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臨其境的夢魘!神秘男子!
第二百五十六章 身臨其境的夢魘!神秘男子! 陰暗血腥的密室中,披頭散髮滿身污濁的烏薩拉狠狠的仰著臉,捆綁著她的鎖鏈被她劇烈的動作晃動的咣當作響。她發出令人恐懼的陰戾笑聲:「我不信,這才幾天你便能將塔烈弄來大夏國都?西域距離大夏千里迢迢,路程之遠,你當我是傻子嗎?」
烏薩拉不相信霍御風真的將塔烈弄來了上京城,可她依然恐懼,她怕霍御風這樣有神通的人,真的做到了怎麼辦?她又是期待見到塔烈,又懼怕見到塔烈。烏薩拉是矛盾的。
霍御風卻冷笑起來:「信不信,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霍御風一拍手掌,厚重的鐵門被從外面打開,有一米光線照進來,那昏暗的光亮中,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在烏薩拉死死瞪著的目光中走進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手中鉗制著一個被蒙面的人。
烏薩拉眯起眼睛用力看著那個被蒙面的人,想要找出來一絲絲塔烈的相同處。
她實在不想讓塔烈看到此刻如此狼狽醜陋的自己,但又那麼期待塔烈,她的思念已經快要化作實質一般,即將流淌出來了。然而烏薩拉到底是不相信,霍御風能夠在短短几天之中便將塔烈弄來上京城。
霍御風目光陰冷,面色陰戾,冷聲道:「見到你的心上人,你有沒有很激動啊烏薩拉。」
被綁住的蒙面男子聽到烏薩拉這個名字,明顯的身體一抖,掙扎的動作也停止下來。
烏薩拉目光死死地看著那男子,儘管心裡狂躁不一,但卻冷聲道:「我不相信他是塔烈!你以為你隨便弄來一個身形相似塔烈的男子,我便會上當嗎?你真把我烏薩拉當作傻子嗎?」
儘管如此說,但烏薩拉的內心,此刻已經是波動巨大了。
而遠在房間里沉睡中的薩塔濃,也不知為何忽然渾身掙紮起來,即便是身陷在昏睡中,薩塔濃依然掙扎的厲害,可她卻偏偏醒不過來,彷彿被什麼夢魘困住,無法掙脫一般,薩塔濃尖叫著,悶哼著,滿頭大汗。
「小姐?小姐您怎麼了!」小蜜蜂驚慌的搖晃薩塔濃的身體,可是不論她怎麼搖晃,都無法將薩塔濃搖醒,小蜜蜂驚恐的對外面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怎麼了?」小蜂蜜衝進來,剛喊了一句話,便被人一陣風一般的從後面超越了。
只見阿川鷹風一般的掃過,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薩塔濃的床前,見薩塔濃夢魘住,阿川鷹連忙在薩塔濃身上點了幾下,可竟然都不管用。阿川鷹著急的按住薩塔濃身上的痛點,用力按壓,希望能通過痛感喚醒薩塔濃。
而薩塔濃卻掙扎的更加厲害,不僅不能醒來,還不斷的喊疼,掙扎中甚至划傷了自己的手腕。
阿川鷹焦急卻並不慌亂,用力的控制住薩塔濃的雙手,同時對兩個已經慌了神的婢女沉聲道:「快去找大夫來,快點!」
小蜜蜂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場面一瞬間徹底亂了。
而薩塔濃此刻卻彷彿是身在水深火熱之中,她竟然能看見一副陰暗的畫面,那畫面看上去便極其壓抑和血腥,她看見了鮮血,她看見了刀光劍影,然後便感覺到了劇痛。這詭異的感覺讓薩塔濃掙紮起來。
薩塔濃也意味自己只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夢卻是這麼的真實,她真的感覺到了疼痛!
她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噴出來,她覺得那鮮血彷彿就是從她的身體之中流淌出去的。薩塔濃掙扎著想要逃離這個場面,可她不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
在這個場景中,她什麼也看不清,那些人的臉她分辨不清是誰。更無法斷定這是發生了什麼。但隨著又幾個人的加入,薩塔濃明顯更加的狂躁起來。就仿若是她不想要見到的人忽然出現,而她卻又那渴望那個人一般。
這明明不是她的感情和情緒!
薩塔濃在睡夢中也依然是咬牙切齒,努力掙扎的,但卻沒有絲毫效果!
而密室中,烏薩拉還要冷酷的叫囂著:「他絕不可能是塔烈!霍御風,你也就這點能耐嗎?用一個冒牌貨就想要欺騙本尊?但你的冒牌貨卻玩不過本尊的冒牌貨!本尊將那個假貨弄到你們眼前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動搖嗎?這天下,即便是烏薩塔濃的親爹親娘,看見本尊精心製造的冒牌貨,也絕認不出來吧!哈哈哈,霍御風,你弄來的這個冒牌貨,也只能是這樣藏頭縮尾,連個臉面也不敢露出來的嗎?」
這番嘲諷的話,這番自負猖狂的話,烏薩拉說的卻極其自然和得意。
霍御風眯起眼睛,漫不經心的道:「本王自然沒有你大巫師的那種非凡手段了,竟然為了報復自己的親妹妹,而陷害自己的親外甥女!甚至弄出來一個行為不端的假貨,來冒充烏薩塔濃公主,以至於讓公主的名譽都因為那個冒牌貨而受到損害。」
烏薩拉猖狂大笑起來:「那算什麼?誰讓烏薩塔濃是那個踐人的女兒呢?誰讓她阻擋了本尊繼承皇位的路呢?怪就怪她生錯了地方!」
「這般說來,但凡阻擋你烏薩拉的人,不論是誰你都會毫不猶豫的除掉了?」霍御風依然是不緊不慢的反問。
烏薩拉心裡更加斷定眼前這個人,必然不是塔烈!
她都如此猖狂了,霍御風竟然還不怒,還不將那人的面罩摘下來,只可能是因為那人就是個冒牌貨,而霍御風摘下來就無法威脅她了,才不幹摘掉面罩!如此一想,烏薩拉心中大定,只要不是塔烈,她有什麼好怕的呢?誰也別想在威脅她!
烏薩拉便越發狠毒的開口:「但凡阻擋我的,我會毫不猶豫的一個不留全部幹掉!」
「哪怕那個人是你最愛的男人嗎?」霍御風又反問一句。
烏薩拉一頓,旋即便獰笑道:「最愛的男人不愛我,可我會讓他愛上我的,只要我得到了皇位,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塔烈也會是我的!」
「你竟然到此刻還執迷不悟,還在幻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烏薩拉,你的良心還真是被狗吃了。」霍御風譏諷道。
烏薩拉卻全然不在意的陰狠道:「他們都不在乎我,我又為何要在乎他們?阻擋住我的大業,奪走我心愛的男人,這些人本就全都該死!他們應該要有去死的覺悟!因為我是天命所歸!烏薩塔濃算個什麼東西?就算有了她,她不也一樣只是個野種!」
帶著面罩的男子聽到這裡渾身猛然一僵。
而烏薩拉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那男子的舉動。事實上,當烏薩拉心裡自以為是的認定,這個男子絕不會是塔烈的時候,她便已經不再將眼睛看向那男子了。
而霍御風因為烏薩拉對薩塔濃的詆毀,飛快的再度揮出了一劍,將烏薩拉的另一邊臉也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烏薩拉瞬間慘叫一聲。
而夢魘中的薩塔濃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慘叫出聲,一張絕美的小臉上慘白慘白的,她掙扎開的手無意識的捂住臉,喊疼的聲音都發顫:「疼,疼……」
阿川鷹一時竟然被薩塔濃掙扎開了,大驚失色的同時更是焦急起來,連忙按住薩塔濃的手,連聲問道:「哪裡疼?小殿下您哪裡疼啊?不要怕,阿川鷹在您身邊,阿川鷹在陪著您,不要怕,很快就不會疼了,大夫馬上就要來了。」
然而薩塔濃根本就聽不到阿川鷹的話,她不停的打滾,扭動,尖叫,夢魘中的薩塔濃,完全沒有了忍耐能力,喊到聲嘶力竭,喊到尖銳凄厲。
阿川鷹的眼睛都紅了。渾身大汗,咬牙怒吼道:「醒過來啊!小殿下您快點醒過來!」
小蜜蜂見阿川鷹這樣就更害怕了,連忙拉扯她哭道:「你別那樣搖晃小姐啊,你會弄疼小姐的!放開,快點放開我小姐!」
阿川鷹一揮手,便將小蜜蜂甩開,紅著眼睛對她怒道:「小王爺呢?你們小王爺呢?他該死的為什麼不在這裡?快點去把他找來!」
小蜜蜂被阿川鷹甩的撞在地上,頭昏目眩的,可反應過來,也知道找到那個神奇厲害的小王爺更靠譜,她連忙爬起來,一邊往外跑一邊威脅著阿川鷹道:「你不要再搖晃小姐了,我馬上去找小王爺來,你要是敢傷害小姐,小王爺一定會殺了你的!」
阿川鷹根本聽不見小蜜蜂的話,只用力的抱緊薩塔濃,生怕她掙扎中在傷害到自己,阿川鷹聲音嘶啞的喊道:「小殿下您究竟是怎麼了?」
密室中,霍御風放下劍,冷酷的道:「若你那張狗嘴裡,在說出一個污衊咒罵濃濃的話,本王就立刻剜掉你的雙眼!不信你就試試看啊,本王到要看看,如此野心勃勃的你,是怎麼瞎了雙眼登上你的大業的。」
烏薩拉臉頰上的鮮血噴涌,疼痛近乎麻木了,她卻依然咬牙獰笑道:「你能在本尊身上做的也就這些了,你還能怎麼樣呢?沒有塔烈,你們能奈我何?殺了我,薩塔濃就一定必死無疑!」
烏薩拉也是真的豁出去了!她也怒了。
塔烈不在這,她就覺得自己不用再受限制,那麼長時間的路程,即便是霍御風能耐大,但來回往返西域,好事不可謂不大。她相信薩塔濃現在已經到了鏡花水月的中期,只要在等個十天八天的,薩塔濃就會徹底被蠱毒所侵蝕,到時候薩塔濃便會成為她的傀儡!
就算是這群人知道了鏡花水月的最後作用又能怎麼樣呢?他們會捨得殺了薩塔濃嗎?頂多就是將薩塔濃看起來吧。
而只要薩塔濃不死,她烏薩拉就絕不會死!
霍御風聽到烏薩拉的話勃然大怒,厲喝道:「踐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濃濃的蠱毒究竟有沒有解藥解法?」
烏薩拉獰笑,聲音凄厲又猖獗,暢快而又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道:「無解!無解!永遠無解!但是霍御風你記住,我是下蠱者,若是我死了,薩塔濃便必死無疑!你有本事你就殺了薩塔濃,沒本事,你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薩塔濃變成我烏薩拉的傀儡了!啊哈哈哈哈!」
烏薩拉那恐怖至極的陰戾笑聲瞬間充斥在密室之中,讓這間密室越發顯得壓抑陰森,仿若地獄。
霍御風氣得雙眼殷紅,手中劍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風兒!」雷老祖再一次眼疾手快的將霍御風的手給攔住,重重地道:「你瘋了嗎?你沒聽見她的話嗎?她若死了,丫頭怎麼辦?」
「老祖宗您相信這個踐貨的話?」霍御風怒火翻騰,仿若困獸一般發出吼叫。
雷老祖沉默一瞬間,便道:「這鏡花水月本就歹毒詭異至極,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萬不可輕舉妄動!你又怎麼知道這踐人不是故意激怒你,讓你殺了她給她個痛快?你又怎麼知道這踐人不是故意求死,目的是直接害死丫頭?」
霍御風哪裡能不知道之惡,可他剛剛已經被氣暈了頭,只要一想到濃濃即將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甚至會忘記了他,霍御風這顆心便不可抑制的發了狂,只想殺了眼前人!
想到薩塔濃越來越不好的身體狀況,霍御風第一次感到了絕望的可怕。可他爺爺是無可奈何至極的。
劍從手中脫落掉地,霍御風整個人瞬間頹廢。
而烏薩拉還在笑,甚至笑得越發猖獗。她陰狠的目光看著霍御風,那眼神帶著明顯的嘲弄,似乎再說,看啊,就算你恨透了我,可你也依然不敢殺了我!你怕了,你怕了霍御風!
霍御風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看著烏薩拉,忽然嘴角露出了陰冷至極的弧度,猛地轉身,一把將那蒙面的男子從屬下手中拉過來,將那男子拉的踉踉蹌蹌也不管,直接一腳踹在了那男子的腿窩裡,將男子踹的重重地跪在了烏薩拉面前。
霍御風冷眼看著烏薩拉那猙獰帶笑的連,霍御風這一刻笑得越發詭異,他一把將那男子的頭拉起來,依然不打開面罩,讓那男子對著烏薩拉,冷聲道:「你就那麼確定你眼前的人不是你心愛的人嗎?」
烏薩拉輕蔑的獰笑起來:「他絕不會是塔烈!」
「愛上了自己的妹夫,你覺得塔烈那樣的男子若是知道,他妻子的姐姐一直覬覦他,甚至是想方設法的得到他,他會怎麼想?他會不會感覺到很噁心和厭惡呢?」霍御風詭異的說道。
烏薩拉的臉色難看,她又不是沒有見過塔烈厭惡她的目光,但每一次她都會將塔烈的那種排斥目光,當作是烏薩婧阻礙在他們之間的原因,所以她不會怪罪自己,反而會越發的怪罪烏薩婧。
霍御風卻不再聽我說了說話,大手一伸,那把劍便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霍御風手腕一轉,一劍落在了那男子的脖子上,冷笑道:「烏薩拉,現在開始,本王問你一句,你就要回答一句,但凡你答錯了或者不回答,或者欺騙本王,本王就要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劃一刀!」
烏薩拉毫不在意的冷笑道:「你覺得本尊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霍御風眯眼,露出殘忍至極的笑容:「你真的就那麼確定,你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別人?」
烏薩拉一愣,話就要脫口而出,但看著霍御風那樣詭異的表情,烏薩拉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無法開口。
霍御風不管烏薩拉答不答應,直接就問:「鏡花水月是有解藥的是不是?」
烏薩拉沒有回答,只是冷笑。
唰地一聲,霍御風手中的刀子便在男子的肩膀上劃出一道傷痕。男子嗯哼一聲。
烏薩拉冷厲的臉,在聽見那道輕微的悶哼的時候,終於微微變色,驚疑不定的看著那男子。
「還不說嗎?」霍御風冷凝的將劍落在神秘男子的面罩之上,狠絕的道:「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再不說,這一次本王就划花了你心愛男子的臉。」
烏薩拉死咬著嘴唇不開口,雖然那聲音讓她有一些遲疑,可烏薩拉還是自負的認為,他,絕不可能是塔烈!
霍御風手下發狠,毫不遲疑的一刀劃下去。
鮮血瞬間染透了那黑色的面罩,一道口子足以讓那面罩露出男子許多面容,只是那口子不僅將面罩劃開,更是將男子的臉劃破,鮮血在白希的肌膚上流淌,男子殷紅美麗的唇瓣都在痛苦的輕顫。
而那唇角胖的一顆小小的硃砂痣,在輕顫中和鮮血的映襯下,更顯得生動妖艷起來。
烏薩拉在看見那可硃砂痣的剎那倒抽一口涼氣,瞳孔緊縮,猛然間便瘋狂的怒吼起來:「塔烈!霍御風你該死!」
而在另一邊陷入夢魘中的薩塔濃,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的看見了那顆硃砂痣,她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痛苦至極的尖叫起來:「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