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單舒妤跪下磕頭,我就放過她。
第4章 第四章 單舒妤跪下磕頭,我就放過她。
葉兆和表情悲戚,搖了搖頭,苦笑道:“因為我們現在是孤兒寡母啊……要不是斯年他……我怎麽會忍那群貨色,讓他們在傅家耀武揚威。”
她伸手在單舒妤手上一握:“舒妤,我們孤兒寡母,隻能忍,直到你生下孩子,把他養育成人之前,都得忍。”
說到這兒,葉兆和一聲哽咽:“好孩子,委屈你了。”
單舒妤看到她悲戚的臉,差點就忍不住開口說:傅斯年早就醒了。
可腦子裏不知為何,閃過傅斯年今早留給他的一句話。
“整個傅家,你能信的人隻有我。”
隻有他,隻有傅斯年。
鬼使神差的,單舒妤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媽,我知道了。”
她點點頭,“我會忍耐的。”
葉兆和眼中閃了閃,很快又恢複平常,溫和的在單舒妤手背上輕拍,安撫她:“看你這麽懂事,媽也算放心了。”
捏住她手腕的手滑膩如蛇。
直到葉兆和離開,單舒妤才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傅斯年說,整個傅家能信任的隻有他。
那……
他媽媽呢?
傅家到底有什麽故事?
單舒妤不敢多想,搖了搖頭。
電話突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單舒妤臉上鐵青。
如果可以,單舒妤這輩子都不想接到這個電話。
自己和單家不死不休,沒想到多年不聯係,她的好妹妹通過搶方式來宣揚地位!
“你找我做什麽?”
單舒妤看到麵前女人的臉,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
“姐姐,我們好歹是親姐妹,你何必和我這麽生分?”單雅惠彈了彈鑲了水鑽的指甲,伸手去拉單舒妤的手,笑的一臉婊氣。
單舒妤一巴掌打開單雅惠的爪子,冷聲道:“我媽隻生了我一個。”
“姐姐,好歹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你又何必這麽較真呢。”
單雅惠看著被打出紅痕的手,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哼,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廢物還敢這麽硬氣,要不是爸爸三令五申一定要把她帶回去,她才懶得跟一個廢物多費口舌。
“從你媽小三上位的那天開始,我和你就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你不必和我虛與委蛇,我看了惡心。”
“姐姐,小三上位,這未免說的太難聽了吧。”單雅惠捏緊了杯子。
單舒妤冷笑:“難聽?”
“你和你那個媽如出一轍,老的會爬床,小的也有樣學樣,和姐姐的未婚夫滾到一塊還能理直氣壯的說‘真愛’,你們這一對母女,多看一秒都髒了我的眼。”
“你!”單雅惠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扇在單舒妤臉上。
可想到家裏的安排,心裏再不甘也隻能憋著一股火氣。
“姐姐,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是爸爸想你。”
單雅惠說著打起感情牌來。
“爸爸的生日就在明天,他老人家五十歲的生日,你也不打算來盡孝嗎?”
五十歲!
單舒妤捏緊拳頭。
這個老人渣怎麽還有臉過五十歲的生日!
他身體裏有她媽媽的肝髒,用著結發妻子的肝還能堂而皇之的出軌,害的自己的結發妻子差點這輩子都過不了五十歲生日!
“我說過,從我離開單家的那天起,我就和你們單家沒有任何關係,她的生日又與我何幹。”
說完,單舒妤站起身就走。
單雅惠見根本說服不了單舒妤,一時急了,“姐姐,你別忘了阿姨現在還是單家在供養醫藥費,要是單家斷了醫藥費的供應,阿姨會怎麽樣?”
單舒妤頓住腳,“你威脅我?”
單雅惠口中的阿姨,就是她母親林一漣。
她父親單建雄要臉,不願意讓世人戳脊梁骨,哪怕自己出軌出的人竟皆知,但婚還是沒有離。
哪怕小三白亞芳和小三的賤種單雅惠登堂入室了,他結婚證上的合法伴侶依舊是她母親。
也因如此,他才能用上她母親捐的肝髒。
現在她母親的醫藥費還是單家來出,她在傅家沒有地位,每個月除了葉兆和給的十萬生活費之外,一分錢收入都沒有。
對維持母親的醫藥費來說,杯水車薪。
如果單家停了醫藥費……
單舒妤不敢想。
“說罷,你想我做什麽?”
單雅惠紅唇得逞的上翹,“姐姐,爸爸一直很思念姐姐,等著姐姐回去參加生日宴會,姐姐不會不給爸爸這個一接思女之情的機會吧?”
思女?
嗬。
單建雄把她當眼中釘肉中刺,當成整個單家的恥辱,怎麽還會思念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
她不能不去。
單舒妤深吸一口氣,“時間。”
單雅惠目的達到了,也懶得繼續維持虛假的塑料姐妹情。
“明天晚上八點半,帝豪酒店大廳,姐姐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
“行,我一定會來。”
單舒妤剛出門,單雅惠的臉上的表情就驟然變得猙獰。
“賤人,神氣什麽?”
“明天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日子。”
“敢搶屬於我的單家大小姐之位,你就等著這輩子都陪著六十歲老頭,給快死的老廢物當填房吧!”
*
華燈初上,整個帝豪大酒店燈火通明。
單舒妤沒坐傅家的車,從出租車裏探出身,一身得體的黑色晚禮服和出租車格格不入。
“誒呀,這是誰呀。”
還沒走到門口,台階上就聽到幾聲嘲諷。
單舒妤回過頭,臉上社交性的笑都維持不住。
是單雅惠身邊的幾條狗腿子。
“是你們啊。”
單舒妤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這幾位以前都是她的跟班,但自從單雅惠的媽上位之後,她們就轉投在單雅惠的手下,唯她馬首是瞻。
本質上不過是一群牆頭草而已。
沒必要在這種人的身上浪費時間。
單舒妤不想理她們,但她不理麻煩,麻煩卻總喜歡自己找上門。
“單大小姐這麽急著走做什麽?”
為首的女人和單舒妤一樣是卷發和黑色長裙,隻是她皮膚沒有單舒妤白,身形也沒有單舒妤凹凸有致。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早就看單舒妤不順眼,現在單舒妤正是虎落平陽,她巴不得直接把單舒妤踩進泥裏。
“單大小姐不是被親爹趕出家門,凍結了所有的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