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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第三十章 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溫阮拍了一張在恒溫池歡快戲耍的一對‘大白鵝’, 發給唐隨意。


    【好看嗎?】


    【咦,這兩隻肉肉的小東西是小黃鴨嗎?】


    【大白鵝呀。】


    【嘿,少騙我, 我見過的大白鵝不長這樣, 像鴨子或另一種叫什麽來著的鳥類, 哦, 鴛鴦喲~】唐隨意語氣故意調笑。


    【賀宴辭說是大白鵝。】


    【嘖嘖嘖,不得了了, 軟軟你這是在跟我變相炫耀麽?軟軟啊軟軟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都會秀恩愛了。】


    她有秀恩愛, 沒有吧?

    溫阮雙手手機,窩在太陽房的吊椅上曬太陽,暖暖地陽光灑在小臉柔和有光度, 她的身子一晃一晃蕩起吊椅, 看著唐隨意發來的消息, 嘴角都是笑意。


    【軟軟,我發現你跟你老公度個蜜月回來,關係好像不一般了哦。】


    【有嗎,我沒覺得有什麽變化呀。不過,他對我很好。】


    【嘖嘖,你就在我麵前使勁秀吧,甜死我吧。】


    【那我繼續?】


    【打住, 我不要聽!說正事, 年後你要回學校嗎?】


    【要回的,我跟導師約好明年跟他走一趟。】這是學校時光,最後一次做義工, 她要去的。


    【嘖嘖嘖,你老公舍得你過來?還跟導師去那麽遠的地方,會不會把你綁褲腰帶上,不讓走。】


    溫阮笑,哪有那麽誇張。


    昨天晚上完事後,太渴,她喝了一大杯水,太冷,她不想上洗手間,賀宴辭抱她去的,半夜她想喝牛奶,賀宴辭點了點她的鼻尖,說她是小麻煩精。


    她回校待一段時間,賀宴辭肯定高興壞了。


    賀宴辭下班回家的目光追隨點,李嬸已經習慣,隻要在客廳沒瞧見溫阮,賀宴辭就會找人,看到到溫阮的身影,他硬冷的眉眼會溫和許多。


    這幾天,溫阮都會在客廳等他下班。


    今天卻不在。


    賀宴辭擰了擰眉,不等他開口問溫阮的去向,李嬸捂嘴笑了笑,手指了指樓上,“太太,在樓上太陽房呢。”


    “中午飯吃了沒。”賀宴辭脫下外套遞給李嬸。


    “喝了一小碗粥,下午溫了一杯牛奶和水果上去,太太都吃了。”李嬸如實回答。


    賀宴辭眉心蹙了蹙,他近期發現,溫阮這個家夥有個臭毛病,一旦進入了寫作狀態,廢寢忘食。


    李嬸他們拿她一點法子都沒有,隻能熱好菜等她想起要吃飯這事,再擺飯,他中午不能在家裏陪她吃,拿她也沒法子。


    好在早餐她還是能乖乖吃,最近早晨比他起得還早。


    賀宴辭的生物鍾非常準,每天六點半準時起床,好兩次他懷裏空的,旁邊也沒人,不知起了多久。


    賀宴辭出臥室,溫阮頂一張疲倦的小臉,從最邊上的書房摸了過來,眼睛都是閉著的,眼下一圈兒熬夜的烏青。這樣的狀態下,賀宴辭挺佩服她的還能精準的找到臥室的方向,找到他的懷抱,小手環住他的腰,小臉帖他胸膛上睡覺。


    賀宴辭幾次都想收拾她,然而她貼在他的胸前,軟綿綿的,睡得熟,眼睛都沒睜開,還有綿延的呼吸聲。賀宴辭能怎麽辦,歎歎氣,彎腰將人抱到臥室床上。


    這回賀宴辭是下定了決心要收拾溫阮。


    沒結婚前,說什麽作息標準。


    他當時信了她的邪,被她嬌柔漂亮的外表給欺騙。


    忘了這個小哭包,小時候就是個逆天的小霸主,身體不好,一動就喘得厲害,還要到處亂跳的。


    長大了,以為她變了,原來所有的柔軟都是假象。


    難怪溫家人管她緊,不讓她做這做那的,這種不聽話的,給她點顏色,能開染坊,三天不打還能上房揭瓦。


    不管怎麽能行?


    最近他太縱容她,仗著蜜月期他承諾過她,她真就為所欲為了。


    他一定要想辦法給她給她把作息糾正過來。


    賀宴辭板一張嚴肅臉,踩著樓梯上二樓陽光房,他修長的腿,邁步速度快,整個人看起來氣勢洶洶的。


    樓下澆花的傭人見狀,問李嬸,“先生這是怎麽了,剛剛還好好的,怎麽忽然就生這麽大的氣?”


    李嬸同樣不知道什麽情況,擔憂地看了看樓上。


    兩人關係才剛有點起色,可千萬別又因為什麽事鬧起來啊。


    陽光房的吊椅很大,是前不久賀宴辭按照溫阮的要求找人設計的,為了方便溫阮工作,吊椅前麵有一張自動折疊桌子。


    這會她並沒有用桌子,而是兩腿盤坐在吊床上,筆記本電腦放在交叉的小腿上,蔥白好看的手指靈活地敲鍵盤。


    臨近陽光房,賀宴辭修長的步子放慢了許多,迎眼看見盯電腦屏幕的溫阮眼睛一瞬不瞬,手上的動作非常快,賀宴辭敢保證,他現在上去在她身後占一個小時,她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賀宴辭揉了揉眉心,走了上去,從後抽走溫阮腿上的筆記本,“你這樣工作舒服嗎?”


    溫阮扭過身,看到身後的賀宴辭,眼眸閃過一絲光,“啊,你下班了?不好意思,我搞忘了!”她之前答應過他,每天他下班前都去客廳等他,今天劇情太好寫,一時沒注意時間。


    賀宴辭抬手取掉她架在鼻梁上,占據小部分臉頰的菱形金邊細框眼鏡,他大拇指指腹順手幫她揉了揉鼻影的紅痕,“老實交代,工作多長時間了。”這副防輻射的眼睛是他國外一個朋友幫忙配的,和他開車戴的那款是同係列,舒適度很高,不是戴太長時間,鼻影不可能會留紅印子。


    溫阮細想,上回被賀宴辭點撥後,又在鄧導劇組待了好幾天,思如泉湧,真沒記多少小時,從早到晚,除了在規定時間做瑜伽,都在寫作。


    不用溫阮回答,賀宴辭也知道時間不會短,好在家裏暖氣打足,家裏按了淨化器,空氣流通度姣好,不然就她這副身體這樣熬下去,又該進醫院了。


    “你再這樣下去,我隻能讓媽過來念叨你了。”賀宴辭輕輕揉溫阮的鼻息,她的皮膚嫩白,紅印子看得很清晰,賀宴辭瞧著都疼。


    “你又要告狀?”溫阮偏頭強開賀宴辭的撫摸,她嚴重懷疑,賀宴辭愛告狀的老毛病犯了。


    “什麽叫,又要?我什麽時候告過狀?”賀宴辭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的花架上,繞過吊椅,在溫阮身邊坐下,將溫阮一雙盤在吊椅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手捂住她的雙腳,很暖和,他擰起的眉頭舒緩不少。


    溫阮腳尖戳了戳賀宴辭的手掌心,哼哼,“你還好意思問,小時候學校的小朋友不願意跟我玩的原因,你敢說跟你沒關係?”要不是賀宴辭冷個臉,叫人到處傳播她身體不好,至於被孤立。


    溫阮越想越氣,指尖戳了戳賀宴辭的心口,“你摸摸你的良心說說,是不是你幹的?”


    “,,”賀宴辭騰出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指尖,壓在心口,下頜微抬,嘴邊笑意似有似無,“有嗎?不可能,你記錯了吧?這種事隻有程斂、賀雋那幾隻狗才做得出來吧?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溫阮無語,賀宴辭不要臉的程度她已經無法形容。


    賀宴辭握住溫阮的下巴,轉過她的小腦袋,“小臉扭來扭去的脖子不酸嗎?跟你說正事,別哼哼唧唧的。”最近,小時候那些嬌氣包的本事越發見長了。


    溫阮噘嘴不語,賀宴辭歎歎氣,“阮阮,你應該知道爸媽是很反對你工作的,何況還是這種熬夜傷身的創作類。你的工作我不反對,在作息方麵你必須調整,不然我隻能告訴爸媽了。”


    溫阮負氣,“一天到晚就知道告狀,你一個總裁,真沒出息。我以前寫霸道總裁文的那些年,總裁那一個不是妻管嚴,老婆讓他往東,總裁不敢往西,讓他站著絕對不敢坐下。哪裏像你,一天到晚的擺臉色給我看,動不動生氣,還得哄很久。”


    賀宴辭歎氣,“我哪裏動不動就生氣?”這鍋他背不起啊。


    溫阮手握下巴正經、官方分析道,“記性不好的人,說明腦細胞正在衰老中,一般這種症狀多發生在中老年人身上。賀總,你得當心了,少動心思,當心老年癡呆。”


    “,,”


    中老年人?

    老年癡呆?


    他——


    拐著彎兒罵他老是吧?

    怎麽不幹脆把他氣死呢?


    賀宴辭被溫阮氣笑,俊臉湊上去想要吻她,被她手指抵住。


    說教她,還想占她便宜,“趕明兒我找我爸媽坦白,看你還拿什麽要挾我。”賀宴辭腿間更暖和,生氣歸生氣,暖和地方她不可能放過的,溫阮一雙腳鑽了幾下,貼在賀宴辭腿間。


    賀宴辭腦袋往後去了些,表示讚同,“這個覺悟不錯。那時候不用我盯,媽自然會天天上門盯你,指不定還能斷你的寫作生涯。”


    盯?

    說得好像她跟個犯,人似的。


    嗬嗬,說什麽可以做一切她喜歡的,願意的,這才多久就不是這事兒了?


    狗子說話就是不能當真。


    不過,這狗子有句話說得對,她坦白後,母親大人那麽一驚一乍的人,極大可能會斷了寫作生涯。


    一想到以後不能寫自己喜歡的故事,溫阮情緒低落,眼簾垂了垂,咬唇低聲說,“賀宴辭,其實,我還沒想好跟我爸媽這麽坦白,你不要告訴他們好不好。”


    賀宴辭見溫阮泄氣,他不怎麽好受,他想激將法是不是用過頭了,溫阮多熱愛、在乎這份事業,他心裏清楚。


    套都已經下到這,他要心軟,溫阮立馬能順幹往上爬,作息什麽,再想別一別她準難。


    賀宴辭到底見不得溫阮難受,把她攬入懷裏,安慰,“不急於一時,慢慢找機會吧。爸媽緊張你不是不無道理,就這麽一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寶貝疙瘩能不緊張。”溫家人有多緊張溫阮,賀宴辭耳有所聞,言有所見。


    “我知道,當初我媽媽把我生下來很不容易。”她母親是不易懷孕的體質又是高齡早產、難產,產後抑鬱,後來不能再孕。她出生後身體又不好,哪怕醫生都說她沒什麽大問題,母親還是很緊張,照顧她細微,所以從小到大母親的話她都聽。


    “賀宴辭,我真的很熱愛創作,創作是我生命中一個很重要的部分。”溫阮埋頭在賀宴辭身前,就差擠眼淚。


    “嗯。”賀宴辭淡淡應聲。


    “賀宴辭,你可能不了解,創作靈感往往就那麽一瞬錯過了就沒了,時間什麽的真的不是我能選擇的。”溫阮軟聲軟語。


    嗬,他就說前一分鍾還在諷刺他老,這會怎麽突然這麽溫順。小嬌包改變作戰方式了,改懷柔政策,“所以,說了這麽多,你就是為了告訴我,你的作息沒法調整?”


    狗子,不好對付啊,竟然不吃她的套路,“賀宴辭你最好別氣我,我要是氣急了,要住院的。到時候我爸媽準找你麻煩。”


    “,,”


    賀宴辭撐了撐,這話他有些記憶啊,小時候的溫阮也跟他說過,‘宴辭哥哥你不帶我玩,我讓賀爺爺找你麻煩。’


    賀宴辭無奈,“不氣你,你不調整作息不是不可以。給你個方案,第一,你是跟我去辦公室坐班,朝九晚六,我這會讓秘書在我辦公室整理個地方給你,怎麽樣?”


    “那還是算了吧。”賀宴辭的辦公室來來往往的人,她哪裏能靜下來寫文,“我盡量調整作息,按時睡覺,半夜不爬床。”


    賀宴辭不打算逼她太緊,一步一步來。


    賀宴辭將人撈入懷中,讓她坐腿上,“今年過年老宅那邊中午團圓飯。今天我打電話問過爸媽,他們是晚上吃團圓飯,我們中午去老宅,晚上回家吃團圓飯。”


    “哦。”溫阮唇角彎彎。


    賀宴辭薄唇貼了貼她的耳朵,“李嬸跟我說,你不太喜歡主臥的方向,陽光正對有些刺眼,我們今晚換個其他房間住。年後暖和點,我們就搬回新房。”他不主張動主臥,動了,粉塵太多,一時半會難以清除幹淨,對她身體不好。


    “沒那麽誇張。我是因為作息不規律,才會覺得太刺眼,窗簾換一換就好了。”


    提到年後,溫阮想到她回學校的事,過完年開學她就要去南方了。


    要不要給賀宴辭提一句,她應該要去好幾個月的。


    賀宴辭見溫阮小臉皺了皺,很糾結,貼了貼她的唇問,“怎麽?有話說?”


    算了,年後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沒~”


    “行,那不如跟我說說,準備送我什麽禮物?”他薄唇邊緣掛著一起笑,深眸柔和不少。


    “啊?你怎麽知道的?李嬸跟你講了?”她是有想法,還沒想好送什麽。


    “你自己昨晚說夢話告訴我的。說什麽我又幫你晾幹花,還給你買大白鵝,問我喜歡什麽,你都送我。說什麽你沒想好送什麽給我,還說無以為報,要以身相許。”


    “!!!!”


    溫阮不可思議,這真的是她說的嗎?


    不太可能!


    她以前沒發現自己有這麽毛病啊!

    為什麽跟賀宴辭在一起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

    又是打呼嚕,又是說夢話,該不會哪天還夢遊吧???

    “又不信了?”


    賀宴辭又有掏手機的架勢。


    “你又錄視頻了?”


    賀宴辭眼皮抬了抬。


    “趕緊刪掉,你怎麽能這樣,你好討厭!”溫阮小臉緊皺。


    “沒辦法,對於某些喜歡賴賬的嬌氣包,必須要采取討厭的手段。”


    “,,”很好,以後她也要把賀宴辭說的每一句話,都錄下來,看他還怎麽裝失憶!

    “中午又沒吃午飯?”


    “吃了。”溫阮眼簾垂了垂,有些心虛。


    “一小碗粥和一杯牛奶也算?”


    “我每天運動量很少,再不控製飲食會長胖的。不信你看,我肚子都有贅肉了。”溫阮隔著打底衫使勁的拈出一點贅肉。


    她有沒有贅肉,賀宴辭最清楚,不給她狡辯的機會,“下樓吃飯了。”


    賀宴辭半蹲溫阮跟前給她穿鞋子,溫阮故意晃了晃腳,“賀宴辭跟你商量個事。”


    賀宴辭捉住她亂晃動的腳,抬頭回她,“嗯,你說。”


    “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視頻什麽的,這樣我很沒麵子。”


    “好,隻要你不賴賬。”賀宴辭好笑,他哪裏錄過一次視頻,逗她玩兒。


    賀宴辭牽起溫阮下樓,把玩她手指發現她原本細嫩光滑的中指手指腹側有些粗糙,像是被什麽磨過的。


    “你手指怎麽回事?”他拿到眼前一眼,蹙眉,“怎麽磨成這樣了?”


    賀宴辭不提,溫阮壓根沒注意,“哦,很正常呀,頂針頂到的。”刺繡哪有不傷到手的,她剛學的時候,手被戳了不少大小針眼。


    頂針?


    賀宴辭聽了半天,溫阮翹起指頭解釋,“為了保護刺繡的針戳到手的一個保護工具。”


    賀宴辭指腹揉了揉溫阮手指被磨到的地方,“既然是保護工具,還能被戳到手,研發這個東西的公司連顧客最基本的體驗感都沒法保證,研發這玩意兒還有什麽意思。”


    溫阮歎了歎氣,頂針那玩意兒就幾塊錢一個的,立足市場幾十年的小本生意,還要考慮那麽多,那人家還做不做了?


    “不是什麽大事,過幾天就消了。”溫阮不覺得是什麽大事。


    “你做什麽要用頂針?”賀宴辭深眸一沉。


    “上回在老宅我瞧媽媽有幾身旗袍,我覺得改良一下會完美,我手癢就提出幫她改一改,繡了些好看的花樣在上麵。”溫阮話沒說全,說是宋燕樺主動要求她幫忙改的,有點不好,像極了在背後說人壞話一樣。


    賀宴辭冷聲說,“傷眼睛的事別做。寫作原本就傷眼睛,這個又傷眼睛還傷手指。”


    “沒事。我喜歡做那些事。”可能是跟在外婆身邊的緣故,被熏陶了,從小就愛研究一些繡品。


    “討好婆婆?”賀宴辭淡笑。


    “才沒,我隻是喜歡而已。”溫阮抵了抵眉眼,想跟宋燕樺處好關係,算一部分成分吧。


    “我媽那人愛顯擺,你給她改良了旗袍,還做了刺繡,她得在她那些個太太圈得意忘形,我怕你以後有得忙了。我媽以後再讓你做這些,你拒絕就行,不必要去應和別人的喜好。”賀宴辭不用猜都知道是宋燕樺讓溫阮幫忙繡的,上次在老宅拉她上樓大概是為了這事。


    “那挺好的呀,我開個繡房,順便賣旗袍,讓媽媽做我旗袍店的形象大使,引那些個太太們都在我這裏來買,我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的。”


    溫阮說賺錢的事,眼睛都發亮。


    賀宴辭第一次發現溫阮是這麽個斂財奴,他重重捏了捏她的手指,“小財迷,越說越離譜。你是大家從小到大捧手心的小嬌包,還需要去斂這麽些財?況且你自己身體不清楚?別以為我說你不用刻意避開人群,你辮兒就能翹上天的為所欲為了。”


    溫阮靈動的眼眸瞥賀宴辭一眼,“我就說說,你幹嘛這麽嚴肅。真善變,某些人前不久,還說什麽在你這裏我可以有足夠的的自由,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這才幾天就變卦。”


    “自由的基準在於你得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明白?”賀宴辭屈指不客氣的敲了下溫阮的鼻梁。


    “你的事歸我管。”


    “,,”那不等於白說,她怎麽跟天生讓人管的呢,什麽時候她也能管管別人?


    “下次你給我也繡個什麽東西?”


    “啊?你喜歡什麽?”她沒有給男士繡東西的經驗。


    “你繡的我都喜歡。”


    *

    賀宴辭挺期待她送他禮物的。


    溫阮想來想去,還是送一點有意義的,她幾天找她禦用設計師,設計了幾款男士皮帶,皮帶扣是空白的,沒有任何設計。


    溫阮在商場找了一家純手工雕刻店。


    花了整整六個小時,才將幾款皮帶扣刻上她喜歡的花樣,又挑染了一對對杯。


    齊藍奚在商場地下車庫,破天荒看到了賀宴辭的車。


    他在商場?


    齊藍奚踩著高跟鞋快步進商場電梯,在男裝區找了一圈並沒看到賀宴辭的人。


    齊藍奚做商場內設電梯到了常去的手工店。


    第一眼便相中櫥窗裏手工上色的一套杯子。


    “老板,這是店裏賣品?”


    “不算,是剛剛一位客人挑染的,瞧我喜歡,那位客人多挑染了一對留店裏。”老板稱讚,“那位客人不但人長得漂亮,氣質更沒得說,那手藝更是一絕,連我都自慚形穢,件件都不是凡品。”


    “給您看這個皮帶扣,你仔細瞧瞧,比機打的可要精致太多哦,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底做不到的。”老板激動的拿出溫阮剛剛雕刻皮帶扣的照片。


    齊藍奚接過老板的手機,拍攝的很細節,上麵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皮帶扣手工雕刻花紋,挺有創意,確實不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個挺新鮮的,挺有創意。她不會手工,大學那會,有這門興趣課,她沒報,手工她最差,怕丟臉。


    老板見齊藍奚看了好幾眼那對對杯,“您是我這裏的常客了,您要喜歡,這對杯子送您了。”


    齊藍奚戴上墨鏡,微微頷首,沒什麽表情地淡淡一笑,“不必了,我還是挑其他的吧。我要送的人不喜歡這些花裏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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