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看造化吧
第78章 看造化吧
“知道會死你讓她跳，你不是傻，你是壞。”
趙鶯歌嫌棄地擦著手上沾的眼淚，把她摜到一邊去，看向旁邊的女孩子，指尖向下勾了勾，指著自己麵前，“你，過來。”
“我沒讓她跳……”女孩邊說邊往後退。
“你說沒說，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趙鶯歌說完，朝章呈招手。
章呈多有眼力價，把煙一掐，兩步就到了麵前，問：“怎麽著？”
“把人清了，給這幾位姑奶奶家裏去個電話，跟他們說過來一趟，快了接人，慢了收屍。”
“得。”
不遠處就有服務生，見了章呈的眼色連忙跑走了。
很快，場子裏就剩了三桌客人，一樓一桌，三樓兩桌，連樓上的包廂都給清幹淨了。
坐在一樓的陳煦和趙雁行仍在喝酒，沒事人似的。眼見著人全清了，趙雁行往樓上瞥去。
“老周，下來喝酒。”
這一聲中氣十足，回聲嗡嗡的。
周載年這才站起來，踱到扶欄邊朝下舉杯，沒應聲。
趙鶯歌樓上樓下瞅著二人，嗬了一聲，對著一樓問：“你們倆確定不上來？一會兒掉下去一兩個，說不好的事。”
趙雁行擺手，“不能夠，至少能撐個一分鍾。”
陳煦把錢夾拍在桌上，“兩分鍾。”
章呈隨手一甩，錢夾呈拋物線落了下去，“三分鍾。”
趙雁行撿起來，打開一看，“章呈你不夠意思，空的。”
“哥你這麽說就不合適了，怎麽能是空的呢，今兒賬麵上的全是你的，我給你數秒，準保盯著一分鍾給你弄下去一個，你看行不行？”
“說得我玩不起似的，還是看造化吧。”
趙鶯歌嗤笑一聲，就近扯了一個，往欄杆上一摁，半拉身子就懸在了外麵，嚇得亂叫起來。扯回去的瞬間癱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哭起來。
趙鶯歌一下下拍著她的腦袋，邊拍邊問：“剛才你說她什麽來著？”
女孩抱著頭，哭得斷斷續續的，“什……什麽……都沒……說。”
“這麽沒用？那你不配和她們一起玩，還是下去吧。”說著，把她拽起來往外甩，攥著手腕子往欄杆上搭，“抓穩了，認慫可以往下跳，真硬氣就撐到家裏人來接。”
霎時間，什麽哭聲都沒了。
趙鶯歌回身，手一攤，“開始你們的表演吧，剛才都說什麽了，一人一句來吧，說到沒話說了，自己翻過去掛著。”
知道是來真的，小可愛們徹底傻了眼，想跑又腿軟，動都不敢動一下，強撐著去看掛在外麵的朋友。
也沒人催她們開口，時間變得特別慢，一秒都磨人似的。
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是陳煦，指著手機上的計時說：“雁哥，一分鍾了。”
聲不大，可是足夠安靜，足夠清晰。
“兩分鍾。”
章呈饒有興味地點了根煙，趴著欄杆看著樓下。
到了第三分鍾的時候，陳煦換了個說法：“章呈，你贏了，今兒清場的錢，我給你出了。”
“那就謝謝煦哥了。”
章呈是生意人，這時候不客氣。
女孩實在撐不住，手上汗濕滑脫，啊了一聲掉下去。
趙鶯歌探著頭看，催道：“趙雁行你別喝了，去看一眼瘸了沒有，沒瘸就給打瘸了。”
說音一落，就有女孩子張了嘴，生怕被掛出去的下一個就是自己。有一就有二，一個個學舌的鸚鵡般爭著搶著，生怕落於人後。
趙鶯歌沒再搭理她們，走到簡兮身旁坐下去，長腿一架。
“一個來月不見慫成這樣了，讓這幫玩意欺負你。”
簡兮偏頭看她，嗅了嗅，疑惑地問：“誰給你喝的酒？”
“怎麽？還影響我發揮了？”
“那倒沒有，你說你喝就喝吧，讓我往下跳個什麽勁，要不是腳不方便，我真就跳了，你能接得住麽？”
趙鶯歌捂住臉，真的後怕了，真想揍那個給她酒喝的家夥一頓。頭一抬就看見周載時正走過來，停在了周載年身邊。
眼神太過明顯，周載時從頭到腳都站直了，問她：“我要跳下去麽？”
趙鶯歌反倒愣住了，突然沒了脾氣，擺擺手說：“讓她們兩個一組互相說對方的壞話吧，一點新意都沒有，難怪你懶得搭理她們，誰還能去欺負個傻子。別停啊，停的就給掛出去，今兒的出路隻有一條，就是從這一層直接下去。”
周載時哦了一聲，沒等他張嘴，女孩子們立刻捉對廝殺起來，求生意識極強。
即便如此，也有嘴笨的，或是心理承受不住了，真就一句話不說地哭起來，就挺煩人的。
更煩的是，有人朝著周載時求情，嘴裏叫著哥哥，說自己是周未未的朋友。
周載時的火氣騰的就上來了，又不好朝著個女孩子發作，搞得別的女孩子也學起樣來。
周載年抽著煙，冷眼瞅著，圓臉的女孩子辨識度高，是視頻裏諷刺簡兮的那個。
趙鶯歌被哭得火大，問周未未是誰。
簡兮站起來，推趙鶯歌的腦袋，“別睡了，回家了。”
趙鶯歌直笑，閉著眼睛不動，“就這麽走了，她們怎麽辦？家裏人來這麽慢，是都不想要了麽？”
“章呈，電話裏怎麽說的？”
簡兮是誰不重要，章呈早就看明白了，今兒這三位祖宗是鐵了心給她出氣的，聽見叫自己連忙過去，寬著心說：“放心，都交待好了，沒麻煩。”
“沒有姓趙的麻煩，還是沒有姓陳的麻煩？難不成，都把這麻煩落在你們姓章的頭上？”
“我的親娘祖奶奶唉，這話兒怎麽說的，那不都是一家子麽。”
章呈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給她數：“打小我爸就說，陳叔叔、陳阿姨、我爸、我媽、我姨還有我姨父，那都是一小兒在大院裏撮著堆兒長起來的，那不得比一家人還親呢麽。”
簡兮讓他逗得直樂，說了聲好：“那就全給掛上去吧，別瞎耽誤工夫了，要不然真以為我逗著她們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