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無能為力

  第65章 無能為力

  　　次日，一早，晨光破曉，平靜了一夜的晉王府，在這一刻，雞飛狗跳，徹底亂套了，尤其是這位長樂郡主的院內。


  　　晉王君慎夫婦看到床上，瘋言瘋語、神誌不清而被鎖住的君瑤，焦灼不安。


  　　府醫在旁，診斷良久，吞吞吐吐的說道：“王爺、王妃，郡主她……”


  　　晉王妃著急道：“快說。”


  　　這府醫直截了當的說道：“王爺、王妃，從郡主表露的症狀來看，是失心瘋。”


  　　“失心瘋？”君慎夫婦倆同時道出，兩人皆是滿臉難以置信，君慎麵色凝重，“這怎麽可能，瑤兒她一向好好地，平日又都在晉王府，能發生何事，讓她變成這樣？”


  　　君瑤被捆綁在床榻上，但掙紮沒停，聲音都沙啞了，卻還在叫喊著，“我再也不敢了，我不要死，不要變瘋子，不要……”


  　　晉王妃坐在床邊，看著床上沒了往日明豔容光的女兒，揪心不已，“可有治療之法？”


  　　府醫垂首說道：“王妃，請恕老朽無能。”


  　　君慎厲聲斥責，“你不中用，來人，即刻進宮去請太醫。”


  　　此刻，晉王妃看向跪在旁邊的那名貼身照顧君瑤的老嬤嬤，以及在這院中服侍的所有侍女，“讓你們好生服侍、照顧郡主，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瑤兒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叫你們通通陪葬。”


  　　那老嬤嬤與一眾侍女皆跪伏在地，王妃怒火中燒，沒人敢言語。


  　　卻有一侍女，抬頭，心裏是害怕，但還是開口說道：“王爺、王妃，郡主的事情，當屬嬤嬤她最清楚，自從那次郡主的賞菊宴出了事，王爺和王妃罰郡主禁足，這段時間以來，奴婢幾人，除了每日負責好郡主院中的瑣碎雜事外，郡主近身的事，全都由嬤嬤一人來應對，郡主和奴婢們一日下來說的話，一雙手都能數得過來。”


  　　這話說出，其餘那幾個侍女也連連應和，“是。”


  　　其中一侍女順勢道：“一直以來，郡主對嬤嬤她就更信任，嬤嬤說的話，郡主也都聽，奴婢們在郡主跟前，就是遵從郡主的吩咐辦事，其餘是不敢多問，更不敢多管。”


  　　另有一侍女又補充道：“昨天夜裏，郡主安寢的事宜也是嬤嬤在做，早早地就讓奴婢們退下，今早奴婢們過來郡主的臥房，郡主就成這個樣子了。”


  　　君慎夫婦聽著那些，視線齊齊落在那老嬤嬤身上，晉王妃怒道：“你個老貨，還不將事情原委，如實道來。”


  　　老嬤嬤跪在地上，顫栗發抖，郡主的情況，她是真不知情，昨天晚上，她是陪著郡主在等那個消息，她隻記得，當時有些晚了，她就讓郡主早點歇息，她在外間坐等。


  　　可誰知一覺睡過去，結果沒等到，醒來時，她自己躺在地上，郡主不僅沒在裏屋睡，竟也躺在這外間屋子的地上，再然後郡主一睜眼，就鬧了起來，這其中的原因，她哪裏曉得？


  　　君慎見這老嬤嬤不做聲，嗬斥道：“還不說！”


  　　就在這時，外頭一人匆匆走了進來，附到晉王耳邊，很小聲的說道：“王爺，您安排在郡主身邊，保護郡主的暗衛不見了，還有，屬下查到，昨夜，這嬤嬤，找了一個小廝，出了府一趟，據那小廝的話說，是郡主的嬤嬤讓他去一條路看看，具體緣故沒說。”


  　　這人繼續說道：“王爺，屬下的印象中記得，那條路是大將軍府和皇宮中間的必經之路。”


  　　君慎臉色冷如冰，道：“所有人都先退下，你去外邊守著，沒本王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君慎指著那老嬤嬤，“你留下。”


  　　一時間，屋內隻剩君慎夫婦，捆在床上的君瑤，以及那跪著的嬤嬤。


  　　“說，瑤兒在背地裏做了什麽？”


  　　老嬤嬤被晉王的話嚇得渾身一哆嗦。


  　　晉王妃對自己丈夫的話，略感詫異，“王爺……”


  　　君慎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冷沉道：“還不給本王一五一十的說來。”


  　　老嬤嬤依舊跪伏著，瑟縮著，將之前郡主要對鳳家小姐做的事，悉數說出，如何讓暗衛找到‘影殺’的殺手，與昨晚的部署，到現在，暗衛未歸，那事音訊不明。


  　　“祁北寒親自送鳳錦月出宮回府，你們還敢部署暗殺，‘影殺’的殺手是個個不簡單，但拿到祁北寒麵前，屁都不是，愚蠢至極，你們還想等回訊，想都不用想，那些人已沒一個活口，包括那個暗衛，而且，他們已經知道，是瑤兒做的。”


  　　君慎話落，目光轉向床上的君瑤，滿是無奈的閉上眼睛，歎了一口氣。


  　　晉王妃算是回味過來，“王爺，難道，瑤兒成這般模樣，是……”可她的話終歸是沒往下說完。


  　　屋內一下靜的可怕，直到屋外傳進一道聲音：王爺，王妃，宮中太醫到了。


  　　君慎睜開眼，道：“請太醫進來。”


  　　隨之，三名太醫進入屋內，三人齊齊朝著跟前人行了禮，“下官參見晉王、王妃。”


  　　這三名太醫上前，各自診斷，為首的那名太醫說道：“王爺、王妃，郡主症狀，確實是失心瘋，此症屬心病，神智錯亂，精神不正，已非藥石能治，我等醫術有限，無能為力，請王爺王妃恕罪。”


  　　另兩位太醫皆齊聲應和。


  　　而後，那為首的太醫又道：“王爺，請恕下官多嘴一問，郡主尊貴之身，平日王爺與王妃對郡主愛護有加，此症狀很不該在郡主這出現，可是有何特別的起因，若王爺和王妃能找到根源所在，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開症結，郡主或可痊愈。”


  　　“太醫的話，本王記住了，有勞三位。”


  　　“不麻煩。”三位太醫連聲道，他們正欲離去，為首那名太醫，說道：“王爺，王妃，江湖之中，有一‘聖手醫仙’，下官雖未親眼所見其醫術，但從已有的傳聞來判斷，的確厲害，王爺不妨找此人一試？”


  　　另兩位太醫點點頭，“這個‘聖手醫仙’神奇的很，或許她真的能有方法。”


  　　君慎道：“多謝，來人，好生送三位太醫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