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殺伐果斷
他的驕傲怎麽會容許自己成為一個備胎,而更多的是他發現看見鳳溪時,他的心卻是如何都無法平靜。
他覺得鳳溪早晚也會離開,長痛不如短痛,他也就不願再與鳳溪有上牽扯。
而既然要騙,自然是要騙過所有人,哪怕是對自小就相識的歐陽鳳,他也是如此。
他甚至故意做戲,設計好讓鳳溪就在門外聽到他和歐陽鳳的對話。
他也是想讓鳳溪死心,既然與蘇牧是真愛,不過是一時的矛盾,就不要為此錯過一個人。
真正的感情太不容易,而方才蘇牧告訴他的那一切,所以一直都是他錯了。
他想起鳳溪跟他解釋時,他的所作所為,他卻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麵目是這麽的可憎。
徐玥反應過來卻是驟然騎上馬,抽了幾鞭,馬飛奔而去。
這匹寶馬其實是早就跟在徐玥身邊的,是一匹汗血寶馬,不用徐玥做什麽,與徐玥有默契,也會跑的飛快。
不過徐玥現在心急得慌,也是顧不得太多。
其實到徐府的路程並不長,徐玥卻是覺得仿佛走了半個世紀一般,他現在隻想快些見到那女人,跟她認錯再解釋。
什麽都比不過那女人。
到了徐府,徐玥讓護衛把馬牽下去,便是跑去主院。那緊閉的房門,讓徐玥立即過去一把推開,裏麵卻是小丫鬟怔怔地看著他。
小丫鬟的表情是帶著一分怨懟的,禮儀卻是絲毫不失,“奴婢參見將軍。”
徐玥的聲色卻是帶了一分迫切,“她呢?她在哪!”
小丫鬟看著徐玥如此自是吃驚,卻是覺得將軍這樣不會是想尋夫人麻煩吧,還好夫人現在也不在府裏,“夫人已經入宮。”
她自然不介意告訴將軍這點,算算時辰,現在已經是宮禁時間。將軍怎麽都入不了宮了,再者就算入得,夫人在太後那,自有太後護著。
小丫鬟其實本來對將軍一直是心存敬畏的,但自從將軍對夫人做了這些事,她當然是偏向夫人。
夫人那般好,依她看將軍做的實在太不是事了。
徐玥陡然鬆懈下來,而表情卻是太過詭異,看得小丫鬟也不禁恐懼。
她去了宮裏,至少他知道她的下落,這便是好的。
太後這陣子鳳體病重,他也是知道的,其實現在一下靜下來,他倒是有些羞於麵對鳳溪了。
鳳溪處處為他考慮,而他做的卻是些什麽事。
“她要去多久?”
小丫鬟略略斟酌還是道:“奴婢也不知道,不過時日應該是要些的,夫人要侍奉太後。”
徐玥的手最終無力地垂下,“你下去吧。”
她是真的惱了他,怕是沒那麽容易回來了。
而後宮中,他身為男眷哪裏能夠輕易進入,他怕鳳溪和他當初一般,時日久了,也是開始強迫自己忘記。
“老二你這是為何?”徐母臉色難看,麵前一臉頹廢的男子還是她那有出息的兒子嗎?
這幾日便是聽聞老二一直是飲酒不斷,她本來不放在心上。男人又是武夫,飲幾杯酒自然是小事,但現在看來這顯然不是小事。
老二這消沉的樣子,是極少見的,老二何曾這般頹廢過。
徐玥卻不放下酒樽,隻是一杯一杯地喝著,看到徐母不走,這才道:“母親就別管兒子了,讓兒子喝些吧。”
鳳溪已經在宮裏待了許久不曾回來,而他又進不了宮,都說借酒消愁,可還有人說過愁更愁?
他隻得灌醉自己,而歐陽鳳在宮裏悉心照料太後,卻也是一時無法聯係。
那些事又不能通過書信往來,再者他犯的是如何錯,他不知道鳳溪還願不願意原諒他。
徐母卻是一把奪過酒樽,“你還是不是徐家兒郎,這般沒出息!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東西。”
要說其他府裏的母親對兒子可能是哼哼教導的,徐母卻是從來不知道的。
徐玥臉色不變,任徐母說著。
徐母自是氣怒,差點便要執行家法,最後被趕來的徐麟夫婦攔下,徐麟勸道:“母親,小弟都多大的人了,自是有分寸的。”
不過雖然是如此說,徐麟一雙劍眉卻也是緊緊皺著,顯然僅僅隻是寬慰徐母。
莫玘蓮看見自家小叔這模樣也是驚了一跳的,小叔一向是風姿綽約之人,更是天之驕子,這樣的人今日怎的如此頹喪。
她身為大少夫人,自然也是聽過關於小叔近日的消息,但終究以為是以訛傳訛,倒也沒放在心上,萬不想卻是如此。
徐母在徐麟的勸說下沒再要行家法,不過看著徐玥則是冷不餿來了一句,“是因為鳳溪?”
自己的兒子自己哪裏會不清楚,這明顯就是因為鳳溪才會如此。
徐玥終於有了反應,“母親,我不知道該如何了。”其實徐玥的聲色依舊是低壓的,隻是卻胖所有人都怔愣住了。
尤其是徐母再如何身為母親哪裏會不疼愛兒子,雖然從不溺愛,但眼下眼眶也不由微紅,隨後卻是斥道:“太沒誌氣了。”
徐玥卻是淡淡道:“是我做錯了。”
徐玥將整件事全部道出,徐母驚愕之下而是反手給自己兒子重打了一下,“你這麽沒良心,鳳溪不願理睬你也是應該的。”
莫玘蓮身為大嫂,自然不會埋怨小叔,不過秀眉也是緊緊皺著。小叔這次是真的做錯了,弟妹怕是沒那麽容易原諒的。
徐麟身為男子,和婦道人家想的自是不同,小弟一向在戰場上殺伐果斷,不論是多麽艱難的一仗,他也總能夠冷靜對待,那份鎮靜是他都比不上的。
現在卻是這副模樣,小弟對弟妹何曾隻是上了心。他之前自然也知道小弟是喜歡鳳溪的,不過那時還不知道竟已到了這般地步。
徐母訓斥了幾句有別家夫人前來拜訪便也就離去了,走之前卻是叮囑了徐麟幾句,隨後便將莫玘蓮一道叫去待客。
徐麟卻是將酒樽重新遞給徐玥,“說起來我們也好久沒喝過,這次就當我們兄弟兩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