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鳳凰玉佩
“不要!”鳳溪絕望地叫喊著,走投無路之時,對著玉麵狐那流血的傷口咬了下去。
“啊!你這個賤人,竟敢咬我!”玉麵狐痛得直呼,對著鳳溪的臉一掌打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力道打得鳳溪跌到了地上,她望著獸性大發的玉麵狐,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
徐玥,徐玥,你在哪裏?
鳳溪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卻不斷呐喊著徐玥的名字。
與此同時,正在軍營裏研製出兵路線的徐玥,突然感到手腕一痛,指間的毛筆滑落在紙上,瞬間洇出大片水墨。
“怎麽了?”奉天一察覺到徐玥的異樣,走過來問道。
徐玥搖了搖頭,直盯著那份從探子手中拿來的敵國軍營部署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我怕是溪兒出事了。”徐玥的語氣中盡是擔憂焦慮。
自從與鳳溪失散以來,他幾乎瘋了一般,將那連環陣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鳳溪的影子。
直至近日探子來報,他才知鳳溪被困敵國軍營後麵的行宮別院中。
“我已經準備好了人手,隨時都可以出發去救她!”奉天一迫不及待道。
“好。現在出發,按計劃行事。”徐玥抬起頭,目光深邃地望著那地圖,指間的關節因用力太過而泛白。
這一次,哪怕是拚了性命,他也要救鳳溪出來。
別院內。
正當玉麵狐要低頭下去吻鳳溪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國師班固的焦急聲。
玉麵狐大為觀火,氣衝衝地前去把門給打開了。
班固一走進來,就看到了衣衫半褪的鳳溪蜷縮在一旁,而玉麵狐正一臉不快地看著自己。
“臣有要事稟告,若打擾太子雅興,還請恕罪。”班固忙低頭恭謹道。
玉麵狐雖對班固壞他好事不滿,但也不敢直接發作,畢竟班固是父皇麵前的紅人,而自己想要登上皇位,還要靠國師的支持。
“國師此刻前來,不知有何要事稟奏?”玉麵狐拂袖冷哼。
班固此番前來,就是為了勸說玉麵狐打消娶鳳溪的念頭,自然也沒有什麽太大的事要說。
為了不讓太子疑心他的意圖,班固上前說道:“臣聽聞昨夜鳳溪公主房中闖入兩個醉酒的流民,今早又聽送飯的婢女說沒有公主的下落,以為公主出了事,所以前來稟告,卻不想公主竟在太子殿下這裏。”
玉麵狐聽到鳳溪昨夜被襲,也是驚訝了一番,轉過身想要問鳳溪是怎麽回事,卻見國師搶先一步走在了他前麵。
此時的鳳溪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軟筋散的藥力已經完全發作,她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再也抬不起來了。
班固看她的神情卻是異常古怪,他上前一步,眼睛直直地盯著從鳳溪脖頸間滑出的那枚玉佩,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塊鳳凰和鳴紋羊脂白玉,上麵的圖案是那般熟悉,班固沒想到,這玉佩竟然戴在她身上!
“國師,你怎麽了?”玉麵狐見班固神色很是反常,忍不住問道。
班固似被雷擊中般,立刻回過了神,掩好了臉上的震驚錯愕,隻轉身低頭道:“殿下,臣剛才見公主臉色發黑,似是中毒的症狀。”
“中毒?”玉麵狐聽得一頭霧水,國師今日這是怎麽了,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
班固忍著心中激動的情緒,假裝沉重道:,“殿下你看,公主臉色異於常人,且身上香氣怪異,憑借臣多年經驗,隻怕這氣息對太子不利,是傷陰損精的毒藥啊!”
玉麵狐一聽,嚇得心中一驚,自己明明隻是下了消解內力的軟筋散,怎麽又成了傷陰損精的東西了?
班固見玉麵狐半信半疑,繼續說道:“殿下,她身上確實是中毒之症,隻怕是昨夜出事,公主被人下了毒,此刻毒發,所以才會昏迷。”
玉麵狐信以為真,忙驚詫道:“那該如何是好?”
眼下他的眼中隻有鳳溪,為了他的皇位子嗣,鳳溪絕對不能出事。
班固見玉麵狐相信,忙說道:“太子放心,從敵國來的那位女醫醫術高超,定能解了公主身上的毒,到時也不會影響太子大業。”
玉麵狐見今日事情未成,不免有些憤恨,但也隻能點頭,讓班固將鳳溪送回了她的房間內。
而班固忙不迭地喊人進來,將鳳溪小心翼翼地抬回了房間,那枚滑落的玉佩,被他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看著鳳溪離去時的樣子,班固的眼中竟帶了些許淚意。
鳳溪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自己房中。
她明明記得自己馬上就要被玉麵狐所辱,絕望至極之時昏死了過去,可現在怎麽又平安無事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一旁正擰著熱毛巾的歐陽鳳聽到動靜,忙轉過頭來,一看鳳溪睜開了眼,忙握住了她的手,又喜又急:“你可終於醒了!”
鳳溪見歐陽鳳在自己身邊,知道自己這是脫險了,虛弱地笑了笑說道:“你怎麽來了?還有,我是怎麽回來的?”
“你還說呢,我剛一走你就被那太子叫走了,那登徒子竟然給你下了軟筋散!幸虧國師過去及時製止,將你救了回來,否則,唉!”歐陽鳳又氣又急地解釋了一番,說完又止不住地歎息。
鳳溪一愣,是班固救了她?
她下意識地往脖子間摸去,卻發現空空如也,自己向來不離身的玉佩竟然不見了!
“我的玉佩呢?”鳳溪驚呼。
隻顧著急生氣的歐陽鳳見鳳溪這般驚慌,忙問:“什麽玉佩?”
就在這時,班固突然走了進來,沉聲:“你找的可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