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想你
第118章 我想你
簡兮覺得如果不是懷孕,她肯定是不會哭的,孕婦真的太善感了。
她給他回複了一個好字,便開始數著日子期待,期待著他回來,陪她一起去倫敦,陪她一起從皇院的大門走進去。曾經為了他,她差點錯失的學校。
結果,周載年還沒回到上京,婚紗到了。
簡兮試穿的時候拍了張照片,發送鍵將要點上去的時候關掉了對話框。
不給他看!
每天有花,有甜言蜜語,有視頻有電話還是缺了點什麽的。
四舍五入快一個月了,麵都見不到,看什麽照片。
他不配。
再過幾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了,她連在哪裏舉辦都不知道,也沒有人跟她說起,就像沒有人關心這件事。
周載年當晚打來電話的時候,她直接掛掉了,再打過來才接,睜眼說瞎話地解釋不小心碰到了掛斷鍵。他就聽著她說,一會說這個一會講那個,他一句話都沒接,隻是聽著她說。
簡兮說了好久突然沉默,電話裏什麽聲音都沒有,手裏的小餐桌啪嗒掉在沙盤上,又是安靜。漸漸,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周載年。”她試著叫他。
他才回應,特別低的一聲:“我很想你。”
她愣住,什麽怨念都是假的,都是因為想他,太想他了。
“我也想你,想抱抱你。”
良久,電話那端傳來一聲喟歎,隱忍似地叫她的名字。
簡兮把手機緊貼著耳朵,聽見他說:“現在,你可以出來麽?”
她的心砰砰狂跳,比腦子的反應快多了。
幾乎是小跑著出去的,到了前院才讓腳步慢下來,輕悄悄地往外走。
門外,路邊,停著一輛車,沒有開燈,與黑暗融為一體。
他就像道黑色的影子,投在那條寂靜的小路上。
擁抱太容易了,她走過去,一伸手就抱到了,被他輕輕地摟進懷裏。
簡兮想象過很多次他回來時的畫麵,每次都會有不同的想象,過電影似的一幀又一幀,精確到每一個細節。真的見到才發現,好像不需要說什麽,也不需要做什麽,就這麽安靜地抱著就好。
他站在她麵前,穿著她買的衣服。
他從口袋裏拿出張小卡片,是她當時在店裏跟店員要的,印著LOGO。
周先生:
告訴你個小秘密,從見到你的那一天起,在我心裏我就已經是周太太了。
此後的我,每一天都在期待,與你相見。
——為周載年而動心的周太太
簡兮呀了一聲,摸了摸卡片上的周載年三個字,踮起腳來盯著他的眼睛。
“看,要有夢想,是會成真的。”
她的夢想大部分都成真了,包括他回來這件事,出乎意料之外,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夜晚,在這個夏天即將要熱起來的時候。
關於婚禮,她沒問,他也沒提。會提前預訂婚戒,為她訂製婚紗的男人,是值得讓人放心的。
關於婚禮,唯一需要她做的,好像就是寫邀請函這件事。
是她說的:等我訂婚的時候,能請你幫忙手寫嘛?
他把這條信息翻出來給她看。
簡兮想起來了,是他準備和高亭玉訂婚的時候,給她寄了一張手寫的邀請函。她哼了一聲,扭過臉去。
他把她抱到腿上,筆塞進手裏。
她翻來覆去地看,和上次收到的那張好像一樣,隻是現在的邊角處隱約浮雕著XINIAN,不細看不容易發現。
“是一樣的。”他在她鼓起的臉頰捏了捏,催促:“開始吧,周太太。”
簡兮還在想著,怎麽會是一樣的,周載年握著她的手將字落在紙麵。
她就什麽也想不了了,由他引領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寫上去,一筆一劃寫上周載年和陳熙的名字。
真正要寫的並不多,卻一遍遍印在她的腦子裏。
周載年和陳熙,要結婚了。
這次回來,周載年沒再離開上京,白天去公司的時候,簡兮就待在百川街的房子裏,等他下班回來一起吃晚飯,他再把她送回陳家。
簡兮在百川街的書房裏發現了一件屬於自己的東西。
丟失的小畫夾。
她隨手畫的那張小像,就擺在明麵上。
以前沒有進過書房,要不是想來找本書看,還真發現不了。
簡兮站在公司樓下的時候還沒到下班時間,發了條信息給周載年,回得挺快,說他在開會,讓鄭元接她上來。
她就坐在了周載年的辦公室裏。
和林益的辦公室有點像,開闊,明亮,簡潔,看不出一點私人痕跡。
周載年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簡兮睡著了,枕著胳膊趴在他的辦公桌上,夕陽透過整麵的落地窗投在她臉上,別扭地皺著眉頭。
他靠坐在桌邊,遮住陽光,那張小臉漸漸舒展。他把手伸過去,輕輕地碰了下指尖,緩緩被她攥住了手指。
沒一會,就醒了,朝著他笑。
他把她抱起來,一並坐入椅中。
“在家太無聊了?”他想不出別的理由。
她圈住腰背,緊貼在他身上,搖著頭說:“想你了。”
從胸膛能感受到他的笑,還有心跳。
“周先生。”她小聲地叫他,嬌嬌軟軟的。
他低下頭來,尋著她的眼睛,等她繼續。
她縮在他懷裏,手指頭輕輕地從心口推上去,領帶,喉嚨,下巴,最後點在他的嘴唇上,望著他的眼睛問:“我畫的那張小像怎麽在你家呀。”
簡兮等著,一分鍾過去了,他的臉一點變化都沒有,理所當然的沉著,毫無身為小偷該有的愧疚。
“上次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她幹脆摟上去,摘掉眼鏡看得更清楚點,“那天聽說飛機不見了,你有沒有……怕呀,喜歡我的周先生。”
貼著的唇角動了一下,抱著她的手臂明顯緊繃了起來,勒得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簡兮迫不及待地來這一趟就是要聽他親口說的,不許他再糊弄她。
周載年扯鬆領帶,解開領口的扣子,盯著她的眼睛直勾勾的。
她往後一縮,被他壓回到身上,怯怯的又較勁似地說:“你……幹什麽?回答我的問題。說,你當時怕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