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意中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意中人
“初言阿姊是想……”
徐初言接她的話，“想做一個好妻子。”
琴聲又響了起來，琴聲悠揚，謝以諾笑看著徐初言。
替莫景遇開心。
也替莫夫人開心，她總算可以了這樁心事了。
一曲後，徐初言走到她身旁，“我一直是愧對景遇的，以後也想和他好好的。”
她又道：“興許這才是夫妻，總會有個彌補的機會，二弟能和你一心一意過日子，阿姊是替你開心的。”
她這話說的奇怪，謝以諾怔了怔，一時之間不太能消化。
徐初言注意到她這表情，像是驚訝，連忙岔開話題，問她還要聽什麽曲子。
謝以諾，“初言阿姊有事瞞著我？”
徐初言：“……沒有。”
徐初言和她解釋，說她剛才說的是她和莫景遇，但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還說了旁的事情。
這件事，她還不知道。
聽完曲子後，謝以諾從徐初言屋子裏出來，聽到了丫鬟在說笑。
“沒了安平侯府，大少夫人的月銀可都不如當初了。”
“是啊，和二少夫人差遠了。”
謝以諾皺眉，翠玉在她身旁，“小姐，都是些牆頭草，我們去教訓教訓她們。”
謝以諾點點頭，剛走了一步，就聽到了她們接下來的話。
“不過，也不知道淩水院那位好景長不長。”
“你是說，怕二少爺和他的那位意中人？”
翠玉壓不住脾氣，張口就想吼她們，被謝以諾捂住了嘴巴。
那邊丫鬟們的聲音還在繼續。
“當初二少爺回來時，給老夫人帶了些稀奇玩意兒，但那包袱裏分明是藏著一件女子衣衫的。”
“我也看見了，當時二少爺立馬就把衣服藏了起來，那件衣裳也是天寶閣做的，據說隻有那一件。”
“不瞞你們說，那件衣裙我見五公主穿過。”
“真的？”
丫鬟們驚訝的聲音傳來。
翠玉忍無可忍，“都胡謅些什麽？”
謝以諾頭低了低後，又抬了起來，“把事情說清楚。”
一炷香後，謝以諾走回淩水院，低著眉眼。
三年前啊，她還沒有和他重逢。
他喜歡的姑娘嗎？謝以諾不知道是誰，是不是五公主，她又不敢確定了。
那是她缺席的日子，發生了什麽，她不清楚。
謝以諾又想起了方落羽上次說的話，她說，五公主當時快要嫁給莫景淵了。
再去計較過去，實在沒有意義，但謝以諾還是控製不住得心情低沉。
之後她摸了摸肚子，覺得她不該在這裏給自己添堵。
正如徐初言說的，莫景淵是真的對她一心一意，她不該在這裏杞人憂天的。
想通了之後，她整個人都釋然了，回頭問問莫景淵就好
“翠玉，不想這個了，我們還是去書房找話本子吧。”
見她情緒好了起來，翠玉欣喜，“小姐，那我們現在就去。”
到書房後，謝以諾發現自己的好多話本子都不見了，翠玉解釋：
“小姐，陳止說，他把您好多話本子都放在了抽屜裏。”
說著，她打開一個抽屜，把裏麵的話本子都拿了出來，謝以諾拿著抽出一本開始看。
然後聽到那邊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翠玉把一個盒子摔到了地上，還放在盒子前麵。
“小姐，沒事，奴婢收拾就好，您接著看。”
她這反應和話裏透著滿滿的心虛，謝以諾好奇地看了一眼，注意到地上是一件女子的衣裙，顏色鮮豔。
想起婢女的話，二少爺立馬就把衣服藏了起來。
所以，他真的就一直藏著啊？
他們成婚了，他沒丟掉。
莫景淵今日又去了一趟養心殿，臉色嚴肅，跪在地上。
“臣無能，請陛下責罰。”
皇帝，“江湖上的人狡猾啊，所以朕才把這事交給你的。”
“起來吧，朕相信這件事難不倒你的，早晚得事而已。”
莫景淵起身，“多謝陛下。”
皇帝讓他坐下 ，也不和他這不愛爭權的人談什麽大事，真要談政事，不如找沐丞相來。
和他話起了家常。
手指指向那邊的屏風，“如何？”
莫景淵評價，“做工上乘。”
皇帝笑了兩聲，“五公主昨日剛送來的。”
莫景淵臉色沉了沉，昨日是他剛回來的日子，五公主這是討陛下的關心，想見他。
像是看出他的心思，皇帝開口：“朕拒絕了。”
莫景淵不意外，他已經娶了妻，皇帝是不想五公主失了體麵的。
他開口：“陛下聖明。 ”
皇帝，“朕不是聖明，是不愚鈍。”
每次戰勝歸來，莫景淵都不求賞，隻有一個要求，不希望五公主出現在自己麵前。
他若是再讓五公主放肆，才是害了她。
皇帝，“朕還沒見過你那位新婚妻子，改日帶過來見見。”
“陛下怕是要等一年了。”莫景淵回。
皇帝吼他，“你還真是放肆，竟然讓朕等一年。”
莫景淵也不怕皇帝生氣，說了句陛下恕罪後，慢慢解釋：“她有孕了，將軍府離養心殿有些距離，舟車勞頓，臣怕她受不住。”
一聽這，皇帝也更明白了，莫景淵這妻子是他心上的人啊。
在戰場上受過長劍的人，竟然連舟車勞頓這事都能考慮到。
一提這個，皇帝想起一件舊事，“這位是你當初那位意中人？”
莫景淵抬了抬眼：“……嗯。”
當時不知從哪裏聽說的，莫景淵從天寶閣買下了一件女子的衣裳，五公主專程帶人去了天寶閣畫了圖紙，讓宮中繡娘縫製了一件一樣的。
可是鬧得宮中人盡皆知。
皇帝也是聽說了，這才想起一問，隻是發現莫景淵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還紅了耳朵。
倒是罕見的事。
皇帝：“在朕麵前撒謊，可是欺君之罪。”
莫景淵抬了抬眼，“臣不敢欺君。”
“真是她？”
是她，隻是當時也沒想著什麽意中人。見京城許多姑娘穿著好看的衣裳，想到她也快該及笄了。
剛從沙場回來，就去了一趟天寶閣，為她買了身衣裳。
收回思緒，莫景淵回皇帝，“是她，臣隻有過她一個意中人。”
皇帝來了興致，“那衣裙你是何時送給她的。”
“還在臣的書房裏。”莫景淵解釋，“臣看中的款式和顏色，怕是入不了她的眼。”
謝以諾自己的繡工就很好，她自己做的衣裳，比他買下的那件好看好看很多。
皇帝聞言後，說他眼光不好，莫景淵反駁：“臣不是眼光不好，是所有的好眼光全都用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