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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誰來擔責?

  第62章 誰來擔責?


  寢宮裏, 青年坐了起來,鎖鏈應聲掉落。


  大概是這輩子都沒有被人這麽放肆過,青年竟然被氣笑了, 本來是低笑的,後來變成了一聲低低的歎息,


  “乖乖。”


  做了壞事就想跑……可別給我抓到才好呀。


  *

  薑小圓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說是酒壯慫人膽, 但是一旦沒有那股酒勁兒之後……她的膽子一下子又恢複到了之前芝麻那麽點兒的大。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夢裏究竟做了什麽……越想越心虛。


  說實話,她一開始還真的沒想做什麽過分的事,隻不過是因為被欺負的總是她,她就盤算著總是要欺負回來一次的。


  但是做壞事一時爽,想到事後要怎麽麵對他,她就有種挖坑把自己埋了的衝動。


  尤其是想到了自己醒過來還要麵對秋秋……她悄咪咪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陳秋竟然不在邊上。


  她鬆了一口氣,竟然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是的,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幹了壞事,還沒有等到她懊悔不已, 係統就又滴滴滴地響了起來——是積分到賬的聲音。


  薑小圓一掃懊悔, 連忙興奮地打開了係統麵板,準備開始數錢。


  就在前不久她就已經完成了兩個堪稱漫長的任務,自然有大筆的積分到賬。這下子積分一下躥到了2000, 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富裕的快樂。


  其實兩個任務完成了隻有1000積分,但是那不是還有一個夢境副本麽?


  薑小圓就一次性收獲了2000積分的快樂, 這是她目前為止,積分數量的巔峰時刻。


  隻是還沒有等到薑小圓去商城逛逛, 就注意到了本來應該空空蕩蕩的任務欄裏, 似乎又多了點兒什麽東西。


  她此時才想起來, 昨夜係統似乎叮了一聲,但是因為她睡著了,就不記得去看了。


  任務欄裏麵,隻有一個名叫【流民之亂】的任務。


  這個任務是主線任務,還是那種大任務下麵,有小任務彈出來的類型。


  薑小圓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任務,她想了想,才打開任務詳情,薑小圓就是一愣。


  【任務詳情:暴君最為人所詬病的,除了弑父殺兄之外,便是永嘉十五年的流民之亂。有人說,暴君當年一躍掌握大權、成為執掌一方的節度使,就是踩在流民們的屍骨上。現在洪州府三萬流民聚集城下,餓殍滿地、凍死無數,請幫助暴君挽救危機!】


  薑小圓一直將這個任務詳情看了三四遍,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她微微蹙眉,心中最大的疑問卻是——


  流民之亂,怎麽會成為秋秋的汙點呢?

  這不合理呀?


  一來,流民不是秋秋造成的,因為連年的雪災和洪水,加上永嘉帝癡迷權術鬥爭,才會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二來,薑小圓從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不管是暴君秋還是少年秋,做事確實狠辣不給人留任何餘地,可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和祖父的熏陶,是個少有的善待百姓的君主。


  當然了,在暴君秋手底下做官是很慘的,當藩王那就更慘了,宗親更是沒活路了。


  在他統治期間的百姓都算是安居樂業。說他是暴君,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不夠“仁善”、“孝順”,殺戮又太多的緣故。


  可是,現在係統卻說,這一次的流民之亂,是秋秋除了弑父殺兄之外,最大的汙點?


  薑小圓認真回想了一下原著和曾經秋秋的那段記憶。


  她卻發現關於這件事都是模糊一片,原著裏是太子陳端的專場,這次的流亂,大概隻是一個背景;而陳秋的回憶走馬觀花,薑小圓更加看不到具體的事件。


  薑小圓隻是模糊地知道,當時陳秋延遲了半年的時間出宮,出宮之後就直接下了江南。此次洪州府大亂時,他是半途趕到了洪州府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絕對是死了非常非常多的人,不然也不能成為所謂的汙點來攻擊暴君秋。


  如果她真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話,恐怕隻能夠等到去夢裏問暴君秋了。


  心中的疑惑暫且不管,這個主線任務下麵,陸陸續續地叮叮咚咚地刷新出來了幾個小任務:


  【任務一:死亡人數請控製在五千人以內(300/5000)】


  【任務二:穩定局勢,避免城內大亂(0/1)】


  【任務三:解決一個月的糧食問題(1/30)】


  薑小圓倒吸一口冷氣,包子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第93節===

  能夠讓係統這種高科技產物都直接甩出了控製死亡人數的任務,數量一出來就是半萬,薑小圓就明白了——這大概是係統評估出來的,大幅度減少死亡人數之後給出來的一個閾值,竟然都已經五千了!


  可以想象,那原來呢?

  原來死的人數,絕對數以萬計。


  而且看情況,很可能死掉的不僅僅是城外的流民,可能這些人數裏包括了城內的。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大概是因為對於陳秋感情的變化,讓她對於這個世界漸漸地有了真實感。如果是剛剛開始做任務的她,很可能對於這些數字還沒有這麽大的感觸,但是現在卻不同了,這些數字背後,都是活生生的人。


  薑小圓在軍營裏的時候,聽過秋秋和她講過所謂流民。


  大部分都是因為天災人禍或者交不起賦稅而不得不背井離鄉,他們四處尋找安居之地,不停地從一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


  一到了天災頻繁之年,流民就會數量壯大,成為一個巨大的問題。


  有的府城富裕一些,就給他們施粥,有時候也會給一些糧食;

  有些不富裕的,就直接禁閉城門,他們就不得不去往下一個地方。


  朝廷連年征稅不斷,地方欺上瞞下,永嘉帝直到今年才知道江南的流民問題這麽嚴重,發給流民賑濟糧卻到不了地方,被一層層地盤剝……


  總之,現在洪州府的情況,就是天災和不作為的結果。


  此前燕玲兒之所以那麽信心滿滿太子會來她的生辰宴,便是因為太子早就給燕家傳過消息了。


  他當然不是為了燕玲兒來的,而是為了賑災來的。


  想到了這裏,薑小圓便坐不住了。


  她剛剛爬下了床,這才發現自己現在已經不在燕家了,而是換成了一個陌生的府邸裏。


  她想出去找陳秋,誰料到一出門,就見到了守在大門口,笑得滿麵春風的葛先生。


  都不用薑小圓問,葛先生便十分諂媚地將昨夜發生的事全告訴了她,葛先生是個心思跳脫的,但是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屈能伸。被陳秋收拾了一頓之後,也立馬調整了自己的立場,老老實實地準備跟著這個包子臉的小姑娘當個“賬房先生”。


  也因此,他說得也就格外仔細一些。


  所以說,在知府逃走之後,秋秋就直接接手了知府府邸,控製了消息擴散?

  葛先生都對他果決讚不絕口。


  薑小圓從不相信所謂的“汙點”,雖然她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可是僅僅是現在來說,秋秋幹淨利落地接手了全局,毫無猶豫,可見並不是視人命為草芥。


  她連忙問道,“哥哥呢?”


  一旁的秦十一大概也有點看不慣葛先生那狗腿的樣子,瞥了他一眼,搶答道,“正在前廳議事呢!”


  其實也不用他說,前麵就已經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薑小圓剛剛想要走近一些,卻被葛先生攔住了,


  “姑娘,您現在去恐怕是火上澆油。”


  薑小圓一愣,卻見到了葛先生指了指裏頭,笑了,

  “裏頭,有位宋通判。”


  宋通判,不就是燕家逼著燕媛媛嫁的那位“青年才俊”麽?


  其實他出現在這裏也很合理,畢竟通判是地方的二把手。


  知府走了,理應由他拿主意。


  秦十一歎了一口氣,解釋道,


  “姑娘有所不知,今早就已經有流民開始動亂了,守城衛實在是不堪一擊,要是我們不接手的話,流民借機入城,便維持不了秩序了。但是……”


  但是卻讓洪州府本地的官員不滿了。


  裏麵爭吵聲越來越大,依稀能夠聽到一些憤怒的罵聲。


  今日府衙裏頭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偏生知府不見蹤影,黑甲衛又雷霆手腕收拾了燕家,頓時引起了城內官署的驚慌。


  這不,一大早見燕晉的黑甲衛才剛剛準備接手城防,宋通判為首的官員們,就來到了知府府邸質問燕晉究竟意欲何為。


  聽著裏麵的爭吵聲越來越大,話也越來越難聽,薑小圓的包子臉都皺起來了,“他們不知道外麵的有流民麽?”


  卻聽見葛先生歎息了一聲,

  “知道,但是燕將軍年紀輕,又是武官難以服眾呀。若是知府沒走還好,偏生知府跑了……”


  這事兒說來複雜,大慶對武官的提防極重,不管是朝中還是地方,文官和武官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要是此時一個武官出來做文官的事,文官自然不服。


  如果能夠有一個知府出麵,此事其實不難。偏偏……


  “那知府找到了麽?”


  秦十一搖了搖頭,


  “主子昨天接到消息就派人去抓了,知府應該還沒出城。秦十帶著人正在搜著,隻是……不能把希望放在找到知府身上。不過姑娘倒是不用擔心,主子能夠處理好的。”


  隻是……可能手段就沒有那麽溫和了。


  這知府很是狡猾,因為黑甲衛的人手都被抽調下去守城門、巡視流民穩定秩序去了,大範圍地毯式搜尋基本上不可能。


  葛先生最了解這位了,恐怕是有人幫忙把他藏起來了,這樣的情況下,黑甲衛能找到的可能性太小了,他歎息道,“恐怕隻有神仙才能找到這位知府了。”


  他照樣不擔心那位燕將軍能不能服眾,隻是也忍不住在心裏暗罵起來了這知府的無恥。


  他卻不知道,因為他的話,薑小圓聽到神仙的時候,微微一愣。


  本身就是係統的圓圓本圓,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是就是“神仙”麽?


  其實回想了一下秦十一說的,知府還沒有出城……


  她頓時眼前一亮——


  如果知府沒有出城的話,那她或許真的有辦法!


  薑小圓當初在建章宮的時候就解鎖了一幅地圖,但當時地圖除了提醒她有人接近外,並沒有發揮什麽作用。


  但是之前薑小圓偶然發現,這個地圖竟然可以隨著係統的升級,範圍不斷地擴大,到了第二次係統升級結束之後,薑小圓上次掏出來看了看,範圍竟然擴大到了一座城!


  也是因為這個,她才能夠快速找人的。


  她試了試在搜索欄裏麵搜了一下知府的名字,果然,這幅地圖上出現了一個紅點!

  薑小圓忍不住笑彎了月牙眼,隻要抓到了這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到時候拿他號令文官,哪裏還有這麽多廢話?

  人做不到的事,神仙能做到呀!


  ……


  隻不過,他們前腳剛走的時候,後腳門裏頭本來還吵吵鬧鬧,和個菜市場似的議事廳,卻瞬間陷入了一片安靜。


  他們的麵前,是一張張的檔案。


  從宋家、李家一直到了燕家……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查得一清二楚。


  這位才到洪州府不到一個月的燕將軍,竟不知道何時已經把他們查了個清清楚楚。仿佛這些藏得極深的家族,各個都是透明的似的。


  陳秋淡淡道,

  “昨夜我已經八百裏加急,將燕家之事寫成折子,送入了汴京。”


  “諸位要參我,我自然攔不住;但據在下所知,與流寇勾結的不止一家一姓,就是不知道,燕某還需不需要送上第二封折子?”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了。


  地方勢力根深蒂固,自然不願意一個小輩來主持大局。但是如果他手裏有這些把柄呢?

  洪州府附近流寇經年不斷、剿匪遲遲沒有成果,不就是因為與流寇勾結的人通風報信麽?

  這些檔案裏,越看越讓人心驚膽戰,眾人麵麵相覷,都看見了對方臉上的退卻。


  為首的那通判宋景林卻巋然不動——實際上,宋家倒也沒有查出什麽致命的東西來,他自然不怕。


  “就算你燕晉要參我等,這事兒也應該先稟報……”


  謝俊將急報送了上來,適時打斷了這位宋通判,


  “諸位,且看看急報。”


  眾人一愣,等到一一都看完了,各個臉色都發白了。


  三萬流民之事是緊急情報,早就被陳秋封鎖得死死的。他們隻知道流民很多,卻對“多”沒有個具體的概念。


  將這樣的緊急情報告訴在坐的這些官員的時候,陳秋就已經短時間內不打算把眼前這些人放走了。


  見到這些的臉上畏懼之色,陳秋笑了,聲音卻是涼嗖嗖的,

  “諸位,誰能擔當主事人?”


  “有誰可以為此擔責?”


  “誰願意為三萬人的性命打包票?”


  ……


  要是有人,這在洪州府數年之久的流寇,就不能猖獗至此了;要是有人,知府也不至於接到消息的時候轉身就跑。


  眾人雅雀無聲,還有人想說——一介武官,怎能擅權?


  但是還沒有等到他們開始反駁,青年卻開始點名了,“宋景林?”


  這位通判還算是裏麵鎮定的人,聞言卻蹙眉,“此事還要回稟陛下,請……”


  “洪家業?”


  ……


  一個個點了過去,本來還伶牙俐齒的眾官都失聲了。


  他們都推說要交給皇帝判斷,等到皇帝派人下來……但是到了最後,他們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有點兒無力。


  洪州府到汴京一來一回,恐怕那時候洪州府已經亂成一團,人都要死得差不多了。


  這場對峙持續得有點久,以至於已經把知府給提溜了回來,現在躲在門外的薑小圓,還聽到了一個尾巴。


  薑小圓看著上麵的長發青年有點兒出神。


  她想,她大概是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會成為暴君秋的“汙點”了。


  她可能並不知道確切死了多少人,可是從係統的那些任務可以看出來,死了非常非常多的人。


  是秋秋做不好麽?她不知道,但是至少他做了。


  ===第94節===

  今年可是發生了永嘉年間最大的雪災,氣候冷得怪異。在沒有高科技、生產力低下的古代,在糧食不足、物資缺稀的情況下,可能餓死人、凍死人,在這樣的極端的情況下,大量的死亡有時候是不可避免的。


  可是明知道可能會有巨大的災難、攤上巨大的汙名的情況下,誰願意出來主持大局呢?

  知府跑了,本來要來的太子“耽擱”了行程,官員們想爭權又不想擔責……


  但是在被罵的時候,他們都隱形了,唯一站出來的人,卻要為成千上萬無法挽回的性命擔上責任。


  恐怕前世匆匆趕到了餓殍滿地的洪州府的時候,他也做出了一樣的選擇。


  薑小圓其實是覺得很驕傲的。


  但是並不代表著,她就要讓這一世的秋秋繼續背負這樣的罵名。


  薑小圓踢了踢身邊的葛先生,葛先生還沒有從呆滯中回過神來,見到姑娘踢他,低下頭和她嘰嘰咕了一陣。


  葛先生本來很不想出這個頭的,但是被薑小圓又踢了踢,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一邊惶惶然不知所措的知府,就這樣被葛先生盯上了。


  他高聲道,“燕將軍,誰說無人擔責?!”


  他一腳就把知府給踢得一個趔趄,踹進了議事廳裏。


  這下子,全場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了地上的知府。


  知府:……


  懵逼的知府還沒有說話,身邊的葛先生就高聲義正言辭起來。


  “知府在此,大難當前,自然要挺身而出!”


  謝俊也是微微一愣,但是隨即便是狂喜。


  謝俊是不讚同陳秋的做法的,他比較傾向於將此事交給宋通判。謝俊心裏很清楚這件事的分量,主子的野心不可能局限於一州一府,不管做什麽事都要個好名聲。


  可是奈何,不管是前世今生,這位主兒都不是要名聲的人。


  宋通判此人古板,沒有朝廷的命令,未必願意接下這個差事。到時候真的論起責任來,隻要互相推諉,就能安然無恙,可是數萬的流民怎麽辦?

  前世的陳秋如何選地,此世的陳秋就怎麽選的。


  就苦了謝俊這個謀士了,他心心念念就是不想為殿下到時候登基製造阻礙嘛?


  但是狂喜過後,謝俊又納悶了,隻是這葛先生……


  葛先生是什麽人?就一個唯利是圖的。才被陳秋收拾了,怎麽可能會主動站出來惹眼呢?

  果然,陳秋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抬起了眸子,看向了外麵。


  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見到了議事廳外,站了一個臉蛋紅撲撲的小姑娘,她穿得毛茸茸的,笑得露出小虎牙,朝他揮了揮手,然後一溜煙就跑了。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聽著下麵葛先生的義正言辭,本來麵色冷峻、形容寒霜的青年,竟然笑了。


  一笑如寒冰消融,春風拂麵。


  其他人見到知府來到之後,頓時都打消了原來的不甘和不滿,除了幾位主事的官員外,其他人也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是自討沒趣了,紛紛準備告辭離去。


  誰料到,才一轉身,就都被黑甲衛攔住了,那個方才還笑如春風的青年收了笑,冷冷道,


  “這知府府衙,可沒有那麽好出。”


  剛剛才看完了秘密情報的那一刻開始,陳秋就短時間內不準備放他們走了。


  *

  一道道命令再也毫無阻礙地發布下去,城防以極快的速度組織起來,整個停滯了一個上午官衙係統,快速地運轉起來的時候,薑小圓正裹著披風,在城牆上搭著手朝遠方看呢。


  隻聽見了一聲叮咚,又是一個小任務彈出來了。


  【任務四:為即將到來的寒潮做準備,倒計時7天】


  係統這一次十分過分,因為隻有薑小圓一個人看得見,所以一個碩大的“7”就懸在了雪地中。


  寒潮啊……地上全是空空蕩蕩的,將士們已經速度很快地清理路麵了,可是還是連棚子都沒有搭起來。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雖然鍋是甩出去了,可是誰又能看著這麽多人在眼前死去?

  葛先生在她身邊十分殷勤地問道,


  “姑娘,也不知你師從何人,學的是哪家的道術?”


  是的,本來還對跟著個小姑娘有些不滿的葛先生,在今天早上薑小圓“掐指一算”、指明了知府所在的方向之時,態度更加殷勤了三分。


  薑小圓知道,這家夥是把她當成了他的同行,以為她也是個神棍呢,沒想到她這麽神,找她打聽何處學藝的呢。


  當然了,不止是葛先生,現在秦十一看她也像是在看個神棍。


  薑小圓本來還想解釋的,後來想了想,說不定這個誤會能夠避免很多解釋?

  葛先生話還沒說完呢,不遠處傳來了一個聲音。


  “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薑小圓轉過頭來,卻見到了宋景林正在不遠處看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這個人雖然長得端端正正,可薑小圓好像不認識。


  葛先生眼尖地看見了不遠處的青年正在看著這邊,連忙狂給姑娘使眼色,但是下一秒,他就看見姑娘轉過頭來,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下這個宋景林,扭過頭去,

  “不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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