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第871章 暴怒殺人
趙天衡還是拜入進形意門。
不過整個形意門除了形意七龍之外，卻很少有人知道趙天衡。
原因很簡單，形意門也不想太過於張揚。
得到一個天才弟子就滿世界的吆喝，這是傻子才會去做的事情。
成長起來的天才才是天才，如果半途夭折的話，那還算是什麼天才。
形意七龍不傻，他們也害怕外一被人知道趙天衡的存在，說不定會引起別的門派妒忌，說不定會暗地裡下黑手除掉趙天衡。
所以趙天衡拜入形意門的一切事宜，都很簡單，也很保密。
這一夜，趙天衡有些睡不著。
有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比方說真武之體。
別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有，也許就在下一秒，他趙天衡的真武之體也只不過是幻想，是一場空也說不定。
趙天衡的心靈還是在這一次機遇之下得到了升華，激動過後，內心回歸平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眼睛實在是睜不開了，最後沉沉的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趙天衡天不亮就起床了，這是他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必須要有晨練，如果停一天，那麼渾身都不舒服。
屋子裡面的條件設施很齊全，走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一番。趙天衡走出房間，向著外面行去。
說起來，趙天衡來到形意門也有些時日，但是對形意門還不是很了解，甚至很多人也不認識他。
趙天衡住的地方是形意門的內院。院子很大，大清早就有人在外面掃地清理。
抬眼看去，外面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青年正在拿著掃帚掃地，趙天衡看了看周圍只有他一個人，便走上前問道：「這裡有沒有可以練拳的地方？」
這人停下手中的活，愣了一下，目光閃爍的看了趙天衡一眼后，隨後用手一指遠處的一片空地道：「就在那裡，你向前走幾步就能看到了。」
「謝了。」趙天衡抬手抱拳，轉身向著青年所指的地方行去。
聽著早晨清脆的鳥鳴，趙天衡心中也覺得很輕快。
形意門雖然感覺很清朴，但勝在環境好，趙天衡一邊看著風景一邊按著那人所說的方向走了五六十米，果然發現了一個練習的場地，而且裡面還有四五個人在那裡練著拳。
趙天衡也不懼生，直接走到場地的一個角落練起了形意拳，剛開始還練的不算很快，可是越練越有速度，這一套拳打完才感覺舒爽了許多。
他抬起頭來一看周圍，場中的人明顯要比剛剛多了許多，他也沒有在意，繼續練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天衡才把要練的東西練完。如果這是在以前他所熟悉的小公園，那麼他的訓練量要比現在大的多，可是現在是在形意門，因此也沒有盡興。
畢竟有些招式武技，武者是不會打給外人看的。
他活動了下身體向四處看看，這個時候場地內已經有十二三個人了，這些晨練的人年紀都不算太大，最大地應該也超不過二十五歲。
讓趙天衡奇怪的是，當他打完拳才發現，這裡每一個人都有些怪異的看著他。
趙天衡這才察覺得有些不對，這些人聚集到一起也許是上早課。而這個場地可能就是訓練的地方。
趙天衡還非常清楚，他此刻所在的地方是形意門的內院，想必對面這些年輕少年應該是形意門的內院弟子。
他冒冒失失的跑過來打拳，說的好聽點是練武，如果別人誤會了，說他來偷師，他也百口莫辯。
想到此處，趙天衡就不想在待下去，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那知道他剛剛腳步一動，猛地聽到不遠處響起了一聲呵斥：「站住，你是誰，怎麼跑到這裡來練拳？」
趙天衡停身打量著說話之人，發現這人身材有些發福。腦袋很大，穿的衣服很新，松垮垮的掛在他的身上，看這副『二逼』模樣，趙天衡不願和他一般見識，便答道：「我叫趙天衡，形意門新來的弟子。」
「原來是新來的小師弟啊。」這胖子聽了眼珠一轉，會意的點了點頭，上下打量著，然後走到趙天衡的身前，有些發賤似的伸手重重的拍了幾下趙天衡的肩頭道：「小夥子身材不錯，很有潛力，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可以來問我。」
如果是以前，趙天衡很有可能一嘴巴子抽過去。
可是這裡畢竟的形意門，而他趙天衡才是剛剛入門的弟子，也不想鬧事，所以就忍了下來。
趙天衡點了點頭，這胖子的手拍的不輕不重，也說不上故意的，便沒有理會他。
既然得到了允許，趙天衡又在這裡繼續地練了起來。
而那胖子眼珠轉了轉，隨後也笑眯眯的離開，走到那一群青年的邊上，隨後就看到這群人也開始練起拳腳來，一陣陣哼哈喝聲響起，讓趙天衡不由得有些鬧心，也不打算在再練下去，準備離開。
可是當趙天衡轉身離去沒走幾步，猛然間，他那本來還很漠然的雙眼，猛地精光閃爍起來。目光卻死死的望向那群練武的青年身後。
他看到了小草，還看到了小草提著一個半身高的大水壺，和一摞子大碗，正一步一吃力的向著這群青年行去。
趙天衡雙腳一撮步，瞬間躲在一處隱秘的角落，目光冷冽的看著不遠處小草正一碗一碗的倒水，而後又一個又一個的把碗遞給那些練武的少年青年，竟然在做一些只有傭人才會做的事情。
內心的怒火冒了出來，趙天衡怎麼也沒有想到，趙俊番竟然在敷衍他，答應了他的事情不但沒做到，只看小草現在的舉動，依然還是在干一些出力的活。
趙天衡忍住沒有動，他就這麼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想要看看，小草平日里除了干這些活，還要做一些什麼事情。等到他全部弄清楚之後，在一一的和趙俊番，和形意門好好算算這筆帳！
小草費力的倒完最後一碗水，本來想拿起水壺和那些大碗離開。
可是剛要走，一個賤到不能在賤的聲音，忽然響起。
「小草，別急著走啊。這都好幾天沒見到你，也不知道你前幾日跑哪去了，等哥哥們稀罕稀罕你在走也不遲啊。」說話的人就是剛才和趙天衡說話，還拍過趙天衡肩頭的胖子。
這時胖子正一臉猥瑣的笑著，還和一旁的形意門弟子走向小草。
小草那嬌小的身體猛地一僵，身體不自然的輕輕顫抖了幾下。卻不敢真的離開，只能表情帶著懼怕，身體有些木然的站在原地。
「我，我要回去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哥哥就沒人照顧了。」小草頭也不敢抬，喏喏的說道
「哥哥？我們的小草什麼時候有哥哥了？不會是情哥哥吧……」
「哈哈哈……就是。」
「不過我們也是你的情哥哥，你為什麼不好好照顧我們？要不這樣，你用小嘴親親我們這些情哥哥的臉，我們就放你離開……」
一群形意門的弟子把小草圍在中央，都大聲的調笑。
而小草畢竟才是一個小姑娘，先不說他們語言上的調戲，就是這麼多的大人去欺負一個小女孩，也做得不對。
可是，這麼多的弟子，竟然沒有一個人出聲制止，只看這些人一個個笑的那麼猥瑣，那麼自然，就知道平日里這種事經常會發生。
小草害怕了，雙眼皮劇烈的抽動，一臉的驚慌失措。整個嬌小的身體都頓了下來，渾身顫抖。
「你們，你們不要在欺負我。要不然，我哥哥知道了，會，會打你們的！」
小草的威脅很無力，可是她現在只能這麼說，而趙天衡現在也是她心靈唯一的依靠。
可是她也明白，哥哥應該聽不到她說的話，她好害怕，好想哭。但是她必須要忍住。因為她一哭，身前的人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她，甚至是，打罵她。
「呦，原來真有情哥哥了拉？」那猥瑣的胖子裝作一臉的驚訝，說話間，還伸出他那胖乎乎的手，向著小草抓去，口中卻惡狠狠的說道：「就算真有了情哥哥又如何？我今天到了看看，我就欺負你，你那情哥哥是不是會為你出頭……」說完，胖子的手掌向著小草那初具規模，含苞待放的小****，抓了過去……
雖然看不到，但是小草卻能感覺到胖子的臨近，被嚇的慌忙向後退去。
忽然。
一股咆哮的勁風，由遠而近，飛速襲來。
四周的形意門弟子原本還一個個臉帶開心的微笑，都在看著胖子調戲小草。
那知道下一刻，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小草的身前，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條手臂如毒龍出海，向著愕然的胖子，轟然的打去。
嘭，咔嚓！
只見剛才還一臉猥瑣準備調戲小草的胖子，像滑翔機一樣飛出去很遠，然後又在地上滑了很長一段距離。一條手臂被打的好似肉條一樣，連胸口都塌陷進胸腔，躺在地面上，氣息全無！
「嘶！」
四周的形意門弟子倒吸一口冷氣，全部都傻在了原地。
倒退的小草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身體停止了倒退，下一刻，她那嬌小的身軀，就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扶了起來。
「哥哥曾經不是跟你說過嗎，有哥哥在，任何人都不能在欺負你了。」趙天衡溫和的對著小草說道，而他雙眸，卻冰冷的掃視著四周。
「哥哥……」小草驚喜了起來，強忍住沒有流淌下來的淚水，這時決堤而下，小身軀猛地撲入趙天衡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別怕，哥哥會為你出氣的。」趙天衡伸出大手輕輕撫摸著小草的頭髮，目光滿是溺愛，完全無視四周的形意門內門弟子。哪怕是早已看出這些弟子中有不少明勁實力的武者，也依然沒有放心心中。
趙天衡的怒火已經燃燒了起來，也沒有打算就這麼完事。
突然，有一個年約二十六七歲的形意門弟子跨步而出，三兩步走到了趙天衡的近前，用手一指背對著他的趙天衡恨聲道：「小輩，一看就知道你是新來的弟子，不過你出手也太狠了，形意門的規矩都忘了嗎？門人是不準內鬥的，看起來是該教訓教訓你！」
「是嗎？」趙天衡頭都沒有回，抱著小草，一個轉身，照著這個形意門弟子胸前就是一腳，頓時這形意門弟子就成了第二個風箏。連叫都沒叫出來就飛出去很遠，橫著倒在了地上，直接被踢的閉過氣去了。
場中的形意弟子都愣住了，話也不說，一腳就踢飛，他們什麼時間見過這麼兇殘的人？
如果這裡不是形意門，那麼趙天衡很可能上去在補上幾腳，不過既然已經成為了形意門弟子，就要有做弟子的覺悟，所以他下狠手，但是不會下死手。
剛才要動手調戲小草的人，只有那胖子一個。其它人，只要教訓一下就好。
至於小草的委屈，趙天衡會跟形意門的門主長老，親自要一個說法。
正在這時，從不遠處快速走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白衣青年，看起來很有氣勢，他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吵鬧聲，走過來想看一眼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他看到地上躺著兩個形意門的弟子，一個氣息全無，一個昏死過去，然後又看到其它弟子都在對趙天衡指指點點，他眉毛一橫便說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傷我派弟子！」話音一落，人就到了練習的場地。
趙天衡看到來者，心裡也是一動，發現對方的氣勢很足，應該是明勁中後期級別的高手。看了看這個白衣青年，趙天衡冷聲道：「我是……」
趙天衡的話還沒說完，白衣青年卻忽然腳步一蹬地面，瞬間向著他打來一拳，口中道：「打完再問你是誰！」
趙天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白衣青年拳頭就到了。
趙天衡再一次怒了，脾氣卻一如往常他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一抬腿與地面垂直，一記下劈直衝白衣青年而去，根本就不留手，無論在什麼地方，他也敢和人動手。
一拳一腳來了一次地球火星大碰撞，「砰」的一聲，白衣青年飛退，站到安全的地方后使勁揉著出拳的那隻手，有些忌憚的看向趙天衡道：「你不是新來的弟子？」
他到是想聽趙天衡的解釋，可是趙天衡此時已經把小草放到一旁，根本就無視他的話，腳尖輕抬，大腿瞬間踢出，向白衣青年而去。
周圍的形意門人一看，頓時仰視起來，趙天衡剛剛沒動手之前的氣質還有些斯文，這一伸手如妖似魔，處處殺招，全都佩服不己。
白衣青年一看立刻飛退，然後口中說道：「你就不怕形意門規嗎？」
「去你嗎門規，你剛才見到我就動手，你想過門規嗎？」
趙天衡冷冷一笑，形意門的門規又如何？只要不打到天翻地覆，他知道形意七龍絕對不會跟他翻臉，因此他毫不顧忌。
白衣青年顯然被剛剛一腳打怕了，他喝道：「慢，我們先講明再打！」
旁邊的人想笑卻不敢笑，一個個都低著頭，強忍著笑意，剛剛還說要打完再問是誰，結果一招就服了軟，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啊。
白衣青年有苦自知，趙天衡一腳就將他的手打的失去了攻擊能力，哪裡還敢繼續比下去，這樣的腳法在形意拳中可是不常見。
甚至也感覺得出，對方的實力絕對在明勁後期之上，甚至有可能是暗勁高手。
白衣青年可是一名明勁後期的武者，如果不是暗勁高手，又怎麼可能一招把他的手臂打的失去戰力。
可惜趙天衡已經不再和他說話，大腿如游龍行空，帶著爆烈的勁風打來。
趙天衡的實戰經驗已經不少了，這一腿非常的快，快到白衣青年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也知道如若被這一腿抽實，就算能擋住，興許也會變成殘廢，頓時一臉的悲憤，閉上的雙眼。
「住手！」
一聲大喝，由遠而近傳來。
兩道身影快若電閃，幾步之間，就已經出現在趙天衡等人的近前。
只可惜，趙天衡根本對這聲大喝充耳不聞。
砰的一腳，一腳直接抽在白衣青年的腦袋上。
就看到白衣青年整個腦袋好似爆開的西瓜一般，紅白之物飛灑天際……
趙天衡緩緩的收起大腿，一臉冰冷，渾身煞氣盎然，好似一尊魔神一般，站立當場。
啊！
陣陣的驚呼聲，在四周響起。
那些形意門弟子各個驚慌的倒退開來，好似趙天衡是那恐怖的凶獸一般，再也不敢待在這裡，生怕趙天衡下一個要擊殺就是他們一般。
而那突然出現的倆道身影，分別是形意門門主陸雲龍和趙俊番。
「哎！」陸雲龍苦笑了一聲，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難看的趙俊番等人，「還是來晚了。」
「趙天衡，你到底想怎麼樣？」趙俊番一臉怒火，冷冷的看著趙天衡。
「我想怎麼樣？」趙天衡目光冷冽的看向趙俊番，「我******還想問一下你趙俊番，你想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趙俊番要瘋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趙天衡不但敢在形意門殺人，還敢這麼跟他說話，就算他脾氣再好，也被趙天衡氣的渾身顫抖。
「你竟然還問我什麼意思？」
趙天衡笑了，笑聲中滿是嘲諷，一抬手，指著趙俊番喝道：「趙俊番，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你是不是親口答應我小草以後不會在去當傭人，不會在被別人欺辱？我艹你嗎的趙俊番，你當初和我說的話是放屁嗎？」
四周的形意門弟子全部都傻了。
看到一個新來的弟子竟然在哪裡大罵形意門的長老，一個個都覺得這世界變了，變得太神奇。
可是最為神奇的是，當那少年罵完形意門的長老趙俊番后，他們竟然看到趙俊番先是一愣，隨後臉上暴怒的表情頃刻之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愕然？
陸雲龍也看不下去了，知道事情不是像他們見到的那樣，肯定有什麼事情引發了趙天衡的暴怒，他才會暴起殺人。
不過趙天衡當著這麼多的弟子面前怒罵形意門的長老，他雖然不能喝罵趙天衡，也捨不得去呵斥，就只能對著四周的形意門弟子擺手，讓他們退下。
等到所有的形意門弟子都離開，是剩下趙天衡和小草，還有他和趙俊番在的時候，陸雲龍才沉著臉問向趙天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趙天衡雖然怒火中燒，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
隨後就把前因後果，當初趙俊番怎麼答應的他，而今天他又看到小草怎麼去斥候那些形意門弟子，還看到形意門弟子不光口頭上調戲小草，還要對小草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講述了一遍。
「嗯？」陸雲龍轉頭看向趙俊番，沉聲道：「你沒有跟那些弟子交代清楚？」
「我……」趙俊番一臉羞愧，「我跟我的弟子交代過了，可是……」
「夠了！」陸雲龍知道問出在什麼地方了。
肯定是趙俊番交代給他的弟子辦事，那知道趙俊番的弟子沒有把這件事當做一回事，事情沒有辦好，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而趙俊番之所以剛才一過來就發怒，因為那被趙天衡一腳『爆頭』的白衣青年，就是趙俊番的弟子……
陸雲龍苦嘆一聲，看向不遠處一臉寒冷神態的趙天衡，苦笑道：「趙天衡，氣你也出了，人你也殺了。這件事怪老五沒有交代清楚，而且你剛才殺的那人，還是老五的弟子，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趙天衡想了想，也覺得最後那白衣青年殺不殺都無所謂，也是自己被氣到，出手狠辣，所得有些不對。
「好吧，不過，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別在發生了！」
說罷，趙天衡拉著小草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陸雲龍和趙俊番兩人面面相聚，苦笑不已……
……
……
事情很快平息。
不過趙天衡的名字還是在形意門傳開了。
眾多弟子，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都知道形意門出了一個趙天衡。其人不但殺伐果決，而且出手不留情，只要動手那肯定會殺人。
從那以後，有形意門弟子要是看到趙天衡，那一個不小心翼翼的躲開，要不然就會客客氣氣的叫一聲師兄。
畢竟趙天衡的實力在哪裡擺著，連明勁後期實力的弟子都被他一腳爆了頭，誰還趕去惹他？
形意七龍也在研究誰來收趙天衡當徒弟的事情上，出現了爭議。
為了能當上趙天衡的師父，堂堂武林聲名赫赫的形意七龍，竟然還大打出手……
畢竟，在明明知道趙天衡是一名學武的奇才，甚至還有可能擁有傳說中的真武之體之後，都註定了趙天衡今後會強勢崛起，強大到只能讓人去仰望的地步。
武者最為注重的就是名聲，能『教出』這樣一名弟子，任何做師父的臉上都會有光。有這樣一個弟子擺在面前，那還有不搶的道理？
哪怕是陸雲龍想要以門主之威施壓，都已經不好用了。
最後，形意七龍只能想出一個辦法。
那就是讓趙天衡當他們七個人的弟子，而他們七人，全部都是趙天衡的師父！
當趙天衡得到這個消息之後，表情古井不波，沒有多大的感受。
趙天衡對形意門的歸屬感本來就不強，而且他能拜入形意門，也是存在於利益基礎上。
換句話說，如果他趙天衡什麼都不是，形意門還會搶著要他嗎？
那根本就不現實。
趙天衡現在也沒有心思去管自己是不是多了七位師父，反而都把全副心神放在小草的身上。
當趙天衡回到自己的住處時，就已經開始細心的教導起小草，開始傳授小草拳術。
小草天生無法視人視物，可是卻學會了利用耳朵，利用雙手雙腳，身體全身上下去感覺，去摸索身邊的一切。
雖然她的眼睛看不見，可是趙天衡卻發現小草好似天生就擁有一種不用看，也能分辨的能力。
教一個盲人學武，是一間很累人的事情。
因為，你必須要手把手的教，還要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指導，糾正。
本來趙天衡為了滿足小草的心愿，做好了受累的準備。
可那知道，當趙天衡傳授小草形意三體站樁式的時候，竟然震驚的發現。
不管是什麼動作，小草只要學一遍，就能全部記住。
而且等小草擺出的形意三體式時，趙天衡同樣的發現，小草不管是身形，站姿，還的動作，竟然和他趙天衡自己擺出來的三體式，都一般無二，根本就找不出一點的錯誤的地方！
趙天衡自認在學武練拳的方便不比任何人差，從他學習拳術開始，他的爺爺就告訴過他，他是天賦很強，是天生練武的天才。
而且趙天衡的天賦已經得到眾多武者的承認，比方說形意門的形意七龍。
可就算是這樣，想當初趙天衡學習形意三體式的時候，學習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才算是徹底把三體式學會。
可是小草……竟然只學了一遍，就已經有模有樣沒有一絲錯誤的學會了！
什麼是天才？
如果趙天衡是天才，那麼眼前的小草又是什麼？
「哥哥，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小草做的不對？」
小草的話語聲，讓愣然了半天的趙天衡回過神。
趙天衡的面頰有些抽搐，不知道是該驚喜，還是該妒忌。
不過趙天衡還是很激動，小草畢竟是他的妹妹，又有什麼好妒忌的。
小草能一下子學會三體式，不代表小草學習其它方面就一定擁有強大的天賦。
趙天衡開始傳授小草形意五行，形意十二形兩套拳法。
然而事實證明趙天衡的想法錯了，小草對於武術拳腳功法方面，可謂天賦強大的好要逆天了。
不管是什麼招式，只要你手把手教了一遍，小草就可以完全的施展出來。雖說小草本身年紀幼小，身體沒有多少力量，可拳架子卻打的一絲不差有模有樣。唯一欠缺了，就是力量的運用和累積方面，在就是實戰經驗。
看著繼續舞動的拳腳練習拳術的小草，站在一旁的趙天衡突然開口道：「小草，先別練了，哥哥有話和你說。」
「哦？」
收回小拳頭，小草先用手背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這才有些喘息的來到趙天衡的身邊。
「小草，你以前沒有練過武？」雖說心裡有了答案，但趙天衡還是認不住問了出來。
小草果然如趙天衡心中所想的那樣，搖搖頭，低聲道：「沒有呢。」
「嗯。」趙天衡點點頭，笑道：「不過小草，你能不能答應哥哥一件事？」
「可以呢，別說一件事情，就是十件事情也沒有問題呢。」小草快速的回答，沒有一點猶豫。
小草現在年紀還小，入世不深。在小草心中，趙天衡現在就是她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只要趙天衡吩咐，小草現在願意為趙天衡做任何事情。
「呵呵，不用答應的那麼快，你自己也可以考慮哥哥說的話對不對，在給出答案。」趙天衡笑著說道：「其實，哥哥也只是想對你說，你的練武天賦……很強，甚至可以說的天才中是天才……」
「真的嗎？」小草一臉驚喜，因為看不見趙天衡的表情，她的一雙小手一下子抓住了趙天衡的手掌，激動的小身體都顫抖起來。
「當然是真的了。」趙天衡握了握小草的小手，「小草你的練武天賦之強，可以說世間少有。不過，很可惜的是，小草你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就算擁有再強的天賦，招式的威力也發揮不了幾成。畢竟眼睛是人的心靈之窗。而你現在只能用耳朵和身體去接觸去辨別……這樣的話，外一你以後和別人交手，會很吃虧，甚至哪怕你的實力明明比別人強，也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原來是這樣啊。」小草本來還很興奮的小臉，突然有些黯然，想了想，還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輕聲道：「本來小草也沒想變得多強，只是想……以後或許能夠幫得上哥哥，能……保護哥哥而已。不過……既然幫不上哥哥什麼忙，小草能學武術，就已經很開心了。」
「不錯，只要隨時保持著平和之心，才是一個武者應該具備的心性。」看到小草沒有太過頭失望，趙天衡總算放下心，接著說道：「讓你答應我的事，其實就是以後我不在你身邊的話，你今後盡量不要和別人動手。因為哥哥害怕小草會受傷，到時候，哥哥會擔心，也會心疼呢。」
「我知道了哥哥，小草一定能做到呢。」小草笑著點頭，心裡卻甜甜的暗道：「有哥哥關心的感覺，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