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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反派床上驚坐起,暴君竟是我自己

  第21章 反派床上驚坐起,暴君竟是我自己


    仿佛確定幕後之人是誰似的,高硯笑了一下,這笑卻是有些陰惻惻的。


    恐怕那人也沒想到,表麵上卑微怯懦的三皇子,卻對蠱毒有興趣吧?

    他不僅有興趣,還將明國內部的的禁書全都看了個遍,記住了所有殘忍的毒藥、蠱毒配方。


    這些毒藥的效果由於太過恐怖和非人性,而被明國開國皇帝所禁止,但是卻全存於他的腦海之中。


    所以他輕而易舉認出蘇元身上的凝春綺,並且以自己的血為引,抑製住蘇元的毒發。


    隻不過無法改變的是,凝春綺是沒有解藥的,但是在高硯的插手下,成功將控製者變成了他。


    他正想著,忽然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蘇子溪怯怯地探進一個頭。


    她可憐巴巴問道:“皇兄怎麽樣了?”


    高硯瞥她一眼,沒說話。


    蘇子溪見他不說話,於是小心地推開門,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元,半晌問道:“皇兄他……現在情況如何?傷的重嗎?什麽時候能醒來?不會有什麽事吧……”


    高硯揉了揉眉骨,製止了她的喋喋不休:“閉嘴。”


    蘇子溪愣了愣。


    從來沒人敢對她說過這種話。


    而今天,從來沒被人說過重話的蘇子溪卻被高硯以這種態度對待,她又委屈又生氣,壓抑了好久的情緒爆發,幾乎是下意識地朝高硯吼道:“你憑什麽不讓我說話!沈厭你不就是趁著皇兄沒醒來,故意欺負我,你等——嗚——”


    她話沒說完,脖子被高硯扼住。


    高硯瞥了眼蘇元,繼而冷冷地看向蘇子溪,不耐煩道:“都說了讓你閉嘴,聽不懂麽?”


    他力道很大,雙眸沒有一絲感情,似乎蘇子溪敢再吵一句,他的雙手就會輕而易舉扭斷她的脖頸。


    蘇子溪臉憋得通紅,試圖掰開高硯的手,可是並沒有用。


    他雙目沉沉,手指越收越緊。


    就像一條守護著所有物的毒蛇,將所有入侵者毫不留情地絞殺。


    “……子溪?”蘇元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響起,一刹那,高硯忽地鬆開了手。


    蘇子溪驟然呼吸到新鮮空氣,猛地咳嗽了幾聲,高硯背對著蘇元,一麵佯裝給她順氣:“朝雲公主喝水小心點,嗆到了可不舒服。”


    另一麵湊到她耳邊風輕雲淡地威脅:“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公主應該清楚吧?”


    蘇子溪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麵前笑如春風的少年。


    她覺得如果不是皇兄醒來,她說不定真的會被麵前這個人掐死。


    “子溪?”蘇元又喚了一聲:“你來了?”


    蘇子溪平複呼吸,朝蘇元走去,見到蘇元剛醒來虛弱的模樣,眼圈又紅了:“皇兄,你感覺怎麽樣,還難受嗎?”


    蘇元搖搖頭,揉了揉蘇子溪的腦袋:“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福大命大,肯定不會這麽容易死的。放心,一覺醒來,感覺我能扛兩桶水都不帶喘的。”


    高硯也走到床邊,對蘇子溪笑道:“陛下的藥應該煎好了,在廚房,喝過後好好休息一番應該便無礙了。”


    蘇子溪看他一眼:“……那我去幫皇兄拿過來。”


    蘇元見他支走蘇子溪,皺了皺眉,想問什麽,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有什麽用呢?

    沈厭就算真的有心害她,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


    這本來就是她應該迎來的結局。


    蘇元垂眸,看見自己身上不知何時被人換了件幹淨的新衣服。


    她愣了愣,攥緊了胸前的衣衫,抬頭看高硯:“我身上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高硯麵不改色:“朝雲公主。”


    這答案合情合理,蘇元於是也沒多想,隻是掀開被子,似乎在翻找什麽東西。


    “陛下在找什麽?”


    “我隨身帶的那個香囊。”蘇元在床上遍找不到,麵色有些急切:“不會弄丟了吧?”


    高硯見蘇元醒來第一時間不是關心自己的傷勢如何,而是找一個不起眼的香囊,不由得挑了挑眉。


    他退後幾步,在衣架上勾起一個青綠色的香囊,長指隨意撐開一個口,看見裏麵放的是熏香用的香料和藥材。


    好像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想到這裏,高硯扯過香囊,遞給床上的蘇元,揚起一個笑容:“陛下看是這個嗎?”


    他的手指自然垂下,蘇元接過香囊時,清楚地看見了他手心模糊的血痕和袖口處露出的一角白邊。


    她忽地攥住他的手腕,死死地盯著那截白色布料,聲音艱澀道:“這是什麽?”


    高硯以為她是在說自己手上的傷,於是他連忙攥緊手指,遮蓋住那一片血色,抽回手道:“不妨事。”


    蘇元默了默,目光掃過他的手掌,眸光微動,沒再繼續問,而是低頭,將香囊慢條斯理地係在腰上。


    她方才看清楚了,上麵繡著的,是明國皇室才能用的紋飾,鶴骨紋。


    沈厭為什麽要留著這個東西?

    她忽地想起了被刺殺時那抹白色身影,還有沈厭探查刺客回來時袖中遮掩著的手指。


    蘇元腦子裏幾乎立馬浮現這幾個字——裏應外合,團夥作案。


    這不是沈厭幹的還能是誰?

    “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香囊,陛下為何如此重視?”高硯見蘇元的目光全神貫注地落在香囊上,忍不住出聲問道。


    蘇元係帶子的手指頓了一下,繼而神色自若地撒謊:“這是我母親給我留的唯一的遺物,自然無比珍貴。”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蘇子溪端著藥碗走進來。


    高硯自然地接過來,用勺子攪動著藥汁,然後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蘇元嘴邊。


    蘇元抬頭,神色複雜地望著高硯。


    她覺得他現在就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隨時可以掉下來,但它偏偏在外麵裹了刀鞘,讓人看不出危險。


    這種不確定比拿劍抵著脖子還難受。


    她是應該挑明了,痛快給了了斷呢,還是裝作不知道,直到他原形畢露的那一刻?

    "陛下,想什麽呢?"高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喚回了蘇元的思緒,溫溫柔柔的:“喝藥了。”


    蘇元認命地歎了口氣。


    算了,把沈厭送回明國後再說吧。


    她現在真是一刻都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了。再待下去她可能會被沈厭折磨得精神衰弱。


    真的,懲罰劇本,誠不欺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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