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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這位大少爺

  第43章 這位大少爺


    簡兮推著他的腰,手指在腹肌上畫著圈圈,“還沒結束呢。”


    生理期還沒結束,彼此都知道。


    周載年貼著她壓到玻璃門上,吻著嘴角嗯了一聲,啞得不行,“我知道,就是有點忍不住,先來點利息。”


    生意人本色了。


    這點利息給的,比真的做了什麽還累。簡兮也是這次才知道,周載年太會磨人了,都不需要真的和她做什麽,就能讓她癱在他懷裏。


    在她意識最薄弱的時候,他在耳邊問她:“去幾天?”


    她連想都沒想,心裏早就有答案的,“一兩天。”


    “我去機場接你。”


    “好。”


    “兩天後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嗯。”


    他沒再說什麽,抬著她的腿環回腰上,腿軟得夾不住,他就托著她與自己平視,吻了又吻,直到她抑製不住地低泣起來,才抵著額頭在她腰側輕撫著安慰,嘴裏說著去吧,又不肯放開她。直到鬧鍾又響起來,用浴巾裹住她抱出去。


    簡兮就一個隨身的登機箱,沒讓周載年送進去,想讓他早點回去睡覺。


    周載年就坐在車上,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進了機場大門。


    從上京直飛裏昂,簡兮是第一次選擇這條航線去看媽媽,多少有點不同以往的感覺。也許因為這一次去,不隻是為了媽媽。


    往年去的次數也不多,不是從意國的米蘭就是從英國的倫敦,或是其他國家的某一個城市。


    不像陳煦,年年都去,一年要去上好幾次,每一次都住挺長時間,隔著條街遠遠地看著,偶爾送束花,從來不走過去。


    簡兮小時候不懂,長大才懂了他,他的心裏有執念,不比她的執念少,所以才會做出差點掐死她的舉動來。十三四歲的男孩子,確實做得出來。


    夢裏的壓迫感太過真實,真實得仿佛她仍是那個七八歲小小的自己,掙不脫緊箍在脖子上的雙手,掙不脫噩夢的捆綁。以至她連呼叫都像被扼住了喉嚨,眼淚不停流。直到被人抱住,一遍遍叫她的名字,才勉強將她從夢境中抽離出來。


    看清眼前的人,現實還是夢境,她才真的分不清了。


    周載年抱著她輕輕拍撫,仍像在家裏的床上那樣,隻是這次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麽安靜地抱著,直到她完全冷靜下來,用毯子把她裹起來,輕輕地吻在頭頂,小聲地說:“睡吧。”


    簡兮靠著他閉上眼睛,突然又睜開,確認自己在飛機上,像個小孩子似的坐在他的腿上。


    “你怎麽會在這兒?”還在她的座位旁邊。


    “過去辦點兒事,趁著這兩天不忙。”


    她就哦了一聲低頭靠回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隻手悄悄探到他的腰間,攥緊了襯衣。


    逆時的飛行,長久的黑暗,呼吸聲漸漸輕淺均勻,腰間的手勁也鬆了,睡得安穩又放鬆。


    周載年淺睡了一會,簡兮一動他就醒,到底不是小孩子,蜷坐的姿勢睡得不舒服,最後幹脆把座椅調平,睡著的人下意識地緊挨著他,倒也不覺得擠。


    直到下飛機,簡兮沒提同一個噩夢做了兩次的事,周載年也沒問,更沒問彼此要去哪裏。兩人攜手出了機場,默契似地分開,各自去辦自己的事。


    周載年去了索恩河畔,去找陳煦。


    既然知道他在裏昂,就陪著簡兮順路過來,去碰碰運氣。


    簡兮說過,陳煦下午都會在索恩河畔的酒館裏,旁邊有家花店。現在剛好中午,順著河畔一路過去,花店隻有兩家,應該不難找。


    這事周曉曉和他提過兩次,說是陳煦手裏有部構思了多年的電影,至今沒有任何公司能談下來,她想試試,可惜連人都聯係不上。


    據說這位導演,從入行拍攝第一部作品就聲名鵲起,一年隻拍一部,其它時間人都見不著,除了官方宣傳的常規出鏡從來不接受任何采訪。饒是如此,短短三四年的時間,大有名揚天下的趨勢。


    偏偏才氣高過名氣,脾氣比才氣還大,怪得很。


    知道了陳煦是陳景先的侄子,一切行為也就合理了,陳家的大少爺眼高於頂,再正常不過。


    要不是簡兮給他的信息,又和陳景先打了個招呼,還真是不容易找到。


    周載年直接坐在桌邊,倒了杯葡萄酒給自己。


    陳煦瞅了他一眼,自顧吃著肉腸,吃完了才打著招呼說:“二叔的朋友?這麽年輕,我是叫叔叔還是怎麽合適?”


    周載年喝著酒隨口回道:“都行。”


    陳煦就不理他了,看向窗外,有一口沒一口的喝酒。


    電話響的時候,瓶裏的酒見了底,陳煦一邊加酒一邊點開免提。


    陳景先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你在哪兒呢?”


    “您猜。”


    “你能在哪,要是還用猜,白讓你叫了三十年叔。”


    陳煦樂,“那您還問。”


    “我就是提醒你,答應的事別忘了,我怕你喝死。”


    “不去。”陳煦甩了一句就準備掛掉。


    陳景先就急了,“陳煦我告訴你,這事可不是今兒才定下的,你要不想去早一個月前幹嘛去了,是你自己親口答應的吧,我可沒摁著你的腦袋。”


    “說話不算,我也不是頭一回了,您今兒才知道啊,摁著腦袋也沒用。我現在就是不想見了,就這樣吧。”


    說完就掛了。


    酒剛好送來。


    陳煦給自己倒好酒,見周載年的杯子空著也給添上,問他:“說吧,什麽事,趁著我心情好。”


    這要算心情好,那不好的時候什麽樣?


    周載年來之前沒想過,這位陳家大少爺這麽副派頭,倒不是壓他,是壓根誰都不往眼裏夾,就連對他二叔都一樣。


    這點兒倒是跟他二叔挺像的,隻不過陳景先跟誰都一副萬事不急的笑模樣,關係近的可以開玩笑不會惱,關係遠的即使不樂意也沒見甩過誰的臉子,就是沒有下一回了。


    卻從沒見過有人一句句頂著陳景先說話的。


    敢情是一物降一物。


    這位大少爺,是爺的爺,脾氣大點兒,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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