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國舅爺被貶,小南落水
「如此絕色的臉,掩蓋在這麼平庸的面孔下,豈不可惜,恩?」太子摁住秋玲的肩膀,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揭開秋玲臉上的偽裝,本是勢在必得,卻不想手腕一震,本被他控制助的秋玲便翻身而起,嬌小玲瓏的身子便脫離了他的控制。
太子在下,不覺得生氣,反而大大方方的躺好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嚴峻的俏臉,「這世上,敢對本宮動手的,怕是只有秋玲一人了。」
在太子眼裡,秋玲像只敏捷的貓兒,跳下了床。
她將自己已經凌亂的衣物重新穿好,這才向太子道:「太子別忘了,皇後娘娘說過,若非太子登基,秋玲便不可以真面目示人,還請太子不要戲弄屬下。」
太子衣襟敞開著坐起,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有些貪婪的盯著秋玲故作鎮定的模樣,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秋玲。
秋玲沒有後退,只是低了眉,面上從容不迫,兩側的雙手全是握得緊緊的,看似鬆懈的好欺負的模樣,只有太子知道,一旦惹急了,這隻貓兒也會伸出利爪,狠狠的抓出幾道血痕來。
太子玩味的笑意驟然而至,眸子一瞬間變得冷厲,「本宮自然不會忘,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秋玲莫要生氣,談正事要緊。」
太子伸了手,本想扶著秋玲坐下,秋玲卻是避開了他,太子也不強求,索性坐下,眸子恢復了平靜。
秋玲將在琪王府得到了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知太子,「……秋玲本以為太子妃謀害側妃不過是一時嫉妒,才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太子,今晚,秋玲親眼看見襲淵的心腹設局陷害大少爺,而丞相大人已經連夜上奏皇上望太子早做打算,晚了,國舅爺那邊就保不住了……」
「哼……」太子聞言,氣的拍桌而起,「好個襲淵,野心勃勃,對舅舅落井下石也就罷了,竟還還蓄意構陷,實在可恨!」
「屬下先行告退!」秋玲的消息已送到,她偷偷溜出王府,耽擱時間太長只怕會被琪王發現。
「等等,」太子喚助她,自腰間拿了傷葯塞到她手裡,放輕了聲音,向來陰狠的眸子難得的多了一絲溫柔,「在琪王身邊千萬小心,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
「……」秋玲雙唇緊閉,眸中浮現出一絲複雜,轉身出了門,消失在黑夜。
「來人!」太子一聲怒喝,讓管家即刻備馬,又讓心腹即刻帶人前往春喜樓,勢必要毀屍滅跡,動作一定要快。
一旦父皇得知此事,不到天亮,便會派人前往舅舅府中拿人,到那時,舅舅便是徹底的完了。
眼見著太子上馬沿著國舅府的方向揚長而去,而沐風面無表情的打道回府,,始終與秋玲保持著一段距離,這丫頭警覺性很高,定不是一般人,又能在琪王府潛伏這麼多年,想必官銀的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街道上一片漆黑,到了後半夜,月光為街道上灑下一層冷冽的寒光,一隊人馬悄無聲息的闖入大理寺監牢。
向來守衛森嚴的大牢此時倒是比平日里鬆懈了許多,像是有意要讓賊人進來的似的,迷煙輕輕一吹,所有的守衛便悉數倒下,來人就得有些蹊蹺,忽然聽到裡面一陣慘叫。
「救命啊,快來人啊……」牢房的鎖鏈被斬斷,驚恐的喊聲遍布牢房,其他犯人均是縮在牆角不敢聲張,殺手逼近牆角的青年,就在這時,救兵及時趕到,這才逼退了殺手。
青年見這幫人闖入手裡拿著明晃晃的長劍,也不知他們是敵是友,嚇得直往後躲,「你們是誰,別過來……」
「噓……大少爺,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千萬別聲張!」
其中一人換上國舅之子的衣物,代替國舅之子留在監牢里,其餘人迅速攙扶著腿軟的國舅之子逃出大理寺。
內院,大理寺卿李大人還靜坐在堂中,屬下回來,拱手道:「啟稟大人,呂章已被就走,是否派人去追?」
「怎麼追,呂章乃是國舅爺之子,襲將軍明明知道,卻還是布了這個局,兩邊都得罪不起啊……」李大人目光悠遠,若有所思之後,才道:「放出風處就說呂章被人劫走了,然後你再帶著在城內搜索,大張旗鼓一點……最好,讓整個皇城都知道。」
「屬下明白了!」
國舅府內,國舅爺急的坐立不安,在堂前來來回回的走動。
「爹!」
「章兒……」
呂章還穿著一身不舒服的黑衣,一進門,第一眼看見國舅爺忙委屈的跑了進來,拉著父親的手,眸子里俱是驚恐,「爹,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是有人故意陷害兒子,您得替我做主啊!」
「章兒,陷害的你的人,爹爹已經知曉,早晚有一日會讓他付出代價,只是眼下,你是萬萬不能再留在皇城了。」
「爹,您這是什麼意思?」呂章自小嬌生慣養慣了,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待了一會兒早就是渾身不舒服了,本以為爹救了他,便能替他查出陷害他的人,還他清白,如今卻讓他走,「既然爹爹知道是何人所謂,為何不將那人抓起來,還要讓章兒走?」
「章兒,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總之你先躲起來,等爹處理好了,再接你回來。」國舅爺從一旁淚眼婆娑的婦人手裡接過包袱,就帶著兒子王門口走。
此時,國舅爺後門這裡已經備好了車,出了門,國舅爺怕兒子耐不住性子,叮嚀著,「章兒,你一定要記著,這段時間千萬不能露面,一切聽爹的消息……」
呂章何曾見過父親如此緊張,當只事態嚴重,難得的沒有耍大少爺脾氣,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就欲上馬車,回頭看了一眼母親和太子,道,「娘,表哥,章兒先走了。」
國舅夫人抹著眼淚,早就哭成了淚人,不忍心看著兒子離開,被丫鬟扶著進去。
呂章,被下人攙扶著上了馬車,剛掀開帘子,便是睜大了眼睛,一邊後退一邊,一邊哆哆嗦嗦的喊著,「爹,救我……」
太子和國舅爺的眼神頓時一變,指尖長劍抵著呂章的脖子,裡面的人出來,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分明就是沐風。
接著,便是一聲清冷的嗓音,「這麼晚了,太子和國舅爺,這是要送大公子去哪裡啊?」琪王微勾起了唇,臉上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看在國舅爺眼裡倒成了催命符,呂章跳下馬車,爬到國舅爺身後躲了起來。
「瞧我這記性,按道理大公子是殺人疑兇,此時應該在大理寺的監牢里才對,怎麼一轉眼到了這裡,難不成……」琪王一聲冷笑,一步一步邁上台階,掠過太子,只盯著國舅爺以及在他身後縮成一團的呂章,「大公子在這裡,是有人劫囚還是……越獄?」
「不是我,王爺,我不是兇手,」呂章臉色發白,一對上琪王過於銳利的眸子腿就直發抖,抓緊了國舅爺,抖了嘴唇,語氣里僅是懼意,「爹,您快救救我……」
「三弟,得饒人處且饒人,」太子陰著臉,語氣不善的提醒。
琪王像聽到了笑話似的,冷哼了一聲,俊臉一瞬間變得深沉,「太子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實在是笑話,今日,本王前來,不過就是替那些死去的亡靈來討個說法而已,至於呂大公子是否無辜,自有大理寺來審判。國舅爺愛子心切,一時糊塗倒是有情可原,可太子身為東宮之主,熟知我天啟律法,定然會大義滅親,將人犯壓回大理寺。」
琪王與太子並肩而立,涼涼的瞥他一眼,「本王說的對嗎?太子?」
他將『太子』二字咬的分外重,提醒著他的身份。
自琪王現身的一刻,國舅爺便知保不住兒子了,與其讓琪王待走章兒,還不如交到太子手裡,他拉了兒子的手,神色凝重的看向太子,「太子,章兒就交給你了。」
「不,爹,不要,」呂章驚恐的看著父親,國舅爺卻狠下心,將他推到了太子身邊,呂章見父親如此態度,又轉過來抓著太子求救,「表哥,救救我,不要抓我……」
太子臉色已經是黑的徹底,狠狠地看了一眼琪王,不得已命令道:「來人吶,呂章私自出逃,將他壓回大理寺。」
「是!」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呂章的肩膀,呂章更是嚇得亂叫,沐風直接上去,在他嘴裡塞了布,免得污了眾人的耳。
太子回了府,心腹也回來了.
「可處理妥當了?」章兒既然是冤枉的,只要處理好那幾具屍體,這殺人的罪名便不能安在他身上。
「回太子,屬下無能,」侍衛跪下,「琪王早有防備,派了襲承徹夜守護,屬下根本無從下手。」
「混賬!」太子震怒,拳頭咯咯作響……
清晨,柳丞相帶著皇上的口諭將國舅府團團包圍,呂章殺人一事無論是真是假,在皇帝眼中,卻是一個很好的嚴懲國舅的借口。
柳丞相正是知道這一點,才連夜入宮。
如今,帶著皇上的旨意,大步流星的走進國舅府。
「臣等接旨!」
「……國舅爺之子呂章火燒賭坊在先,春喜樓殺人在後,證據確鑿,實在罪大惡極,從即日起,貶為庶民。國舅爺教子無方,從今日起,革除官職,貶為柳州知縣,即日啟程,不得有誤,欽此!」
「臣接旨謝恩!」國舅爺早就料想到皇帝不會放過他,如今,索性兒子的命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他還有這,早晚有一天,會回來的。
丞相大人出宮的時候,就命人給琪王府帶了信,此時,王府內一掃往日的陰霾,眾人齊聚院子,好不解氣。
郁塵樂道:「此次,太子沒了國舅爺這面大旗,相當於自斷一臂。若是知道陷害呂章的事是襲淵那隻老狐狸乾的,只怕要氣的吐血了。」
琪王隨聲附和,「若不是襲淵暗中派人傳來消息,我們也不會知曉呂章被救走一事,也就不能將國舅爺和太子抓了個正著,經此一事,襲淵便成了太子唯一的靠山。以他的野心,絕不止如此。」
「難不成,襲淵還想謀權篡位不成?」
襲玥隨口一說,眾人的臉色均微微一變,全都匯聚到襲玥的身上,襲玥微微蹙了眉,不確定道:「不會吧,有爺爺在,定然不會讓襲淵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襲老將軍自然不會,可畢竟,襲老將軍年事已高,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琪王幽幽嘆道:「人心隔肚皮,王妃切莫小看了襲淵。眼下,該頭疼的是太子……」
秋玲臉色越來越白,襲玥淡淡的看她一眼,「秋玲,你怎麼了?可是傷口又疼了?」
「多謝王妃關心,秋玲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而已,」秋玲忙收斂了眼底的擔憂,揚唇一笑,端起了空了的茶壺,「我去給大家重新沏壺茶來。」
待秋玲走遠了,郁塵臉色一變,氣鼓鼓的看向琪王,「景琪,秋玲可是害死羅琛的罪魁禍首,這麼多年以來,還一直負責官銀的事,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真面目,為何不除了她,為羅琛報仇?」
「秋玲的身份沒那麼簡單,與太子之間必定也牽連至深,你不會是也說秋玲的傷勢好的有些快了,定是用了宮中禁藥,既是宮中禁藥,必定是太子給她的,留著她,將來必有大用。」
郁塵不同意琪王的說法,「說到底,她就是一個細作,即便暴露了也不好過一死,斷然不會影響到太子一絲一毫,萬一哪天真被她聽到了什麼機密,豈不是養虎為患?」
襲玥想到秋玲脖頸上那抹可疑的痕迹,即便她有意遮擋,還是在彎腰的時候露了出來,她與景琪早已有了夫妻之實,自然知道那些曖昧的痕迹代表著什麼。
琪王心中有疑,但尚未查證,一切還得等結果出來,才能證明他心中所想。
郁塵見他們夫妻二人均是若有所思的模樣,倒成了他自己在自說自話,他撞了撞身邊的沐風,「木頭,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王爺這麼做,自然有王爺的道理。」沐風面無表情的回道,一副唯王命是從的忠誠模樣。
「我是問你的看法?你看景琪做什麼?」郁塵湊到他身邊,壓低了聲音,「你不是一直想抓到真兇,替羅琛報仇嗎,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提到羅琛,沐風的臉上總算是有了點表情。
郁塵就知道,他一定對羅琛的死耿耿於懷,否則,那幾日也不會沒日沒夜的追查了。
「秋玲在府里,對小南,終究還是太危險。」襲玥喃喃道。
此時扳倒了國舅爺,太子卻無憂,接下來定然會讓秋玲想盡辦法殺了小南並毀了那些信件。
儘管秋玲已在他們的掌控之內,但是,誰又能保證,不會出意外呢。
郁塵見襲玥也這麼說,忙道:「景琪,秋玲留不得,還是除了為好!」
琪王看向眾人,面帶猶豫,他雖然有心利用秋玲來麻痹太子,可郁塵和王妃的話也並無道理。
郁塵見他猶豫,當下眼睛一亮,「不如這樣,我們舉手表決,如何?」
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
郁塵站起來,清了清嗓子,「同意除掉秋玲的舉手。」
郁塵說著,第一個舉起了手,琪王和襲玥對視一眼,對郁塵這般兒戲的做法表示無奈,琪王拉起襲玥,攬著她的肩朝書房走出。
「喂,你們……」也太不將小爺放在眼裡了吧。
郁塵鬱悶的看向沐風,見他也是一臉無語,當下氣不打一處來,他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啊,竟敢還敢嘲笑他?
「木頭,你給我站住,上次你扭斷小爺我胳膊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郁公子想怎麼樣?」
哼哼,不懷好意的聲音響起,「要不以牙還牙,要麼乖乖給小爺我試藥,」一提到葯,郁塵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尾隨著沐風信誓旦旦的保證,「這次的葯我已經研究過很多次了,絕對沒有副作用!」
「郁公子,這話您上次說過了。」所謂的沒有副作用,就是他失眠了幾宿,正好遇上羅琛出事,索性不眠不休的追查羅琛的案子。
「呃,那次不算……這次的葯是古籍中記載的配方,絕對萬無一失,連拉肚子都不會有,精力旺盛只是偶然,這次絕對不會……」
『咔嚓』一聲,伴隨著骨折的聲音,郁塵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自殘的動作,隨之而來的還有沐風清涼的話語,「沐風還是選擇以牙還牙吧……」
「沐風,你竟然……」郁塵瞪大了一雙漆黑的眸子,娃娃臉上顯然被嚇著了,這是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郁公子若無事,沐風先退下了。」
「等等,」郁塵一把拉住他,眉頭皺的死死地,「本公子問你,我的葯當真就那麼可怕,可怕到你,」郁塵戳了戳他的手臂,「寧願斷臂,也不願喝我精心研製的葯?」
就因為是精心研製,所以才可怕,郁公子研製的葯都是已經失傳的禁術,葯的效用有多大,失敗時副作用就有多大。
他看著郁塵,鄭重的點頭。
「……」郁塵看著他走遠,竟無言以對,眸子里靈光一閃,連沐風都怕的東西,那些宵小之輩的豈不是更怕,比如說……秋玲?
秋玲正走著,忽然眼皮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空無一人的花園裡,正看見小南一人在河邊,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這裡四下無人,腦中想到了一個除掉小南的好辦法。
既然是小孩子,失足掉進河裡淹死也是有可能的。
秋玲撿起一顆石子,伸手一彈,小南身子不穩,腳下一歪便掉了進去,這岸邊的水位在成人腰腹之處,對於小孩子那便是致命的高度。
「……」遠遠望去,指尖小南在水面上撲騰了幾下,水灌進嘴裡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不一會兒,就沉了下去。
秋玲不放心,上前查看,見小南的身子果真沉了下去,再無一絲呼吸的痕迹,眸中一絲狠意劃過,忽然聽到腳步聲,正想著離開,腳下卻被什麼給抓住了。
她回頭看去,正見小南睜著被水浸濕的烏黑透亮的大眼睛,蒼白的小臉面無表情,賠上無辜發冷的眼神,活似來索命的陰魂。
她的手陰森刺骨,寒氣沿著腳踝直往上冒,秋玲頭皮發麻,正欲開口,小南卻趁著她不提防拉著她的一用力,硬生生的將她拉進了水裡。
「不好了,小南和秋玲姑娘落水了,快來人吶……」丫鬟路過,看到的就是秋玲和和小南雙雙落水的畫面,忙大聲喊道,順便從旁邊拿了個長木棍就沖了過來。
「好玩,真好玩……」小南天真的喊著,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卯足了勁給秋玲身上潑著水,心裡暗暗解氣。
丫鬟拿了長木棍,本想救人,見小南玩得高興,而秋玲也是會游泳的,便放下心來。
「阿嚏,阿嚏……」秋玲裹緊了被子,一直在打噴嚏,人也憔悴了不少,伺候的丫鬟忙將煮好的湯藥給她。
小南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扁著嘴,看起來委屈又可憐,「秋玲姐姐,你沒事吧,小南不是故意的……」
秋玲自食惡果,能說什麼,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孩子竟然水性如此之好,把憋氣當玩一般。
兩人同時落了水,受了涼,小南好好地一點事都沒有,她一個大人反而感染了風寒,冷的厲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
「秋玲姐姐一定在生小南的氣,小南真的不是故意的……」小南說著,紅了眼眶,眼淚汪汪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看的旁邊的丫鬟都心疼了,她若是再不說點什麼,只怕要被戳脊梁骨了。
勉強一笑,臉色自然好看的不到哪裡去,「小南年紀小,不懂事,姐姐不怪你……」
哼,不怪,這拉著一張臉給誰看吶,「太好了,小南就知道,秋玲姐姐最好了……」秋玲趴在床邊,冰冷的一雙手牢牢地握著秋玲的手。
頓時只覺得一股寒氣沿著小南的手鑽進她的皮膚,蔓延至四肢百骸,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渾身一哆嗦。
小南見此,眼珠子一轉,更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眨著無辜清澈的眸子,咧開了唇,兩排大白牙仿若森森白骨,閃著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