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回到房間後, 關銘將施念放在柔軟幹淨的歐式大床上,房間很暖和,他拿掉了浴袍開始吻她, 施念卻心不在焉地將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 聲音很輕地問:“是她嗎?”


  那是一種女人的直覺,哪怕不需要說話,也不需要別人介紹,可當施念看見她的眼神時,冥冥之中已經感覺出來她的身份, 她眼裏有他。


  關銘抬起頭去找她的唇,輕輕咬下說道:“專心。”然後又細密地吻著她。


  施念推了他一下:“不要, 他們不是都回來了嗎?”


  關銘握住她兩隻手放在枕邊:“不急這一會,先給你去火要緊。”


  她咕噥著:“我沒火氣。”


  “我有。”


  於是前院已經支起了bbq的烤爐,樓下吵吵嚷嚷, 他們的房間裏卻拉著厚重的窗簾, 白天像晚上一樣縱情, 關銘溫柔地待她, 讓她一次次陷入沉淪。


  施念這兩天不舒服, 關銘沒有碰她,今天剛好些,泡完湯本就有些困乏, 加上被關銘折騰了好一番,人累得睜不開眼, 關銘將她扯進懷裏叫她安心睡會。


  施念閉著眼有些鼻音地問他:“我們應該先下樓和大家打聲招呼…”


  關銘寬慰她:“他們能理解我這個大齡未婚男青年的生活。”


  而後施念便體力不支睡著了, 關銘等她完全睡沉了後才起身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住在旁邊幾戶的人陸續回來了,都聚在這邊,大家張羅著準備搞bbq, 弄烤爐的,準備食物的,找酒的,樓下熱鬧得全是人。


  薑琨正好在客廳打電話聯係不遠處的酒吧,讓人鮮榨幾桶生啤送過來,說要找找上學時的感覺,還得要喝啤酒。


  見到關銘下樓來,他匆匆交代幾句掛了電話,走過來望了眼樓上,說道:“嫂子沒下來啊?”


  “她這兩天受了涼不舒服,給她休息一會。”


  薑琨點點頭又瞥了眼外麵,壓低聲音道:“我不知道卓菲師姐這趟會過來,聽說昨天晚上到的,睡在胡姐她們那邊,我也是今天上午才見到人,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關銘隻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薑琨有些摸不清他們過去的事,加上施念也在,多少有些擔心,問了句:“會不會感覺不自在?”


  關銘腳步停頓,睨了他一眼:“為什麽要不自在?”


  薑琨愣了下,隨後失笑了,他應該知道,在關銘的世界裏隻存在兩種人,自己人和外人,他在自己人麵前當然不會不自在,而一旦被他歸類為外人,那對方的存在對他更加不會有絲毫影響,倒是他自己多慮了。


  關銘剛走出屋子,老同學紛紛站起來喊他,還有曖昧地問他怎麽這麽晚才下來,關銘臉上掛著和煦的笑解釋道女朋友身體不舒服,陪了一會。


  幾個和卓菲有些交情的女同學不禁看了她一眼,卓菲坐在長桌一邊對他笑了下,仿若剛才在後院發生的插曲根本不存在,兩人這是剛見上麵。


  關銘也禮貌地對她點了下頭。


  大家招呼關銘過來坐,從前關銘和卓菲都在的場合,哪怕那時候兩人沒有確定關係,大家還是會很有默契地給他們挨著的座位。


  所以還是有人習慣性地將卓菲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旁邊有人讓關銘坐,關銘瞥了眼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繞到另一頭的空位兀自落座,和幾個兄弟喝起了酒。


  施念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關銘不在身邊,她待在房間猶豫現在要不要下去?

  於她來說,樓下都是關銘處了十幾年的老同學,他們早已熟悉彼此,也都參與了他的過去,特別是他學生時期的前女友也來了,雖然施念不認識她,可從前聽薑琨的隻言片語中大概也能了解到,他們那段過去不管各自懷揣著怎樣的目的,起碼也算是轟動一時的。


  她擔心現在下去讓大家變得尷尬,打破他們老友相聚的氣氛,所以施念在房間墨跡半天也始終沒有下樓去打擾他們。


  倒是一會過後,關銘給她發了條信息:醒了就下來吃東西,我在院子。


  施念收到這條信息後,那躊躇了半天的顧慮煙消雲散了,她既然來都來了,不可能不見人的。


  她翻出行李找了一套頗為精致的套裝換上,又穿了雙牛皮靴,剛準備拉開門出去,忽然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好,太過刻意,說著不在乎,可真碰上麵了,心裏到底還是在乎的。


  她脫下套裝換了件休閑大衣便下了樓,還沒走到院中就聽見外麵杯酒言歡的笑聲。


  她幾步走了出去,遠遠看見關銘套著羊絨大衣,倚在靠背上和身邊友人說著話,眉眼裏都是舒坦的笑意,那是隻有他和相熟的人在一起才會流露出的神情。


  她又匆匆掃視了一圈,看見卓菲和關銘之間隔了幾個位置,他說話的時候,她喝著酒看著他,臉上也是笑意。


  施念放慢了腳步,陸續有人發現了她,不少人看了過來,漸漸地,原本熱鬧的交談聲也停了下來,大家都轉過頭打量她,這幫人本就是精英群體,光往那一坐,加起來的氣場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了。


  這下如此多的眼睛同時注視著施念,饒是她再淡定的情緒也變得不淡定了。


  她溫婉地對眾人笑了下看向關銘,眼裏都是求救的信號,關銘抿著唇笑,起身對她伸出手朝眾人介紹道:“施念,身份你們都知道了,還在努力把這重身份更近一步,你們別把我的人給嚇著。”


  大家都笑了起來,突然僵下來的氣氛逐漸化解了,關銘身邊的一個兄弟主動站起來給施念讓了座位。


  關銘把她拉到身邊對大家說:“路上沒把人照顧好,讓她生病跟我跑了一路,上午趕到這就先讓她休息了。”


  看似一句不經意的話,卻無形中替施念解釋了缺席的原因,倒是把罪責全攬到自己身上來,讓別人很難對施念的晚出現有任何想法。


  關銘從左依次給她介紹,他的老同學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在海外發展,這次過來基本都是攜家帶口的,伴侶也都來自各個不同的國家,或留學時認識,或後來工作中交往的。


  關銘每介紹一位,施念便客氣地和對方交流幾句,為了尊重對方的伴侶,施念用他們的語言和對方交流,她的語言切換自如,讓人驚訝的是有位同學的夫人是塞浦路斯人,施念可以用土耳其語簡單地和她溝通。


  原本還挺陌生的場合,在關銘耐心地介紹下,施念逐漸和大家熱絡起來。


  她身上是莫蘭迪色係的搭配,隨意舒適,不會給人很強的攻擊性,卻又顯出一種高級的時尚感,加上她妝容清淡,上午才泡了湯氣色好了很多,臉上浮現些許滋潤過後的紅暈,給人感覺溫柔中透著清純,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到底做了這麽多年的設計師,她懂得怎麽運用外在的形象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一圈下來介紹到卓菲的時候,關銘沒有跳過她,依然像介紹其他人一樣告訴施念:“卓菲,在華爾街做投行。”


  然而桌子底下,他將施念的手攥在了掌心,緊緊地握住。


  施念知道他在意自己的感受,礙於情麵不可能跳過不介紹,又怕她會介意。


  施念任由他握著,縱使內心有著細微的變化,麵上依然掛著笑意,沒想到卓菲先朝她開了口:“久仰大名,我和willia是老朋友了,之前聽他提起過你,隻是沒想到你是關銘的…”


  她笑了下沒再接著說下去,紐約圈子就那麽大,同在華爾街做事,卓菲和靳博楠認識,施念並沒有感到訝異,大氣地說了句:“回紐約有機會到我那坐坐。”


  卓菲也客套地應下這句邀請。


  施念似有若無地用餘光去瞄關銘,發現他右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她的手指,左臂搭在她椅子的靠背上,好整以暇地掠著她,嘴角還掛著若影若現的笑意。


  施念突然覺得自己剛才都白擔心了,雖然環境是陌生的環境,人也都不認識,但是有關銘在,再難的場麵也能讓她舒適地待著。


  那位來自塞浦路斯的女人知道施念還沒吃,給她端來了沙拉,另一邊關銘的一個兄弟問她身體怎麽樣了?需不需要預約醫生來瞧瞧?


  施念告訴他已經退了燒,就是有些乏力,沒有大礙,他們的熱情倒是超乎了施念的想象,她一開始還有些擔心自己會顯得格格不入,後來才發現在他們麵前,自己年紀偏小,他們都挺照顧她的。


  隻不過她來晚了,他們bbq已經結束了,關銘擔心她吃冷的會不舒服,探身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給你搞點熱乎的過來。”


  旁邊人都有些詫異地瞧著他自己跑去烤爐邊,彎腰點著碳料,這些事情關銘以前是從來不會親自動手的,大學那會,他活得不羈灑脫,身邊多的是圍著他轉的人,就是最落魄的時候,他關少在外麵依然是瀟灑的,何曾為了照顧一個小姑娘弄得一手黑灰,看得老同學們不禁覺得好笑,有同學扯著嗓子調侃他:“因果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薑琨翻譯給那些來自國外的伴侶們什麽意思,所有人都笑了。


  關銘也不惱,依然自若地弄著烤爐,用他的美式腔調回道:“身邊有個疼愛你的人,哭才有點意思。”


  話是出自瑪格麗特·米切爾筆下,他引用而來再明顯不過,有個想疼愛的人,做什麽都是有意思的。


  卓菲低下頭端起麵前的啤酒,坐在另一邊上學時和卓菲要好的姐們對著關銘喊了句:“多烤一份啊,菲姐剛才也沒吃。”


  施念沒說話,臉上依然掛著淡笑,卓菲瞪了那個來事的姐們一眼,那姐們不再說話了。


  關銘倒是從容不迫地將東西烤好,看了眼薑琨,薑琨立馬會意,站起身說道:“我來給卓菲師姐服務,你們還有誰想要的,趕緊的啊。”


  關銘便端著烤好的東西走回施念身邊,卓菲大概覺得不太好意思,將麵前一盤焦糖果幹往右邊推了一下,正好推到關銘不遠處。


  從前上學時關銘每次泡在圖書館都會隨身帶一把這種果幹,無聊乏味的時候就扔個到嘴裏,卓菲過去問過他為什麽總是帶著這種果幹在身上,他回得也很幹脆“沒有為什麽,就是喜歡。”


  關銘顯然也注意到了,他眼皮低了一下,但施念發現他自始至終沒有碰那個盤子裏的東西,而是轉過頭對她說:“注意燙。”


  施念有些心不在焉,的確燙了一下,下意識去拿手邊的飲料,關銘直接奪過她的杯子放在自己麵前:“冷的給我喝,我去給你換杯熱水。”


  說著剛起身離開兩步,放在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施念拿起手機對著他的背影喊道:“笙哥,電話。”


  瞬間,空氣安靜下來,大家都抬起頭盯著她,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這聲稱呼。


  在場的人絕大多數都見證了從前卓菲當著外人麵叫關銘字輩時的那段過往,知道這是關銘不能觸碰的雷區。


  可今天,同樣的稱呼出現在另一個女人的口中,關銘不僅沒有冷臉,反而停下腳步轉身走了回來,從施念手中接過手機,自然而然地接通了電話。


  而後臉上浮現出笑意對著電話裏的人說:“最後麵這棟,我們都在這,你直接過來。”


  掛了電話,看向眾人:“沈大太子爺到了,看來我還不是最遲的。”


  作者有話要說:  推個我的預收文,明年開《天降巨財》,喜歡去收藏一波~

  文案:村裏人都說萬能嬌的媽是個下蛋雞,生了娃就跟人跑了。


  嬌嬌也覺得自己挺慘,出生以來就沒怎麽見過生她那人,


  然而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早晨一名律師找到她家大瓦房,告訴她那個傳說中的媽出了意外,她成了合法繼承人,天降十個億。


  花擦???


  從那天以後村頭的七大姑,村尾的八大姨爭著要做她幹媽。


  嬌嬌不勝其擾,隻有背著萬貫家財去大城市打拚。


  嬌嬌的爸爸給有錢人開車,後來他就把嬌嬌安頓在別墅後麵的員工宿舍。


  因此嬌嬌經常能碰見那位混不吝的小少爺郝錦馳。


  某天,錦馳少爺見她瞅著自己的手表,不屑道:“鄉巴佬,這叫格拉蘇蒂,叫聲爸爸送你一個。”


  嬌嬌眼皮子都不抖一下冷淡回道:“哦,叫聲奶奶,送你一包。”


  一周後,郝錦馳看見嬌嬌手上戴了同款女表,關鍵,還鑲了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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