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復仇
白靈羽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進門發現蘇琦兒坐在床邊。
「我想到一個報復那個混蛋的辦法。」
「啊，我說親，你想到也得讓我先休息下，吃個飯唄。」
「好的，你不是說幫我報仇嗎？」蘇琦兒有些悻悻地說。
真是一個任性的女孩。
「好吧，給我半個小時，行不行？然後我就聽你指揮。」白靈羽躺在床上，對蘇琦兒說。
蘇琦兒的計劃其實很簡單，她的要求就是讓白靈羽把那個叫做趙明軒的人叫出來好好聊聊。
按照蘇琦兒的計劃，白靈羽先打電話把趙明軒叫出來。白靈羽還記得當他說，他知道蘇琦兒死的事兒時，對方的那種語調的變化。
「你不要開玩笑。警方都已經證明，蘇琦兒是死於自殺。」
「那麼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蘇琦兒兩部手機中的一部後來消失了呢，而且那部消失了的手機中的卡，雖然不是用蘇琦兒的本人身份證購買的，但是其中使用的微信卻是蘇琦兒自己的。你正是和她用那個微信號約著去天台的。並且在那裡殺了她。據我所知，你後來拿走了那部手機。」
「你這是胡說八道。」
「如果你認為我是胡說八道的話，那麼我可以報警，然後讓警方重啟那個微信號，然後找回你們兩個的通信記錄。你覺得怎麼樣？」
「你到底是誰？」那邊的聲音似乎已經沒有了底氣。
「我是誰不重要，只能說我是蘇琦兒的朋友，我覺得我有必要為她討回公道。」
「好吧，我們還是見面聊吧。你想好要什麼條件。」趙明軒無奈地說。
「呵呵，好。那就你們公司上的天台。」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想你一樣的卑鄙，把你殺死的。」
「好，我在那兒等你。下午兩點。」
「呵呵，我覺得應該由我來定時間。」
「你不是要把他弄死吧，我覺得這樣還是不好吧，交給警察不是更好嗎？」
「你不覺得，讓他在我的面前死去更好嗎？」
「我說蘇琦兒，你這樣我都覺得害怕，你知道嗎？」
「好吧，我也沒有打算殺死他，也沒有力量殺死他。.但是我一定要讓他後悔，他最好是自己識趣點。」
白靈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甚至突然有些後悔幫助蘇琦兒。毫無疑問，她應該報復。可是，他總覺得這種報復似乎是有些殘忍了些。
天台上的風很大。白靈羽到的早一些。
等了十分鐘，一個聲音從背後響起，「就是你給我打的電話吧？」
白靈羽回頭，看到衣著體面，但是頭髮凌亂的男子站在身後。
「是的，是我。」
「直說吧，我也是一個爽快的人。你是一個警察吧？多少錢，能擺平這個事情？」
「呵呵，你把這個事情想簡單了，我得看我的朋友同意不同意。不過，你覺得一條人命僅僅就是錢能夠擺平的嗎？」
「朋友，別開玩笑。撞死一個人也不過是幾十萬而已，所以你覺得人的命不能用錢買嗎？對了，你的朋友，什麼朋友？」
看看吧，白靈羽把鏡子給趙明軒，「戴上它。」
趙明軒猶豫片刻，戴上。他看了看周圍，猛然後退幾步。
「沒錯，我想你看到了你不想見到的人。」
在鏡子中，一個白色的半透明的人站在不遠的地方，是蘇琦兒。蘇琦兒用一種略帶著嘲弄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這個曾經非常熟悉的男人。
「琦兒，你…」
「有些事情，其實總是有報應的。即使沒有人願意相信鬼。我的朋友，也就是蘇琦兒，不能開口和你說話，但是她的話，我可以轉達給你。」
「她想怎麼樣呢？」
「她說，你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從這棟樓上跳下去，也算是一命抵一命了。另外一條，就是給她的父母一大比錢，然後把自己公司的所有醜事自首，然後坐十多年牢。」
趙明軒想了想。
「沒有其他的路嗎？」他問道。
蘇琦兒搖了搖頭，於是白靈羽也搖了搖頭。
「那好吧，我就選第二條吧。」趙明軒低頭說著，突然從西裝兜里掏出一把槍。
「我不知道我怎麼死，但是我想看到你先死。你這個愛管閑事的****！以後我倒要看看蘇琦兒有什麼能耐。」趙明軒曾經做過債務公司，前幾年弄了一把手槍，一直藏著，沒想到今天要在這裡用到。
這突入起來的場面讓白靈羽也有些詫異，他原以為會是一場談判，最多是一場鬥毆。但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種局面。
「去死吧。」趙明軒說著開了一槍。
白靈羽本能地一閃，在側身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趙明軒的槍口一股輕煙，而子彈以很快的速度飛過。
子彈從耳邊劃過。但是趙明軒緊接著又開了一槍。
白靈羽心想，這下真的完蛋了。說著竟然以雙掌擋在眼前，實在是有些慫。
趙明軒感覺一股氣浪險些把他掀翻，手中的槍也掉了下來。而蘇琦兒則被震得飄了很遠。
子彈在空中停止，突然調頭，然後掉了下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靈羽分開雙掌，看到趙明軒跌坐在地上，他走向前，把手槍踢開。
「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卑鄙的人。」白靈羽揪起他的衣領。
「哈哈，我就是這樣的人。」趙明軒獰笑道，「我十幾年前就應該被槍斃，你知道嗎？我曾經參與過殺人，可是沒有人有證據。蘇琦兒就是我殺的第二個。不過，其實我本來不想殺你的，琦兒。可是我沒有退路了，你知道我很內疚後悔嗎？」趙明軒轉過頭看了看蘇琦兒，「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想要一點東西，卻總是把你往死路里逼。」
趙明軒從白靈羽的手中掙脫，白靈羽卻覺得自己被什麼困住，無力抓住他。趙明軒從蘇琦兒身邊跑過，然後從這棟一百米的大廈墜下。
蘇琦兒和白靈羽在回來的路上，一路無話。到了家門口，她突然開口。
「謝謝你，靈羽。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空虛，孤獨。」
「報仇，從來都並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你的心愿了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想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可是又害怕到了別的地方，再也找不到能說話的人，找不到願意幫助我的人。」
「那你就留在這裡吧，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我也希望我能幫到你。對了，在通州，有一個房子，是趙明軒曾經買給我的。那裡面有一些錢和其他貴重東西，算是我對你的報答。」
「不必了，這些錢你自己留著吧。」
「我現在留著還有什麼用呢？你就別客氣了，畢竟，今後我要跟你混了。」
衛星村的事情把馬澤濤搞得焦頭爛額，香港又出了大事。
局長讓馬澤濤排精兵去香港調查怎麼回事，他琢磨半天，才發現九局的確是需要招募新的人手了。因為他甚至想不出有多餘的幹將去香港。只是，這樣的幹將又怎麼能夠隨便找到呢？
只好讓碧塵去了，但是她顯然還需要別人。要不，讓老艾出馬吧。馬澤濤想來想去，只好如此。
由於艾長青代理隊長職務，所以很多事情得向馬澤濤彙報。最近的一件事情，也引起了馬澤濤的興趣。那就是白靈羽。
「艾老師，你帶著碧塵、小武去香港。那邊也有人配合你們。碧塵小武他們直接去香港，你們在那裡匯合。」
發完消息，馬澤濤突然沉思起來。最近的事情總是讓他摸不著頭腦。
他完全看不到背後隱藏的東西，連一點苗頭都沒有？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們為什麼這麼張揚兇殘？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目的？為什麼這些事件看起來雜亂，但是卻似乎有些關聯。這到底是為什麼，但是很遺憾，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他的直覺是，遲早有一天，這******沒準都成了世界大戰。
想到這裡，他又給艾長青發了個信息：
「你說白靈羽靈力突飛猛進，是因為手鏈的原因。那麼您老就好好教教他吧，這次到香港去，你把他帶上！你知道，我們現在太需要幾名幹將分擔下任務了。我最近總是感覺不太對勁，實際上是，太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