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第309章 毫無節操！
赫連離淵面色不改，一臉凝重地強調道：「皇上，大陸伊始，魔族確實是六大部族之一，只不過後來受到打壓，並受到人類的瘋狂殘殺，才逐漸消亡。」
皇上笑聲不止：「這種傳說你也信，你還真是童心未泯啊！」
赫連離淵嘴角抽抽，幽幽地說：「皇上，您若是不信，不提早做足應戰準備，到時受苦受難的還是我們大綏的子民！」
頓了頓，他特彆強調道：「人類把魔族逼到了絕境，甚至滅族，魔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皇上看到赫連離淵認真的樣子，就更想笑了。
捂著腹部轉眸望向墨無憂：「無憂，你信嗎？」
墨無憂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今天經歷了太多事，她的腦子已經有點當機了。
關於魔族……
說實話，若放在以前，她也覺得只是神話故事。
可是現在，她變成了美人魚，而赫連離淵又是上古帝尊，再加上她身邊發生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你看，無憂也不信。」皇上笑道，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算你不編這段故事，朕也會重重有賞的，畢竟你救了未來的皇后一命！」
皇上將「未來的皇后」幾個字咬得很重，刻意強調墨無憂的身份，讓赫連離淵不要產生什麼非分之想！
「皇上，我覺得離淵將軍不像是開玩笑，何不聽他繼續往下說？」墨無憂徐徐地說。
聞言，皇上的臉色不由一沉，心道：這個女人，居然當著朕的面兒替赫連離淵說話！
如此光明正大的秀恩愛，無疑使皇上窩在心中的那把火燃得更旺！
皇上深吸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態度依舊保持刻意的和善：「天色不早了，回宮再說吧。」
然後便讓蘇公公準備起駕回宮。
赫連離淵眸色深邃，試圖說服他：「皇上……」
皇上卻像知道他要說什麼，揚手阻止道：「關於魔族的傳說，朕一個字都不信，愛卿莫有再費口舌了。」
赫連離淵默了默，只能暗暗嘆氣。
皇上帶頭不作為，對付魔族一事將會舉步維艱。
魔族的報復不是鬧著玩的，也許整個大陸的人族團結起來，都不一定能夠對付得了！
因為魔族的繁衍能力十分強。
定力不足且貪念過多之人，很容易被魔靈附體，墮入魔道，成為魔族的一份子。
不過，他現在還無法證明這一點，只能等待時機再作證明。
現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皇上牽著他的女人離開，內心窩火不已！
所幸回宮的路上，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而黑霧事件，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所有人在猜測黑霧是什麼妖怪時，都暗暗佩服赫連離淵，居然連妖怪都被他打跑了！
回京不過短短一兩個月時間，赫連離淵便輕易地建立起他在百姓心中的偉岸形象和聲望。
他並非有意鋒芒畢露，可總有些事逼得他不得不親自出馬。
所以，他自然而然成為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他變得越耀眼，皇上想拔掉他的心情就變得更加迫切。
也許是因為不甘心不服氣，所以在魔族這件事上，皇上一直不願意承認，也沒有積極應對。
一則是不相信魔族的存在，二則是不願承認赫連離淵懂得比他還多！
……
赫連離淵負手站在涼亭里。
眼前是一湖春水，碧波蕩漾，倒映著春意融融，一切如此生機勃勃。
只是這樣的美好景象還能維持多久？
他不禁幽幽地嘆了嘆氣。
他以赫連離淵的身份居於人族中已有二十年，發現這人族的世界啊，實在套路太深太奸詐了！連他這個上古帝尊都有些無所適從！
墨無憂閃身進入幻境，便聽到了她的嘆氣聲。
走到他身邊，側頭望向他，好奇道：「在嘆什麼氣？」
赫連離淵抬頭仰望天空，又幽幽地嘆口氣：「本座時常感懷，時過境遷，人心不古啊……」
墨無憂微微蹙眉，寬慰道：「習慣就好。」
赫連離淵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嗯，習慣就好。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想我堂堂上古帝尊，不過在人族生活二十年，已經習慣人族的生活了。」
揉了揉她的腦袋，單手攬住她的肩膀摟在懷裡，微微揚起嘴角：「自從遇到你，便不再習慣沒有你的日子。」
「這是好習慣，還是壞習慣？」墨無憂嘴角噙著笑，明知故問。
他輕輕挑眉道：「是戒不掉，也捨不得戒掉的習慣，你說是好是壞？」
「嗯……這還上癮了呢？」墨無憂的笑意越發明顯，「我聽說，無論何事，上了癮便不是好事了。」
「是嗎？」他凝思片刻，點頭道，「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本座的，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明明是你折磨我好嗎？」墨無憂嬌嗔地瞪他一眼，居然惡人先告狀！
「方才是誰當著我的面和其他男人秀恩愛？」
「我沒有……不關我的事！」墨無憂察覺事情往對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連忙巧妙地轉移話題，「對了，說到這個，你方才說的魔族，可是真的？」
「騙你作甚？」他嘆息道，」只不過皇上不相信，這將會害了大綏萬千子民！」
「跟我說說吧，關於上古六大部族之事。」墨無憂好奇道。
上古六族的故事都是以口述形式流傳下來，傳到現在到底還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不知道了。
「坐下來慢慢說。」
赫連離淵轉身走到茶桌前坐下，親自泡茶，倒茶。
稍稍抿了一口茶后，他思緒又飄回了很久以前，向她娓娓道來。
穹川大陸，原有人族、羽族、水族、獸族、魔族、魅六大部族。幾萬年前，六大部族為了爭奪穹川的統治地位，部族相殺。
人族原本是居於劣勢，因為除了人族，其他五大部族皆有法術。但人族比其他部族有個很明顯的優勢，那便是：數量大，有制度，有心機。
五萬年前，魔族瘋狂地席捲整個大陸，見神殺神見鬼殺鬼，毫無節操！
這讓還有點節操的其他五大部族感受到了來自魔族的深深惡意。為了部族永存而團結起來，讓本來佔領絕對優勢的龍族帝尊離淵擔任五族首領，在莽荒之巔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