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0.第870章 真武
「人就是這樣，寧可信其有。」趙俊番的雙眼帶著恨意，「可是到了最後，也沒有人看到小師弟用出那傳說中的能力！」
「不說這些。」趙天衡淡漠的說道：「我只是知道，小草是無辜的。」
「是，我們也知道她是無辜的，甚至當年老七把小草抱回來之後，大家就後悔了。」趙俊番苦嘆道：「可是，小草的身份已經暴漏了。如果我們在她送出形意門，那些死去武者的家人，肯定會想法設法去殺了小草。反而是在形意門，有我們幾個老人看著，有我們壓著，她才不會出事！」
想了想，趙天衡也不得不承認趙俊番說的沒錯。
「算了，從今以後，小草會跟在我的身邊。」趙天衡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不過，我可不希望在看到形意門有人欺辱她，否非……別怪我出手狠辣！」
「那是當然，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的。」
趙俊番連忙問道：「不過，小兄弟有沒有考慮好，關於加入我們形意門……」
「沒想好。」趙天衡硬梆梆的說道：「等我傷好了在說吧。」
「呃……」
趙俊番一臉尷尬，想生氣，又生不出來，只能搖搖頭，起身告辭。
看到趙俊番離去的背影，本來綳著一張臉的趙天衡，才算的露出一絲笑容。
「如果真像這趙俊番說的那樣，這形意門，還不算太過分！」
……
……
老人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身為武者的趙天衡，身體素質本來就要比普通強，一雙手臂只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這兩個月里，趙天衡和小草的兄妹感情急速發展，親昵不已。
趙天衡除了和小草沒事的時候聊聊天，其它的時間都在琢磨那套《無敵鍛體篇》的修鍊內容。
無敵鍛體篇功法共十層，分為三大境界。
第一個境界，指的是修鍊了一到三層的武者，境界的名字叫做『脫胎』。
第二個境界，指的是修鍊了四到六層的武者，境界的名字叫做『換骨』。
第三個境界，值得是修鍊了七到九層的武者，境界的名字叫做『超凡』。
只可惜，這部無敵鍛體篇從著作者創出這套功法以來，包括著作者在內，都沒有人修鍊到第十層。
甚至因為這部功法的其修鍊難度，和苛刻的要求，現如今可能都沒有幾個人能修鍊到第七層。
所以古往今來沒有人修鍊到第十層的境界，但是著作了這本功法的奇人，還是給第十層單獨劃分出一個境界。
入聖！
指的是，但凡有人可以修鍊到無敵鍛體篇第十層的境界，都可以被稱之為『武聖』！
養病這些天，足夠趙天衡把這套無敵鍛體篇的修鍊法門研究透徹。
當他雙臂完好如初的時候，趙天衡就以盤膝在地，雙眼微合，利用念力指揮著體內的內勁，按照無敵鍛體篇的行功路線，在體內遊走開來。
當趙天衡運轉體內勁力時，開始時還有些生澀，不過等到他能把內勁在全身指定的地方遊走了一遍之後，奇怪的事情突然發生了。
因為趙天衡驚恐的發現，體內的內勁竟然已經不再受他的指揮，開始自行的運轉起來。
說起來，趙天衡雖孰知拳腳功夫，修鍊的也是內家拳法。
但是說道內家功法，這也是趙天衡第一次修鍊，根本就不知道修鍊功法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內勁好似川流不息的河流，貫穿著趙天衡身體內的經脈。
隨著內勁流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趙天衡卻感覺到自己慢慢的陷入到一種空冥的狀態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趙天衡從空冥狀態中醒轉過來時，卻猛然發現，體內的內勁已經不再自行運轉，全部回歸在丹田之處。
可是趙天衡卻震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內經，竟然要比他沒有修鍊這套功法時，多出了整整一倍之多！
「這怎麼可能？！」
一臉不信的趙天衡猛地睜開雙眼，卻突然發現，他的四周竟然多出了八個身影。
其中四個趙天衡見過，一個是他的妹妹小草，一個是趙俊番，而另外兩個就是把他擄進形意門的錢萬龍和孫德龍。
至於另外四人，趙天衡雖然不認識，卻能感覺出這四人在沒有釋放出武者氣息時，都已經給了他一種處在驚濤駭浪一般的感覺中，其實力不用猜，也知道不趙俊番等人還要恐怖。
「難道是……化勁？」
不過趙天衡的目光隨後就被臉掛淚痕的小草吸引了過去。
看到小草那梨花帶雨的面頰，趙天衡的臉頓時冷冽了起來，瞬間站起身。
「小草，有人欺負你？」
「哥哥……」小草哭著跑到趙天衡的身邊，一下子投入他的懷中，一雙無力的小拳頭拚命的捶打著趙天衡的胸口，「哥哥是壞蛋，嚇死小草了……你都好幾天不言不動的坐在那，就好像，好像……哇……」
小草嚎啕大哭，不再捶打趙天衡，好似生怕失去趙天衡一般，死命的抓住趙天衡的手臂。
趙天衡那雙銳利的雙眸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原來是在擔心哥哥啊，真是的，哥哥這麼大的人，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幾天沒有動……」
說到這，趙天衡馬上感覺到不對，一臉驚訝的問道：「什麼，你說哥哥，幾天不言不動？」
「確切說，是五天！」
說話的人是趙俊番。
聽到趙俊番的話語聲，趙天衡抬眼看去，卻發現眼前這七位中年人，竟然哥哥用一種看怪物的目光望著他。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趙天衡皺眉的看著他們，完全沒有因為他們七人那恐怖的實力而感覺到懼怕，「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呵呵，也就那小丫頭能受得了你身上的那股子味道。」說著話的時候，趙俊番還可以捏起鼻子，指點了一下趙天衡的身上。
趙天衡低頭一看，卻愕然的發現自己的皮膚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覆蓋了一層滿身惡臭黑色的污漬……
……
……
趙天衡整個人都泡在一個浴桶中，舒服的享受著熱水沖刷著身體的感覺，也享受著小草那雙為自己按摩的小手，揉捏著自己的肩頭。
倚靠在木桶上，微閉雙眸的趙天衡有些無奈的說道：「小草，哥哥不是跟你說了嗎。從今往後，你已經不在是一個丫鬟，不用在去斥候別人。哪怕是你是哥哥我，也不需要你去斥候呢。」
可是小草的那一雙靈活的小手卻沒有停下，反而可以聽到小草嬌甜的說道：「我知道呢，不過你可是小草的哥哥，斥候自己的哥哥，小草不但不覺得委屈，反而心中快活的很。反倒哥哥如果不願意讓我斥候你，小草才會傷心呢！」
一邊說著話，小草的嘴邊乍起一絲開心的笑容，好似斥候趙天衡是她這一生最快樂的事情。
「哎！」
趙天衡輕聲嘆息，也就不再說話。
他能理解小草現在的感受，想當初黃雅卿認自己當弟弟的時候，自己還不是一樣高興不已。
而小草是真的沒有父母去疼愛她，可是他趙天衡呢？
雖然有父母，父母也都活在世上。但是……父母都不關心他的死活，從來沒有照顧過他，這和沒有父母又有什麼區別？
趙天衡對現在的生活沒有任何的不滿，已經有了一個愛自己的雅卿姐，現在又多了一個乖巧的妹妹，有沒有那對狠心的父母，已經無所謂了。
甚至趙天衡也沒有打算去找他們想法。
既然對方都不想認他，他又何必上杆子去巴結那對狠心的人。
洗完澡，在小草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
知道不能阻止小草，趙天衡也只能任由小草忙乎著。
「小草，你沒有什麼願望嗎？」趙天衡想了想，才問出這句話。
「願望？」小草皺了皺月眉，臉上浮現出一抹期盼的神情，雖然她的雙眸不能睜開，但是趙天衡還是可以從她表情上看到一種渴望。
「哥哥，小草也能和你同姓嗎？」
「當然。」趙天衡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道：「你是我趙天衡的妹妹，和我姓王當然沒有什麼不妥了。」
「太好了，小草也有姓氏了呢。」小草畢竟年紀還小，一雙小手拍了起來。
看到小草高興，趙天衡笑道：「不過這個也算不上什麼願望，難道小草就沒有別的想要實現的願望嗎？」
「別的啊？」小草這下被問住了，小臉露出思考的模樣，皺著小眉毛，可愛的不得了。
「慢慢想。」趙天衡伸手摸了下小草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別著急，只要你有任何願望都可以告訴哥哥，哥哥一定會幫你實現呢。」
「其實，其實……」小草忽然低下頭，雙手扭住衣角，衣服忸怩的小模樣。
「其實什麼？」趙天衡問道。
小草猶豫了半天，才揚起頭，小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我想學拳術！」
「呃……」趙天衡有些愣住了。
不愛紅妝愛武裝？
沒有聽到趙天衡說話，小草也能猜到哥哥可能是被她的想法『嚇』到了，連忙解釋道：「我也不是非得學。只不過是……是我平時看聽那些人練武，心裡也想跟著學而已。如何哥哥為難的話……」
「不為難。」回過神的趙天衡鄭重的說道：「這是好事，有什麼好為難的。」
不過說完之後，趙天衡看了眼小草，才溫和的說道：「只不過你現在已經過最適合學武的年紀。但是不要緊，只要你能吃得住苦，認真的修鍊拳術武技，講究也不一定不能成為一代強者，就好像那古時候的紅拂女一樣，縱橫江湖！」
「真的嗎？」小草一臉的嚮往，「我真的可以變的很厲害嗎？」
「當然。」
趙天衡不忍心告訴她實情，畢竟小草都已經十四歲了，這時學武已經過了年紀，就算能學成，最多也只能止步於明境級別，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
「那太好了。」小草高興的歡呼著，「如果我學會的拳術，以後就不會在被別人欺負了呢，而且，而且……我以後，還能保護哥哥呢！」
說道後面，小草紅著臉，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好似說了什麼大話一般。
趙天衡不但沒有覺得小草的話語有什麼過分，反而內心再一次被觸動了。
「小東西，哥哥不用小草來保護呢。」趙天衡一臉溺愛的掐了一下小草的面頰，輕聲道：「小草是妹妹，哪有做哥哥的讓妹妹來保護的道理。」
看著小草依然紅著臉不說話，趙天衡也沒去想別的。
「不過，哥哥現在要去見見形意門那幾個管事的人，想來，他們也應該等著急了吧？」
說這話時，趙天衡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邁步離開房間……
……
……
形意門的大殿很寬廣，古香古色，一眼可以看出從建成到如今，已經有了不少年頭。
當趙天衡邁入這座大殿時，以形意門門主陸雲龍為首的形意七龍，都端坐在大殿之前的藤椅上。
在趙天衡邁入大殿的瞬間，七道溫和中帶著凌厲的目光，瞬間落在了他的身上。
如若是換了一般人，被七位當今知名的武者，還是武林中的強者這麼圍觀的話，肯定會有所不適。
可趙天衡卻好似沒有感覺到這些目光所帶來的壓力，依然邁步而行，直至走到他們身前五六米的地方，才站立住身體，面帶淡漠的微笑，目光卻直視這坐在最中央的形意門門主陸雲龍的臉上。
「趙天衡見過各位前輩。」抱了下拳，低頭行禮，趙天衡直起身接著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在那時……我的身體為什麼會出現那種變化？」
趙天衡是真的很奇怪，當他修鍊了《無敵鍛體篇》之後，一醒來，身體上竟然會出現了一層污漬。而且他的身體也出現到驚人的變化，不但力量增強了一倍不止，就連身體也變得比以前靈活，他還感覺到自身的防禦力，同樣增強到一種讓他自己都感覺到恐怖的地步！
趙天衡內心都生出一種自己已經刀槍不入的感受，絕對比他的金鐘罩厲害多了，不過這也只是感受而已。
如果真要用肉身去和刀槍對博，受傷那也是肯定的。
但是，趙天衡可以確定。他以後繼續修鍊無敵鍛體篇，而且能把無敵鍛體篇修鍊的更高的境界，也許真有那麼一天，他可以做到真正的刀槍不入！
不過，這種變化簡直就如同天上掉餡餅一樣。
對於這種『好事』趙天衡不但激動不起來，還隱隱有一種擔心。
擔心會不會出現什麼弊端！
在當時，趙天衡就看得出趙俊番等人臉上各種怪異複雜的表情，已經猜到這套功法肯定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可惜當時他們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反而讓他洗完澡之後，來形意門大殿找他們。
到那時，他們會告知他想要知道的答案。
趙天衡突然看到身前這七位形意門的最有權勢的武者的臉色，再一次變得怪異起來。
「怎麼，晚輩問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趙天衡皺眉問道。
「沒有。」陸雲龍緩緩的搖頭，「我只是很奇怪，當初教你拳術的人，沒有跟你說過關於，武者等級，和武者在晉級后，會出現的異狀嗎？」
「武者等級？」趙天衡一臉不解的說道：「這個我知道，我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可是晉級后的異狀……這個晚輩到是不太清楚。畢竟，我的爺爺也只不過是一名明勁後期武者而已。」
「原來是這樣。」
一瞬間，在座的形意七龍，竟然有好幾個都吐出了一口長氣。
不過馬上，趙天衡就發現眼前的七位中年武者，竟然一個個露出宛如餓狼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就好像要把他吃進肚子一般，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趙天衡邊帶慎重，朗聲問道：「難道晚輩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陸雲龍微微眯起眼，一臉溫和，好似鄰家大叔一般，用一雙帶著『慈愛』的目光的雙眼看著趙天衡，笑著說道：「趙天衡，這樣吧，我們就開門見山。我們形意門看上你了，想要讓你成為形意門的弟子。只要你願意拜入形意門，身為形意門門主，我陸雲龍可以答應你，我們形意門會傾盡所能，讓你成為一代武林強者，或者是……武林中的帝王！」
陸雲龍說的話很過分，已經超過的身為一門之主應該所說的話。
形意門可不是陸雲龍一個人的，畢竟還有六名長老，和上千形意門弟子。
可是當陸雲龍說完這番話，旁邊坐著的六名長老不但沒有一個人露出反對的神色，反而一個個都微微的點頭，沒有一個人認為陸雲龍的話語有什麼過分的地方。
天上已經掉下過一次餡餅了，趙天衡可不認為會在掉一次。
要知道就算真的是餡餅，掉多了的話，也有可能會砸死人的！
「前輩，晚輩愚笨。」趙天衡笑了笑，「我們還是開誠布公，說一說，我的身體到底的出了什麼問題吧？」
「看吧，我就說了，現在的年輕人不像咱們那時代，已經不好糊弄了！」
說話這人，是坐在最左面的一個身材高大健壯的中年大漢。
這中年大漢的光是坐在哪裡，就好似一座小山。如果要的站起來的話，肯定會超過兩米之巨。
中年大漢的話一出口，其它幾個人的臉上不是浮現出懊惱，就是無奈。
「老七，你不說話沒有人會把你當啞巴。」趙俊番氣的不行了。
「怎麼，老五，你不服氣嗎？不服氣咱們練練啊？」大漢不但不懼趙俊番，凶神惡煞的站起身，當然就想和趙俊番掐架。
聽到中年大漢的話，趙天衡的雙眸也微微的眯了起來，嘴角微微的掛起一絲笑意。
「你們都給我閉嘴。」陸雲龍看不下去了，一聲大喝。
趙俊番和中年大漢瞬間閉嘴，不過兩個人還是互瞪的對方。
陸雲龍先是狠狠的瞪了中年大漢一眼，也知道自己的師弟都已經差不多把話挑明了，在藏著掖著的得，就落了下乘，轉頭望著一臉笑眯眯的趙天衡，很無奈的說道：「武林中有一個傳說。魔道，有天重眸，破盡天下武技。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在我們正道中，也有一種人，天生脫凡，擁有常人無法想象的恐怖能力，真武之體！」
「真武之體？」
趙天衡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武之體。
「是的，你的身體修鍊功法后的表現，就是真武之體擁有者的能力！」
「功法？」趙天衡一下抓住了重點，雙眼閃爍著光芒，「看來，問題還是出現在功法上了？」
「對，也不對。」陸雲龍這時一點沒有身為一門之主的架子，不但站起身，親手為趙天衡般來一把椅子，示意趙天衡坐下后，才回到座位上繼續說道：「都已經說了是傳說了，而且我們之所以發現你有可能擁有真武之體，也是根據門派內的典籍，在查看后，才敢於確定的。」
隨後，陸雲龍就把有關真武之體的一些記載，跟趙天衡說了一遍……
根據形意門典籍上所記載，真武之體第一次出現的年代，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而第一位擁有真武之體的人，是被人稱為西楚霸王的……項羽！
項羽天生神力，空手可開碑舉鼎，力搏十馬而不倦。
隨之每隔百年，必定會出現一名身懷真武之體的強者。
真武之體不是通過血脈流傳，反而是天生。這就要比魔道的天重眸要來的更加珍貴，甚至也不會斷絕這一能力。
但凡真武之體，天生神力過人，可自行排出身體內的雜質污垢，讓身體隨時隨地保持在巔峰的狀態之中。
而且真武之體還有一個最為恐怖的特點，那就是只要不被人照成致命傷害，擁有真武之體的武者，就會很快恢復身體，甚至還不會留下任何暗傷。
說的白一點，就是說擁有真武之體的武者，天生不知道疲憊為何物。而且還很難殺死，恢復速度絕對是旁人的幾倍不止。
至於說真武之體還有那些異於常人的地方，就連陸雲龍等人也不清楚。畢竟形意門中關於真武之體的記載，也是少之又少。
「天生神力？」趙天衡搖搖頭，「這一點不對，我聽爺爺說，我小時候身體很不好，根本就拿不了太重的東西。只是在爺爺教我練武之後，我的身體才逐漸改善。至於說不知道疲憊……」
趙天衡皺起眉，貌似，好像……他從小到大還真沒有感覺到累。哪怕是在練武時，雖然沒有什麼力氣，但是卻可以堅持好久好久……如果不是爺爺每一次阻攔他不讓他繼續修鍊武技，說不定他到是可以一直修鍊下去。
「至於說身體的恢復速度……」趙天衡又搖了搖頭，「還是不對。我和那吳泓搏殺時被打斷的雙臂，恢復了兩個月才算是完全恢復好。這和一般的武者恢復速度基本都差不多，也沒有什麼鐵別之處，這又如何說明我擁有真武之體呢？」
「很簡單。」
陸雲龍目光直視著趙天衡，雙眼帶著羨慕和火熱的神采，沉聲道：「因為你現在只是表現出了真武之體的特徵，還沒有真正的覺醒！」
「特徵？覺醒？」趙天衡問道：「那是什麼？」
「真武之體的特徵……」陸雲龍羨慕的說道：「我們武者修鍊，每一次晉級都可以讓自身強大，讓自己的身體機能得到改善。甚至在晉級化勁境界的時候，武者還可以『內視』我們自己身體，可以查看身體的一切。可是……我們武者卻不可能派出身體先天所帶來雜質。但是……真武之體的擁有者，卻可以做到這一點！」
「你是說……」趙天衡猛地想起修鍊了無敵鍛體篇后，身體外覆蓋的那一次污漬。
「不錯。」陸雲龍雙眼明亮，鄭重的說道：「武者分為三大境界，明勁、暗勁和化勁。可是也有很多武者都知道，三勁，並非武者道路的盡頭，在三勁之後，還有更加曠闊的天空！」
「什麼？」趙天衡雙眼猛地大睜，一臉震驚的看著陸雲龍急聲問道：「你確定，三勁之後還有別的境界？」
「我很確定！」陸雲龍重重的點了一下，「因為，我們幾個人的師父，就曾經邁入到那種境界之中！」
趙天衡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猛地閉上雙眼，讓自己已經亂了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整個大殿瞬間變得安靜，形意七龍都沒有打擾趙天衡，而是在默默的注視他。
他們也知道，當一個武者得知了這樣的消息后，肯定會震驚不已，甚至有人原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可以在武林中橫行，那知道又突然出現了讓人只能仰望，而無法超越的存在後，會被瞬間打擊到，甚至有可能會因此而變得頹廢。
時間過了幾分鐘，趙天衡緩緩睜開眼，目光已經變得平淡，沒有一絲波動。
趙天衡的表現讓對面的七位武者都暗自點頭，無不讚歎趙天衡修武的心性堅韌過人。
想當初他們在得知三勁之後還有道路，那一個不是震驚莫名，甚至有幾個還沒有趙天衡的心性來的堅韌。
「三勁之後的路，我會自己去探索。」趙天衡淡淡的說道：「不過，只是通過身體排除雜質就說我擁有真武之體，是不是有些武斷了？」
「呵呵……」陸雲龍笑了笑：「我知道不解釋清楚，你是不會相信。那麼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從武者誕生了那一天，除了真武之體之外，也就只有突破了三勁，步入更高武者殿堂的武者，才會擁有排除身體雜質的能力！」
「明白了。」
趙天衡勉強接受了這個事實，同時也明白了形意門為什麼都等不得他作出決定，就開始用巨大的誘惑讓他趙天衡拜入形意門。
原來，都是因為他有可能是真武之體的擁有者！
「那麼，我什麼時候會覺醒？」趙天衡問出他現在此刻最為關心的問題。
因為沒有人不希望自己變得強大，哪怕他現在沒有感覺到自己有那麼一點真武之體的特徵，他也不建議有一天他真的擁有這傳說的體質。
「不知道。」陸雲龍搖了搖頭，「不光我不知道，也許這天下，這武林，也同樣沒有人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