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因為一團長婁路回分享出來的一件羽絨馬甲,連續幾天,整個家屬區都刮起了鴨毛鵝毛風。
從前燒火都嫌味道難聞的埋汰之物,如今卻翻身成了眾人的心頭好。
沒辦法,畢竟誰都見識到了羽絨馬甲的輕巧程度。
尤其家裏的男人們,更是親身體驗過那件馬甲的保暖功能。
男人們羨慕婁路回娶到漂亮又賢惠的妻子的同時,也紛紛動了想要整一件的心思。
但曾經棄如敝履的埋汰之物,真等急用到的時候,卻又是抓不著撓不到,連花錢都沒地方買。
以至於司務長這幾天看見家屬院的軍屬們就腦瓜子疼,誰讓找他買大鵝鴨子的人,遠遠超出了往年的數量。
農場供應家禽肉食都是定量的,現在突然增加百來隻,他哪裏能弄到,不頭疼才怪。
田宓跟大姐倒沒有參合進去,一是婁路回上次從屯子裏,收集到了整整兩蛇皮袋的絨量,再加上早幾天就已經在司務長那邊訂好了十幾隻大鵝。
這些個絨毛積攢下來,雖然遠達不到人手一件羽絨服的地步,但出個三四件成衣還是能勉強的。
剩下的可以慢慢來,沒有必要趕在風頭上與大家爭搶。
再說,這會兒離過年也就隻剩下一個星期,準備食材就夠姐妹倆忙碌的。
前兩天田宓又下了一次海。
這一次,也是年前最後一次下海,除了要撈自家吃的,還要準備送人的。
所以,田宓在海底磨了小半天,挑挑揀揀,整整撈了12個麻袋。
天黑後,婁路回分了兩次才給挑了回去。
當然,雖然收拾了兩天,將小夫妻給累的夠嗆。
但叫人歡喜的是,這一次下海,撈上來的品種也更加豐盛,有八爪章魚、海參、海膽、鮑魚、龍蝦、梭子蟹等等。
再加上一些肉食,將門前用雪堆積出來的小雪屋子擺放的滿滿當當。
田宓計算過,哪怕天天請客,也足夠她們吃上半個月。
如今,過年的需要的各式食物,隻差再準備些瓜子花生這些個幹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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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陰天。
小風刮著,吹的本就稀稀拉拉的雪花兒越加凋零。
午休後,田宓裹得嚴嚴實實的來到大姐家。
甫一進門,除了暖和的溫度,還有炒花生的濃鬱香味。
“二姨!”客廳裏,果果正抱著媽媽給她做的沙包玩耍,見到人立馬將沙包丟到一邊,然後站起身,朝著人顛顛兒的跑了過去。
見小胖丫要往自己身上撲,田宓趕緊脫了身上裹了寒氣的軍大衣。
剛掛好,腿上就墜了個胖娃娃。
以為小家夥這是想自己了,田宓感動的彎下腰,還沒抱到人,就聽到小丫頭興奮的喊:“二姨,飛飛,果果要飛飛。”
聞言,田宓伸出去的手一僵,很好,是她自作多情了,合著在小家夥眼裏,這會兒的她,就是個工具人。
但能怎麽辦呢?隨叫她就吃小胖丫撒嬌這一套呢。
這不,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將人抱進了懷裏,並且順著她的意思,舉著人往空中拋了拋。
身體再次騰空起來,小胖丫頓時被逗得咯咯瘋笑。
廚房內燒火的田雨聽到動靜出來一瞧,笑罵:“你別慣著小丫頭,她呀,就是個人來瘋。”
“沒事,就拋幾下。”說著田宓又將小胖丫往空中拋了起來。
“嘿,有那力氣,不如來換換三妹,她一直翻炒花生,這會兒手肯定酸了,我要換她還非不讓,難得休息一天,搞得比上班還累,”田雨招呼人進廚房,嘴上習慣性的絮叨起來。
廚房內忙活的田芯,聞言笑著道:“大姐,我真不累,不用二姐換。”
“咋不累?腦門上都出汗了。”說著,人又坐回了灶膛後麵。
田宓將小胖丫遞給大姐,伸手拿起三妹手上的鍋鏟,又指了指旁邊的小矮凳,笑說:“去,去那坐著歇一會兒。”
“二姐,我真不累。”在田芯心目中,她現在的日子,好的都要起飛了,當了兵,不僅有工資拿,還能學本事,在姐姐家更是吃好的住好的,才來半個多月,她就胖了五六斤,難得休息一天,她炒個花生咋能算累?
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滑頭一點,田宓態度強硬:“讓你坐你就坐著,歇幾分鍾再來換我。”
“三丫頭,聽你二姐的,你要是不想坐,就過來給我看著果果。”
聞言,田芯果然不再說什麽,彎腰抱起小胖丫坐到不礙事的角落,然後從口袋裏掏出毛線,陪她翻毛線玩。
“外頭雪停了不?”
田宓力氣不小,翻炒起花生很是輕鬆,聽到大姐的問話,她頭也不抬:“沒,還在下呢,這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都大半天了,一直要下不下的,我瞧著就不像是個正經兒的雪。”
田雨被二妹的話給逗笑了:“雪還有不正經的?那要正經下一個,瓢潑的那種,你那50斤豬肉可就沒了。”
聞言,田宓也笑,她本來想說的是,不像正經兒要下雪的,不想少說了幾個字,味道就全變了:“那不能,還是別下了,好歹熬到三天後,把那50斤豬肉贏回來的,到時候隨便下,剛好在家裏睡懶覺,”
“,”
“對了,算時間,給你公婆還有大姑姐帶的年禮應該到了吧。”姐倆一個燒火,一個翻炒,嘴裏隨意閑聊著,等準備盛花生的時候,田雨似是想到什麽般,拍了拍腦袋問。
田宓蹙眉算了下時間:“唔,按理說應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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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到了。
遠在北京的婁戰,幾天前就收到了兒子的來電。
他本以為又是來要東西的,沒想到臭小子居然說,兒媳親自給準備了過年禮物,並且托回北京的戰友帶了回來,還叮囑他別忘記派人去火車站接。
婁戰已經從妻子口中聽到了無數關於兒媳婦的溢美之詞。
他與妻子的立場是一樣的,不說旁的,單單兒媳婦不顧生命危險,下冰窟窿救了兒子這一點,就足夠他們全家將兒媳供起來。
更何況,妻子無數次表示兒媳本身就是個特別優秀的姑娘,哪怕沒有救兒子性命這件事,也足夠叫人喜歡。
作為公公,婁戰雖然不好過度關注兒媳的情況,但從妻子跟兒子的話語中提煉出來的信息,也已經叫他足夠滿意。
如今再聽兒子用顯擺的口吻告知,兒媳親手張羅的節禮,他高興之餘,又有些感慨。
大閨女婚姻不順,好在小兒子的婚姻是美滿幸福的。
當然,不管怎麽說,能被孩子們惦記著,饒是位高權重的婁戰,心裏頭也是高興的。
想到這裏,他難免又想起了兒子救援繩斷掉的事情,頓時,那雙與兒子如出一轍,卻更加威嚴的眼睛眯了眯。
事發時,有太多巧合了。
而他這人,從不相信巧合。
隻是背後那人藏的太深,哪怕他動用了不少人脈,也沒能查出到底是誰搗的鬼,
“首長,小張回來了。”就在婁戰忙裏偷閑,端著茶發散思維時,門口的警衛員小李敲門走了進來。
“回來了?”婁戰眨了下眼,斂掉眼底的戾色,看向手腕上的表,起身道:“剛好到了午飯時間,東西別拎上來了,直接回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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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軍區司令,婁戰住在家屬區最裏麵的一棟二層洋房裏。
汽車一直開到門口,下車後,他邁著大步進了屋。
婁戰雖然已經58歲,但常年鍛煉,身形很是高大,除了兩鬢斑白,與眉眼間生出的歲月紋路外,瞧著並不老態。
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大女兒,意外問:“怎麽有空過來?醫院不忙?”
婁雁南長的與弟弟婁路回有幾分相似,不過因為是女性的關係,所以五官要柔和不少,但總體來說,是一個清冷的冰美人。
隻不過,再是冰美人,在父母麵前也冷不起來,此刻的她姿態放鬆,嘴角掛著清淺的笑:“今天休息,回來看看爸媽。”
“是該回來,有空多陪陪你媽。”婁戰將帽子跟手套放在茶幾上,接過閨女遞過來的茶,語氣溫和道。
從小到大,婁雁南已經習慣了爸媽的感情深厚。
從前她隻會高興,如今依然。
隻是聯想到自己身上時,眼神難免黯淡,不過也隻幾秒,她很快就若無其事笑應:“有空就回來。”
婁戰是什麽人,哪怕閨女隻是幾秒的恍惚,他也看在了眼裏。
想到那個同樣傲氣優秀的大女婿,他就覺得腦袋疼:“雁南,如果跟女婿有誤會,就坐下來好好說清楚,要是實在過得不開心就離婚,你是老子的閨女,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聞言,婁雁南坦然一笑:“爸,您放心吧,我跟您女婿好著呢,萬一真受了委屈,您閨女我也不是那放不下的。”
婁家一脈相承,專出情種,閨女嘴上說的爽快,心裏怎麽想的,她自己清楚。
但這丫頭從小倔強,什麽心思都往肚子裏憋,哪怕作為父親,婁戰也不好太過幹涉。
這會兒看著依舊報喜不報憂的閨女,他心中一歎,適時的閉了口,轉而指了指小李跟小張拎回來的東西:“去看看是什麽,你弟媳托人帶回來的年禮,你弟那臭小子還特地讓我將其中一份給你,說是他媳婦兒給你準備的。”
聽到這話,婁雁南實實在在驚喜到了。
她跟父母一樣,對於這位未曾謀麵的弟媳,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與感激。
尤其從母親那邊聽說弟媳長得嬌嬌軟軟,性子卻是個爽快的,年紀很小,才二十歲,喜歡吃,喜歡好看的衣服,愛花、愛撒嬌,就是個愛嬌小姑娘,但有時候卻又極其懂事。
反正,自家母親的口中,她就沒有聽到一丁點兒弟妹不好的字眼。
後來她實在好奇,抽空給弟弟打了個電話,然後又從自家越大越寡言的弟弟口中,聽到了同樣滔滔不絕的炫耀。
對於弟弟能夠與喜歡的人相知相守,她這個做姐姐的自是歡喜又祝福的。
所以在與弟媳聊了幾句後,便給準備了不少吃的用的穿的寄了出去。
按理說,那兩個大包裹應該還沒到,沒想到弟妹的回禮卻先送來了。
不對,爸剛才說是過年的節禮?
想到這裏,婁雁南眼底也生起了好奇,去了廚房拿了把剪刀。
與她一同出來的還有在廚房裏,跟著學廚藝的鍾毓秀。
她身上係著圍裙,麵上全是喜意:“兒媳送的東西到了?”
看清妻子的裝扮,婁戰無奈笑問:“還在跟你那什麽餅幹鬥爭呢?要我說,費那個功夫做什麽?去友誼商店買現成的不好嗎?”
鍾毓秀站在閨女身邊看她拆包裹,聞言頭也不回道:“你懂什麽?這可是要寄給兒媳的,買的跟我親手做的能一樣嗎?”
聞言,婁戰端起茶不再吱聲,隻是決定私底下跟兒子提個醒,萬一收到什麽奇奇怪怪的吃食,可千萬不要下嘴,他怕給人吃壞了。
“呀!這,咋這麽大個鮑魚?是鮑魚吧?,還有海參?”包裹解開後,碼放整齊的鮑魚便露了出來。
田宓見識過後世各種精美的包裝,哪怕這裏的條件不允許,她也用油布給做了分層。
一個包裹分成了四層,除了第二層是海參外,其餘的三層都是鮑魚。
兩個包裹算起來,就是六層鮑魚,二層海參。
饒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三人,也被兒媳/弟媳的大手筆給驚了驚。
婁戰伸手拿過另一個包裹上麵,用油布包裹著的信件。
展開信。
陌生的,剛勁中透著舒展的鋼筆字躍然於紙上。
見字如見人,這其實不太像人們刻板印象中,女孩會寫的娟秀字體,信紙上的字,更像是出自男人的手。
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寫信的人在某些方麵,有著不輸給男兒的膽氣與魄力。
這一認知,叫本就對兒媳滿意的婁戰就更加欣賞了幾分。
隻是還不待他細看信中寫的是什麽,手裏的信便被妻子拿走了。
婁戰也不生氣,而是靠近妻子跟她一起看。
“哎呀,不虧是我兒媳,這麽些個好東西,居然都沒花錢,是她自己下海撈的,你們看,兒媳在信上寫了,她能在水裏閉氣十幾分鍾呢,我家甜甜咋這麽有本事,怪不得她能將咱兒子從海裏撈出來,嘿,瞧瞧咱兒媳多孝順,這上麵還說叫咱們敞開吃,吃完了再給咱們帶,”
婁雁南已經習慣了提到弟妹,就會滔滔不絕的母親。
她好笑的從母親手中,將另一個用油紙包裹著的東西拿了過來。
入手的觸感有些硬,婁雁南表情怔了怔,難道,想到某種可能,她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果然,打開油紙後,從信封中抽出來的,是三張照片。
照片上,俊男美女肩並肩坐在一起,臉上全都帶著明媚燦爛的笑容,那種愛人之間的幸福感,叫婁雁南眼神也跟著軟和了下來,
他們真般配,
真好啊!
“呀!倆孩子還給寄照片了?不用問,肯定是兒媳讓寄的,回回那臭小子哪裏有這麽體貼,南南,快,快給我跟你爸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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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北京的家人們,正為收到親人精心準備的禮物歡喜高興,順便到處顯擺時。
836部隊這邊組織的,一年一度的冬泳比賽,總算在萬眾的期盼下拉開了帷幕。
比賽日這天天氣不錯,那飄飄搖搖,零零散散下了好幾天的雪,很是配合的停止了它的惡作劇。
田宓與丈夫都是參賽選手,所以出發的時候,兩人跟在了參賽隊大部隊裏,徒步往幾裏地外的中心湖出發。
而整個部隊,除了必要留下來值班的戰士們,其餘八千多名戰士,全都浩浩蕩蕩的跟在了選手們的後麵。
一應的綠色軍裝,場麵很是壯觀。
墜在隊伍最後麵的,則是家屬區的軍屬們。
一個個的包裹嚴實,三三兩兩的挽著手,時不時哈哈笑著鬧著,步伐不疾不徐、悠哉自在。
顯然,冬泳比賽,是整個部隊的狂歡!
啊!也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836部隊與附近農場、屯子共同的狂歡。
比賽安排在下午2點正式開始。
1點20分,等田宓他們這群浩浩蕩蕩的大部隊到達目的地時,中心湖旁已經圍攏了不少人。
因為是友誼式比賽,主要還是以娛樂為主,所以參賽選手之間的硝煙味並不濃。
更叫田宓驚喜的是,參加冬泳比賽的女性選手居然有二十幾人,比她了解到的,前幾年的人數要多七八人。
雖然在攏共四百人左右的規模中,二十幾人依舊少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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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放包裹。”
雖說沒有很強的競爭氛圍,甚至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但戰士們與農場還有屯子裏的幾方參賽選手,下意識的劃分出了楚河漢界,各自圍攏在一起。
人群中,婁路回拎著兩人的包裹,抬腳往不遠處的周建設走去,走出幾步還不放心的回頭招呼一聲。
聞言,田宓擺手:“我知道了,你去吧。”
趙琴最近幾乎天天跟田宓一起冬泳,對於這兩口子的感情有多好是看在眼裏的。
這會兒見婁團隻是離開幾分鍾,就一臉不放心的模樣,忍不住開口調侃:“瞧瞧,瞧瞧,新婚小夫妻就是黏糊,感情好的真叫人羨慕。”
這話叫田宓不知道怎麽接,謙虛說自己跟回回感情一般吧,她不願意,但調侃回去,琴姐比自己大了一輪多,肯定更不合適。
再加上人家也沒有惡意,田宓最終選擇做出一個小媳婦該有的反應,
佯裝害羞的轉開視線。
見她這般,趙琴樂的哈哈大笑,卻也如田宓預料的那般,沒有再繼續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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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已經在丈夫嘴裏,聽說了不少往年比賽的規模與規則。
但這會兒,親身處在當下,田宓還是忍不住用好奇的視線張望四周。
當視線接觸到一群穿著比較體麵的人群時,她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唔,這些應該就是農場的知青吧?
就是後世書本上記載的,在六七十年代,與那些轉業軍人們一起,為這片荒蕪改頭換麵的,偉大的存在。
聽回回說,年底的時候,農場也會放假,有些經濟條件寬鬆的知青們,會選擇回家過年,但大多數人都會留在農場。
田宓與那些個知青們,又好奇的對視了幾眼後,才將視線放在了評委席上。
是的,雖然是友誼賽製。
但該有的規模還是有的,光評委就六人。
其中部隊的評委,由二團的政委衛國慶跟三團的團長唐大海擔任。
另外四名,分別由兩名農場的場長,與屯子裏的支部書擔任。
除了必備的評委人員,還有等候在一旁,應付突發狀況的醫護人員。
更有拿著相機,準備拍攝登報素材的宣傳部的小戰士。
再加上,許是為了激勵眾人的士氣與積極性,獎品直接擺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麵被係了紅色大花的豬肉,分別是30斤、20斤、10斤,等十種規格。
雖然不理解,為什麽要在豬肉上麵綁紅花,但加起來有百來斤的豬肉擺在那裏,哪怕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田宓,也被狠狠的激勵到了。
曾經自詡小仙女的田宓,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對著30斤的豬肉流口水,並且冬泳為之拚搏的一天。
就,離譜又酸爽。
“甜甜,過來熱身。”放好行李回來,婁路回尋了塊相對空曠的位置,衝著打量四周的妻子招手。
聞言,田宓立馬收回好奇的目光,走到了丈夫身邊。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好奇觀察別人的同時,不少人也在盯著她瞧。
沒辦法,女性參選冬泳的人本來就少,年輕的就更沒有了,尤其田宓還長得漂亮到紮眼的程度。
哪怕大多人已經看出來,一直陪在漂亮女同誌身邊的男人應該就是她的丈夫,卻依舊架不住人們對於漂亮女性的欣賞。
甚至三三兩兩的聚著,交頭接耳的小聲一起討論起來。
話題無非隻有兩個,一個是女同誌過於年輕漂亮。
另一個則是,這麽漂亮柔弱的姑娘,估計也就是過來湊數的,說不定最後連水都不敢下,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我忘記婁路回姐姐是啥名字了,找半天也沒找到,暈乎了,有記得的寶子們提醒下蠢作者哈,萬分感激,麽麽噠,我一天到晚稀裏糊塗的,O(∩_∩)O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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