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和奴婢太像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和奴婢太像了
徐初言低頭看著斷了弦的琴,手指輕輕撫摸,眉眼舒展。
“這把琴,我很喜歡,也打算去接受送琴的人。”
沐辰言這個人,她興許會想著,會念著,但在以後的日子裏,她會選擇淡忘。
所以,她不想謝以諾出現在她麵前,時刻提醒著她的失敗。
慕容辭,“原來再硬的心,也會被感化的。”
徐初言,“你先離開,他要回來了。”
慕容辭語氣散漫,“那就對付謝以諾的時候,再和我傳信。”
敵人的敵人就是旁朋友,慕容辭是樂於和徐初言合作的。
隻是徐初言態度就不如他誠懇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勞慕容公子費心,我可以對付她。”
哪怕不是要了她的命,她也要謝以諾經受一下她的痛苦。
慕容辭不在意地笑了笑,手指沾了沾茶杯裏的水,慢慢在桌上寫了幾個字,“會用得上本公子的。”
話畢,妖媚的男子一晃身,從徐初言眼前消失了。
徐初言慢步走到桌前,看到他留的字後,抬了抬眼,用手帕將桌上茶水擦幹淨。
要莫景淵的命嗎?她不需要。
翌日
莫景淵很早起身,陳止見到他後,問:
“將軍,您去哪裏?”
“廚房。”
“早膳還未開始做,將軍還需等半個時辰。”
莫景淵:“我知道。”
說完,繼續往廚房走著。
陳止疑惑,早膳沒做好去廚房做什麽?片刻後,陳止還是好奇地跟了過去。
進了廚房後大為震驚,他家將軍竟然在做膳?
莫景淵聽著廚娘的話,身手敏捷地到火爐邊添柴,又回到案板前切菜。
聽著裏麵啪啪的聲音,陳止咽了口唾沫,這刀功……厲害,就是廚娘不是說切絲嗎,將軍這都把他們剁成泥了吧?
廚娘在一旁也是嘴角抽著,僵硬地笑著上前,“將軍,還是老奴來吧。”
莫景淵,“不用,我要自己給她做早膳。”
瞧著莫景淵臉上的黑印,陳止實在看不下去,“將軍,不如您還是……”
莫景淵語氣沉,“陳止。”
聽著他這語氣,陳止下意識就想蹲下馬步,清楚了腦海中的想法,小心翼翼問:
“怎麽了,將軍?”
莫景淵把刀放在案板上,“覺得我不適合做膳食?”
瞄了一眼桌上醜醜的點心,陳止也實在說不出他適合的話。
“將軍常年習武,為國殺敵,不常進廚房,手藝這才會微微欠缺些。”
莫景淵很滿意他的回答,決定自己日後要經常來廚房,做膳食而已,有什麽難的?陸景都會的東西,他也可以。
謝以諾醒來時,發現莫景淵不在,以為他是去上朝了。
她順了順自己的長發,喊翠玉進來幫她收拾。
一刻鍾後,她看著桌上特別的早膳,眨眼,伸手捏了捏醜醜的點心。
抬眼看向翠玉,“廚子的手是受傷了嗎?”
翠玉,“沒聽說啊,奴婢回頭去看看,要是不好好做事,奴婢一定好好訓斥她。”
謝以諾點了點頭,低頭認真看著那碗粥,說是粥也實在有些害怕牽強,它粘稠得幾乎快沒有什麽水了。
謝以諾,“翠玉,我不想要這個廚子了。”
莫景淵進來後,恰好聽到這句話。
……
“先嚐嚐。”
低沉醇厚的音蕩開,謝以諾看了過來,“羽之哥哥,你沒去上朝嗎?”
莫景淵,“今日調休。”
謝以諾沒接他的話,眸光落在他髒兮兮的臉上,又低頭看了桌上的菜。
“這些……不會是羽之哥哥做的吧。”
“……嗯。”
謝以諾扯起嘴角,溫聲和翠玉說,“翠玉,你看這個小點心。”
翠玉看向小點心,見謝以諾不說話了,半晌之後,聽到她說:“它和你一樣可愛。”
翠玉:……
是她做了什麽孽嗎?竟然長得和這四不像的點心一樣。
她艱難地張口:“是,小姐,和奴婢太像了。”
注意到了她有些為難的神情,莫景淵垂下了眼皮,讓翠玉出去了。
交代:“讓廚子再做一份早膳。”
“奴婢這就去。”翠玉回。
謝以諾喊住她,抬起筷子,“不用,吃這些就可以。”
莫景淵,“去。”
翠玉,“好。”
看了一眼那些大小差距很大的金絲卷,謝以諾隨意夾起一個。
快要送到嘴邊時,被莫景淵按住了筷子,“別吃了。”
是他考慮的不周全,她現在還有孕,該更加小心才是,怎麽這般胡來?
謝以諾堅持要嚐一口的,莫景淵沒同意,回她:“等我今後廚藝精湛了,再讓你嚐。”
謝以諾:所以他不是心血來潮,做膳這件事,他是認真的?
她歪頭,“羽之哥哥怎麽突然想起做膳了?”
莫景淵側頭看她,“你昨夜夢囈了。”
謝以諾有些不敢信,不確定地問:“我說想吃羽之哥哥做的早膳?”
莫景淵:“沒有。”
語氣慢慢,“你隻是說,最喜歡陸景和母親做的早膳。”
說著說著他語調還降了下來。
謝以諾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也喜歡羽之哥哥做的早膳。”
莫景淵瞥了他一眼,“喜歡我嗎?”
謝以諾,“喜歡。”
“這兩種喜歡是一種嗎?”
謝以諾:……
昨日的加上今日的,莫景淵需要被哄很長時間,謝以諾讓翠玉去和徐初言傳話,說她晚些時候再去。
徐初言聽到消息後,隻是淡淡點頭,對翠玉笑了笑,“沒關係,讓巧巧黃昏時來羽可以。”
她瞥了一眼桌上,讓人將茶水和點心撤了下去。
謝以諾知道後,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很早地去去了徐初言那邊。
走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她親手做的香囊,香囊上繡著徐初言喜愛的竹子。
徐初言收到時,誇她手巧,“難怪羽之會喜歡你。”
謝以諾笑,“真要說手巧,巧巧可不敢和阿姊比,初言阿姊的琴藝和茶藝可都是一絕。”
徐初言坐在琴前,聞言,手指彈錯了音,她笑了笑,“嫁人後,女子最重要的可不是這些。”
謝以諾,“嗯?”
徐初言,“最重要的,是一顆和夫君靠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