第六十一章 戰後（下）
Saber正驚訝的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在清原紫月的示意之下，Saber來到門前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位中年男人，他看著有些驚訝的Saber，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用一種低沉威嚴的聲音開口道：「想來你就是Saber小姐吧！」
「你是？」Saber的印象里從沒見過這個男人，而且也不曾聽自己的Master提起過。但在這個時間能進入到Master的住所，看來這個人應該與Master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面對Saber的疑問，男人很乾脆的開口了，「我是清原紫月的父親，今晚過來是有些事情要跟她談談。」
「父親？！你就是Rider的Master？」Saber還真沒想到，自己剛剛和Master談論的對象現在已經來到了自己面前。
點了點頭，男人進入了房間里，站在清原紫月的對面。
清原紫月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帶著一絲淺笑開口道：「看來父親大人失敗了呢！」
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帶著一絲傷感開口道：「是啊，失敗了。看來這次聖杯戰爭我不得不在你們之前退場了。我現在來也是為了跟你說一聲，明天我就會離開舞陽市，畢竟在這裡耽擱的時間也不短了。」
頓了頓，男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帶著一絲追憶的神情開口道：「我答應過你們母親的，說過一定會保護你們的安全。但現在，我卻失敗了。現在想想，我這個父親做得還真是失敗啊！」
清原紫月再次微微一笑，開口道：「失不失敗並不在於別人的看法，甚至不在於客觀的事實。而是在於當事人的評判。所以父親你所說的『失敗』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已。」
聽著女兒這話，男人的眼中重又恢復了一些神采。只是片刻之後，又再次黯淡下去了。他苦笑一聲，開口道：「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甚至不在意你們的看法。我只希望能夠為你們做得更多，畢竟我虧欠你們太多了。」
「虧欠？這個詞用在什麼地方都好，但用在你對我們身上卻一點都不合適！從我們出生到現在，付出的一直都是你，要真算起來，沒能為你做任何事的我們才是真正的虧欠者。雖然我和姐姐在諸多問題上都難以統一看法，但相信這件事，姐姐也會是這麼回答你的。你明天會去姐姐那兒吧，到時候你大可以問問她！」清原紫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已經消失了，她似乎並不高興自己的父親提起「虧欠」這個詞。
男人被女兒的話說得一愣，片刻之後才繼續開口道：「若要真說起虧欠的話，我欠誰的恐怕都不及欠你姐姐的那麼多！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的這種態度，但我說過的，我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甚至是你們的。我只想扮演好父親這個角色，即使是惹得你們反感！」男人的話語里流露著堅定的決心。
無奈地嘆了口氣，清原紫月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和父親談及這個話題了，她早就清楚自己父親在這件事上的固執。清原紫月感嘆地開口道：「你知道嗎？正是因為你的這種態度，才會導致了現在的這種局面。過度的保護只會起到相反的效果！」說完這句，清原紫月突然轉移了話題，「好了我的父親大人，您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嗎？我知道你期待明天和姐姐的見面可是期待了很久的。所以今晚早些休息吧！我也有些困了。」
「現在的我還真是沒臉去見你姐姐啊！好了不打擾你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說著男人走向了房門，在推門離開的時候，男人猶豫了片刻，開口道：「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兩個任何一個受傷，她是你的姐姐……」說著，男人離開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姐姐.……」清原紫月的嘴裡喃喃地重複著這個稱謂，俏麗的臉上現在一片茫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
Saber看著自己Master這從未見過的表情，想要開口安慰一下，但什麼都不知道的她卻又無處開口。或許她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后也會不知該如何開口吧！畢竟她和自己的姐姐都還有著那麼多的問題沒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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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葉嵐離剛剛打開大門，就聽見了紫陽那欣喜的聲音。
「紫陽，這麼晚了還沒睡嗎？」
「嗯。」雖然沒多言語，但葉嵐離知道紫陽一直都在等著自己。
雖然想要勸說一下紫陽以後不用等自己到這麼晚，但葉嵐離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想了想開始向紫陽說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
「紫陽，剛剛的動靜是Lancer、Rider、Archer戰鬥的動靜。等我趕到半路的時候，Rider的氣息就已經消失了。我還沒來得及報他上次相助的恩情。」葉嵐離的聲音裡帶著沉重。
「你的意思是，Rider已經死了？！」葉嵐離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紫陽有些難以接受。
葉嵐離聞言笑了笑，開口道：「身為英靈是不會有著人們常說的死亡的概念的，英靈是一種永恆的存在。其實聖杯戰爭中被召喚來的英靈們只能算作是本體的一個分身，或是意志投影那樣的存在。所以即使Rider已經提前退場了，他也只是回歸了英靈殿而已，並沒有隨著在這個世界的消失而真正的消失。」
「哦！原來是這樣。」紫陽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明白了Rider其實並沒有死去。
頓了頓之後葉嵐離再次開口道：「不過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其實已經可以算作『死去』了。因為每一次聖杯戰爭開啟的間隔時間都很漫長，再加上英靈殿里的英靈們太多，再次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幾率很小。而且即使過去了漫長時間之後再次被召喚過來，那麼也早已是物是人非，也就沒有意義了。」
葉嵐離的解釋再次讓紫陽的心提了起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起來。
「紫陽你怎麼了？」葉嵐離敏感地發覺了紫陽現在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哦，沒什麼，只是剛剛有些出神了。你繼續說吧！」紫陽露出了一個笑容，但葉嵐離看得出這個笑容很勉強。
雖然有些擔憂，但是葉嵐離還是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感知到Rider氣息消失的時候我就加快了速度，然而沒過多久，戰場那邊再次傳來了一次巨大的動靜。」
「是啊，我在這邊都感覺到了的！」紫陽點了點頭，確認了葉嵐離的話。
「想必明早的晨間新聞里應該就會出現相關的報道的，只不過暫時無法查明真相的官方，應該會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代替真相。」葉嵐離分析道。
「那如果要是有人剛好察覺到了英靈們的戰鬥，並且還用手機或攝像機記錄了下來呢？聖杯戰爭的儀式應該是非公開的秘密儀式吧！」紫陽發現了一個問題。
「的確如此，聖杯戰爭的一個基本原則就是無論英靈們使用什麼手段，都不能驚動正常人類社會的關注。但這也僅僅只是一個行為準則般的規定，聖杯並沒有在這方面做出什麼強制要求。不過以英靈們的能力，只要不是弄得人盡皆知，那麼總還是有辦法掩蓋過去的。」葉嵐離的解釋讓紫陽有些意外，但想想她又覺得的確是如此。
解釋完了之後，葉嵐離再次開口道：「那次的動靜比第一次還要大得多。我更加快了幾分速度，但等我趕到戰場的時候，卻發現Lancer的長槍已經貫穿了Archer的心臟，然後Archer也提前退場了！」
「什麼？連Archer也？！那這麼說來今晚一個晚上就有兩位英靈退場了？」聽到Archer退場時，紫陽再次被驚住了。
嘆了口氣，葉嵐離感慨地開口道：「是啊，今天晚上已經接連有兩位英靈退場了。剩下的只有我、Saber、Lancer、Caster和Berserker五個了。而且聖杯所溢散出的魔力已經越來越明顯了，想來要不了多久，聖杯就會降臨在舞陽市了。到時候，最終的決戰將不可避免！」
「這麼快？」紫陽只感覺今晚之後事情似乎突然像是被按下了快進一樣，似乎連最終的結局都已經可以看到了。
葉嵐離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今晚的戰鬥我去得太晚了，當我趕到的時候，所有的戰鬥都已經結束了。Rider不知被何人所殺，Archer被Lancer幹掉了。當時除了我其他所有的英靈們都在現場。但我注意到了一直隱匿在戰場邊緣的Berserker！我有一種直覺，今晚的這個結果一定與Berserker有著密切的關係！」在說到小丑時，葉嵐離的聲音明顯地冷了幾分。
「就是那個小丑嗎？」想起了小丑綁架自己時的那詭異的手段，紫陽現在仍有些后怕。
「嗯，紫陽我們以後要多加小心了！小丑在我們不知不覺中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說不定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葉嵐離的聲音變得凝重起來。
「嗯。」紫陽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讓葉嵐離不用擔心的笑容。
就在這時，紫陽的電話突然響了。突如其來的動靜讓紫陽一驚，然後才反應過來，臉色有些緋紅地接通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紫陽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不可思議中帶著一絲期待，還有其他更加複雜的情緒。這讓葉嵐離不禁問道：「怎麼了？」
紫陽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剛剛我的父親給我打電話來了，說明天要離開舞陽市，臨走之前想和我見一面.……」很平常的一件事，但葉嵐離看得出紫陽的笑容裡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