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第310章 瘋狂報復

  莽荒聖戰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時間，暴屍遍野，血流成河。


  每天都有生命消逝，又有新的生命加入戰鬥中。


  五萬年前，天地伊始，地球上的生物數量並不是很多。


  看到莽荒之戰中戰死了那麼多生命，生怕繼續僵持下去，損失越大，甚至給五族帶來滅頂之災，離淵帝尊便帝尊離淵對整個大陸下了封魔印，想要鎖住魔尊夷殤的魔靈。


  魔尊夷殤卻使用燃燒生命的方式，發揮出最大的法力能量想與離淵同歸於盡。


  下封魔印已經浪費了離淵的絕緣大部分內力，最終抵擋不住夷殤的法力，而被打得元神大損，只保留一息龍魂，沉睡了幾萬年。


  封魔印一旦開啟，除了封住魔尊夷殤的魔靈，還會使得整個大陸的法術都被封住。


  從那時開始，整個大陸的生物都使不出法術，有些法術也在時間的流轉中，漸漸消失了。


  除了法術受到抑制，生物也無法成精。


  所以，後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沒有法術的人族留下來守住後方，卻撿了大便宜！


  所有部族都沒有法術，人族的優勢馬上就突顯出來了。


  當其他部族在大戰後損失慘重后，人族迅速崛起，藉助其人口數量、強大的組織紀律和制度化，最終統治了穹川。


  為了鎮壓其他五大部族，還對其他五族趕盡殺絕，致使五族生靈塗地，數量驟減，只能躲於叢林山野中苟且餘生。


  漫漫幾萬年過去，封魔印還沒完全解開，整個大陸的法術還受到抑制。


  墨無憂有些無法理解，蹙眉道：「可兩百多年前，大陸上的法力已經在逐漸恢復了，而且又變強的趨勢，這是為何？」


  「封魔印雖然沒有解開，但是已經出現了鬆動。」他輕哼了一聲，「夷殤這幾萬年肯定沒閑著，一定想藉助最後一息魔靈煉出真身。」


  「像你一樣？」


  赫連離淵點點頭：「除了修鍊真身，他應該還想方設法破解封魔印，才會導致封魔印鬆動。」


  墨無憂還是不能理解：「他的魔靈不是已經出現了嗎？他……逃了出來？」


  「還沒，他的魔靈還被封著，方才那個魔靈，只不過是他用魔法變出的幻靈。」


  頓了頓，他略顯憂慮地皺眉道：「不過長此下去，他破解封魔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的魔靈被封在了哪裡？你去重新加固不就行了？」墨無憂理所當然地脫口而出。


  赫連離淵啞然失笑：「本座若是能夠做到，早就這麼做了。」


  「嗯？」墨無憂皺眉道，「你那麼厲害，連你也做不到？」


  「你是沒有見過五萬年前的我。」赫連離淵輕輕挑眉道，「五萬年前，本座的法術足以使整個大陸失去法術。如今，本座元神大損，連真身都沒有修鍊出來，而且如今只修鍊出兩息龍魂三息龍魄，還剩一息龍魂和四息龍魄未修鍊出來。現有的法力對封魔印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盲目加固只會浪費內力。」


  「那個魔尊可以破壞封魔印，也就是說，他的元神恢復得比你還快？」


  「嗯。」赫連離淵神色凝重地說，「他是沒有人性和道德底線的魔，靠吸食其他生物的靈魂來修鍊，元神恢復得確實比較快。」


  說到這兒，他鄙夷地輕哼一聲：「不過就算他恢復得比較快，終究還是本座的手下敗將。」


  因為他是藉助人類的身體來修鍊，所以整體法力還是強於夷殤的魔靈，更何況方才還是比魔靈還弱的幻靈！


  墨無憂頓時緊張起來：「萬一他在你還沒完全恢復之前，就破解了封魔印……難怪你說，會給整個大陸帶來滅頂之災！」


  赫連離淵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所以，以防萬一，必須讓皇上提前加強防範，提高整個國家的戰鬥實力，最好能聯合其他國家一起抗敵，只是……」


  墨無憂接話道：「只是現在正逢亂世，各個國家還在互毆呢，想要結盟談何容易？」


  赫連離淵讚賞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知道五萬年前各族的法術有多厲害，本座當下的法術，在當時只能算是中下水平。封魔印一旦被破解，其他部族的法力得到恢復后，極大可能會對人族產生瘋狂的報復，以人族當前的實力，根本難以抵抗，等待人族的命運只有滅絕。」


  墨無憂不禁渾身一凜：「人類滅絕……」


  前世有很多電影都在說自然界瘋狂報復人類，而導致人類滅絕。


  沒想到這樣的事，會發生在她的真實生活中！


  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看得到啊！

  她抬眸望著他：「你的龍族已被人族迫害了，你不恨人類嗎？」


  「恨過，可恨又能如何呢？可以換回我的族人嗎？」赫連離淵幽幽地嘆氣，「冤冤相報何時了，本座不希望五萬年的悲劇再度重演，部族相殺，只會造成生靈塗炭。」


  頓了頓，他徐徐道：「再說了，若是我的族人還在，勢力也已經相當弱小，要是再發生一次大戰，對於龍族來說，並沒有一點兒好處，反而可能導致真正的滅絕！」


  他分析得頭頭是道，令她不得不嘆服。


  這個上古帝尊的胸懷和眼界，也非常人能比。


  他側眸望她：「你呢？不恨嗎？」


  「我？我恨什麼？」


  赫連離淵嘴角抽抽：「你的族人下場好像也不是很好……」


  「呃……也是……」


  墨無憂潛意識裡還是認為自己是人類。


  畢竟她是一世為人，一世是半個人……


  加起來就是1.5個人了，0.5條魚，1.5比0.5，自然是人類勝出了。


  頓了頓，她理所當然地說：「不過，世間萬物，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是亘古不變的自然法則。」


  在21世紀，這是大家都普遍認同的自然法則。


  就算是人類之間，也會為了生存，而相互踩壓。


  勝者，都是靠踏在失敗者的屍體上位的。


  聽到她說出如此深刻的大道理，赫連離淵先是一愣，隨即贊同地點頭：「本座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實與其他女子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