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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互不戳穿(4000字)

  第130章 互不戳穿(4000字)

    四月四日,第一天比武順利結束。


    暮色昏昏,令狐五音特意邀請許良辰,請他們和自己一起用晚飯。


    他說話很客氣,“諸位,請賞老夫一個麵子,隨老夫至下處。我那裏有兩個好廚子,會做不少拿手好菜,還準備了自釀的好酒,專等著為諸位解乏。”


    在許良辰看來,令狐五音一點架子都沒有,至少表麵上的態度溫和謙遜。


    於是,他笑吟吟地說:“好啊,那我就沾前輩的光,小酌一杯。”


    謝同舟靜靜地看著這兩個男人,仿佛看到了兩張無形的麵具,渾身都不自在。


    ……


    各方武林人士的到來,幾乎占滿了一座城。


    他們的住宿、吃食,都由本地人統一安排妥當,不需任何花銷。


    事實上,明月國的人也看不上他們的銀子和財物。


    除此之外,大街小巷,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防止有人製造混亂,渾水摸魚。


    可以說,這一整座外城,就是為了此次武林大會,特意空出來做接待用的。


    至於明月國的真實樣貌,仍像它緊閉的內城城門一般,尚且蒙在一層朦朧的麵紗之中。


    在這樣的前提下,令狐五音能吃到私廚做的菜,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


    許良辰入座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問令狐五音要一份參與大會者的名單。


    他要確認,鳳無憂是悄悄化名進城的,還是大搖大擺地寫了真名就進來了。


    令狐五音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名冊給他看了。


    上麵的確有鳳無憂的名字。


    看登記的順序,謝同舟和雀女前腳剛進城,鳳無憂後腳就跟上去了。


    許良辰指著這個名字,“令狐前輩可知此人?”


    令狐五音細看一眼,道:“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此人出身已經覆滅的雨國,武功平平,卻是個用毒的高手。”


    “如此說來,此人還很有名氣?”


    許良辰目光一轉,看向雀女,見她一臉懵懵的樣子。


    看來,她這隻籠中雀對自己的前主人知之甚少。


    還真是個廢物,也不知阿景喜歡她什麽。


    漂亮能當飯吃?


    令狐五音笑了笑,“此人做事張揚狠辣,在江湖上確實有些惡名。”


    正說著,菜肴陸陸續續地上來了。


    許良辰一點沒閑著,拿了銀針和特製的驗毒藥水,將每道菜都試一遍毒,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令狐五音的不信任。


    對方隻是笑笑,“許公子謹慎,老夫佩服。隻是姬姑娘,你戴著麵具,是不是不太方便?此處沒有外人,姑娘不妨將麵具摘下。”


    不等阿景說話,許良辰先冷笑了一聲。


    他心道,怎麽沒有外人?你這老狐狸不就是外人?


    不過這次他來,代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師父,所以這個麵子也不是不能給。


    因而說道:“我娘子性情羞怯,摘下麵具便很不自在。”


    他一麵解釋,一麵拿了一個大大的空碗,夾了阿景愛吃的菜,堆得滿滿的遞給她,“別餓著了,回房吃吧。”


    阿景確實餓了,隻是他這般,讓她忍不住微微臉紅。


    這番舉動,哪裏像是給妻子夾菜,倒像是給自己養的小貓兒開小灶。


    好沒麵子。


    她嗔了他一眼,還是接過了盤子,“師哥,師妹先告退了。”


    阿景不忘提醒他,自己不僅僅是他的小嬌妻,還是他的師妹,這才踏著輕盈的腳步踏出門檻。


    許良辰嘴角彎彎。


    小貓兒真可愛。


    ……


    回到房間,阿景摘了麵具,飛快吃完這一餐,迅速換上了一身夜行衣。


    要想換裝後不被人看出端倪,精髓就在於不能偷懶,每一個細節都要做好。


    甘雨堂刺客的打扮,她一直都牢牢地記在心裏,如今也有樣學樣,從頭發乃至額頭,都用黑布包了,手上也纏了紗布。


    至於這一雙難以掩飾的赤眸,直接用一條薄薄的黑紗蓋住,能看清輪廓就行。


    她如今的境界,就算眼瞎了,她也能表現得和常人無異。


    她得去找鳳無憂。


    之所以要穿夜行衣,是因為明月國作為這片土地的主人,規矩很多,不允許他們在夜間離開住處。


    雖說這也是為了當地人的安全著想,但阿景總覺得有些怪異。


    她在夜色中穿行,對國主的決定產生了十二分的好奇。


    既然這麽嚴防,當初幹脆就不要答應令狐盟主的請求,不是可以省去很多麻煩麽?

    到底是什麽值得國主如此費心?


    難道說,這個鎖國國家的君主,他已經知道了當年的女嬰沒死,如今還成了雪雲崖的弟子,所以要以大會為掩飾,再殺她一遍?

    阿景越想越覺得荒唐,卻又隱隱覺得合情合理,兩種想法在腦海中打起架來。


    天色越來越黑,巡邏的士兵卻不見減少,在各條街道上來回巡視。


    先後有幾個喝醉的人在外頭閑逛,被他們禮貌地“請”回了住處。


    和黎國的士兵相比,明月國的士兵要更靈活,也更強悍。


    這一點同樣讓阿景感到驚訝。


    一個鎖國國家,幾百年都沒有戰事,竟然會把士兵訓練到這個地步,難道僅僅是為了打強盜?


    絕不會這麽簡單。


    這一夜,阿景輕鬆地躲過士兵們的視線,將整個外城都尋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鳳無憂的蹤跡。


    至於內城和王宮的具體位置,更是一無所獲。


    阿景並不感到失落,趁著夜色尚濃,回到了住處。


    她遠遠地看見淡淡的燭光從門縫中滲透出來,心裏一暖。


    有許良辰在的地方,無論是哪裏,都是她溫暖的歸處。


    她推門進去,撲進他大大張開的懷抱。


    許良辰長臂一伸,將門一關,就迅速落下一吻,將陣陣暖意覆蓋在她冰冷唇瓣上,洗去夜風侵襲過的痕跡。


    他把令狐五音說的話告訴阿景。


    “據他所言,他占卜了一卦之後,就遣人把信送到守橋士兵的手中,再通過士兵遞進明月國內部。結果,不出三天,他就得到了國主的回複。”


    “還有,今日敗者眾多,江湖人最忌諱沒麵子,不願停留在這裏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個能出城離開。在士兵們的包圍之下,他們想走卻走不了,隻能暫留在外城之中。”


    說到此處,許良辰笑意吟吟,“娘子,情況不太妙。”


    阿景挑眉,“你怕了?”


    許良辰認真地回答:“我不怕,我相信你。”


    近來,他已經不再和從前一樣,和她說自己會保護好她。


    這些話他都放在心裏。


    因為她足夠強大,不再需要他的保護了。


    保護她是他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在她的麵前強調。


    他的丫頭需要的是認可。


    阿景很滿意他的回答,冰涼的鼻尖在他頰側蹭了蹭,隨後踮起腳在他的額上親了一口。


    “謝謝你。”


    謝謝你保護我,謝謝你認可我。


    ……


    夜漸深,許良辰於一片黑暗中睜開眼睛,肆無忌憚的指尖在阿景細膩柔滑的臉蛋上來回戳弄。


    她睡得很深,怎麽碰都不醒。


    於是,他翻身下床,將她的玉臂從被子裏拿出來,摸上了寒血鐲。


    以他們如今的實力,遇神可殺神,遇佛可殺佛。


    即便如此,許良辰依然是一種老父親的心態,隻有將一切都做到萬無一失,才能安心。


    阿景是很艱難很艱難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他不想再讓她受一點點傷了。


    寒血鐲隻釋放過一次血奴,便再也沒有展現過它的力量,一直保持著一半血色一半雪色的狀態。


    他要繼續給它喂食,讓它達到完全充盈的狀態。


    他希望阿景的每一步路,都是平坦順利的。


    許良辰正欲割開自己的手腕,床上的那人依舊閉著眼睛,卻幽幽開口:“騙子。”


    才說了相信她,現在又背著她搞這一套。


    不愧是壞男人。


    許良辰沐浴著黑暗,惱怒的眼神藏在夜色裏,他心裏罵阿景是壞女人。


    死丫頭學會裝睡了是吧?


    他伸出大掌,捂住阿景的嘴,不讓她繼續說話,出口卻是溫聲軟語。


    “我不是騙子。我不是信不過你,我隻是想做好萬全的準備。”


    阿景撅起小嘴,將炙熱的濕潤、以及綿綿不絕的癢意帶給許良辰的掌心。


    他鬆了手,她便用不悅的語氣道:“對我來說,你一根頭發不少,一滴鮮血不流,才算是真正的萬全。”


    其實,這都是廢話。


    關鍵在於,這個狗男人能不能聽得進去,她明明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她心裏煩躁,索性下了床,控製空間武器匣中的銀針飛出。


    許良辰毫不費力地接下,“你真生氣了?要謀殺親夫?”


    這根銀針仿佛憑空出現的,若不是阿景有意控製速度,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傷到他。


    阿景抱住他的胳膊,“你看,我的殺手鐧多著呢。敵人在暗,我也在暗,誰怕誰?”


    他何必多此一舉,傷害他自己的身體呢?

    許良辰拉開她的手,反問她:“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這麽厲害的招數,她從哪裏學的?


    重點是,她為此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

    “是。”


    阿景實話實說。


    但她不會告訴他具體是什麽事情。


    如果他知道她為了一把沉月劍,可以連續用銀針紮自己四個月,他會氣瘋的。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他新的心魔。


    許良辰不滿於她這簡短的回答,他還想知道更多。


    下一個瞬間,阿景淡淡說:“你也有事瞞著我,不是麽?”


    她為了武功能夠更上一層樓,一遍遍地遭受痛苦的那些日子,許良辰也總是臉色蒼白。


    她每日都檢查他的身體,一寸皮膚一寸皮膚地看,卻找不到任何傷口,也找不到任何挨凍、挨餓的跡象。


    但她知道這個瘋子一定做了些什麽,僅僅是為了和她感同身受,同甘共苦,他就付出了太多太多。


    其實,她和他在情愛一事上,根本就沒有分別,同樣的偏執、同樣的笨拙。


    阿景再度牽起他的手,“夫君,我們兩個,不如互不戳穿,你看可好?”


    他們是平等的,沒道理隻有一個人永遠守護另一個人。


    許良辰沒資格指責她自我傷害。


    她也沒資格指責他那顆脆弱的、不斷為她心疼的心。


    那就看開一些,懷抱著些許對彼此的怨氣,繼續相愛。


    不論如何,不能讓這些深情的“錯誤”阻擋他們,疏遠他們。


    她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的。


    許良辰點頭,“嗯,我們不吵架。”


    阿景彎唇一笑,將他的手一拉,把他推倒在榻上,自己欺身而上。


    許良辰閉著眼,享受她給予的吻,如同雨點般密集、清爽,隨後逐漸變得纏綿、細膩。


    他還是很不開心,也沒什麽興致欺負她,懶懶地躺著,任她壓著自己嬉戲。


    天快亮的時候,他才平複了心情,起了興致,將已經饜足的小丫頭從新拉起來,欺負了個夠。


    讓她裝睡,他要累壞她,讓她再也裝不出來。


    ……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又是三天過去。


    一場場比試過後,剩下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實顏如月武功不差,麵對那些高手也有一戰之力,但她還是早早棄權了。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成為武林盟主。


    既是如此,便沒有必要為此拚死拚活的,受了傷太不值得。


    這幾日,她一直專心調查顏星兒的死因。


    四月初八,顏如月終於找到了一條線索,並順著這條線索找到了阿景。


    她大著膽子假設,姬景是一個很能裝的女人,就算被自己不敬的態度惹怒,也會假裝大度地放過自己,所以她直接在別人的房門口堵人。


    然而,當阿景和許良辰真的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卻怯場了。


    “姬、姬姑娘,我有件事,想請教你。”


    阿景牽住許良辰的手,不自覺地握得更緊了一些。


    某人得意地偷笑,將彼此十指相連的手舉的高高的,以此展現自己的夫德。


    阿景不去看他幼稚的舉動,“顏姑娘有話請講。”


    她心想,這姑娘別是來請教她怎麽勾引男人就行。


    不然,她恐怕真的要吃醋。


    容貌再美,再有自信,也抵不過她對許良辰強烈的占有欲。


    顏如月似是下定了決心,拿出一張畫像,指著畫中的邪魅男子,“這個男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畫中人,自然就是鳳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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