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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毛頭小子般衝動

  第114章毛頭小子般衝動

    吻得太熾烈,淩墨北發現這已經完全的不在理智能控製的範圍裏,那句我想你實在是太超出他理智能控製的範圍裏了。


    在聽了一句我想你後,滿腦子都是葉南溪在說這幾個字時的表情,那似水的眼神,那柔和的眼角。


    瘋狂地想見到她,那一刻的瘋狂,足以燒毀了他所有的理智。


    當人已經站在她住的酒店門前時,其實有些感慨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子接近毛頭小子的幼稚行為,可是那一刻,什麽事情都不足以壓住他想要見她的心。


    這吻吻得太激情,吻得葉南溪無力招架,手扣在淩墨北的手臂上,頭被迫地微仰,讓淩墨北吻得太加深入。


    一手拉過葉南溪的手摟住他的脖子,而葉南溪被吻得暈乎乎的,完全任淩墨北在擺弄著姿勢。


    淩墨北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好讓自己能更深入地品嚐那香甜的唇瓣。


    激情的擁吻,這樣的親熱隨著唇舌的交纏,曖昧的痕跡從嘴角溢出。


    被吻得渾身無力,隻能攀附著淩墨北把自己的重量全都交付給他。


    唇未離開,淩墨北身體被惹得疼痛難當,直接將葉南溪打橫抱起來,抱著換著個角度繼續吻著,鞋沒來及脫,直接壓進了大床裏。


    葉南溪趴在那裏,大半個背部都露在外頭。


    葉南溪身體有些無力,大腦這個時候有那麽一點清醒,他那句我也想你,是在回應之前她的話嗎?


    這個男人該不會就是為了來跟自己說一句我也想你,就開了快三個小時的車跑來這裏。


    腦中還沒理清,腰就被摟住往後拉,那架勢真沒打算就這樣子結束。


    終於,淩墨北停了下來,趴在她的身上,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摟著她,舍不得放開。


    葉南溪渾身一點力氣都沒了,這男人一旦不控製自己,最吃不消的人還是她。


    整個人都是虛軟的,身上早就讓兩個人的汗水給浸透了,粘粘的。


    這種感覺,比兩個人正在的時候還要親昵,尷尬,本來就紅透的臉頰,這會兒更像是火燒雲一般,熱力燃燒燙得厲害。


    他似乎又失控了。


    打橫抱起葉南溪,低頭吻了一下葉南溪的唇角。


    在往浴室走的時候,淩墨北還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麽從第一次碰了葉南溪後,就像是要不夠一般。


    ……


    本來說是下午離開C市,因為淩墨北半夜突然過來,而淩墨北下午還有事情,所以害怕打擾到安然,直接給她發了個短信,說是先離開了。


    “你要是再騙貝貝,貝貝以後都不要理你了,而且也不要做你的老婆。”


    站在車邊,看著安澤。像個驕傲的小公主一樣傲氣地仰著頭。


    葉南溪其實也不知道安澤是怎麽哄好葉貝貝的,昨晚安澤哄著葉貝貝蹭到了一張床上去睡,第二天早上便看到葉貝貝跟安澤兩個人手牽手走出來。


    長得俊俏的安澤牽著葉貝貝,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對金童玉女,以前隻覺得兩個人是童言童語,就算安澤對葉貝貝特別好,而葉貝貝也說要做安澤的紅太狼,但畢竟是孩子話。


    安然和葉南溪都沒有想過,因為兩個人的關係好,要讓安澤和葉貝貝訂個娃娃親。


    現在看來,不用訂娃娃親,好像兩個小朋友已經認定了對方了。


    安澤伸手捏了一下葉貝貝的臉,沒說話但是那表情真的讓人想笑。


    看到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一個小女孩,那早熟的眼神真的讓葉南溪忍俊不禁。


    藍苑已經派人過來接安澤,而葉貝貝被捏得皺了一下鼻子,伸手揮開安澤。


    “臭安澤,不許捏我。媽媽,你看臭安澤,他欺負貝貝。”


    葉南溪看著葉貝貝告狀的模樣,忍不住摸摸葉貝貝的小腦袋說道:“好了,跟澤哥哥說再見,我們要回家了。”


    一聽到回家,葉貝貝剛剛還驕縱著,這會兒又要離開安澤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澤哥哥。”


    小嘴一癟,其實她很舍不得澤哥哥。而且澤哥哥答應她,如果她原諒他的話,以後她嫁給他後,想吃什麽口味的布丁都給她吃。而且啊,他還偷偷地保證,以後她一天可以吃兩個冰淇淋,還不告訴媽媽。


    一天吃兩個或是以上的冰淇淋,這對葉貝貝來說誘惑力太大了。


    要知道以前葉南溪的命令之下,一天最多隻可以吃一個,而且澤哥哥也會跟媽媽站在統一戰線,現在澤哥哥應允了,站在她這邊了,那麽以後就可以吃多多的冰淇淋了。


    一想到冰淇淋,葉貝貝就能口水漣漣,所以,立刻就決定原諒了安澤。


    “快放寒假了,我讓媽媽送我去你那裏。”


    像是要分開的小情侶一樣,安澤看著葉貝貝一哭,心裏也不好受。


    伸手擦著葉貝貝的眼淚,老神在在地說著,一副已經安排好了的模樣。淩的葉南溪實在很銷魂,看了一眼坐在車裏的淩墨北,與之交換了一個眼神。


    “臭安澤,你不許騙我。”


    “不騙你。”


    “澤哥哥,貝貝要親親。”


    葉貝貝吸了吸鼻子,然後噘著嘴還掛著一點鼻涕眼淚就湊到安澤麵前。


    雖然安澤親過葉貝貝,早熟的安澤知道親親代表的意思是什麽。背著大人他要是親就親了,現在大街上,還是當著幹媽和叔叔的麵。


    安澤一直一本正經的小臉,突然間紅了。站在那裏,有些無措,看得葉南溪差點笑出聲來。


    葉貝貝可沒安澤想得多,就是單純地想要親親。她發現澤哥哥的唇軟軟的,親著好玩,就跟吸果凍一樣。


    見安澤不動,自己主動地摟著安澤的肩膀,直接湊過去,把噘著的嘴湊到了安澤的嘴上,吧唧一口再一口,鼻涕帶著眼淚弄得安澤一臉都是。


    安澤的臉這下子真紅到了耳根了,小臉上還在裝深沉的淡定,可是那臉都能煮開水了。


    葉南溪對自己的女兒真無語了,看著安澤那被親得一臉火辣辣燒的模樣。把葉貝貝摟回來,解救了安澤的尷尬。


    “好了,葉貝貝,上車去。”


    “臭安澤,你記住哦,你要是騙貝貝,貝貝就給別人當老婆。”


    被葉南溪抱著塞進車裏,葉貝貝還不忘記威脅。從發現臭安澤這三個字很好玩後,就時不時地從小嘴裏說出來遛遛。


    和葉貝貝兩個人坐在麵,因為淩墨北在開車,葉貝貝不能跟淩墨北說話,整個心思都在葉南溪的身上,嘰嘰渣渣的像隻小喜鵲一樣,很明顯我們葉貝貝小朋友跟安澤兩個人和好後,心情大好。


    “媽媽,你昨晚又被蚊子咬了嗎?”


    小手在葉南溪身上蹂躪著,而那拉高的領子被突然扯開,而上麵滿布的紅點點讓葉貝貝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葉南溪臉上一紅,昨晚被淩墨北折騰得完全忘記了,他沒控製在沒少在自己身上種草莓。早上看著鏡子裏後背上滿布的草莓,真是恨不得撕碎了淩墨北。


    “嗯,一隻大蚊子。”


    “媽媽,下次有蚊子咬你的時候,叫貝貝幫你打蚊子。”


    聽到葉貝貝可愛的話,葉南溪忍不住正伸手摸摸自己寶貝女兒的小腦袋,讓她幫著打蚊子,這個提議不錯。


    車裏一家三口,氣氛很是融洽。


    車在行駛到一半的時候,淩墨北的電話突然響起。


    葉南溪對著正在鬧騰咯咯笑的葉貝貝做了個噓的表情。


    葉貝貝乖乖的小嘴一閉,然後圓溜溜的雙眼看著淩墨北接電話。


    “左。”


    車速未變,目光直視著前方,開口。


    他知道自己來C市接溪溪,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應該不會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什麽?”


    聲音微微上揚,然後又沉穩地說道:“嗯,我們還有一個小時便到了。”


    接著便掛了電話,葉南溪看著淩墨北突然凝重的表情,知道有事情發生。


    “淩。”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淩墨北說:“溪溪,爸醒了。”


    車剛停下,葉貝貝便自己推開車門跳下來。看著左澗寧立刻跳到左澗寧的身上,小嘴甜甜地叫道:“左叔叔,我爺爺醒了嗎?”


    媽媽說,爺爺睡著了,隻要她多跟爺爺說話,爺爺就會醒了。


    “嗯,你爺爺醒了。”


    伸手捏捏葉貝貝的小臉蛋,葉貝貝讓人無法不去喜歡她。


    “耶,媽媽,叔叔,爺爺真醒了。”


    一邊回頭對跟在後麵的葉南溪和淩墨北童真的快樂著,為了即將會多一個人疼自己而開心著。


    從左澗寧的身上滑下來,然後往裏麵走。自從上次後,葉貝貝真的很乖的不敢再跑,即使現在她真的很想看到爺爺。


    一起往裏走,而葉貝貝走進客廳裏就已經開始歡樂地喊起來:“爺爺,我是貝貝。”


    往樓梯上走,上次葉南溪帶葉貝貝來過,葉貝貝很熟練的找到了淩震東住的房間,推開微掩的房門,小腦袋先探進去,在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真的睜開眼睛,正對著她看著。


    葉貝貝立刻推開門走進去,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抬頭挺胸,一副自我介紹的模樣:“爺爺,我是貝貝。你的孫女,我今天四歲,很快就五歲了。我喜歡吃冰淇淋,也喜歡吃布丁。爺爺,你喜歡貝貝嗎?”


    葉貝貝很熟練地把台詞背好,後麵還很聰明地自己添加了台詞。


    淩震東的眼眶有渾濁的液體順著眼角往下滑,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說話有些吃力。唇瓣蠕動著,看著眼前跟個小精靈一樣的葉貝貝。這是熙雯的女兒,他的外孫女。


    “貝貝。”


    很吃力地吐出兩個字,而正在這時淩墨北和葉南溪也跟著走了進來。聽到淩震東開口叫葉貝貝,而葉貝貝興奮地轉過頭,也不怕生地握住淩震東的手,開心地說道:“媽媽,叔叔,爺爺叫我貝貝。”


    “乖。”


    葉南溪伸手摸摸葉貝貝的小腦袋,看著淩震東,眼神有些複雜。


    其實不知道淩震東醒來後,對她會是什麽態度,畢竟在他車禍變成這樣之前,他們已經口頭上斷絕了父女關係。


    那聲爸在舌尖上盤旋著,卡在喉嚨裏,半天吐不出來。


    “溪溪。”


    兩個字,足以讓葉南溪的所有其他情緒崩潰,那聲音過於滄桑。


    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吐出來的字眼很是模糊,但是那眼神卻是不能忽視的慈愛。


    慈愛,這兩個字對於葉南溪說真的太過於陌生。


    唯一能夠感受到淩震東慈愛時,便是自己要被哄去醫院的時候,這是唯一一次,他沒有所求,而對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眼神。


    葉南溪喉嚨很癢,鼻子更是酸得厲害。


    “爸。”


    從進房間便一直想要開口的字眼,從口中吐出。


    淩震東在聽到葉南溪叫他爸的時候,濕了的眼眶裏,突然滾出兩行渾濁的眼淚。


    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太多的時候是安靜的,其實從葉南溪回國開始,從她開始去看他,他都聽得到她每次都跟他說了什麽。


    可是就是睜不開雙眼,很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看葉南溪,這個,他一直虧欠的女兒。


    人在死了一回後,在那段隻能昏迷的日子裏,他想了太多。


    過去的過錯,已經不知道用什麽彌補,唯一讓他感動的是自己一直虧欠的女兒,竟然能夠完全地摒除之前自己對他的不是人的所作所為,真心真意地為著他這個半死的人忙碌。


    而且還收養了熙雯的女兒,熙雯的死他很難過,而這個叫貝貝的小丫頭,就是熙雯在這個世上的延續。


    她比熙雯小時候更加的可愛,更加的善良。看著那純淨的雙眼就知道溪溪把貝貝照顧得多好,他是多麽的幸運才可以醒過來,才可以有機會彌補自己曾經對溪溪的虧欠。


    “對。不。起。”


    三個字,讓一直隱忍的葉南溪眼淚突然滾出眼眶。


    本來就已經沒有了所謂的怨,而這三個字更是化解了心中最後的那一點點不甘心。曾經的過去,經曆了些什麽好似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看著已經蒼老了的淩震東躺在那裏,那一句對不起,蘊含了太多的歉意。


    “爸,都過去了。”


    願意叫他爸,就是這一切都真的過去了。


    “爺爺,不哭。你哭媽媽會心疼的,貝貝也會心疼的。”


    葉貝貝看著淩震東哭,而淩震東一哭,媽媽也哭了。立刻小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有些急的走到淩震東的床頭,拿起紙擦著淩震東臉上的眼淚,那動作不是很熟練,有些無章法的擦著。


    葉南溪看著葉貝貝那小模樣,心中暖暖的。她教出了一個很懂事很乖很讓人疼愛的女兒,伸手握住葉貝貝的小手,然後低頭親親她說道:“媽媽來。”


    “那媽媽也不哭了。”


    “嗯,媽媽不哭。”


    說著,擦去自己的眼淚,對葉貝貝笑了笑。接著又幫淩震東的眼淚擦去,看著淩震東聲音低柔地說道:“爸,你剛醒別哭,傷身體。”


    “嗯。”


    淩震東雖然醒來,但是四肢還是不能活動。隻能對葉南溪點點頭,而葉南溪幫淩震東擦了眼淚後,發現淩震東的視線看向了淩墨北。


    其實一切隻是猜測,而所有的真相好像都在淩震東的身上。


    淩墨北沒有開口叫淩震東,淩震東看著淩墨北,這個他一直視為驕傲的兒子。


    “墨北。我。有話跟你說。”


    有些吃力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而葉南溪看了一眼淩墨北,伸手抱住葉貝貝說道:“貝貝,爺爺剛醒,陪媽媽去做些好吃的給爺爺吃。”


    “好,爺爺,貝貝跟媽媽去做好吃的給你吃。你要乖乖地在這裏等貝貝和媽媽哦。”


    小大人似的交代著,然後摟著葉南溪的脖子往外走。殷恪伽和左澗寧一直站在門邊,識趣地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把這間房間留給淩震東和淩墨北。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單獨的去麵對處理。


    “祈笙。到媽媽這裏來。”


    夏若雨坐在院子裏,對著空蕩蕩的地方揮了揮手,那模樣就好像那裏真的站著一個小朋友一樣。


    “你看,媽媽給你買的新衣服,你喜歡嗎?”


    手在空氣裏揮舞著,似乎是在給祈笙穿衣服。


    “我的祈笙長的真好看。祈笙,還想要什麽,告訴媽媽?媽媽等會帶你去買好不好?”


    伸手抱住空氣,夏若雨笑的很溫柔。


    手腕上還綁著沙布,那天如果不是發現的早送到醫院及時,夏若雨就因失血過多而死了。而醒來後,夏若雨便成了這副模樣,吵著不在醫院,一在醫院就會情緒失控。封希瑞沒有辦法隻能把夏若雨帶回家裏,把家裏所有尖銳的東西都收起來,並且一刻也不離的守著,就連她睡覺,他都會坐在一邊。


    四天的時間,封希瑞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雙眼整個凹了進去。


    不敢離夏若雨太近,封希瑞坐在那裏,陽光暖暖的投射在夏若雨的身上,夏若雨整個像是透明的一樣,封希瑞的眼睛甚至都不敢眨,很怕夏若雨會突然間不見了。


    “祈笙。祈笙。你去哪?祈笙。你不要媽媽了嗎?祈笙,你是不是還在生媽媽氣,別走,媽媽求你了,別走。”


    本來還很溫馨的場麵突然間失了控,夏若雨突然整個向前撲去,似乎是想抱住祈笙。


    那悲痛害怕的語氣,讓封希瑞尖銳的疼痛著。看著夏若雨,立刻上前一把抱住正抱著樹把當祈笙的夏若雨。


    她的手腕因為剛剛用力抱樹又有鮮血滲透出來,看的封希瑞心中一扯,疼的窒息。


    “若雨,若雨,祈笙沒有走。他回家裏看電視了,他喜歡的那部《棒球英豪》的時間到了,你看他正站在門口在叫你回家陪他一起看。”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止是發生一次了,封希瑞忍著心痛,抱著夏若雨,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掰開她的手,然後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真的,祈笙,等等媽媽,媽媽來了。”


    夏若雨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臉上又恢複了溫柔的笑容。站起身,也不顧手腕上的滲透出來的鮮血,邁著步子向門口走去。


    封希瑞跟在夏若雨的身後,往裏走。許晴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眶酸澀的厲害。有太多的不舍,可是不管她跟希瑞說什麽都是枉然,希瑞還是一意孤行,他認定了若雨會好。


    而且也直白的說了,就算若雨一輩子都這樣,他也要守著若雨一輩子。


    種的什麽因,嚐什麽果。


    對與錯,早就沒有人分的清。


    究竟是誰對不起誰,她欠的是自己的情,而自己欠了他一條命,她兒子的命。


    走進客廳,便看到夏若雨坐在那裏,伸手把抱枕抱進懷裏,還在低頭細語的跟懷裏的抱枕說道:“祈笙,媽媽陪你一起看好不好?看完了,媽媽給你做你喜歡吃的可樂雞翅。”


    封希瑞走過去,拿起一邊的醫藥箱。看著夏若雨一手摟著抱枕,視線看著電視。


    安靜的坐在一邊,小心的握住夏若雨的手臂,然後開始把那些被鮮血染紅的紗布一點點的拆開,再重新消毒,重新包紮。


    從醫院回來的三天,這樣的工作不知道做多少次了,當紗布拆開,看到那道還能看出多深的口子,封希瑞就能感覺到自己心口的那道傷口又被撕裂了,很疼。


    明明知道夏若雨感覺不到疼,封希瑞的動作還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直到包紮好了。


    把醫藥箱放在一邊,安靜的靠在夏若雨的身邊,陪著她一起看著電視,那麽專注。許晴站在兩個人的後麵,眼淚忍不住的滾了出來。


    房裏隻剩下兩個人。


    淩墨北安靜的站在那裏,即使沒有說話,存在感依然那樣強烈。


    從小到大,淩震東都知道淩墨北是人中之龍。他的優秀怎麽也遮掩不住,即使不輕易的表露,卻依然鋒芒畢露,讓人無法不正視他的存在。


    他是他的驕傲,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而這種驕傲。


    淩墨北也沒有說話,對淩震東說白了完全是因為是葉南溪的父親,如果單從自己這方麵來說,他對淩震東並沒有多少感情。


    淩震東給他的除了是炫耀,便是過多的壓力。


    優秀,在他的眼裏,他要做的隻是變得優秀,更加優秀。所謂的父愛母愛,最終隻是讓他變得優秀的一種籌碼。


    邁步向前,這樣的沉默無謂的再持續太長時間。


    走到淩震東的身邊站定,看著淩震東那複雜的眼神,薄唇微微扯動。


    “四年前的車禍原因是什麽?”


    封宇森坐在茶室裏,這裏足夠安靜。


    手邊放著的是一份薄薄的資料,而盤腿坐在那裏,動作緩慢的倒著茶。


    茶室裏飄散著上好碧螺春的香氣,閉眼嗅了嗅,這香味纏繞在鼻息間。


    其實,如果四年前不走錯那一步。也許現在真的什麽也不用失去,畢竟跟著他,對淩墨北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也不晚。


    “這邊請。”


    外麵傳來恭敬的聲音,封宇森手上的動作未頓,停著茶室的門被拉開,而淩墨北的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茶室裏。


    門又從外麵合上。


    封宇森很冷靜的打著招呼:“墨北,來了,坐。”


    淩墨北看了一眼封宇森,這個在之前已經隱隱猜到的答案,而親口聽到,震撼力還是有。


    邁步走到封宇森的麵前坐下,有些事情因為想不到所以不會聯想到,而現在,因為知道了再看,有些東西那麽容易捕捉到。


    “封先生。”


    不著痕跡的,淡淡的疏離。


    封宇森幫淩墨北倒茶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倒好茶後放下手中的茶壺,看著淩墨北淡淡的說道:“我想看完這個,你應該改稱呼了。”


    聰明的人直接了當。


    淩墨北並沒有去看那份資料,裏麵是什麽心中自然明了。


    “淩震東已經醒了,我想這份資料已經沒有看的必要了。”


    沒指望封宇森的情緒會有起伏,淩墨北直接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封宇森淡然的說道:“我想關於四年前以前之前發生的事情,封先生自己知道如何處理。”


    轉身,往外走。


    人剛走了兩步,封宇森未起身,但是聲音卻略帶涼意的從身後傳來:“現在不叫我爸爸,總有一天你會叫。


    但是現在你走出這間茶室,你確定你不會後悔?還是,那個叫葉南溪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在乎?”


    封宇森未起身,但是聲音卻略帶涼意的從身後傳來:“現在不叫我爸爸,總有一天你會叫,但是現在你走出這間茶室,你確定你不會後悔?還是,那個叫葉南溪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在乎?”


    打蛇打七寸,封宇森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手段和如何玩手段,他玩的比任何人都要熟練。


    淩墨北腳步磁頓住,站在原地。


    慢慢的轉身,看著坐在那裏似乎是料到了他會停下的封宇森。


    淩墨北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冷冷的看著封宇森。


    “你敢碰她一根汗毛試試看?”


    聽不出威脅的味道,因為連字眼都顯得那樣平靜,但是眼神卻如利刃一般的看著封宇森。


    再次轉身,手拉著門把擰動。


    “這就是你對親生父親的態度嗎?”


    封宇森臉色微變,聲音上揚了幾分。


    “親生父親。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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