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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側妃一屍兩命,蕭景霖看望小南

  即便如此,襲玥還是小心了些,一步一步靠近亭子,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周圍可能埋伏的地點,直到邁上台階,也沒有絲毫異常。


  倒是這女子的背影有些眼熟,莫非就是她引她來此的?

  「站住!」


  守在亭子里的丫鬟攔住了她的去路,坐在石桌旁的女子微仰起頭,素白的五指緊握成拳,似乎壓抑著怒火,側眸瞥了她一眼,襲玥在她眼中看到了專屬於女人的嫉妒。


  原來是她,襲玥看了攔住她的兩個丫鬟,隨手一拂,便將她們揮退了兩步。


  側妃感覺到來人已經到了她身後,眸子里泛起冷意,「賤人!」她霍然起身,轉身就是一巴掌呼過來。


  「……」襲玥冷了臉,一隻手輕而易舉的捏住了她的手腕,側妃見是她,蹙了眉,依舊臭這一張臉,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輕描淡寫的道:「原來是琪王妃,真是抱歉,打錯人了。」


  側妃又回到桌邊坐下,不再理會襲玥,眼神還不住地看向遠處。


  難不成她也在等人?


  「這個亭子是我先來的,琪王妃還是另去別處納涼吧。」見襲玥不走,側妃提醒道。


  襲玥非但不走,反而大大方方的坐下了,試探的問道:「側妃可是在等人?」


  「胡說,」側妃當即反駁,執起茶杯的手卻是不安的摩挲著,看太子對襲玥的態度,彷彿有什麼把柄在她手裡,此時若是讓她知道她來此的目的,難保不會給太子添麻煩,念及此,側妃潤了潤嗓子道,「此處相鄰護城河,乃是個風景秀麗的好地方,我來此地,不過是透透氣而已。」


  說著,還拿著手帕揮了揮,彷彿真的是來納涼似的。


  「既然側妃不是來等人的,還請側妃暫且移架別處,襲玥與人約好了再次見面,還請側妃行個方便。」


  襲玥客客氣氣的請求,按理來說,側妃也不好拒絕,可今日若見不著那個賤人,她又能如何安心離去,只好得理不饒人道:「琪王妃真是說笑了,既然約好了,待那人來了,再換一處談話就行了,何必非要趕人呢。」


  看來,這女人是打定主意不走了,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裝聾作啞,寫紙條讓她來此處的人定然不是她。


  此處挨著護城河,蚊蠅飛蟲自然必可避免,側妃嫌棄的用帕子擦著臉,一邊漫不經心的看向一旁,時不時的用餘光偷看襲玥的神情,巴不得她趕緊走,太子府的醜事還輪不到她來看笑話。


  襲玥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這涼亭平日里也不見什麼人,依著側妃這嬌滴滴的大小姐模樣,平白無故的也不會來這裡喂蚊子。


  她們同時來到這裡等人未免也太過巧合了,襲玥心裡一涼,只怕是被人算計了。


  「襲玥先告辭了,」襲玥起身,疾步往外走,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裡看似相安無事,卻像一張大網一樣籠罩在周圍,再待下去,只怕要出事。


  國舅府,太子正與國舅商量大事,襲錦雲的侍女匆匆而來,被護衛攔住,不管不顧的吵鬧著要見太子。


  「外面何人喧嘩?」國舅爺怒道,心腹進來,道:「是太子府的丫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


  太子面色不善,起身出來。


  護衛退下,丫鬟連忙上前跪下,「太子殿下,府里出了大事,太子妃讓太子速回府商量。」


  太子正和國舅爺說到要緊處,見丫鬟神色慌張,料想著若不是真出了事,襲錦雲也不敢輕易派人來打攪他,當下想國舅爺告辭。


  「舅舅,侄兒先回去了。」


  「去吧,今日之事改日再談。」


  太子府,襲錦雲對著鏡子,仔細的描畫著柳葉眉,紅潤的臉蛋早已被脂粉掩蓋的只剩下蒼白一片,就連天生紅潤的櫻唇,也在她精心遮掩下變成了病態的暗沉色,整張臉都透著憔悴。


  等太子回來的消息傳來,襲錦雲忙出去迎接太子。


  太子一進門就問過管家,「府中可有大事發生?」


  管家被問得一頭霧水,「府內一切安好,請太子放心。」


  一切安好?

  太子眸子危險的眯起,看了一眼丫鬟,甩了袖子興師問罪般朝著襲錦雲的院子走去。


  「錦雲見過太子。」


  「哼,」太子臉色可想而知,「太子妃這麼急匆匆的差人召回本宮,所為何事?」


  襲錦雲故作驚慌,揮退了丫鬟,這才道:「太子,臣妾無意中聽到側妃妹妹與丫鬟的談話,親口承認了是她將內鬼的消息給琪王妃的。」


  側妃的性子太子自是了解的,根本不相信襲錦雲所言,「內鬼?哼,你知不知道,本宮最討厭亂嚼舌根之人,可是丫鬟們在錦雲耳邊說了什麼?」


  襲錦雲急道:「臣妾自知空口無憑,本想調查清楚再向太子稟明,可側妃今日急匆匆的就帶人出了門,丫鬟親眼看見,側妃妹妹與琪王妃在護城河邊的涼亭里見面,側妃妹妹從未與琪王妃交過手,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和琪王妃見面,臣妾是擔心側妃妹妹性子純良,被襲玥給利用了。」


  太子越聽越氣,臉色陰沉的厲害,帶了人前往護城河,襲錦雲伴其左右。


  襲玥剛下了台階,便是身子一僵,有殺氣,一支箭羽直直的飛過來,正對著側妃,饒是她反映再快,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支箭直直的插進了側妃的胸口。


  側妃的身子直直倒下,那支箭就插在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鮮血瞬間一股股的淌了出來,涼亭內尖叫四起,琪王現身,護住襲玥,沐風前去追擊賊人。


  躲在暗處的人一擊得了手便沒了動作,襲玥和琪王進了亭子,側妃已經是沒了呼吸。


  太子匆匆趕來,正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側妃隆起的肚子,早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扁了下去,一屍兩命。


  「阿柔!」太子瞪大了眼睛,大喊一聲,幾步跑到側妃身邊,一把推開了襲玥。


  襲玥被他推的一個趔趄,琪王伸手扶住她,「沒事吧?」


  襲玥搖了頭,眸底已經是一片深沉,果然還是出事了,想不到賊人要殺的目標不是她,竟然這側妃,好一出借刀殺人的戲碼。


  「阿柔,你醒醒……阿柔……」太子顫抖著手,扶起側妃的身子,拚命捂著側妃還在流血的肚子,終究是於事無補,襲錦雲捂著手帕跪在了側妃跟前,泣不成聲道:「妹妹,妹妹,你怎麼會……」


  「襲、玥!」太子雙目通紅,手上已經是沾滿了鮮血,她放下了側妃的的身子,拔了侍衛的劍,指向襲玥,「我殺了你。」


  襲玥只退不還手,而太子卻招招取她性命,琪王自是不會讓他傷害襲玥一絲一毫,伸手將襲玥護在身後,兩指夾住劍身,微微用力,劍身便斷了。


  太子還欲再動手,琪王搶險一步拔劍抵住了他的脖子,「殺害側妃的兇手另有其人,太子還是冷靜點為好。」


  「這裡就只有你們,哪來的外人?」太子厲聲道,聲音接近嘶吼。


  這時候,沐風押著賊人過來,讓他跪倒在太子面前,伸手扯下他蒙在臉上的布,映入眼底的明顯就是襲錦雲的貼身侍衛——文陽的臉。


  沐風拉起他的袖子,露出暗藏著的袖箭。


  太子逼近文陽,手指早已握緊,咯咯作響,一字一句都透著殺人的氣息,「是你殺了阿柔?」


  文陽見事迹敗露,多做狡辯已是無意,他不怕死,就怕連累到錦雲,眼神一轉,看向琪王,哀求道:「琪王救我,文陽都是聽您的指使才殺了側妃的,您可不不能過河拆橋啊。」


  「住嘴,」沐風上前就踹了他一腳,「死到臨頭還敢冤枉王爺。」


  太子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可怕,腳下一動,渾身狠戾的氣息如同被逼急了的野獸,死死盯著琪王。


  文陽見此,更是像被琪王過差拆橋了一般,憤怒的指著他,「既然琪王不仁,就休怪文陽無義。」


  他轉身朝太子道:「啟稟太子,琪王先是利用側妃趁著太子不備偷了國舅爺寫給太子的信,再承諾文陽,只要除掉側妃,讓太子心虛大亂,將來登基便賞賜文陽一官半職,文陽真是瞎了眼,才會輕信於你,落得這般下場。」


  琪王看他如同看一隻跳樑小丑,絲毫不將他的誹謗看在眼裡。


  琪王不在乎,不代表襲玥也不在乎,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往景琪身上潑髒水,「你這小人,明明就是襲錦雲的人,竟敢再此大言不慚,琪王做事,向來光明正大,何須與你這種卑鄙小人有染。」


  「側妃就是琪王妃約到這裡來的,難不成琪王妃還想抵賴嗎?」


  「你……」原來這才是她被引到這裡的目的,知道內鬼的事的人除了太子和琪王府,就只有襲錦雲才知道,這侍衛又死心塌地的愛著襲錦雲,今日這齣戲,只怕是襲錦雲一手策劃。


  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倒是襲錦雲先給了文陽一巴掌,像是被他半背叛了一般不敢置信的顫抖了手,「你,竟然背叛太子,暗地裡投靠琪王,還殺了側妃妹妹,我襲錦雲真是看錯了你……」


  「錦雲……」侍衛一看到襲錦雲,眼神的情愫便一瞬間涌了上來,話已出口,忙將湧上頭的感情統統壓回去,「大丈夫豈能一輩子當個侍衛,要怪只能怪太子妃給不了文陽的想要的東西。」


  「混賬,」襲錦雲已是氣的冷流滿面,活生生一副被人欺騙的可憐模樣,「我身為主子,卻沒有發現你的狼子野心,才害的側妃妹妹一屍兩命,我殺了你,」她喊著,猝不及防從衣袖裡抹摸了把匕首出來,刺向文陽。


  襲玥冷眼看著他們主僕二人一唱一和的演戲,襲錦雲動了刀子,這倒是出乎意料。


  襲錦雲那點力氣,輕易地就讓文陽抓住了手腕,與他四目相對的一刻,兩人心中默契,達成了共識,頓時,文陽趁機奪了襲錦雲的刀,反手抵上了她的脖子。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文陽故作兇狠,挾持著襲錦雲步步後退,侍衛持劍向她。


  側妃一屍兩命,太子縱然心中恨意滿滿,也不知道她們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但眼下,襲錦雲對他還有用,萬萬不能讓她出事,「都退後。」


  眾人都冷著臉看著這一出鬧劇,襲玥笑出聲來,眾人都看向她,襲玥揮開身前的侍衛,朝襲錦雲走近了幾步。


  「站住,」文陽道:「再敢過來一步,我便殺了她,」說著,又將刀子朝著襲錦雲的脖頸壓了幾分,卻小心地把握了分寸。


  襲玥冷笑,「你倒是動手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捨得下手?」


  襲玥的眼神太過犀利,而她又知道她與錦雲的私通之事,文陽一瞬間心裡沒底。


  襲玥將他細微的表情看在眼裡,她看了一眼襲錦雲,目光寒了幾分,襲錦雲,這可是你自己越界了。


  襲玥轉身,將紙條遞與太子,「這是今日有人送到王府的,襲玥能到這裡來,全是因為這張紙條,至於側妃,只怕是被人利用了,才會命喪於此,至於是被誰利用,顯而易見,側妃死了,最有利的莫過於襲錦雲,他們二人狼狽為奸,當著太子的面,演了這麼一齣戲。」


  太子不是傻子,自然也覺得有些蹊蹺,他前腳剛去了國舅府,側妃後腳就出了門,而襲錦雲剛好在這個時候派丫鬟來找他。


  一到這裡,側妃就出了事,而琪王和襲玥自然就成了兇手,最後漁翁得利的莫過於襲錦雲,只是這一切也僅是猜測。


  襲玥和琪王憑著一張紙條就來了這裡,憑著琪王的能耐,能這麼輕易就中了圈套?

  「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襲錦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據,「太子殿下,他是不可能對襲錦雲動手的,因為他……」


  「太子,」襲玥的聲音被襲錦雲打斷,「這一切都是錦雲管教無方,錦雲願意以死謝罪。」


  說吧,襲錦雲拉下文陽的手臂,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肚子里,這一舉動連文陽自己都被嚇著了,臉上一瞬間褪去了血色,他伸手想要去扶襲錦雲,腹部卻是一陣絞痛,侍衛趁機將他拿下。


  太子摟著襲錦雲,襲錦雲帶了血的手握緊了他胸前的衣襟,「太子,錦雲死不足惜,為我和側妃妹妹報仇。」


  「太子妃,」襲錦雲的丫鬟連忙跪了下來,哭聲道:「太子,快救救太子妃,太子妃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太子剛失去了一個孩子,此時,一聽這話,連忙命令道:「快去請大夫。」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而這時,文陽身體一陣抽搐,竟然口吐黑血,一眨眼的功夫便沒了命。


  大夫給襲錦雲看過之後,戰戰兢兢的道:「啟稟太子,太子妃失血太多,腹中的胎兒是保不住了……」


  「你說什麼?」太子一把提起大夫的衣領,眼神冷的簡直要吃人。


  大夫結結巴巴的道:「太太……太子……此處陰冷……還需……速速將太子妃……帶回府中才是……」


  文陽死無對證,襲錦雲死以明志,襲玥說什麼只怕也沒人會相信了,想不到這襲錦雲竟然這麼狠,不但利用了對她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還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什麼叫做最毒婦人心,襲玥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太子鬆開了大夫,親自抱起了襲錦雲,路過襲玥和琪王的時候,咬牙切齒道:「蕭景琪,襲玥,殺子之仇,不共戴天,他日,我定叫你們償命。」


  琪王府,小南身子弱,昏睡了一夜,早上醒來喝了幾口粥便又睡了過去,這會兒醒來,才覺得恢復了元氣。


  外面異常安靜,聽不見一絲聲響,她下了床,打開了門,陽光照在她身上,刺眼得很,襯得她的本就蒼白的蒼白的皮膚,更是薄若蟬翼,她伸手擋住了陽光,適應了一會兒,這才覺得好些了。


  今日這是怎麼了,府里這般冷情,小南人小,加上她走路又輕如鴻毛,不想打擾丫鬟下人們做事,只想自己一個人走走,便沒人注意到小南。


  攬月軒內,下人們給秋玲換了衣物,又伺候著她吃了飯,這才出去。


  因此,小南進了院子,便是空無一人。


  她記得,這就是王妃住的院子,剛才丫鬟們從這裡出來,那王妃定是在裡面了。


  有郁塵來處理傷口,自然是事半功倍,秋玲躺在床上,手摸上重新包紮過的地方,雖然已經不是特別疼了,可她想下床卻是萬萬不能了。


  她悠悠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段時間是不能再輕舉妄動了,也好,這幾日王府戒備森嚴,她且平息幾天,待琪王和襲玥稍稍放鬆防備了,她再伺機動手。


  『咯吱』一聲,房門被推開,秋玲悄悄掀開帷幔一角,見到來人卻是睜大了眼睛。


  「姐姐,你在休息嗎?」小南喚道,論年齡她比襲玥還要年長一兩歲,這一聲姐姐叫得格外彆扭,許是叫習慣了的緣故,倒也不是那麼難開口。


  她明明看帷幔動了一下,卻為何不出聲?


  秋玲冷著臉,眼睛透過帷幔盯著越來越靠近的小身影,悄悄自枕頭底下拿出了刀子,是她自己送上門的,這麼好的機會,實在難得。


  皇上現在一心在官銀的問題上,加上對玩偶一事瞭然於心,便將佟妃母子解了禁。


  得知這一消息,佟妃娘娘親自備上了厚禮,讓蕭景霖看望小南的時候帶上,大大小小的盒子擺滿了馬車。


  到了琪王府,,蕭景霖手持摺扇下了馬車,看著琪王府氣勢恢宏的鎏金匾額,想他回城這麼久,這次終於可以正大光明進入王府了。


  阿禮將禮盒搬出來,從下到上,從大到小依次落好,得有他大半個身子那麼高,他跳下馬車,將禮盒抱起,瞬間被禮盒擋住了視線。


  聽著蕭景霖已經上了台階,阿禮連忙喊道:「主子,慢點,」


  他走一步,禮盒就跟著搖晃一下。


  蕭景霖回頭,無奈的搖了頭,又回過頭來將擋住他視線的盒子取下來自己抱著,這才進了王府。


  管家上前迎道:「老奴見過六皇子。」


  「管家不必多禮,本皇子前來是看望小南的傷勢的,不知琪王和琪王妃可在府里?」


  「回六皇子,真是不巧,王爺和王妃出去有一陣了,估計也快回來了,您在這裡稍等一會兒。」王爺交代過,切不可放外人進來,即便眼前的是六皇子,也不能輕易放他進去。


  哼,阿禮瞧見管家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真是狗眼看人低,眼珠子一轉,將手裡的禮盒冷不丁的放在了管家懷裡,「這是我家娘娘特意給小南帶來的,管家收好了。」


  管家哪裡抱得過來,護得了這個護不住那個,阿禮跟玩是的,左一下右一下的幫倒忙,還把蕭景霖懷裡的也統統加註在管家身上。


  蕭景霖旁若無人的進了王府,路過攬月軒,見房門開著,不免覺得奇怪,琪王和襲玥都不在府里,這進去的又是誰?


  想到那晚意圖謀殺小南的人,蕭景霖垂了眸子,放輕腳步進去查看。


  「姐姐,是你嗎?」小南的小手落在帷幔上,緩緩拉開,秋玲緊緊地盯著她的身影,匕首已經舉起,等帷幔一拉開,便一刀除了小南。


  千鈞一髮之際,蕭景霖腳下無聲,高大的身影卻擋住了光線,在屋子裡投下陰影來,秋玲連忙收了匕首。


  「你為什麼躺在姐姐的床上?」小南不知道秋玲受傷的事,見她一個丫鬟竟然敢躺在主子的床上,實在不合常理,看著秋玲的眼光帶了幾分懷疑。


  眼看著那麼高大的身影靠近,秋玲隱去了眸中的寒意,溫柔一笑,「秋玲見過小南姑娘。」


  「我知道你是誰》我是問你為什麼躺在姐姐的床上?」小南聲音如孩童般軟糯,語氣卻如成人一般,還要眼神,不知怎的,秋玲竟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冷,是那種不屬於小孩的冷眸,這細細看去,又只是個稚嫩的孩童而已。


  而且小南本就是異於常人,秋玲也沒多想,用哄小孩的語氣道:「奴婢身受重傷,不宜起身,承蒙王妃垂憐,便讓秋玲在攬月軒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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