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月兒你說了算
第66章 月兒你說了算
在那三名太醫走後,晉王妃道:“王爺,咱們趕緊派人去找那個‘聖手醫仙’吧。”
君慎歎氣道:“你還沒看清楚,瑤兒這件事,真正症結所在?誰來都不好使。”
“王爺,難道咱們就這麽眼睜睜看著,什麽都不做嗎?我去攝政王府求……”
“要去,也得是我去。”君慎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嬤嬤,“讓你跟在瑤兒身邊,是要你事事留心注意,如今卻搞到這般地步,留你何用。”
老嬤嬤連連磕頭,“王爺饒命,郡主的命令奴婢不敢違拗……”
君慎對身旁的下屬道:“帶下去,處理幹淨,再將之前在郡主院中服侍的所有人,全都送到鄉下莊子去。”
“是。”那下屬將那老嬤嬤拎出去,按王爺的吩咐辦事。
晉王妃坐在床沿,摸了摸君瑤的臉,心疼自己女兒,可又無可奈何,她轉頭望著君慎,見他要走,忙詢問,“王爺,去哪?”
君慎沉聲道:“去找能解決瑤兒症況的方法,你就安心在這陪著瑤兒吧。”
晉王妃沒說話,隻點頭應著。
……
皇宮,寧壽宮,殿內。
祁舒婉瞧著眼前自家弟弟,隨口問一句,“今日上午,晉王府鬧得這一出,你怎麽看?”
祁北寒十分平淡的說道:“晉王的女兒得了失心瘋而已,太後認為,需要如何看?”
“底下人來報,半個時辰前,晉王去了攝政王府找你。”
“他找我可沒用,隻能說,有此結果,皆是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祁舒婉心有疑惑,卻隻道:“罷了,你行事自有分寸,哀家就不多問了,不過,你和鳳家小姐的婚事,此事,可不容有失。”
“太後放心,我和她的婚事,會順順利利的進行,不會出任何紕漏。”
祁舒婉笑道:“很好。”
就在這時,一宮娥來稟報:太後娘娘,晉王在外求見。
“請晉王進來。”祁舒婉轉而對祁北寒道:“他來求見哀家,顯然,他是來找你。”
很快,君慎進入殿內,朝著正位端坐的太後娘娘恭敬磕頭行禮。
祁舒婉道:“晉王免禮,賜座。”
“謝太後。”君慎站起來,但他沒坐,而是走至祁北寒麵前,躬身一禮,道:“攝政王,瑤兒她還小,根本不懂事,我想懇請……”
祁北寒未等君慎的話說完,就打斷道:“晉王的話,叫本王有些聽不明白了,君瑤是晉王你的女兒,她懂事與否,是晉王和晉王妃該考慮的事,與本王何幹?”
“攝政王所言極是,我來找攝政王,便是希望攝政王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機會,晉王難道覺得,沒給她機會?”祁北寒冷聲道。
君慎心猛地一沉,是啊,若真不留餘地,今早,他們見到的,就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祁北寒起身,朝著太後施著禮,道:“太後,臣還有事,就先告退了。”
“嗯,去吧。”祁舒婉淡然一聲,在祁北寒離開後,她看了眼君慎,關於君瑤這事,她既沒打算過問,自然也不可能再和君慎多說。
君慎滿是無奈、失落,終是沒在此多留,隨即亦向太後告退離去。
……
而東陵城中,僅僅半日,長樂郡主君瑤得了失心瘋的消息,早已無人不知。
城中‘雅軒’,一雅間內,坐著四名衣著華貴的少女。
其中一人先開口道:“長樂郡主好端端的,怎的就瘋了?”
另一人道:“是啊,前段時間,郡主不還和我們說起,她最近要做一件大事,隻要事成,她就能得償所願?”
“長樂郡主想要如願的事,不就是想嫁給攝政王那件事,你們說郡主她要做的那件大事,是否就和鳳家小姐有關?”
“先前,我們每次去見長樂郡主,但凡議論至此,郡主都一副要殺鳳小姐的表情,自從在晉王府賞菊宴上,林萱莫名其妙死在當場的事,回家後,我父親就再三警告我,涉及到鳳小姐的事,要我少沾染,此次郡主忽然瘋了,難道……”
最先提起這個話題的人,道:“你倆是想說,郡主得了失心瘋,是因為鳳錦月,甚至還是源於郡主要動手殺鳳錦月,而郡主沒殺死鳳錦月,反倒把自己弄成瘋子了?”
這話說出,另外三人汗毛豎起,同時說道:“快別說了,怪……怪滲人的。”
有一人聲音壓得極低,但又格外認真的說道:“我們以前都是跟著郡主,郡主說什麽即是什麽,可現在郡主都瘋了,這些事太邪乎了,以……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多提,不管有沒有我們所想的原因。”
此時此刻,她們都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共識一般。
……
大將軍府,鳳錦月院中。
鳳錦月細品著手中的茶,一麵聽著千竹在旁,和她說著外邊正傳的火熱的事,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但傳開的速度,比她預想的更快,效果不錯,她沒安排人去散播,那麽就隻有他了。
她這剛聽完千竹述說外頭的情況,屋外伺候的侍女在外通傳:小姐,攝政王來了。
看見進屋的祁北寒,鳳錦月對千竹道:“去備茶。”
而後,鳳錦月示意祁北寒落座,在祁北寒坐下後,她笑了笑,徑直說道:“這一上午的工夫,君瑤失心瘋的事,滿城皆知,多謝王爺了。”
“這是月兒想看到的,我順勢而為罷了。”祁北寒淡聲說著,“我剛從宮裏出來,晉王進宮來找了我,他知道了君瑤背著他做的事,想求我饒過君瑤這一次,我點了他一句,他就該明了,若未饒過,君瑤已死。”
“看樣子,我的做法,王爺是認可的。”
祁北寒凝視著鳳錦月,道:“月兒怎樣做,都行,即使月兒真殺了君瑤,未留她一命,也無妨。”
鳳錦月道:“晉王會去找王爺你,在他們的認知中,是你出手,再說了,殺她沒勁,效益也不能最大化,而且還給你添麻煩,沒必要,眼下這樣剛剛好,除非我不讓她瘋,否則沒人能治好她這神誌不清的瘋病。”
“嗯,月兒你說了算。”祁北寒溫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