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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辭辭’、‘軟軟’。……

  第二十九章 ‘辭辭’、‘軟軟’。……


    “好笑?”賀宴辭負氣, 氣息跟他嗓子一樣冷冷地。


    “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溫阮強行忍,轉過身跟賀宴辭麵對麵, 最終還是忍不住, “但就是想笑。”


    “,,”賀宴辭。


    “我沒笑你!”她才不會承認, 笑過他, 不然她會很慘!


    不過,她參透了一件更好笑的事。


    賀宴辭吻了下溫阮的唇瓣抬頭就瞧見, 溫軟的小姑娘,笑得肩膀都在抖。


    “真沒笑你。”溫阮喘著氣息,眼裏都是藏不住的笑, 她隻是再想‘睡屁’,她跟賀宴辭到底是誰‘屁’,哈哈哈哈——絕對不會是她, 肯定是賀宴辭!


    溫阮笑得更加肆無忌憚。


    賀宴辭有所好轉的臉色更加沉了。


    溫阮抑製住笑, 軟綿綿認錯,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事就這麽過了,保證再也不提!”


    “賀宴辭,我真很冷的,你知道我怕冷的。”溫阮非常明白,這個男人得在床上哄好, 下床隻怕她找不到機會, 那得多別扭。


    賀宴辭沒應聲,身體有所挪動,溫阮趕緊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你不會是要幫我穿衣服吧?”以前做完,賀宴辭抱她去清洗洗幹淨身體就會幫她穿好睡衣。


    “,,”賀宴辭沒動,溫阮整個都卷在他,太柔軟,他跟個八爪魚似的,賀宴辭氣息開始淩亂,身體僵硬。


    溫阮感受到賀宴辭的變化,假裝不知道,抿抿唇,“賀宴辭,我們說一會話吧。”


    賀宴辭氣息冷硬的‘嗯’了一聲。


    有了突破防線就好。


    溫阮唇角微微揚了揚,一雙皙白的手鬆開他的腰,從腹部而上攀著他的身體,軟聲軟語,“為什麽心情不好,是我惹你生氣了?”


    賀宴辭氣息重重的,嗆她,“你怎麽會惹我生氣。”


    溫阮的一雙小手停在賀宴辭胸膛上,嬌柔的說,“我不信,如果不是生我氣,你不會那樣對我。剛剛你都弄疼我了,之前都沒有過。”他們結婚第一晚,她跟賀宴辭都是新手上路,第一次確實有些不適,但男人好像哪方麵都是無師自通,後麵幾次,她感覺良好,很喜歡跟他在一起的感覺,他懂得照顧她的感受。


    “很疼?”他已經很克製了,怎麽還是傷到她了,他忘了,小嬌氣包,嬌嫩得很,賀宴辭捉住她一雙柔軟亂來的小手,心疼道,“要不要我讓人送點藥上來。”她不喜歡一個人在陌生地方,隻能讓酒店的人送上來。


    “,,”這種事買什麽藥,丟死人,其實沒多疼,她就是想讓賀宴辭心軟,賀宴辭她還是多少了解的,表麵看上去鐵石心腸的,實際最容易心軟。


    賀宴辭見溫阮小臉皺得厲害,還咬著嘴唇,他屈指撫她的唇瓣,自責非常,“別咬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會注意,不會弄疼你。”


    “嗯,可疼了~”溫阮從小到大最會的一招就是撒嬌服軟,她撅了撅軟唇,“看在我這麽疼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生氣了。你都氣了大半天,生氣對身體不好,容易長皺紋,會顯老。”


    “老?”賀宴辭喜歡揪字,尤其是他不喜歡的。


    “不,賀總年輕有為,身強體闊,英挺不凡!”溫阮立即改口,好不容易快要哄好了,千萬別出亂子。


    賀宴辭靜聽溫阮胡說八道,軟聲軟氣的聽了舒服,“可以。你也得自我反省問題所在。”


    “,,”


    溫阮心底歎歎氣,試探性問,“是因為股份的事嘛?”這是她目前猜測的最後可能的事。


    賀宴辭不應聲,低頭腦袋埋在溫阮的脖子裏咬了她脖子一下。溫阮吃痛的‘嘶’了一聲,“好了,我不提了,再也不提!就如你說,是你跟我爸的事,我管不著。”賀宴辭這個男人小心眼不一般,她必須得服個軟,把他的氣消除。


    “爸那份呢。”賀宴辭頭埋她脖子裏問。


    “,,收,必須收下。”溫阮想通了,賀宴辭這個男人還是挺有擔當的,就算將來有個什麽事,他倆應該鬧不出什麽財產糾紛。


    賀宴辭緊蹙的眉心有所緩解,身上的戾氣明顯消散。依依向物華 定定住天涯


    溫阮暗自放鬆不少,再看頭埋她脖子裏的賀宴辭,彷如從一隻凶殘的狼王變成了一隻溫順的狗子。


    哎,這男人生氣起來,氣性真大,吃了一頓肉,還得這麽卑微的哄。


    不一會,賀宴辭悶地一聲,抬頭看溫阮,深眸別樣情緒湧動,嗓音沙啞的開口,“阮阮,你壓著我了。”


    啊?她壓他什麽了?


    沒有呀!


    溫阮趕緊撐開被子,低頭看,她膝蓋頂在某個部位。


    ……


    雲南又暖空氣又好,溫阮特別喜歡這種感覺,一早起床,按照先前定好的路線,先去粉海之稱的泊拉湖,晚上再去泡溫泉。


    溫阮發現賀宴辭是個非常傳統又保守的男人,其他人不論男女都是單薄出行,隻有賀宴辭,寬鬆的長褲,白色的棉質休閑襯衫,發型好在是很自然的,還有些許劉海的,沙灘風吹起劉海,多了幾分自然,不然他哪裏是度假的,完全像極了是來勘察地方,收購度假村的。


    但帥是真的帥。


    賀宴辭吸引了不少女遊客的目光。


    “你為什麽沒換泳褲?”溫阮語氣溫溫的問他。


    賀宴辭在溫阮跟前停下,雙手環著溫阮要抱不抱的。


    賀宴辭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墨鏡,溫阮看不到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完美的下頜線上,她問,“不喜歡那個牌子的?還是不舒服?”溫阮第一想到不符合尺寸,今早他們一起去買的,和她的泳衣是一套情侶的,還是他挑的,沒見他不喜歡啊。


    “不是。就不喜歡太暴露。”賀宴辭尷尬的觸了觸鼻尖。他沒換,挺怕被溫阮嫌棄,他在更衣室試了很多次,還是沒能穿出來。


    “哈?”溫阮驚訝,“賀宴辭,媽媽昨天跟我說,你中學畢業就出國外留學了,國外比不這開放?”沙灘、比基尼應該比較常見的吧?


    “個人不太喜歡。”賀宴辭深眸微壓。


    啊這——


    溫阮低頭看自己身上的泳衣,不太露,但相對正常服裝,布料少了太多。


    賀宴辭該不會覺得她也不保守啊?

    他要是不喜歡這樣,他幹脆直接說,他們幹脆不要選來沙灘玩,或者換一套更保守一點的。


    他怎麽不提呢?

    而且她好像有點不習慣這樣穿,之前家裏太過於緊張她的身體,她從小到大沒怎麽出門玩過,這次跟賀宴辭出來算正式的旅行。


    “想什麽呢?你去玩,我給你拍照。”賀宴辭取下墨鏡掛在身前,晃了晃手裏的相機。


    “我這樣沒問題吧?”溫阮忐忑。


    “很好看。”他選的穿在溫阮身上最合適,賀宴辭很滿意的勾唇。


    “,,你不是不喜歡暴露裝嗎?會不會覺得我這樣穿,不太合適?”要是不適合,就換掉,要不然這男人生氣了,不好哄。


    “為什麽不合適,我選的還能不合適?”賀宴辭怎麽看也挺很合適的,而且非常好看,溫阮的肌膚白嫩,很適合淺色的。


    “我怕你不喜歡。”溫阮歎氣,再把他搞生氣,就沒意思了。


    賀宴辭聽不得溫阮說這種話,她在他麵前,他更喜歡他嬌裏嬌氣的,動不動發脾氣的溫阮,而不是小心翼翼的,賀宴辭無奈歎氣,“阮阮,我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你說給我聽聽。”


    溫阮想了想,“誤會的事沒有,你會生氣。”


    “哈,我什麽時候生氣了?”賀宴辭好笑。


    “昨天啊,我哄了那麽久。”這男人每次都這樣麽,忘性這麽大?自己多大氣性不清楚嗎?她可不會忘記,對,她就是這麽記仇。


    賀宴辭撐了撐眉,“昨天那事,我為什麽生氣,你不清楚麽?”


    “,,”她清楚!她也要讓他清楚,他生過氣。


    賀宴辭就知道,小姑娘記仇這毛病,不可能能改變,他無奈笑,“昨天的事,畫好句號。以後不會跟你生氣了。我生氣你也不要理我,衝我發發脾氣,我來哄你,好不好?”


    溫阮眼眸眨了眨,還有這種好事?


    她不信,這隻狗,喜歡騙人。


    陰晴不定的,說不生氣,改天準變卦,還得裝記性差。


    賀宴辭牽起溫阮的兩隻手,放進手心,深邃的眸子緊鎖她,一句一頓,“阮阮,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歡,不是別人喜不喜歡。每個人的習慣不同,我不會把我的喜歡或不喜歡強加你身上,你自己喜歡的才是最重要的。阮阮,你要記住,在我這裏,你可以做一切你喜歡的,你願意的。而我,都會無條件支持。”


    溫阮眉眼定定的閃動一下,沒想賀宴辭會給她說這番話。


    這些年,好像大部分都按照家人的要求生活,他們說不能碰的,她堅決不會碰。


    因為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她好,不會害她,所以她什麽都願意聽他們的。


    也願意一直聽他們的。


    溫阮更沒想到,第一個對她說,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他會無條件支持,竟然會是最嫌她麻煩的賀宴辭。


    溫阮唇瓣緊抿,鼻頭莫名一酸。


    這次回來和賀宴辭相處時間雖然還不長,但溫阮知道,賀宴辭並沒想小時候那樣特別嫌棄她,相反還特別尊重她的喜好。


    還鼓勵她,多去和人群接觸,習慣人多的環境,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就會逐漸減少。


    家裏人不許她碰花,說花粉粉塵多。


    賀宴辭不管她,還帶她去摘花,陪她一起製作幹花。


    她好像對這個男人,快要比喜歡多一點了。


    賀宴辭眉眼斂笑,“我是不會要求你什麽,你可以把你的喜好加在我身上,比如我的穿搭你可以開始著手支配了。”


    溫阮莞爾一笑,神使鬼差答應,“好。”


    賀宴辭很滿意,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先給你幾張拍照。”


    “你拍照技術行不行啊?”


    “你說我行不行呢?”賀宴辭沉臉。


    “行,天下第一行!”溫阮掩唇淡笑。


    “,,”


    一天下來,玩得是真開心,累也不假。


    晚上在溫泉酒店,兩人泡溫泉放鬆了一下,在酒店餐廳用晚餐。


    溫阮迫不及待翻賀宴辭給她拍的美照,


    “賀宴辭你的拍照技術一流呀,這水平都可以做業餘攝影師了耶。”溫阮終於找到了拍照好看的男士了,他們出版社哪些,拍照技術一個比一個差,不堪入目。


    “不才,大學時期拿過那麽幾個攝影獎。”賀宴辭切好牛排推溫阮麵前,眼簾抬也不抬,很淡然。


    溫阮無聲的‘嘁’了聲。


    該死的凡爾賽!


    溫阮用餐的時候喜歡安安靜靜地,這點賀宴辭跟她特相似,兩人無聲用餐。


    忽然一聲驚訝傳來:“溫暖老師!真的是你啊,剛才愛娜說像你,我還不相信。”


    溫阮扭頭,瞧見一熟人,看他身後,還有好幾個藝人一起,溫阮起身,“鄧導,你們在這邊拍戲?”


    “是啊,剛來沒幾天,溫暖老師是來找新劇本靈感還是來旅遊的?”鄧導和溫阮打完招呼,假裝不經意的打量她對麵的男人,以他多年的識人本事,對方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一半一半吧。”溫阮淡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鄧導您坐。”


    鄧導坐下後,目光正大光明的放到賀宴辭身上,他聽聞溫阮有個商業巨頭的舅舅,三十歲出頭,偶爾會做電影投資,他沒見過本人。據說,他在國內就會帶溫阮去找靈感,看氣質應該就是這位了。


    “哎呀,閔總久仰大名!”鄧導立馬說道。


    “,,”賀宴辭切牛排的動作微頓,麵色沉下,沒做任何表態。


    溫阮忍笑,雙手端起茶一板正經的奉給賀宴辭,“舅舅,請喝茶。”


    “,,”賀宴辭睞了溫阮一眼,還是把茶接下了。


    鄧導信以為真,賠笑搭訕,“閔總,您最近可有看好什麽影視項目?”鄧導話落,賀宴辭無動於衷,鄧導暗自抽了抽冷氣,閔肆铖冷麵羅煞,名不虛傳啊,但人家是大佬,能甩他投資的資本爸爸呢,他必須熱臉賠笑啊。


    賀宴辭低頭認真品溫阮提來的茶,壓根不搭理人,畢竟他又不是閔肆铖,他看向一直憋笑的溫阮,心情很不爽,挑眉道,“老婆,茶好燙。”


    “?????”鄧導整個人驚呆。


    溫阮正常喝茶,沒差一口噴了出來。


    燙你妹!

    溫的好嗎?


    在鄧導驚訝不已的眼神中,溫阮歎歎氣,淡定的露出戴鑽戒的左手,“那個,鄧導,我結婚了,這位我先生。”溫阮沒介紹賀宴辭的名字,南方的朋友除了那麽幾個。至今也沒人把她和京圈兒的一些關係聯係的起來,這些個業界的合作對象,都隻知道她的筆名,並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她不喜歡找麻煩事。


    哈?

    小姑娘年紀不大啊,不是大四嗎?

    就結婚了?


    鄧導震驚之後立即伸手問好,“您好,您好,真不好意思,剛剛是鄙人唐突了,還不知道您貴姓。”


    賀宴辭起身,單臂橫在身前,稍稍彎腰謙恭有禮的跟鄧導握了握手,淡然道,“並非圈內人。”


    簡單一句話,鄧導沒再刻意搭訕,他混娛樂圈多年,都是人精,人家不願意告知姓名,顯然不會深談,看氣質和氣場,必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不是他這種混娛樂圈能惹得起的人。


    “哦,閔肆铖比我老。”賀宴辭落座後,動作優雅的切牛排,淡漠地飄了句話。


    “,,”鄧導。


    “,,”溫阮。


    鄧導為緩解尷尬,又想問出自己的目的,特意說,“溫暖老師,閔總他老人家最近可還好?影視投資可有什麽想法?”


    溫阮扶了扶額,舅舅要知道被人稱為老人家,這輩子大概也沒合作機會了。


    溫阮扯了扯唇角,“舅舅,最近不在國內,關於投資電影這塊,我舅舅他一向看心情的,我也摸不準。”溫阮說的沒錯,閔肆铖投資影視這塊,她真看不透,看心情吧,一年一部是有的。


    “那倒是,閔總一向神秘。溫暖老師我們合作過幾次的老熟人,閔總在影視投資上有什麽題材想法,一定要給我這個老搭檔通通氣呀。溫暖老師,我那邊還有一幫子人等著,我就先行一步了,替我向閔總問好。”鄧導笑嗬嗬的說完,又衝賀宴辭點了點頭,賀宴辭一向注重禮儀,淡淡頷首回應了下。


    “一定一定。鄧導慢走。”溫阮起身,微笑應答。


    溫阮再次落座,發現賀宴辭看著她笑,溫阮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可不是我誤導鄧導的,是他自己把你認錯了,你這筆賬可不能往我身上算!”這個男人很小心眼,不說清楚,又該秋後算賬。


    溫阮瞧賀宴辭深眸淺笑的看他,她抿笑,“你這樣看我幹什麽呀?”


    賀宴辭身體往椅子上靠了靠,雙手環抱身前,唇角勾起,很欣賞,“不錯,我們家的小嬌氣包,都學會了商場那套刀切豆腐兩麵光的本事了。”


    溫阮聳了聳肩,笑道,“沒法子,我們寫書的也要靠版權商、投資商、導演吃飯的呀,有必要的時候得打好關係。還有什麽叫刀切豆腐兩麵光,我這叫社會關係維護。”


    “,,,”行,左右他家的小姑娘是厲害了。


    用晚餐,兩人手牽手慢悠悠回房,賀宴辭心情不錯,畢竟這是溫阮第一次在她南方生活圈麵前,承認他的身份。


    看來得尋個機會一起去南方拜訪一次,那這個小東西想賴也賴不掉,不想跟他過都不可能。


    *

    說來,這個鄧導還是真會來事,竟然喊溫阮去劇組幫他看劇本。


    這也是令賀宴辭非常頭疼,偏偏溫阮是個劇本癡,兩個人的蜜月旅行成了溫阮影視城和酒店的兩點一線。


    還哼著小曲子早出晚歸的。


    賀宴辭揉了揉眉心,“你是來度蜜月的還是趁機來工作的?”


    溫阮抱住賀宴辭的腰,仰頭在他下頜上落了個吻,“天大的冤枉,肯定是來旅行的。正好鄧導拍攝的題材,和我手上這部是相同題材,可以取材。”


    賀宴辭嘴上抱怨,不讓去,實際並沒阻止溫阮去劇組,溫阮工作起來專注的模樣,更有活力。


    他不舍得剝奪。


    溫阮最後幾天,沒再跑劇組,跟賀宴辭去了好幾個地方。


    大半個月的蜜月之行,在溫阮的忙碌,告一段落。


    飛機上,溫阮整個人都是癱軟的。


    太累了,昨晚賀宴辭這隻狗,就跟瘋了似的。


    說什麽見不得那樣穿,她不過就是腿被蚊子叮了,腿上塗了藥,套了一雙齊膝的白色絲襪嗎?

    還說短裝旗袍下配絲襪是故意誘,惑他。


    自己經不住,想法多,最後還把責任推到她身上。


    無恥的狗男人!


    “好困啊。”溫阮打了個哈欠。


    “沒讓你不睡。”賀宴辭頭從電腦裏抬起,拿掉溫阮蓋臉上的書,打開自備的小毯子,蓋在溫阮身上。


    “萬一我睡著了不想醒怎麽辦?”這個問題比較嚴重。


    溫阮睡著了特別不喜歡被吵醒,吵醒了她就不舒服,頭疼,鼻子頭,呼吸也不順暢。


    “好辦,直接把你丟機場。”賀宴辭一邊給她壓毯子一邊說。


    “,,”溫阮扭頭怨念的看賀宴辭。


    賀宴辭伸手拍了拍溫阮腦袋,“放心睡吧。大不了我抱你出去。真把你丟機場,被別人撿去了,我上哪找這麽契合的老婆?”


    “,,,”溫阮拉了拉小毯子蒙頭上,她嚴重懷疑賀宴辭在亂開車,可她證據不足。


    *

    蜜月之行的第五天,


    閔清跟溫阮通視頻電話,她散漫地坐在沙發上。


    閔清看視頻裏房子不對勁,擰眉,“怎麽換地方住了?”


    “我也不清楚,賀宴辭讓換的。”溫阮還真不知道原因,她不是開玩笑,她在飛機上真沒醒,賀宴辭還真沒叫她起來,把她給抱了回來。


    她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賀宴辭上班去,李嬸他們都這邊了。


    賀宴辭跟她講電話給出的理由是,地下水道爆了,還建局的人在搶修地下水道,好幾個月才能修好,三月份之前他們都住這套別墅。


    “宴辭是住這邊的吧?”閔清緊著問。


    閔清話音剛落,賀宴辭的車正好進院子,溫阮把手機對向落地窗,鏡頭一倒,賀宴辭車進院子被閔清看的清清楚楚。


    閔清皺起的眉頭才有所收斂,臉上笑容淡淡,“快去吧,宴辭上班也辛苦了,去給他拿個外套什麽的。”


    溫阮輕輕‘哦’了一聲,賀宴辭一般是不會讓她出門接的,連身上冷氣都不會讓她沾的,溫阮每回還是會去門口接他。


    “太太,您快點兒出來,先生給你帶了好玩的東西。”


    李嬸聲音大,很有穿透力,溫阮聽見了,閔清也聽見了,笑道,“去吧。看看宴辭給你帶了什麽好東西。”


    溫阮也好奇,跟閔清掛斷電話,躋上拖鞋,小跑出門。


    賀宴辭從車裏下來,手裏提了個籠子。


    籠子裏裝了兩隻小鴨子?


    像鴨子又不像鴨子,太小,沒辦法分別,溫阮蹲下仔細看,肉嘟嘟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麽,“這小兩隻好可愛是什麽?”


    賀宴辭捂拳淺咳,“朋友說是大白鵝。”


    誒~

    為什麽送她大白鵝?

    因為上次在她書房看到了白白的牌位嗎?

    所以送她大白鵝?

    溫阮低頭抿笑。


    “這哪裏是鵝啊,分明是一對鴛鴦嘛。”李嬸在一旁笑。


    “,,”鴛鴦嗎?好像大白鵝小時候的確不長這樣的!

    賀宴辭扭過頭,耳朵緋紅,“抱歉,不認識。我一朋友說,這是大白鵝,我以為就是。”


    李嬸偷偷笑,“哎呀,先生說是大白鵝,那就是大白鵝,多好的一對大白鵝啊。”


    “,,”賀宴辭。


    溫阮這是第二次見賀宴辭紅耳朵,害羞的表現?她不忍一笑,默認李嬸的說法。


    “要不,先生、太太給兩隻可愛的‘大白鵝’取個名字?”


    “辭辭。”


    “軟軟。”


    兩人異口同聲,溫阮說得是辭辭,賀宴辭說的是軟軟。


    緩過神來,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合,又瞬間分開。


    李嬸:“這兩個名字不錯。‘大白鵝’現在還分不清,等大一點羽毛長了,頭部就可以分得清雌雄了,那時候再用這兩個名字。”


    賀宴辭把‘大白鵝’交給了李嬸,牽起溫阮進屋。


    “今天怎麽樣,有沒有寫出來。”溫阮這幾天都在跟稿子作鬥爭。


    “寫了一章,按照你上回的提議,還算順利。”溫阮如實答。


    “知道你老公的好處了吧?”


    “好處多多。”


    “看吧,比符景百厲害吧。”


    “,,”這人,是跟符老師過不去了嗎?

    第二天,溫阮趴在客廳茶幾上敲稿子。


    突然問李嬸,“李嬸,‘大白鵝’安置好了嗎?外麵好冷會不會凍傷?”


    “不會不會,院子裏的水池是恒溫的。先生特意叮囑過,昨晚連人讓人做了恒溫池。”


    昨晚連夜做恒溫池,她怎麽一點動靜都沒聽見?

    李嬸一邊擺水果一邊說,“太太。先生,哪裏是分不清不認識大白鵝,分明是想送一對鴛鴦給您。”


    溫阮也是這樣認為的。


    賀宴辭要送她的應該就是鴛鴦。


    溫阮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溫阮單手支頭,另一手在電腦觸摸鍵上兜圈圈兒,若有所想,“李嬸,你說,送男士禮物的話一般送什麽好。”她隻送過長輩禮物的,還沒送過其他人。


    “太太是要送先生吧?我看很多太太,小姐送老公或男朋友都是什麽手表、領帶,皮帶、衣服之類的。”


    “會不會不太好?”


    “不會。這些就屬於親密人之間才會送的,這是浪漫的情調,其他人送才會顯得曖昧不好呢。”


    “太太,不管您送先生什麽,先生肯定都很高興。”她這兩個月可算是看出來,男主人喜歡女主人可喜歡得緊,“太太,你別糾結了,禮尚往來情意長綿。”


    “,,”情意長綿——溫阮聽得臉燥燥的。


    但送禮這事,溫阮認為李嬸說得很有道理。


    賀宴辭又幫她弄幹花,這次去旅遊,她有一小半時間耗在了劇組,他不但沒不高興,還在她講劇情的時,幫她記筆記。


    昨天又送了她兩隻‘大白鵝’。


    她不禮尚往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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