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虐打

  第4章虐打


  　　許佩芬修剪漂亮的指甲隨著巴掌的落下劃破了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帶出了五道鮮明的血痕。


  　　葉南溪未閃躲，默默地承受著這個巴掌。


  　　被指尖滑破的臉頰傳來陣陣疼痛，而她聽著那聽過千百次的字眼，隻是眼瞼垂下，未解釋，未反駁。


  　　“誰給你的膽子勾引墨北的，你這賤胚子竟然敢打墨北的主意，果然是賤人生的女兒，跟你那賤胚子的媽一樣的下賤！”


  　　一口一個下賤，字字如針刺入心口。


  　　葉南溪垂放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收緊，貝齒深陷入剛剛被淩墨北親腫的唇瓣裏。


  　　“我媽媽不是賤人。”


  　　最終葉南溪還是不甘心媽媽被辱罵，從緊咬的唇縫裏清晰地辯解著，慢慢抬起的視線看著許佩芬。


  　　本來隻是支吾的字眼，卻在抬起頭之時，清晰地再次重述了一遍，“我媽媽不是賤人，你不許侮辱我媽媽。”


  　　這一次，吐出的字眼清晰得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到。


  　　她聲音雖然很小，但每個字都很清晰。


  　　連臉上的表情都那樣的認真，像是在陳訴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般。


  　　早已經站起身的淩墨北，此時靠在牆上，目光本是平靜幽深地放空在某一點。


  　　在聽到葉南溪突然開口的話時，目光不由的轉向葉南溪，眼底閃過一抹光芒。


  　　“啪……小賤人，你還敢頂嘴。你媽就是個賤人，就知道勾引別人老公的下賤女人，不折不扣的下賤胚子。李媽，過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


  　　從來沒被反駁過的許佩芬見一向乖順的葉南溪竟然膽敢駁她的話，冷甩了她一個巴掌後，對跟在她身後的李媽吩咐著。


  　　“是！”


  　　李媽眼底閃過一抹猙獰的光芒，揚手就是重重兩個巴掌，打得本來就暈眩的葉南溪整個撲倒在地。


  　　鮮血順著嘴角滑下，腥甜味在唇齒裏蔓延開來。


  　　眼前一片模糊，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失去意識。


  　　葉南溪手撐在地上喘息著，未給她緩氣的時間，李媽粗壯的手臂已經揪住了她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拉，而那肥短的手已經直接往她臉上招呼。


  　　“說，你媽是賤人，你是賤人的女兒，否則我打爛你的臉。”


  　　伴隨著巴掌，李媽狠聲地命令著。


  　　“不是……不是……”


  　　葉南溪眼眶無淚，隻是努力地睜大著雙眼看著李媽。


  　　即使臉頰已經被抽疼得快麻木了，口中鮮血越來越多，身上的睡衣早已經被自己口中滑下的鮮血暈染出一大片猩紅。


  　　一向隱忍的葉南溪難得的倔強，不管她受怎樣的虐待，不管多疼她都會默默地承受，但是她不允許別人說她媽媽，她心中唯一的親人。


  　　“說不說……說不說……”


  　　李媽越打越有勁，下手狠的仿佛打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玩具。


  　　葉南溪眼神越發的渙散起來，嘴裏喃喃說著不是，而那渙散的目光透過李媽看向還站在樓梯口的兩個人。


  　　一個是今天剛剛對她露出慈愛笑容的爸爸，此時卻隻是冷漠地站在樓梯口，目光停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心疼和想要阻止的意思。


  　　站在他身邊的李盈，剛剛的驚慌柔弱早已經不複存在，隻是靠在牆邊，用著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她。


  　　一個是視線都未看向離自己最近的淩墨北，即使他和她心裏都知道，撞到他是意外，她想離開是他強摟著她，強吻了她。


  　　如果說她有錯，就是不應該踏空了樓梯而撞到了高高在上的他。


  　　這是撞到他的報應嗎？

  　　不曾想向他求救，也不曾想過解釋。


  　　葉南溪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算是解釋也隻會換來更重的懲罰。


  　　在這個家裏，她的卑微顯而易見。


  　　高高在上的淩家大少爺，怎麽可能會輕薄占這麽卑微下賤她的便宜。


  　　意識越發的迷糊，分不清自己究竟被甩了多少個巴掌，隻覺得再落到臉上的巴掌隻是一種麻木。


  　　強撐睜著的眼睛有些無力地合上，意識越來越混沌，身體能坐在那裏完全是李媽揪著她頭發的支撐。


  　　“夠了！”


  　　就在葉南溪以為自己會被這樣抽著巴掌死掉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穿透了模糊的意識，臉上那不停歇的巴掌在他開口的瞬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