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身世之謎

  鳳溪抬頭一看,隻見自己那枚鳳凰和鳴白玉佩正被拿在班固的手中。


  “還給我!”鳳溪掙紮著坐起來,大聲喊道。


  班固卻神色複雜地盯著她,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一旁的歐陽鳳看著這兩人不知在做什麽,正要問,卻被班固冷聲吩咐:“我與她有話要說,你先去煎藥去吧。”


  歐陽鳳見狀,知道他們可能有要事商議,於是收拾好東西,便走了出去。


  班固見房門關上,轉過頭來對著鳳溪問道:“我問你,這玉佩你是從哪得來的?”


  鳳溪不知班固為何要這樣問,但又一心想要拿回玉佩,隻冷冰冰地說道:“這玉佩是我貼身之物,自我出生起便由母妃親自為我戴在身上,從不曾摘下。”


  班固震驚地望著鳳溪,舉著那玉佩的手竟然顫抖了起來。


  鳳溪詫異班固這是在唱哪一出,卻聽他突然聲音顫抖地哽咽道:“你可知,這玉佩是我與你母親定情之物,當時我便說過,若來日我與她有了孩子,便將此玉佩傳給她,以此明誌!”


  “你說什麽?”鳳溪難以置信地看著班固,仿佛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孩子,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啊!”班固突然走上前來,對著鳳溪喊道。聲音淒楚又滄桑,而此刻他的眼中亦盡是淚水。


  鳳溪愣住了,睜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班固,心裏卻被這句話給擊中,瞬間塵埃四溢。


  “我不可能認錯的,當年她走時我便察覺到了,隻是不敢確認。如今看見這玉佩,我便知道,她未負我!”班固摩挲著那玉佩,臉上已是淚水縱橫。


  “怎麽可能?不可能,你怎麽會是我的父親!”鳳溪大叫著,似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一般。


  她心裏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在昨夜,她差點清白被毀,而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人!


  班固看著瘋狂否認的鳳溪竟是如此憎恨自己,再一想起昨夜自己所作之事,心中既痛苦又自責不已。


  他很想上去摸一摸鳳溪的頭,可剛伸出手卻又縮了回去。


  縱橫多年,他難得語氣柔軟道:“我,我對不起你。”


  鳳溪眼中的淚轟然而落,就在剛才,她被玉麵狐欺侮,她本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卻又被班固救了回來。


  她剛醒過來,發現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另有其人,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實在無法立即接受。


  班固見鳳溪一臉絕望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他握著那玉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歎息道:“你先好好休息,萬事都別操心,太子那邊,我會為你想辦法周全。”


  說完,班固將那玉佩放到了鳳溪的床邊,看了她一眼,最終轉身離去。


  鳳溪呆呆地望著那瑩潤精致的玉佩,心裏五味雜陳。


  雖說這具身體的親生父親與自己毫無關係,可這麽久以來,她早已習慣了這個身份。而剛才班固對她道歉時,她的心也抽痛了一下。


  說到底,她還是在乎的吧。否則又怎麽解釋這突然滑落的眼淚呢?

  如今身世已知,鳳溪有些茫然了,接下來,自己要如何走下去。


  而這邊,班固剛走,就聽到下麵人來報,說是徐玥帶軍前來叫戰,此刻已到了軍營五裏之外。


  班固和玉麵狐被徐玥這出其不意的招數弄得手足無措,見敵軍逼近,忙備馬去了軍營,準備應戰。


  戰場上,徐玥身著銀色鎧甲坐於戰馬之上,冷峻的麵容之上盡是凜人的寒氣。


  他望著不遠處班固的軍營,對著身旁的奉天一說道:“人都安排好了沒?”


  “放心,左翼軍隨時待命準備出發,路線也已經熟悉,不會出意外的。”奉天一沉聲應道。


  徐玥看著奉天一,囑咐:“一會兒開戰,你要小心。”


  奉天一對著不遠處的軍營冷笑了一聲,隨即麵色凝重道:“我知道。你隻需將鳳溪救出來就好,其餘的不用操心。”


  徐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話,隻勒緊了戰馬,一聲令下,便帶著身後千軍攻了上去。


  精致典雅的廂房內,鳳溪麵無表情地靠在床邊,似失了魂魄一般。


  歐陽鳳看著這樣無神的鳳溪,不由得暗暗歎息。


  就在剛才,鳳溪將那玉佩的事都告訴了歐陽鳳,她也是十分震驚。


  鳳溪可是皇上親封的公主,如今親生父親竟然另有其人,金枝玉葉成了國師之女,而這國師還是她的仇人。


  歐陽鳳輕輕拍了拍鳳溪的手,輕聲安慰道:“公主,您若是不想承認,那便直接拒絕他就好,實在不必苦著自己。”


  鳳溪聞聲,細長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嘲諷道:“我承不承認又如何?事實就是事實,怎麽都掩蓋不了的。”


  “那您打算怎麽辦?”歐陽鳳問道。


  “如今戰事未停,我怎麽可能會認他作父!好在有了這層關係,我也不必被玉麵狐糾纏了。”鳳溪無奈道。


  她心裏實在厭惡極了班固,一提起他的名字,她的腦中隻有四個字,陰險狡詐。


  縱使班固對那玉麵狐說,自己八字與玉麵狐相克不利於皇位之運,這才阻止了玉麵狐即刻納自己為妃的念頭。


  但鳳溪始終無法容忍,他對她做的一切。


  就在歐陽鳳和鳳溪為難之際,隻聽到門外響起了白澤的聲音。


  “你們都誤會父親了。”


  鳳溪抬頭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白澤,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樣說。


  而歐陽鳳被白澤這一聲嚇了一跳,忙走過去扶著他坐下,指責道:“你的傷還沒好全,誰讓你隨意走動了?”


  白澤輕輕握了握歐陽鳳的手,溫言道:“我沒事,你放心。”


  轉而又對著鳳溪說道:“父親他雖然做事很難讓人理解,但他心中的苦確實為常人所不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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