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霸淩
第40章 霸淩
可能真的應了金嘉翮的話,自從上次山洪師春棠死裏逃生之後,她就再也沒被卷入什麽奇怪的事。
師春棠輕鬆度過一個月。
下課之後,師春棠站起身,胡泗陽從後麵竄到她麵前:“幹什麽去。”
師春棠:“我要去衛生間。”
胡泗陽自然道:“一起去!”
師春棠:“隨你便。”
不小心聽見她們對話的師春棠同桌獨自在風中淩亂。
胡泗陽在路上也在喋喋不休:“老師下周就是運動會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識一下我的英姿,怎麽樣期待嗎?”
師春棠:“跟我沒什麽關係,我又不擅長運動。”
胡泗陽搖搖手指:“千萬不要這麽想,你不知道非運動員還要寫廣播稿的嗎?一人一天十份,運動會可是有三天呢。”
師春棠臉色不變:“寫就寫吧,我更喜歡寫廣播稿。”
胡泗陽不放過她:“不是,運動會天天寫廣播稿,那算什麽啊?”
師春棠阻止了他的前進路線,提醒他:“再往前就是女廁所了,我勸你不要抱著探索的心進去。”
胡泗陽裝作嬌羞:“哎呦,討厭~”
師春棠被他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等她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外麵有幾個女生的說話聲。
師春棠越聽越奇怪。
一個女生說:“你可真是不要臉,居然還能在隊裏麵待著,我要是你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另一個女生說:“別啊,人家一定還以為佟童喜歡她呢!”
那個女生語氣怨毒:“那你還真是不知羞恥啊!”
侯令嫻當著所有人的麵,直接把一個女生的頭塞進正在放水的洗手池,臉上充滿了快意。
突然一隻溫熱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侯令嫻瞪向攔住她的人,師春棠揪住那個女生的後頸,把那個女生的頭從洗手池裏撈出來。
侯令嫻尖聲:“師春棠這件事和你有什麽關係?你用腦子想過多管閑事的後果嗎?”
師春棠正麵應對她的威脅:“如果後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
侯令嫻直接揚起手就朝著她的臉扇下來,“啪”的一聲,侯令嫻的臉上就出現一個巴掌印,師春棠揉揉發紅的掌心,沒有誠意的道歉:“對不起,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不小心沒控製住膝跳反射。”
侯令嫻:“你,你敢打我?”
師春棠:“除了這個話題,還有別的事嗎?外麵還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
師春棠在侯令嫻怨毒的眼神中,拉著她救下來的女孩施施然的走了。
在女廁所外等了她半天的胡泗陽不耐煩的問:“你怎麽那麽長時間?”看見師春棠後麵渾身滴水的女孩子,胡泗陽拉過師春棠:“你怎麽跟她混在一起?”
師春棠有些狀況外,舉著一雙手,又看看還在滴水的女孩,她禮貌的問:“不好意思,我剛才忘了洗手能不能借用一下?”
女孩被長發遮住了視線,不懂她的意思,突然看見視線裏多了一雙纖長的手,嚇得跑走了。
師春棠的手隻是沾濕了一點,不解:“她怎麽了?”
眼看著她用那個女孩身上的水洗手的胡泗陽無語:“誰會用別人身上的水洗手啊!”
師春棠:“順便嘛,而且她身上都是水怎麽上課啊?”
胡泗陽:“你認識她?”
師春棠:“不認識,你剛才說的話不就是認識她的意思嗎?”
胡泗陽無奈:“我也跟她不熟,隻是都是體育生知道一點事而已。”
師春棠想到女孩被欺負全程沒有反抗的樣子,驚訝:“她是體育生?”
胡泗陽:“她叫陳佳,是足球特長生,但是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她喜歡佟童,佟童是我們級草,她就被一群女生針對,誰幫她就一起被針對,帶頭的你應該知道,就是我們班的那個特別張揚的體育特長生侯令嫻。”
師春棠問:“那她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跟老師家長反應?”
胡泗陽:“反抗也沒用,所有女生都站在侯令嫻那邊,男生也不想管閑事,陳佳平時就沒什麽話,被欺負了也不說,就是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才會被欺負吧。”
師春棠順著地上的水漬看向那個叫陳佳的女孩的背影。
胡泗陽碰了她一下:“想什麽呢?上課了。”
上課後,來自侯令嫻的報複很快就來了,師春棠在數學課上台做題回來時,一隻腳悄無聲息的伸到師春棠的腳下,如果不是胡泗陽提醒她可能就絆倒了。
伸腿的人是一個陌生的小姑娘,被發現了也就是一笑,不疼不癢的說:“對不起啊,師同學。”
胡泗陽一下子就知道是誰了。
師春棠抬頭,果不其然對上了侯令嫻得意的眼睛,侯令嫻用口型說:“還有呢。”
下課後,胡泗陽直接走到侯令嫻的麵前:“你有病啊,無不無聊?侯令嫻!”
侯令嫻看見他過來,故意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怎麽了?你為什麽這麽凶我啊?”
胡泗陽:“你平常欺負誰我都不管,但是欺負到師春棠頭上,別怪我對你動手啊!”
侯令嫻仰起頭:“你以為我怕你?你和師春棠那個小賤蹄子的事誰不知道,我就是教訓教訓她,你怎麽急成這樣了?”
胡泗陽怒道:“我跟老師什麽關係?”
師春棠拉住他:“冷靜一下,我們跟眼睛上沾了屎看什麽都是屎的人說不清楚。”
侯令嫻:“你就不怕我嗎?”
師春棠捂著鼻子淡淡的說:“怕啊,我有潔癖,你最好離我遠點。”
侯令嫻:“你給我等著!”
師春棠:“我們又不熟,為什麽要等你?”
侯令嫻氣的帶著幾個她的小跟班就出了教室。
和師春棠對線的人已經撤退,師春棠回了座位。
那些一摞作業的夏帆,走到她這裏,好心的說:“放學的時候記得別一個人走,侯令嫻會帶著一群人堵你的,她可不會放過一個和她對著幹的人。”
師春棠饒有興趣:“那樣最好。”
夏帆的話被她噎了回去,說:“她是體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