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大打出手

  “我們隻是在這聊聊天,我問他一些事情,僅此而已。”暮凝後退幾步,和蕭翊璟保持了一定距離。


  後者眼神微眯,心想難道她是真的失憶了?也不記得他的所作所為了?一把拉過她,想帶她到無人之處問個明白。


  蕭翊淩見狀,扯開他抱著暮凝的手,暮凝忙退到一旁,隻覺腳踝一陣疼痛,竟然身子一歪倒在雪地裏,抬眼卻見兩人又一次扭打在一起。


  蕭翊璟拾起一旁一條梅枝,與蕭翊淩的紙扇拉開攻勢。


  兩道影子忽上忽下,誰也沒占上風,一時間梅花飄零,紛紛落下。積雪飛揚,與梅花相融一體。


  突然,兩人之間又多了一道影子,一招便將二人的攻勢扭轉,二人旁的一株梅花樹瞬時裂開,平平整整的口子煞是驚人。


  “三哥。”兩人人異口同聲叫道。


  蕭翊歌並未理會,隻是怒氣匆匆得走到任倒在雪地裏的暮凝麵前,冷冷道:“本王說過的話,你全當耳旁風?”


  自上而下的目光,本就淩人,何況是他蕭翊歌。可此時的暮凝見到他沒有半點害怕,想起自己被算計的婚姻和與他注定不可能的緣分,淚水又滲出眼角,她這次沒有哭鬧,隻是別過臉,不再看他。


  “起來。”冰冷的聲音傳來,暮凝沒有理他。


  “本王叫你起來。”暮凝又把臉別開了些。


  蕭翊淩見蕭翊歌已經怒發衝冠,輕聲對她道:“暮凝,別鬧,現在還在宮裏呢。”


  蕭翊歌見她聽完蕭翊淩的話稍有動容,更是生氣,一把將暮凝拉起,好巧不巧扯到了暮凝腳踝上的扭傷,惹得她一陣驚呼。


  三人發現了她的腳傷,蕭翊歌蹙眉,蹲下替她檢查腳踝,然後作勢要背她。她倔強地朝著一旁的孟一道:“孟一,你來背我,我不要‘某人’背。”


  孟一正要上前,蕭翊歌瞪了他一眼,一把將暮凝打橫抱起,完全不容人反抗,對著掙紮著的暮凝的耳邊輕輕道:“安分點,否則本王便拿老九開刀。”暮凝一愣,莫名地看著他,隨即便想起他與薑鈺昭在天瀾閣上商討的大業,不敢再亂動。


  他見懷中人聽到他要拿老九開刀便立即安分,心中更是不快,加重了抱住她的力氣,將她抱得生疼。


  一路忍著眼淚到宮門口,車輦之上,她也坐的離他遠遠得,靠著車窗,背對著他。淚水止不住地流。


  年關已過,冬去春來。


  暮凝又回到天瀾閣抄寫書卷,這次她很認真地在抄,每天桌上的書法字帖都會更換,暮凝便每天抄寫桌上的書法字帖,六百卷已經抄完大半。


  要是以前,她一定會放慢速度,這樣就可以每天在天瀾閣裏和蕭翊歌相處,現在她隻想快點抄完,回自閑居,不想在動蕩自己的心。她知道,現在她和他不過是合作關係,沒有感情可言。


  蕭翊歌亦是每日的早出晚歸,將整個天瀾閣讓給她抄書。自己則等她回去之後才去處理公務。他隻是害怕暮凝對他的冷漠,以前隻要她在,她便時不時地問他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他也知道她抄著抄著就會停下來看著他。可是現在,暮凝在天瀾閣隻有抄書,再沒看他,也沒有和他說話。那股冷漠讓他心底生寒。


  春寒料峭,暮凝倔強地無視腳傷,幾日過去卻越發嚴重了,今日竟著起了拄拐。正要去天瀾閣,走了幾步,因為不習慣拐杖竟又摔進雪裏。孟一見狀忙將她抱回屋裏,讓笙兒給換了衣服。


  換好衣服,坐在繡榻上,倚在窗邊,看著外麵又下起雪,同除夕那日一樣的漫天飛雪。


  見蕭翊歌朝著自閑居過來,斂了斂身上披的鬥篷,回身靠在窗棱上。


  剛才她摔在雪裏的一幕他在天瀾閣上看得清楚,知道是她腳傷未愈卻倔強地瞞著他。


  徑直走向繡榻,脫下她的鞋襪,看到紅腫的腳踝,蹙眉道:“這麽嚴重也不知道說,你到底怎麽想的。”


  “是啊,這麽嚴重也不知道說,很笨吧?沒有以前那麽聰穎過人,王爺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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