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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桃子的反擊

  第61章 桃子的反擊


  現在的情況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自然是昨天的事不僅失敗了,而且還給人抓了個正著,人贓並獲——燕晉這是前來興師問罪的。


  就算是已經亂了陣腳, 此時此刻,也容不得燕家人退縮了。


  還沒有等到黑色的馬車裏的人下來, 燕二爺就在燕玲兒的示意下,站出來了。


  他朝著外麵的那輛黑色馬車怒斥道,

  “燕晉你想要做什麽?!這般無禮, 就不怕老祖宗參你一本不孝不悌?”


  是的,老太君的品級高, 是可以給皇帝上書的, 若是她真的要參燕晉一本不孝不悌,大慶以孝治天下, 燕晉的仕途也完蛋了。


  卻見那簾子被掀開來了, 下來的卻不是燕晉, 而是自告奮勇接下了這個差事的葛先生。


  看見這個葛先生,燕玲兒心中咯噔了一下——怎麽回事?這個葛先生難道是個叛徒?

  葛先生十分看著剛剛說話的燕二爺,怒斥道,

  “勾結流寇, 謀殺朝廷命官!竟敢猖獗至此,燕將軍大義滅親,拿下你們這至數萬百姓於不顧的惡行,自然是替天行道!”


  勾結流寇?謀殺朝廷命官?

  這可都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啊!


  隱約的猜測被證實之後, 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瞬間炸開了鍋。


  燕二爺見勢不妙, 氣得臉紅脖子粗, “空口白牙誣賴人, 你可有證據?”


  卻見得葛先生大聲道,

  “這地上的不正是你們燕家的二爺?昨夜他當場在賊窩裏被抓獲,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昨夜燕將軍奉命剿匪,卻被人泄露了蹤跡,差點被全軍覆沒!若不是將軍聰明,恐怕現在就已經是數千將士的屍骨,洪州再無守軍馳援!流寇一舉入侵,你們豈能安眠?!”


  這話力道千鈞,圍觀的百姓瞬間靜了一瞬。


  但是片刻之後,憤怒的眼神通通看向了這一家人。


  “這泄露蹤跡、勾結流寇的,就是這燕家!將軍不忍與你們刀兵相見,但是此罪當誅,我等便主動領命前來捉拿爾等!”


  燕二爺抖著嘴唇,說不出來話了。


  見到父親不行了,燕玲兒對著葛先生怒道,“葛競流,你敢!”


  她不知道為什麽葛先生叛變了,但是葛先生確實是知府的人,自然也知道太子的事。她不信這麽一個小角色,竟然敢不顧太子的威脅?

  她冷冷道,“我已經派人送了信過去了,若是知府大人到了,也不會任由你這囂張的小人誣賴我父兄的!”


  葛先生看了她一眼,語氣裏麵帶著憐憫,


  “姑娘,我葛競流的身份你自然是知道的,我一向是大人的左膀右臂,此番正是領了知府大人的命令,前來抓捕的這叛徒的。勾結流寇可是大罪,自然要下獄處理!”


  這一番義正言辭,立馬引來了圍觀百姓的讚同。


  當然了,這都是鬼話,因為現在知府已經跑路了,人都沒了,鬼知道他下了什麽命令?

  燕玲兒意識到了不對勁,本來還算是拿得住的,此時有點兒心慌了,“你不怕他來麽?!我可是已經送了信去了!”


  ===第91節===

  葛先生笑了。


  且不說那送信的人,出不出得去這洪州府。


  就在燕家和流寇勾結的時候,三萬流民已經朝著洪州府前來。不到兩日的功夫,恐怕就要全部聚集在洪州府城下,接到消息之後知府已經棄城逃跑了。


  這個爛攤子,誰不慎就要砸在手裏,還可能有性命危險。


  都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洪州府現在這樣的情況,太子還會過來找燕玲兒?他難道要為一個女人丟了性命,攤上這麽大個爛攤子?


  太子還沒瘋呢。


  這位燕姑娘,太高估自己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了,也太低估了他們的對手了。


  見到這人不為所動,燕玲兒也慌了,她還寄希望於能夠讓他們畏懼太子的到來,卻不料葛先生完全不買賬。


  他歎息一聲,似乎也失去了和這些人再糾纏的耐心,隻聽得他一聲令下,

  “知府令牌在此!全部拿下,打入大牢!靜候發落!”


  知府令牌都在這位葛先生的手中,這是知府又倒戈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老太君已經厥了過去,再也沒有人給他們任何轉機了。


  在眾人的一片嘩然中,黑甲衛魚貫而入,將整個燕家團團圍住,將人全都抓了起來,就連那位金尊玉貴的燕家大小姐也沒有放過。


  一時間,整個燕家哭喊聲、尖叫聲震天,但是卻響亮不過外麵的怒罵之聲。


  這流寇打家劫舍、禍害百姓,洪州府附近的百姓深受其苦,燕家和這些人勾結在一起,也算是犯了眾怒。


  各種爛菜葉子、臭雞蛋都往他們的腦袋上砸,別提多氣憤了。


  這差事是葛先生自告奮勇要來的。


  此事按理應該是謝俊來做的,但是昨夜兵荒馬亂,謝俊太忙,見葛先生有心,就交給他了。


  事實上,葛先生差事辦得十分漂亮,連假傳知府命令的事兒做起來都毫無負擔,這一手連消帶打,不僅光明正大,還十分義正言辭,將燕晉任何“不孝”的嫌疑都撇得一幹二淨。


  可是樹立了一個大義滅親、剛正不阿的形象。


  他本以為自己這一番表現定然會得到燕晉的賞識,回到了書房回稟的時候,難免帶上了三分的邀功意味。


  謝俊對此人也是刮目相看,這人雖然叛變速度太快,卻也是個怪才。


  他忍不住在心中讚許,姑娘確實是有識人之才。


  誰料到,葛先生下一秒就開口道,

  “將軍,小人不才,卻也熟知府城裏的政務,若是忙不過來,倒可以幫上些忙。”


  現在的洪州府群龍無首,知府溜走之後,整個洪州府暫時還在一片平靜當中,但是誰都知道這不過是短時間內的事。


  等到三萬流民聚集在下麵……光是昨夜布置城防、接手知府留下的爛攤子,就已經讓燕晉一夜未睡。


  葛先生以為自己的提議定然會被這位燕將軍采納,左想右想都想不到還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他這樣的才華,怎麽甘心給個小姑娘當賬房?

  在這燕將軍左右,當個謀士才是最佳選擇。


  誰料到他話音落下,謝俊的麵色一變。


  一夜未眠,有些疲倦的青年本來微微闔上閉目養神的鳳眼,此時卻睜開了,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案幾,笑了,


  “葛先生,這是覺得在家妹那兒當個賬房先生,屈才了?”


  謝俊直為這位葛先生捏了一把汗,葛先生也是一驚,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得意忘形了。


  昨夜如果不是姑娘攔著,他早就被殺了。


  他確實有幾分怪才,但是這般朝三暮四、左右逢源,今日能叛知府,明日就能叛殿下;昨日還對姑娘奉承有加,今日就覺得為姑娘做事屈才了,要來殿下麵前邀功,想要換一條青雲路攀附……


  葛先生冷汗直冒,正欲辯解,但是顯然陳秋沒有和他繼續廢話的意思。


  放下了茶杯,讓他下去了。


  謝俊歎息道,“這葛先生不走正道……殿下預備如何處置?”


  “先將他放在圓圓身邊,若是能夠被姑娘收服、忠誠有加,便可一用。”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要是實在是不甘心……”


  這未盡之語,充滿了凜然的殺氣。


  退出去之後,謝俊心裏也有數了。


  他當然知道殿下與姑娘不是一般的關係,更是把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隻是謝俊初時見這姑娘很是可愛,卻不是什麽心機深沉之輩,隻當是殿下心愛之人,是一位需要尊重的未來小夫人,卻也沒有多麽重視。


  總說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是對待男女之事?但是漸漸的,謝俊認識到了不一樣。


  今日之事更是給他敲響了警鍾,對待這位姑娘,斷然不能有任何的不尊重。


  也因此,謝俊將此事記在了心上,對這位姑娘,突然間也多了一些的興趣。


  等到人走後,青年才終於有空歇息一會兒了。


  此時他們並不在燕家,而是直接到了知府的府衙裏。


  知府這一跑,陳秋便當機立斷,將這府衙給控製了,封鎖了消息。怕隻怕是這城中有心懷不軌之輩,一旦消息散布出去,流民未到,府城就要大亂了。


  他才走進內室,就看見了小姑娘此時睡得臉蛋紅撲撲的,因為昨夜淩晨才睡,一向嗜睡


  的小姑娘當然是還沒有醒來的,他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捏了捏那觸感極佳的臉蛋,見她下意識往他懷裏滾,低笑了起來,便也合衣在她身邊睡下了。


  玉佩一閃一閃,又亮起來了。


  *

  薑小圓睡得模模糊糊的時候,隱約記得自己按下了那個去暴君秋那裏的按鈕。


  一直等到了出現在了寢宮外麵的時候,她還睡意朦朧,被寒風一吹卻也清醒了過來。


  今日出現的地方,卻是在寢宮中。


  應該是在昨日出了菩提院之後,他便已經好了,就回了皇宮。


  薑小圓披上了一件鬥篷遮住了寒風,推開了寢宮的門。


  菩提院一別,她就一直沒有再按下那個按鈕了,她倒是很想來的,卻也知道自己不能來。他不想讓她看見的狼狽,她也不想自作主張,他不想她看,她就乖乖地不看。


  可是再次出現在這寢宮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一直到走到了盡頭,卻見到了一個長身玉立的高大身影,正背對著她站在窗前。


  薑小圓順著他所看的方向看去,卻見得那裏是她光禿禿的小葡萄。


  她停了一下,又朝著他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青年帝王的腰。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也轉過身來,將她穩穩地接住了。


  她想問他在菩提院的時候過得如何,現在又好了些不?可是在抱著他的時候,她又覺得這些似乎不用問了。


  過去了的苦難,那就通通都過去了吧。


  從此以往,重光再也不會經曆那樣的時光,這是他的新生。


  她抬起頭來,青年看上去清瘦了不少,想來是在菩提院受了不少的苦,但是他此時的精神卻是很好的,從前的他因為病痛,總是遮掩不住的疲憊,現在卻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像是一把蒙塵的刀,被吹去了灰,露出了裏麵寒光淩然、銳氣四溢的一麵。


  薑小圓後知後覺才發現他現在穿著是黑色的蟠龍袍子。


  他第一次束起了那頭長發,戴了冠垂下的珠簾微微動,他微微眯起來的鳳眼,此時的青年看上去竟然比平常還要威嚴了三分,竟然讓薑小圓第一次認識到了一件事:


  自己的男朋友,似乎真的是個皇帝。


  這個認知讓下意識給人一個熊抱的小姑娘第一次有了種不好意思的感覺,撒了手剛剛準備從人身上下去,還沒有來得及動呢,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啊了一聲,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直到了被放在了書桌上,薑小圓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青年此刻的眼神是那麽地熾熱,帶著此前少見地侵略性,仿佛是見到了失而複得的珍寶,貪婪又肆意。


  因為那珠簾的遮擋,也因為這身少見的裝束,小姑娘被他看得第一次緊張了起來。


  青年終於歎息了一聲,“乖乖,我現在真想就吃掉你。”


  被他說得心中一跳,薑小圓連忙湊上去親了親他的麵頰,“不行不行,今天我要和你一起過年的!”


  然後在他被親得一愣地時候,她從他充滿了壓迫感的懷抱裏鑽出來,撒丫子就跑了。


  一邊跑還一邊叫著張德義,一副怕他要死的樣子。


  卻見青年愣了一會兒,低低地笑出了聲來,從一開始的低笑,變成了大笑。


  *

  不管是少年陳秋,還是如今的青年帝王,對於過年的概念都是非常模糊的。


  在建章宮的年節,意味著無盡的刁難;在邊關的時候,意味著犒賞三軍、獨自忍受的病痛;如今的帝王來說,意味著處理不完的政務,還有無邊的孤獨。


  因為宮中是沒有妃嬪的,一些老太妃也在自己的宮中過,宮裏從來不操辦年節,顯得十分冷清,在千家萬戶都熱熱鬧鬧的時候,像是一座孤零零的鬼城。


  但是今年似乎有一些不同。


  薑小圓本來是找個借口跑掉的,但是看著光禿禿的寢宮,也上了心。


  她嘰嘰喳喳地招呼著張德義這裏那裏,將那些從來不敢進入寢宮中的宮女們都叫了進來,開始剪窗花、貼對聯、掛燈籠。


  就連陳秋都被發放了任務:寫對聯。


  薑小圓一邊剪著窗花,一邊看著窗邊那個正在寫對聯的長身玉立的青年,他大概是這輩子第一次被要求寫對聯,對著紅彤彤紙竟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下筆。


  他的側臉十分好看,薑小圓看著看著差點兒剪到了自己的手,但是回過神來,她又有點兒惱了。


  實在他太會騙人,被他一哄她就要耳根子軟,不管是夢裏夢外,圓圓都悲傷地發現,自己好像都被吃得死死的。


  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可是剛剛被他看著的時候,她心中的危機感陡然而生,總覺得他的眼神非常危險,看得她有點兒發虛。


  她正想著什麽法子能夠讓這位陛下暫時不要對可憐的小圓子下毒手,腦海裏突然間起來了一個念頭,她計上心頭——


  小姑娘嘿嘿地笑了,一雙貓眼兒眯成了月牙兒。


  有了自己的密謀的薑小圓,對於今天晚上這延遲的年夜飯,前所未有地上心,還自己屁顛顛地跑到了禦膳房,讓張德義給她找陳釀的好酒。


  好酒自然是有的,薑小圓從裏麵挑了挑,挑了個聞著就讓人醉呼呼的一壇女兒紅。


  這一切自然是背著陳秋的。


  ===第92節===

  她自己瞎搗鼓,還給女兒紅換了個果酒的容器;這還不夠,還要禦膳房調味的時候,使勁往菜裏加女兒紅調味,看得張德義汗如雨下,想到姑娘的警告,又不敢真的去給陛下報信兒。


  夜裏自然是要吃年夜飯的。


  這頓隻有兩個人的年夜飯,薑小圓顯得非常殷勤,吉祥話像是不要錢一樣,不停地給他倒酒夾菜。


  青年盯著小姑娘,笑了。然後在她心虛的眼神裏,晃了晃酒杯,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外麵的天氣尚且清寒,寢宮的火鍋卻咕嚕嚕地冒泡。


  一直到見到他有些醉意了,小姑娘還想要給他灌酒,卻被青年按住了手,他一伸手,就輕而易舉地把小姑娘摟進了懷裏。


  薑小圓也喝了一點兒的酒,臉蛋暈紅,在他的懷裏像是小貓咪似地蹭了蹭他。


  “想灌醉我?”


  小姑娘醉呼呼地點點頭,就聽見了他低笑了一聲,將她打橫抱起,將人抱去了床榻上。


  就聽見了喀嚓的一聲。


  青年微微一頓。


  剛剛的小醉鬼笑了,眼神清亮得像是天邊的月亮,哪裏還有一絲的醉態?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薑小圓在他手上吃了那麽多虧、栽了那麽多次,怎麽可能沒有一點兒長進?

  所以,灌醉他是假,讓他放鬆警惕,趁機上鎖才是真。


  青年低下頭,果然看見了自己的手被銬住了,是寢宮裏本來是他為自己量身定製的鎖鏈。


  他微微眯起了那雙丹鳳眼,笑了。


  那視線看得薑小圓有點兒發毛,小姑娘從自己的頭發上解下來一根紅色的發帶,然後跪坐在他的身上,伸手過去,將發帶係在了他的眼睛上。


  特別不怕死的嘀嘀咕咕道,“可別這樣看著我,你這樣看著我,我還怪害怕的。”


  青年輕笑了一聲,繞是受製於人,也不見得他有絲毫的慌亂,甚至還有心思笑,“是麽?”


  她被他笑得惱羞成怒,學著他的樣子,抬起了他的下巴,朝著那形狀好看的薄唇吻了下去。


  他微微一頓,倒也是從善如流地回應著她,隻可惜在他想要反客為主的時候,小姑娘就不親了,還和小貓兒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被蒙著紅綢,雙手被束縛的青年舔了舔唇,低低地笑她,


  “乖乖,怎麽不親了?”


  小姑娘不理他,他被蒙著眼睛,也什麽都看不清,隻是有點兒冰涼的小爪子解開了他的衣扣。


  那身威嚴的龍袍解開,露出了精壯的胸膛、遍布曾經疤痕的肌理,隻可惜解到了腰帶的時候,那隻小手就傻了——


  這個實在是太複雜了。


  小姑娘解了半天也解不開,在他身上蹭來蹭去,倒是青年被綢緞遮住眼睛,晦暗了三分,他沙啞著嗓音道,“乖乖,我來教你……”


  誰料到這個不怕死的小姑娘哼哼唧唧道,“我有辦法。”


  她看了半天那個構造,實在是沒有搞懂,又怕他嘲笑她,竟然低下頭,直接用牙把腰帶給咬開了。小姑娘渾然不知道自己這樣,就是火上澆油、在作死的路上大鵬展翅。


  青年本來還有著逗弄小貓咪的心情,一直到了這個時候,他身上的氣息陡然危險了起來,就像是沉睡猛虎睜開了眼睛。


  他的聲音沙啞又好聽,明明蘊藏著洶湧的危險,卻還帶著一點兒誘哄,


  “乖乖,鬆開我。”


  她露出了一對小虎牙,笑得酒窩深深,青澀的吻落在了他的鼻尖和薄唇上,“我就不!”


  那隻生澀的小爪子順著衣擺伸了進去。


  其實她還有點兒氣虛,手指有點兒哆嗦。


  但是酒壯慫人膽,一杯女兒紅,已經讓她囂張的氣焰八米高了。


  就算是她實在是有些笨手笨腳的,但是她本身就對他而言就像是飲鴆止渴、欲罷不能的藥,她一點點的回應,都能夠燎原,偏這隻小獵物還要非要把自己送到人口中,卻不給人吃,隻想要吊著人的胃口。


  威嚴的帝王,此時滿頭白發散開,黑色的龍袍淩亂,眼睛被紅綢蒙著,像是被拉下了神壇的神明,變得淩亂又誘人。


  他性感低沉的聲音在誘哄她,一聲又一聲地叫她乖乖,像是一條擱淺的龍,漂亮地驚人。


  她忍不住去親吻他的鼻尖和薄唇,卻突然間明白了他為什麽這麽愛作弄、磨折她了,實在是此時的青年太漂亮了。


  隻可惜,她卻沒有注意到,長發散亂的青年,紅綢遮住的眼神裏麵並不是迷離,而是熾熱的侵略、危險的深潭。


  他渾身的肌肉緊繃,是極具爆發力的軀體,一身軟綿綿肉肉的小姑娘要是再往前一步,恐怕就要笑不出來了。


  更不用說,那雙漂亮的手,其實正在耐心地解著自己身後的鎖,哢噠哢噠的一圈圈解鎖聲十分細微……


  她並沒有注意到危險的來臨,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如此不妙。


  但……奈何小姑娘實在是沒有他的耐心和體力,才一會兒就覺得累得很。


  她十分敷衍地親了親他的唇,嘀嘀咕咕地抱怨道,


  “怪累的,真不明白你怎麽這麽喜歡做這種事。”


  她說得義正言辭,好像是剛剛被蠱惑去親他的不是她一樣。


  眼見得天快亮了,小姑娘揉揉酸酸的手,又親了親他的唇,從床上爬起來,溜了。


  是的,她直接溜了。


  留下了這麽一個爛攤子後,溜了。


  既沒有管自己把人撩到了什麽地步,也沒有管收尾,自己覺得累了就跑了。其實她還算是聰明,因為再遲幾秒鍾,她就完了。


  但是現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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