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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國舅爺全家被滅,太子琪王交手

  宮裡,一隻信鴿飛來,落在院子里,阿禮正躺在假山,見了信鴿腿上獨有的無痕閣的標記,眼神一縮,忙跳了下來,三兩步上前,自它腿上取下紙條,這才將鴿子放飛。


  「主子,柳堂主傳來消息。」


  蕭景霖將紙條打開,看了上面的內容,微斂了眉,「大梁邊境的守衛?」好端端的邊境的守衛不好好駐守邊境,跑來皇城做什麼?

  「主子,可是無痕閣出事了?」阿禮見蕭景霖神色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


  「看來,我們得出宮一趟。」


  無痕閣,一人躺在床上,身上被人砍成重傷,儘管已經已經被白布包成了粽子,還有隱隱有血跡染紅了白布。


  帶了血的鎧甲被無痕閣的侍女脫下,此時正放在床頭上的柜子上。


  「柳堂主,這人都傷成這樣了,還有救嗎?」


  柳玉生給他吃了葯,淡定的收回了手,瞥了一眼侍女,「有我在,他便死不了。」


  「柳堂主,閣主來了。」


  傳話的人剛把話帶到,兩道俊逸的身影便在無痕閣外落下,蕭景霖一襲錦衣,大大地披風罩住他的臉,還刻意壓低了帽檐,身輕如燕,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


  「屬下見過閣主!」


  蕭景霖直接開門見山,「柳玉生在哪?」


  「屬下這就帶閣主過去!」


  房間內,侍女端來了熱水,給床上的邊境守衛擦拭,見他手上緊緊地握著什麼東西,便想著拿出來看看,卻不想,他人雖然昏迷著,這可手卻是握得緊緊的,死死地不鬆手。


  柳玉生見此,揮退了丫鬟,拿了根銀針出來,在他手上的幾處穴位扎了進去。


  頓時,侍衛的手便鬆了力道,柳玉生自他手中取出了緊握的竹筒,取出了裡面的藏著的紙張,打開的一覺蓋著一枚鮮紅的印章,而紙張上的字卻不是天啟的字體,怎麼看都像是大梁的字體,他不認識大梁的字,可這上面的印章他卻認得,乃是大梁王上的御印。


  「真想不到,竟然是大梁王上的親筆書函……」柳玉生喃喃自語。


  「什麼大梁?遠遠地就聽見你念叨了?」還未進屋,阿禮就一聲喊。


  「屬下見過閣主,」一屋子的侍女忙拱手行禮。


  不待蕭景霖開口,阿禮就替他揮退了侍女,「閣主跟柳堂主有要事商談,你們下去吧。」


  「是!」


  柳玉生起身,正欲將書函遞與蕭景霖,阿禮湊上前去,到先從他手裡拿過了書函,在遞給蕭景霖,看了之後,眉頭皺的老高,「主子,這鬼畫符似的寫了些什麼啊?」


  蕭景霖伸手就在他頭上敲了一下,「不認識還湊上來幹什麼?還不快快退下。」


  「是,主子,」阿禮蔫蔫的退下。


  柳玉生偷笑之後,解釋道:「主子,這乃是大梁王上的親筆書信,上面明確表示挑起戰爭的緣由,乃是因為大梁境內出現大量的假官銀,經查實,乃是太子與國舅爺所為,有意欺與梁人,這才挑起挑起事端,皇上若是不給他們個說法,大梁勢必會大軍壓境!」


  蕭景霖道:「假官銀一事,乃是由國舅爺全權負責,太子居於幕后,如今有了大梁王上的親筆書函,只怕即便皇上有意為皇家遮醜,大梁王上也不會同意。」


  「柳玉生斗膽,敢問閣主可有意於皇位?」


  閣主雖然未曾說過,但自從入住無痕閣后,便下令閣中之人不得與朝廷為敵,即便在朝堂上安插親信,也只為自保,從未有過奪嫡之心。


  那時,主子尚且年幼,又遠去錦州三年,如今剛回到宮中不久,便險些遭了太子毒手,眼看著太子與琪王蠢蠢欲動,皇位之爭不淪落到誰手中,於主子都無益,這天下,終究還是皇帝說了算。


  蕭景霖清眸微冷,「玉生有話直說!」


  「閣主若有意於皇位,並不是沒有勝算。現如今,琪王與太子之間已是勢同水火,早晚會斗得你死我活,屆時,閣主只需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即可。」


  蕭景霖坐下,抬了眼皮,意味不明地提醒他,「你可莫小看了琪王!」


  「閣主是擔心琪王在朝堂上的勢力?」柳玉生自通道:「這三年來,無痕閣在朝堂上的勢力已是舉足輕重,只要閣主一聲令下,定能全力輔佐閣主登上皇位。」


  如此一來,閣主便不用再受制於人,處處小心。


  修長的指尖漫不經心的敲著桌子,蕭景霖抬起清亮的眸子,透徹微涼的目光不加掩飾的看向柳玉生,「玉生,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這皇位我不稀罕,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今後更是不想。」


  他說完,徑直離開了房間。


  「哎!」阿禮悠悠的嘆了一聲,吊著眼睛斜視著他,一隻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略帶同情的道:「柳堂主,是在試探主子吧?」


  柳玉生皺了眉,反問道:「你也看出來了?」


  阿禮自鼻腔里哼了一聲,下巴揚的老高,「那時自然,你這張清心寡欲的臉上,恨不得將『自由』這二字刻在臉上,怎麼會支持主子爭奪皇位。」


  柳玉生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連阿禮這個粗神經的都看出來了?


  阿禮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床上這人留著,主子說不定會將這份大禮送與琪王!」也算是還了琪王妃的恩情。


  「王妃留步!」


  這日,襲玥剛回了王府,便有人叫住了她,襲玥回頭,叫她的人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王妃有人讓我把這個盒子交給您,」那孩子手裡捧著一個盒子,恭敬地遞到了她手裡,管家將他攔住,「王妃,以防有詐。」


  那孩子見此,將一封信交於襲玥,「將這箱子交於我的人說了,只要王妃看過之後,定然會對這盒子里的東西感興趣。」


  「管家,你且退下,」襲玥接過信件,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信件上含有太子的印章,只需將藥水撒上去即可。


  這人雖然只留下這隻言片語,可這字裡行間看來,這信件指的分明就是太子與南疆長老陷害朝臣的書信往來。


  一直以來,她與景琪屢屢猜不透這信件中的玄機,這人不但知道信件的事,還知道如何破解其中的秘密,這天下,除了太子,怕就只有南疆長老了。


  他果然還活著!


  襲玥臉色一瞬間嚴肅了幾分,接過了盒子,忙問道:「這盒子的主人呢?」


  那孩子被襲玥的臉色嚇了一跳,忙老老實實的回道:「小人不知,那人並未露面,只是交代小人將這東西交給王妃。」


  並未露面,南疆長老如今可謂是過街老鼠,一旦露面,定逃不過王府和太子的眼線,若真是他,那這上面所言,便是真的。


  「王妃,要不要將他抓起來,嚴加審問?」


  「不,我沒有說謊,不要抓我……」那孩子一聽要抓他,嚇得臉都白了。


  「放他走吧!」襲玥道,看的出來,這孩子沒說謊,眼下,還是得試試這上面的法子是否可行。


  書房內,襲玥將信件攤開,琪王將藥水撒上去,只見這無色無味的液體落在紙上並無半點痕迹,不一會兒,一個紅色的印章便映入眼底,上面清清楚楚地刻著『肖景燁』三個字。


  想不到,原來這信件的秘密竟藏在此處,有太子的玉印為證,這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王爺,查過了,城內並無南疆長老的蹤跡。」沐風回來稟報。


  難不成,送了這藥水,便逃出了城?


  這南疆長老是有多大的本事,竟能逃過景琪和太子追捕?

  翌日,呂章被押解流放的同時也正是國舅遠離皇城赴任的日子,一切從簡,此時已帶著家眷抵達城郊,太子親自相送,避開了眾人,與國舅道:「舅舅,你且放心,我已經通知了淮南府尹,章兒途徑淮南之時,便會出手救下章兒。舅舅暫且忍耐,待我安排好一切,定會讓舅舅重返皇城。」


  「小不忍則亂大謀,如今舅舅虎落平陽,昔日的勢力一夕之間均被襲淵招致麾下,襲淵雖野心勃勃,但定會助你登上皇位,這段時間,切勿與他再起衝突。」


  「舅舅放心,景燁心中有數!」


  「好了,你回去吧,待舅舅安定下來,定會為你招兵買馬,積聚勢力。」


  太子上了馬車,揚長而去,國舅爺目送他遠去,這才讓眾人啟程。


  草叢裡,一雙陰冷的視線打量著這一切,深深凹陷的雙眼迸射出濃重的殺意,身邊幾條毒蛇蠢蠢欲動,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樹梢微動,緊接著幾十個黑衣人突然冒出來,手持長劍將他們團團包圍。


  看來,想殺他們的不止他一人。南疆長老收了手,坐等著看戲。


  「你們是何人?竟敢阻攔朝廷命官!」國舅爺怒道,身後的女眷早就嚇得縮成了一團。


  為首的黑衣人回應他的只有一個字,「殺!」


  一時間,林子里腥風血雨,慘叫不斷,無數家丁女眷紛紛慘死在黑衣人的劍下,國舅被人圍困,身上已被砍傷多處,狠了心,撇下還在母親襁褓中的小女兒,一個人衝出包圍。


  身後,嬰兒啼哭的聲音劃破天空,緊接著便再沒了聲響,黑衣人身形移動的一瞬,衣袂飄起,一枚金燦燦的禁軍令牌格外顯眼。


  南疆長老眼睜睜的看著國舅爺朝著她隱匿身形的地方跑來,嘴裡動了幾下,身邊的幾條毒蛇便沖了出去,悄無聲息的攀上樹枝,待國舅爺一靠近,出其不意的衝出去,一口咬下。


  「啊……」國舅爺一聲慘叫,一把掐死了蛇甩開,自己的身子卻動彈不得了,自被咬的地方起升起一股麻痹的痛意,身子直挺挺的倒下,不受控制的一抖一抖的抽搐,嘴唇已然變成了黑色。


  黑衣人追上來,見他中了蛇毒,已無藥可救,這才轉身離去。


  四周空無一人,唯留一地的屍體讓人觸目驚心,清風拂過,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子血腥味,南疆長老現身,在襲淵身前蹲下。


  「你你……是你……你……沒死……」國舅爺垂死掙扎,眼前已經漸漸模糊。


  南疆長老冷眼看著他,有些可惜的看著被襲淵殺死的蛇,詭異一笑,拿了刀子,在襲淵胸口劃破。


  再自袖中取了瓶子出來,拎出來一隻蠱蟲,襲淵恨得雙眼通紅,目眥盡裂,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疆長老鬆了手,那蟲子鑽進體內的一瞬,頓時昏了過去……


  上山打獵的獵戶途經此處,看見這一地的屍體,嚇得跌倒再在地,忙連滾帶爬的起來,去城內報官。


  「王爺,國舅爺出事了,全都死於非命。」沐風匆匆來報,琪王和襲玥俱是一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人如此大膽,敢對國舅爺出手。


  小南已經將藥水交給了姐姐,也算是了了南疆長老的交代,閑來無事,正欲去鬥鬥秋玲,卻見琪王和姐姐正帶著人匆匆的往外走,忙跟了出去。


  城郊,琪王一行趕到的時候,正見衙差正在將屍體一一排開,擺成了一行,紛紛蓋上了白布。


  「下官見過琪王,琪王妃。」


  琪王道:「情況如何?可有人生還?」


  「國舅府上下八十餘口全都死於非命,連襁褓中的嬰兒也不例外,全都是一擊致命,目前看來,定是殺手所謂,手法熟練,毫無破綻……」


  襲玥看著這些屍體,有些已經被安置好,有些還橫七豎八的躺在一起,一婦人手裡抱著襁褓中的嬰兒,死死地保護著的姿勢,嬰兒臉上儘是鮮血覆蓋,而婦人則是死不瞑目。


  襲玥擰緊了眉,她不是沒見過殺人,只是如此血腥的滅門慘案,她倒是第一次見,儘管國舅爺夥同太子作惡多端,可這些老弱婦孺何其無辜,活生生的為他陪葬,實在讓人心寒。


  心裡驟然一涼,襲玥手落在婦人的臉上,合上了她的雙眼。


  一隻大掌落在她的肩上,許是襲玥臉上的憐憫太過明顯,無端端的透著濃郁的哀傷,連帶著琪王也蹙了眉,擔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襲玥勉力一笑,搭上他的手站起,繼續查找有用的線索,能滅了這麼多人,定是高手所謂,憑著這些傷口,或許也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沐風仔細檢查了每具屍體,沒有發現襲淵的身影,忙回來跟琪王稟報,「王爺,沒找到襲淵。」


  琪王和襲玥相視一眼,國舅爺曾乃武將出身,身手自是不一般,饒是僅憑他一人,斷然逃不出這些殺手的包圍,可逃上一段距離倒不是不可能。


  沐風會意,吩咐侍衛擴大範圍搜查。


  一陣馬蹄呼嘯而來,震得地面都跟著抖動,塵土飛揚而來,太子勒住馬韁繩,見了這一幕,急忙翻身下馬,臉色陰寒的緊。


  「國舅爺在哪裡?」太子被這一幕氣紅了眼,隨手抓住一個衙差就問,「國舅爺在哪裡?」


  「回太子,還未發現國舅爺的蹤跡……」


  太子陰霾的視線看著在遠處兀自搜索的琪王與襲玥,拳頭咯咯作響,恨不得將他們二人處之而後快。


  能對舅舅痛下殺手的人,太子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們,襲淵已經扳倒了舅舅,還籠絡了舅舅在朝堂上的勢力,斷然沒有在殺害舅舅,做出這種激怒他的蠢事。


  跟著襲玥而來的秋玲見太子這個樣子,便知道她誤會了,與他擦肩而過的瞬間,微微搖了頭。


  太子的陰霾更甚,不是琪王,那又會是誰?


  「你們,快給我找,無論如何,務必給我找到國舅。」


  「是!」


  偷偷跟來的小南避開眾人,從遠處靠近,遠遠地看見這一地的屍首不由得瞪大了眼,實在是觸目驚心,難免心生懼意,看到琪王和襲玥在不遠處,她正欲跟他們打招呼,卻發現腳下有些血跡。


  他沿著血跡,看到了一條已死的毒蛇,是被人活活捏死了,她在這蛇身上感覺到了蠱蟲的氣息,難不成,國舅府滿門被滅的時候,長老也在這裡。


  小南睜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眉頭早就皺在了一起,她一眼掃過周圍,一想到這些死去的人與長老有關係,頓時心下一片海然。


  耳邊隱隱的傳來琪王與姐姐的對話。


  「景琪,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襲淵下的手,從致命傷來看,兇手定是經過訓練的殺手,動作快、准、狠,能做到這樣熟悉人體的要害,並且一擊致命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很難說,宮中的禁衛軍,襲老將軍一手訓練出來的襲家軍,皇宮裡的影衛,以及江湖神秘殺手組織都有可能做到,若果是襲淵動的手,倒也不是不可能,可如此做,只會讓太子與他心生嫌隙,襲淵那隻老狐狸,絕對不會做出這麼自找死路的事來。」


  殺手所為?

  那就不是長老了,長老並無武功,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囚禁,身子也早就被折磨垮了,就算長老用巫蠱之術控制殺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殺手之所以能成為殺手,自制力非同一般,即便中了蠱,也不可能像正常時候一樣有這麼厲害的殺人手法。


  「是你!」


  渾厚狠戾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蝕骨的殺意,小南身子一僵,回過頭來,對上的就是太子陰測測的幾欲殺人的目光。


  身子猛地一抖,自小他就沒少欺負她,如今又因為長老的事對她恨之入骨,小南一見他就不受控制的覺得害怕。


  暗罵自己沒出息,小時候怕他也就罷了,現如今,豈能怕他?


  小南挺直了小小的身板,冷的眼和他對視,礙於身高明顯落了下風。


  太子抽了劍,一步一步逼近小南,小南無奈後退,身子碰到了大樹,在無路可退,被人伸手一拉,護在了懷裡,「小南別怕!」


  琪王挺身而出,將襲玥而小南護在身後,冷眼看向太子,「太子這是做什麼?趁著大家不注意,欺負一個小孩子不成。」


  「蕭景琪,小南是何身份你心知肚明,被忘了你體內的蠱是誰給你下的?」太子咬牙切齒的提醒。


  小南自襲玥懷裡探出頭來,「小南雖然年紀小,但是從未有過害人之心。」


  「閉嘴,」太子怒道,他才不會相信小南,南疆的人都一樣狡詐,小南跟她們混在一起,信件中的秘密遲早會暴露,還不如就此殺了她。


  念及此,太子動了手,琪王赤手空拳的與他對打,一時間,二人糾纏在一起,太子府和王府的侍衛統統趕過來,紛紛對峙。


  太子一邊用盡蠻力對付琪王,一邊仗著人多的優勢命令道:「殺了小南。」


  沐風擋住太子府的人馬,自覺地替琪王擔當了保護王妃的人物,襲玥哪用得著他保護,見琪王對付太子迎刃有餘,若不是太子仗著手中的劍,早就被琪王拿下了。


  襲玥上前,翻身,一腳踹向一名侍衛,奪了他的劍,朝著琪王丟去,「景琪,接著!」


  琪王接過劍,不出片刻,便擊敗太子,長劍直指著太子的咽喉,如同在戰場上廝殺對決時一舉拿下對方首領般命令道:「統統住手!」


  眼見了太子被琪王拿下,太子府眾人紛紛退下。


  琪王收了劍,眸中俱是冷意,「太子若是像切磋,景琪隨時樂意奉陪,只是,太子殿下這功夫,只怕連沐風都打不過,還是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的好。」


  「你……」太子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又見小南毫髮無損的躲在襲玥身邊,恨恨的瞪了琪王一眼,帶了太子府的人馬四散而去,沿著周圍再擴大範圍,尋國舅爺的蹤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你沒事吧?」襲玥將琪王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衣服下擺扯開了一道,頓時一陣緊張。


  琪王勾了唇,柔聲道:「放心,憑太子的能耐,傷不了我,這道口子,八成是掛在了樹枝上了。」


  「沒事就好,」襲玥放下心來,握緊了小南的手,「這裡太血腥了,我先送小南回去。」


  「恩,我讓沐風送你們回去。」


  小南的目光停留在那條毒蛇上,看向遠方,不知道長老會去哪裡?若是被太子和琪王抓到,勢必難逃一死。


  幸好,剛才太子與琪王在此打鬥,抹開了那些血跡……


  「小南,跟姐姐回去!」


  「恩!」小南愣愣的點頭,跟著襲玥遠去。


  琪王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等他們走遠了,一侍衛現身,將所看到的一切通通告知琪王之後便又隱匿起來,追著小南而去。


  沐風檢查了那條蛇,道:「王爺,這蛇應該是國舅爺捏死的,蛇的口中有血,國舅要是被咬傷了,定然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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