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標本案(完)
第22章 標本案(完)
師春棠被救了但是頭發也被拽斷了好幾根。
馮川綁她的時候根本也沒考慮過被綁的人的感受,愣是用絕緣膠布死死的封住她的嘴,時間有限他把她的頭發也饒了進去,打開櫃門乍一看她的頭就像一個醜醜的蘑菇!更過分的是邢司禮那廝居然還拍照!
師春棠剛恢複力氣想要讓他刪掉照片,邢司禮立馬板著個臉,一副要嚴刑逼供的樣子,直接把她嘴裏的話憋了回去。
邢司禮抱著手臂:“你是怎麽知道馮川是凶手的?”
師春棠:“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他,隻是突然想起之前在馮思凱那裏聽過好幾次這個名字,出於好奇就讓我發現了什麽東西。”
邢司禮皺眉:“馮思凱和馮川的感情並不好,你隻跟馮思凱接觸那麽短的時間怎麽會聽見馮川的名字?”
師春棠:“這就是奇怪的點,馮川憎惡馮思凱,而馮思凱對這個兒子確實喜歡的不得了,就是連平常放學都急著回家見他的兒子呢。”
邢司禮:“那你發現了什麽?”
“商場監控你們也看了,被人動過。所以我的第一站是馮思凱的家裏,要想知道一個人的品行如何就要去看看那個人的家是什麽樣的。”師春棠眯著眼睛:“馮思凱的家裏都是馮川的照片。”
邢司禮隱隱有種預感,說:“這可能馮思凱對家庭的渴望,對孩子的憐愛。”
師春棠諷刺的笑:“對家庭的渴望?憐愛?哪門子的父親會在臥室貼滿自己兒子的照片,連床頭都擺著馮川的相框呢!”
師春棠接著說:“馮思凱就是個男女不忌的戀童癖,他自己就有一個長相秀氣的兒子他一定很饞,就算不做什麽平日裏應該也不會把自己看上的肉就放在那看著,任春華離婚的原因應該就是這個了吧。”
“我後來找了胡泗陽,讓他幫我查一下馮川名下的房子,一個荒無人煙,破敗的房子別人可能看都不會看,但是放在馮川那裏簡直就是個殺人放火的絕佳地段。我去的時候還比較早,猜猜我看見誰了?任春華正在一個個的擦著所有的儀器,還把地板和所有角落都擦的幹幹淨淨,那一瞬間我所有的事情就都通了。”
“很好理解,馮川半年前引出馮思凱和他見麵,然後殺了他,用自己向馮思凱那裏要來的房子親手製作人體標本。在這期間他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將成品放在那個商場裏,在晚上商場關門後從天台將東西放在裏麵,但是還缺點什麽,於是他用一個簡單到極致的理由,比如他想要喝那家旁邊有安全出口店員從不帶鑰匙的店門口的那家奶茶的東西,即使後來警察查起來隻會看見任春華的影子,事情敗露就利用那個一心想要補償他的母親身上,”
邢司禮看她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你既然知道你為什麽不直接報警?還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去找馮川?”
師春棠:“我隻是好奇為什麽是我見證,為什麽每次都是我?正好去問問他。”
邢司禮好整以暇:“結果怎麽樣?問出來了?”
師春棠搖頭:“沒問出來。”
邢司禮也不客氣,直接道:“不隻沒問出來,還把自己變成人質了。還有功夫搞什麽定時短信,怎麽不直接定時報警呢?”
師春棠不服氣的小聲說:“報警和跟你說有什麽區別嗎?等著出警的功夫我的皮都被扒下來了。”
邢司禮死死的盯著這個強種,師春棠的下巴堅強的與他平齊。
任春華一直坐在市局的長椅上,嘴裏一直說著:“我才是凶手,我們家小川是無辜的,那個人渣該死……”
突然一個人坐到她的旁邊,任春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她的肩膀大聲嘶吼:“是我殺了那個人渣!是我!你們抓我,我家小川未來還有很多機會呢,你們不能就這麽毀了他!”
師春棠被她晃的坐不住,輕輕把手放在她的手上:“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裏哭天搶地,既成定局的事情不如爭取一下馮川早點出來。”
任春華眼神有些渙散的看著眼前這個眉眼精致的少女。
“你把馮思凱的那些證據拿出來。”
任春華猛地的站起來:“證據!對,證據,我去找證據!”
市局的忙碌一刻不停,自然也沒人注意外麵的長椅上的婦人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個女孩。
師春棠的小長假結束了,通過胡泗陽的情報她特意在馮川的案子審判的時候請了假出去。
坐在陪審團的角落裏,聽著任春華請來的律師拿出一個又一個馮思凱猥褻未成年,讓人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還有馮思凱迷奸馮川的證據。
任春華聽著律師字字珠璣的為馮川辯駁,馮川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一個點並不回應任春華的眼神,任春華的眼淚劈裏啪啦的掉下來。
有了這些證據和律師的努力爭取,加上馮川是個未成年人,最終以防衛過當以及毀壞屍體罪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任春華當場哭暈了過去。
師春棠看完就興致缺缺的走了。
師春棠對這個女人完全生不起什麽憐憫之心。或許任春華一開始真的不知道馮思凱的癖好,但是後來事情鬧得大了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她為了她自己家庭的圓滿幸福完全無視了外界的聲音,最後馮川真的出事她才後悔。
懦弱的人用別人的痛苦親手飼養的魔鬼吞掉自己的珍寶,不值得同情。
師春棠劃掉本子上的“馮思凱”三個字,抬起頭認真聽課。
下課時,外麵回來的同學遞給師春棠一個包裹:“師春棠,你的快遞。”
胡泗陽不客氣的接過來:“什麽東西?你買東西還寫學校的地址嗎?”
師春棠顯然也不知道這個快遞是怎麽一回事,說:“我都不知道學校還能收快遞,是有人給我的?”說著就想著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胡泗陽連忙攔住她:“開什麽玩笑?陌生的快遞你還敢就這麽打開?不怕有恐嚇信,炸彈什麽的?”
師春棠覺得他絕對患有被迫害妄想症:“這一摸就能知道是一件衣服。”
胡泗陽撓撓頭:“是,是嗎?那你打開看看吧。”
打開一看果然是一件衣服。
胡泗陽若有所思:“我怎麽好像見過這件衣服。”
何止見過,師春棠一看見就認出了這件衣服是金嘉翮一把拽住的那件醜衣服,如果不是這件衣服就不會有那麽多事了。
所以金嘉翮在那個馮川說的組織裏扮演的是什麽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