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我女人
第95章 我女人
簡兮走後,周載年沒想過這些,把全部精力押在周氏,把自己忙得什麽都不用想。
季少卿問過周載年,他這種十拿九穩都嫌不夠的人,怎麽會對簡兮什麽都信,她來她走,你就去查去找,就像平時那樣把一切都主動攥在自己的手裏。可他偏不,較勁似的,朋友們也就不提了,漸漸淡忘,像她從未出現過。
一個人閑下來時,他也想過,為什麽那麽相信她,可能隻是因為喜歡。
他沒喜歡過誰,第一次動心,這麽個結果。
隔了四年,她回來了。
一如當年,一張嘴就要他的人,要他的心。
不是全都給她了麽,早就給她了。
直到現在,他依然說不出具體的喜歡她哪一點,可能在她第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就隨著她那句“周載年,我喜歡你”毫無預兆撞進他心裏。朋友說得對,她就是在打劫,不講道理地打劫了他的心。
安靜夜晚,密閉的空間,兩個人抱著彼此,關於喜歡對方什麽的話題聊不下去了。
他換了個問題,憋在心裏許久的問題。
“你以前喜歡的人什麽樣?”
“什麽人?除了你,我還喜歡過別人嘛?我怎麽不知道。”她想不起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瓊島。”
簡兮揚著腦袋看他,努力回想,反應過來是指酒桌上的遊戲,她在十五歲時的第一次動心。
這不就繞回去了嘛……
她笑得像隻小狐狸,攀著他的肩在唇上親,一下,又一下。
他扶著她的背,小禮服的前麵包裹得嚴實,後麵露了整片的背。前擋風玻璃可以看到她的倒影,漂亮的肩背線條,蝴蝶骨性感誘人,隨著她攀附的動作,腰頂在他身上,屁股就翹起來了。
突然就有點熱。
周載年扯了下領結,垂下的眼剛好與她對視,低聲提醒:“十五歲。”
就有點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式。
簡兮撥著他的領結,有點鬆了,幹脆解開,怎麽都係不好,不太高興地丟在旁邊。坐回他的腿上才發現變化,說沒想做什麽的男人突然就想了。
她低著頭偷偷地笑,委委屈屈地說:“一個遊戲你還當真了。如果我說,我在十五歲的時候動心的那個人就是你,你信不信?”
“我沒見過你。”
他不信,還有點不快,一抬手就把她給放回到副駕駛位。
見他戴上眼鏡,係上安全帶準備開車,簡兮連忙也係好安全帶,哼道:“怪不得你戴眼鏡,因為你瞎。我都沒有生氣,你有什麽好氣的。”
說完,又哼了一聲。
“你生什麽氣?”他問,不解。
“我都沒有問過你,在我之前,別的女人的事。”
什麽女人?周載年都不知道自己有過什麽女人。
她盯著他,盯了好半天,有點凶又帶著些怨念似地說:“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二十歲,你呢?二十八,沒有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同校,我都見過的。”隔了會,又補了句:“不止一次。”
在周載年的印象中,他在學校沒見過簡兮,見過是不會忘記的。又按她的思路想了半天,明白了,是他的同學。
原本要送她回家,看時間還足夠,決定帶她去見見她口中的別的女人。
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穩。
簡兮一看,是他的那家會所,仍帶著些脾氣不大高興地說:“幹嘛,我不喝酒,我要回家。”
周載年把她拉下來,牽著手往裏走,一邊走一邊在手機上設置鬧鍾,“到點就送你回去。”
她就不鬧別扭了,就是腳腕子有點疼,腫得不算厲害,估計兩天就能好。
進門的時候,簡兮沒想到這麽多人,一屋子的人。
周載年把她的手更往掌中攥了攥,坐到最中間的位置,挨著趙雁行。
“今兒是稀奇哈,一個兩個的都帶著人來。老趙說是新交的女朋友,你呢?老周?”
簡兮不認識說話的人,在座的基本都不認識,她不意外趙雁行拿下程蘭心並且以女朋友的身份帶到這裏,她好奇的是周載年會怎麽介紹自己。
等了一會,開口的是趙雁行,玩笑似地說:“喝多了就出去散散酒風,瞎打聽什麽。”
周載年這才看過去,牽著的手放到腿上,回了一句:“我女人。”
聲量不高,也不知他是說給誰聽的,又似乎都聽見了,安靜了那麽一瞬又熱鬧起來。
當年的女朋友,現在變成了女人。
女朋友和女人是有區別的,可能就像他說的,現在這個年紀不會再陪她玩男女朋友的戀愛戲碼。
簡兮沒往心裏去,剛好有人來敬酒,一杯酒來敬周載年和趙雁行兩個人。
換了別人就站著喝了,或者隨意坐在矮桌聊上幾句,這人偏不,坐到了簡兮的旁邊。
周載年用手一拉,簡兮就和他換了個位置,坐到了他和趙雁行的中間。
“老周,怎麽還緊張上了,我還能吃了她?”
周載年麵上不顯,說的話挺下麵子:“你喝多了。”
男人臉上就有點掛不住,“喝多了我也認不錯人,不衝你,我還得衝著老趙的麵子。”
趙雁行盯他半天了,偏著頭問:“彭澍,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就是看著像,來,喝酒喝酒。”
趙雁行把酒杯撂回桌上,“話說一半,不是我風格,你第一天認識我?要麽吐出來,要麽你給咽回去。”
趙雁行和周載年出身好贏在起點,平時並不壓人,也不是開不起玩笑,今兒都吃槍藥了?彭澍明顯怯了下,沒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現在被趙雁行一嗆,又被那麽多人看著就有點上頭。
“老趙,當年她在你們家住了好幾年,哥幾個去你家玩可都是見過的,雖然那個時候她還小,但是這模樣我沒記錯吧。我就是好奇,當年你護著她比護著你自己妹妹還緊,合著……是給老周養的?”
趙雁行怒極反笑,“我愛給誰養給誰養,又他媽不是給你養的。不光養了,嫁人的時候還有嫁妝呢,趙鶯歌有什麽,她有什麽,要不然那麽多年的哥還真是白叫了。就他媽你話多,喝幾杯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彭澍就有些坐不住了,走不是,留不是。
沉默中,門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