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這是來找我主持什麽公道?
第54章 這是來找我主持什麽公道?
其實紀淮舟生於這種時代背景下,他雖然不同於這個時代別的男子那般迂腐守舊,但也確實是有一點大男子主義在身上的。
在他認為,這件事女子本就不該完全知曉,並且參與其中,這都是男人和國家之間的事,所以他隻是跟她打了個招呼。
而虞枝並不是這個時代的女性,也不可能任人擺布,所以她不能理解紀淮舟的做法。
說到底兩人的誤會,還是因為觀念不同。
原本這應該是一件非常溫馨的事,丈夫為妻子洗發梳頭講述父母的故事,多麽恩愛,但虞枝心裏卻有些空落。
她冷靜的看著妝鏡裏,紀淮舟為她仔細的擦著頭發,轉移話題道:“今天,表姑娘與我在院中說話時,有一隻野貓抓傷了她的臉,,”
紀淮舟聞言手上給她擦頭發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淡然道:“無事,她自己找人抓了隻野貓打死出氣,已然回去了,無需管她。”
聽了這話虞枝心情還算好,看來這紀淮舟倒是一點也不在意他這個表妹,在他府上臉都被劃破了,他竟然一點也不管,連事情經過都沒問。
其實今天裴琬回去後,在她家裏大哭大鬧了一翻,非要她爹忠勇候來紀家幫她算賬,裴元思確實是來了。
但以紀淮舟現在的地位,就算他是候爺也不得不對這個做首輔的親外甥禮讓三分,紀淮舟也去見了裴元思。
兩人在花廳喝了盞茶,裴元思就把裴琬在紀家臉被抓傷的事說了出來:“淮舟啊,今日你表妹來你府上遊玩,在與你那小通房談話時,
竟被你那小通房不知從哪招來野貓抓傷了臉,這事你不會不知吧,你表妹現如今在家裏哭鬧,姨夫也不得不來讓你為她主持個公道了。”
紀淮舟邊悠閑的吹著茶葉邊淡漠道:“外甥這府上一向管控甚嚴,從未有過野貓野狗出入,怎麽表妹一來就引來了這些畜生呢?”
裴元思聽了這話,頓時氣得眼睛瞪得銅鑼大,這話怎麽聽都像在罵他閨女的,他連忙辯解:“這不是你那小,,”
紀淮舟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淡然道:“姨夫既說抓傷表妹臉的是野貓,那這野貓自是野性難馴,豈是人能操控的,
不過一個畜生而已,姨夫找人去把那野貓抓來打一頓便可,這是來找我主持什麽公道?”
“你!哼!”裴元思見紀淮舟絕口不提他府上小通房的過錯,氣急猛的站起身來,但想到他如今的權勢。
他又不好為這點小事與這外甥鬧翻,隻能冷哼一聲,二話不說甩袖子就往大門口走去。
最後可能還是憋不住氣,走到門口他又回過身來厲聲道:“你這般護著那小通房,終有日會壞事,
她現在連侯府嫡女都敢欺負,以後指不定給你捅出什麽簍子,果然是紅顏禍水迷人心智!”
紀淮舟淡然的掀開眼皮說道:“姨夫在說什麽?表妹被野貓所傷與我府中之人有何幹係?”
“姨夫將表妹寵得無法無天,不去問問她說了什麽話惹怒了生靈,反倒是來我府上糾纏,是否過於偏激?”
裴元思一介武將自然說不過紀淮舟,隻能氣得吹胡子瞪眼,甩飛了袖子大步走了。
這些事,紀淮舟自然也沒特意講給虞枝聽,他是心思何等細密之人,又怎麽看不出來虞枝今天心情很低落。
隻是該用的哄女子的辦法,他也都用了,但還是沒起什麽作用,紀淮舟內心也很是苦惱啊。
擦幹了頭發,兩人便睡了,一夜什麽也沒發生,紀淮舟在黑暗中回憶容承允和他說的話。
不是說好,女子最喜男子與她親密互動嗎?幫她沐浴,給她擦頭發梳頭,他都很用心的做了啊。
可她為什麽還是悶悶不樂的,也不像以前那般,,主動,今晚她甚至上床還背對著他睡,,
紀淮舟之前的人生,因為有外祖父為他指明前路用心教導,還教他布局天下,他比一般的男子都要提早的成熟懂事很多,二十歲時國逢大難,
他通過外祖父提早讓他設置的布局中,掌握了所有事件的先機,成功解救了年幼的皇帝,並一手扶持他坐穩皇位。
二十三歲他就開始掌權當首輔,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明爭暗鬥,大風大浪,宦海浮沉中,這還是紀淮舟第一次被一件事困擾,果然是情關難過啊!
而虞枝睡到半夜突然驚醒,她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他們同房了,老夫人不在府上。
今早也沒人給她送避子湯,而她今天一早忙著去倉庫,又忙著和莫覺商量逃跑計劃,也忘吃避孕藥了。
想到此處,虞枝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完了,這樣不會懷孕吧?她連忙粗略的算了一下,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大約過去了二十四小時,緊急避孕藥都是七十二小時的,她現在吃應該不會出問題吧?
想到這,她馬上起身去了淨房,伸手從空間拿出一盒緊急避孕藥吃了下去,這才安心的又回到床上去睡了。
翌日一早,雞剛打鳴,虞枝就被煙瑣從床上叫了起來,煙瑣似乎心情很低落,給虞枝梳洗的時候,一直抿著嘴唇不說話。
“怎麽啦?”虞枝柔聲的問著,其實心裏已經明白了,她定是知道了紀淮舟今天要把自己送走的事,所以心裏難過。
畢竟往日的時候煙瑣一直覺得首輔大人對虞枝是特殊的,就算娶了正妻,也會對虞枝特別好,她可能萬萬沒有想到紀淮舟竟然要把她送給別人,現在心裏大概已經破防了。
“姑娘,大人真的要把你送到東淩國去嗎?嗚嗚嗚,,大人怎麽能這樣對姑娘,怎麽可以這樣呢?”
果然煙瑣被虞枝這麽一問,立即沒忍住,跪倒趴在虞枝腿上大哭了出來。
“煙瑣乖,不哭了,送走就送走吧,到哪去不是過,,”她摸著煙瑣的頭,本來想勸她幾句或者現在告訴她自己的計劃。
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雖然煙瑣是自己人,但她覺得這種計劃沒生效前,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吧,等把她帶走了再告訴她吧。
煙瑣臉上掛著眼淚,搖頭哭道:“奴婢聽說那東淩國君主粗莽無禮,而且東淩人都皮膚黝黑,
體壯如牛,長相凶神惡煞的,連女人都是這樣的,那根本就不是個好地方,姑娘如此嬌滴滴一個姑娘,去了恐怕要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