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襲錦雲算計襲玥和側妃,欲一箭雙鵰
「放心,我心中有數,既然去了就不怕被琪王發現。」蕭景霖將面具摘下,丟給了阿禮,一邊從柜子里拿出了便衣,一邊囑咐阿禮,「把這個面具毀了吧。」
阿禮剛接過面具,聽他這麼說,頓時吃了一驚,「主子,這面具您戴了多年,為何要毀掉?」
而且,這可是主子年幼時佟妃娘娘送給主子的生辰禮物啊,主子一直是視為珍寶,珍藏了多年,從入主無痕閣到現在,活著的人當中,知道主子真實身份的人就只剩下他和柳玉生,而其他人認識的就是這張面具啊。
蕭景霖在桌旁坐下,想到在小南房間里遇到的那個黑衣人,眸色微微沉了沉,「知道這張面具的人不在少數,只怕今晚之後,太子那邊便會得到消息,無痕閣與太子之間算是徹底結下仇了。」
「主子與太子仇早就結下了,即便太子不計較,主子也不能再任人宰割了。」一想到太子的所作所為,阿禮就一陣氣憤,看著蕭景霖若有所思的模樣,阿禮眼珠子一轉,湊到蕭景霖跟前,給他倒了茶,察言觀色道:「主子,太子和琪王的鬥爭越發激烈,不如主子幫琪王一把,徹底解決掉太子。」
「呵呵……」蕭景霖低眉,看了一眼眼前的茶杯,再看向阿禮的時候眼神里便是帶了些懷疑,「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離太子與琪王都遠遠地嘛,今天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阿禮嘿嘿一笑,「此一時彼一時,太子都欺負上門了,只怕早就把主子和琪王當成一夥的了,我們就算不動手,太子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而且……」阿禮拉長了語調,臉上擠眉弄眼的一陣怪異。
「恩?」蕭景霖伸手就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清亮的眸子半帶威脅,「而且什麼?」
「琪王妃已為人婦,您還對她念念不忘,就算阿禮不說,您也要幫著琪王妃不是,索性就當是賣琪王個面子,將來琪王榮登皇位,就算想要對主子趕盡殺絕,琪王妃也能念著主子的好,替主子說幾句好話……」
阿禮捂著額頭,本是理直氣壯,聲音卻越來越低,尤其是見蕭景霖臉色越來越黑,還站了起來,阿禮笑不出來了,頭皮發麻,蹭的跳起來,離蕭景琪三丈遠,小聲的說:「主子看琪王妃的眼神分明就跟往日不同,阿禮從未見主子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過……」
蕭景琪輕哼了一聲,勾了半邊唇,語氣卻透著一股子涼意,他輕飄飄的道:「阿禮,你還想得挺深啊?我對襲玥只是報恩而已,被你這麼一說,倒好像我跟她不清不白似的……」
他每說一句,眼神就寒了幾分,盯著阿禮一步一步逼近。
「主……主子……」阿禮結結巴巴的道,腳下直往後退,身子撞上了窗戶,手指悄悄摸向了窗沿,待蕭景霖再往前走了一步,阿禮直接轉身,推開窗戶想要逃之夭夭。
蕭景霖不動了,就站在原地,從牙齒縫裡蹦出來兩個字,「站住!」
「主子,」阿禮大腿正扒著窗戶,頓時苦了臉,回頭悲戚的看著蕭景霖。
「想去哪裡,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阿禮從從窗戶上下來,見蕭景霖勾了勾手指,咽了口口水,一小步一小步朝著他靠近,白痴一樣咧開了嘴,露出兩排健康的大白牙,「嘿嘿,主子,這老話說得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不動手,呵呵……」蕭景霖冷笑過後,臉色直接掉進了冰窟,抬腳就踹,「不動手,動腳總行了吧。」
「主子,饒命……」
房間里雞飛狗跳,阿禮捂著屁股,被蕭景霖追的滿屋子跑,時不時的屁股就遭了殃,心裡早已淚流滿面,他發誓,下次再也不當著主子的面議論琪王妃了。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響起,越來越近,蕭景霖這才停下,清眸看向房門,阿禮也連忙閉上了慘叫的嘴,頓時房間里一陣寂靜。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外,卻是良久都不說話,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阿禮繃緊了神經,警惕的推開窗戶,一身素衣入眼,頓時鬆了口氣,無聲的給蕭景霖做口型,「是佟妃娘娘!」
佟妃越想越不安,便想著來探探景霖的口風,眼下,已經得罪了太子,七萬不能在因為一個女人得罪琪王。
景霖對琪王妃只是報恩倒也沒什麼,萬一因為誤把她當成了當年的小姑娘而對她暗生情愫那可就不好了,她也沒忘記,當年小姑娘小時候,景霖可是失魂落魄了好長一段日子,後來即便絕口不提小姑娘,但知子莫若母,他心裡始終惦記著小姑娘,她身為娘親,又豈能不知。
阿禮看著佟妃愁容滿面,手抬起又放下,反覆了好幾次,已經來到了這裡,竟準備轉身離開。
房門打開,蕭景霖佯裝作驚訝的模樣,「娘,您來了,怎麼不進來呢?」
「娘娘快進來坐,阿禮這就去給娘娘沏茶。」阿禮在蕭景霖身後附和,一溜煙跑了出去。
蕭景霖扶著佟妃進了房間坐下,「娘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
佟妃有心事全寫在了臉上,蕭景霖心裡一陣緊張,拉著母妃的手,輕聲問:「母妃在擔心什麼?」
佟妃對上兒子坦然的目光,倒不知該如何開口問他與琪王妃的關係,只能將話題扯到了小南身上,「今日,小南那孩子為救你而中毒,被琪王妃帶出了宮,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母妃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安。」
原來是擔心小南,蕭景霖安慰的笑道:「母妃儘管放心,有琪王妃在,定會讓人全力救治小南。」
再次從兒子口中聽到『琪王妃』三個字,熟悉的口吻中還夾雜著信任,佟妃心裡的不安更是加劇了,「景霖,琪王妃是人不是醫,即便有心也救不了小南吶。」
「母妃誤會了,景霖不是這個意思,您怕是忘了,鬼醫首徒郁公子就在王府,只要琪王妃將小南帶回去,就一定會讓郁公子出手相救。」
「如此,母妃就放心了」佟妃嘴裡說著放心,眼神卻閃爍了幾下,阿禮端來了熱茶,蕭景霖親自給母妃倒了茶,「母妃,夜深了,喝杯茶暖暖身子。」
「恩,」佟妃端了茶,無意中看著桌子上的面具,覺得有幾分眼熟,「這是……」
阿禮和蕭景霖俱是一驚,跟主子一時打鬧,竟忘了將這紫羅蘭面具收起來。
佟妃已經拿起了面具,細細端詳,這不就是當年她送給兒子的生辰禮物嗎,後來發生太多事,她對皇上心灰意冷,連帶著這紫羅蘭也成了忌諱之物。
如今,再見到這紫色,往日彷彿歷歷在目。
「整理舊物倒是把這個給翻出來了,」蕭景霖唯恐這紫羅蘭面具勾起母妃的傷心事,對阿禮道:「快將這面具收起來。」
「是!」阿禮從佟妃手裡接過面具就急忙出去了。
往事如煙,此時卻翻湧在心頭,她拉著兒子的手,語重心長的道:「景霖,有些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你,莫要強求,母妃不希望你再步母妃的後塵。」
蕭景霖只當母妃是念起了父皇,不希望他困死在皇宮裡,便道:「母妃放心,景霖意在江湖,等時機成熟了,定會帶著母妃遠離朝堂紛爭,回到錦州,過母妃想要的生活。至於兒女私情,景霖現在無暇顧及。」
「景霖,」佟妃欲言又止,她說的並不是這意思,既然他還未想過兒女私情,她又何必點破,自尋煩惱。
佟妃離開的時候,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蕭景霖,眉頭隆起又展開,終究只是囑咐了一句,「等玩偶的事情過去了,你就去看望小南吧,畢竟她救了你。」不但救了你,還不止一次。
「母妃放心!」
一大清早,王府炸開了鍋,襲玥和琪王剛吃過早膳,便見郁塵匆匆而來。
「哈哈……聽說了嗎,今日,丞相大人上報私造官銀一事,在朝堂上引起不小的轟動,國舅爺欲攬下調查官銀的大權,與丞相大人險些撕破了臉皮。平日里丞相大人在朝中雖影響頗大,礙於一直態度不明,以致於國舅爺一手遮天,如今,丞相大人公開就國舅爺叫板,無意於是想太子宣戰。
皇上不好直接將此事交於景琪,便將權利交給了諸位大臣,朝中元老各執一詞,紛紛為太子與景琪掙得面紅耳赤,實在是難得一見啊。」
郁塵自己樂得不行,琪王一臉平靜的給襲玥夾著菜,細心地挑了魚刺放進襲玥的碗里,襲玥埋頭吃飯,看著堆成小山的飯碗,忙向琪王搖了頭,「別只顧著我,你也是,多吃點。」
今晚便是初七,一想到他痛苦不堪的模樣,襲玥心裡就是一陣難受。
郁塵被當成了透明的,他說的話也被當成了耳旁風,看著他們夫妻情深的模樣,頓時一拍桌子,「喂喂,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啊?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你想要什麼反應?」琪王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我……」郁塵皺了眉,「什麼叫我想要什麼反應?」
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淡定,郁塵鬱悶的看向沐風,「木頭,你說,這是不是振奮人心的消息?」
本以為沐風會老實地點頭,沒想到他卻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郁公子這消息未免知道太晚了。」
「晚?」郁塵被揶的說不出話來,眼見著琪王和襲玥這時候倒像是看笑話的彎了唇,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又無話可說,只能自己憋著氣,悶聲道:「我去看看秋玲的傷。」
等他走了,襲玥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多虧了郁塵,這幾日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琪王寵溺的看著她,已是眉眼含笑。
攬月軒內,丫鬟早就送來了飯菜,鑒於昨晚飯菜被下毒之事,府里的一切膳食都由管家親自把關。
秋玲早就醒來了,而一旁的飯菜早就涼透了。
腹部的傷隱隱作痛,秋玲盯著上空,眉頭早就擰在了一起。
之前她特意用苦肉計避開要害自己刺傷了自己,以擺脫自己的嫌疑,才換來了昨晚的機會,本是萬無一失,裝扮成黑衣人打昏送菜的丫鬟,再趁著琪王和王妃用膳之際,潛入小南的房間,悄無聲息的殺了她之後,再逃出府脫去一身黑衣,與在外接應的人串通好,假裝挾持她逼王妃交出信件。
事後只需讓眾人以為黑衣人把她當成了王妃即可。
本來是天衣無縫,卻不想小南的房間里竟然憑空多出了一個高手,不僅打亂了她的計劃,他那一掌還險些要了她的命。如今王府戒備森嚴,那人卻能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若與琪王是一夥的,必定會成為太子的心頭大患。
不行,一定得將這個消息告訴太子。
念及此,秋玲猛地坐起,卻不想一用力傷口處就是一陣劇痛,忍著痛下了床,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從門縫裡望出去,只見院子里有侍衛把手,依著她現在的身子,根本就出不去。
這可如何是好?
「王妃,府外有人送來了這個,說是要交給王妃。」管家急匆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紙條。
襲玥接過,上面寫著,「想要知道內鬼的下落,速來護城河邊,記住,你一人過來。」
什麼人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送來消息,還特意強調讓她一個人過去。
她看向琪王,「不論如何,我還是去一趟為好,不能再任由內鬼作亂了。」
「小心有詐!」琪王不放心她去,眼下內鬼作亂,接二連三的有人出事,揪出內鬼迫在眉睫,越是這個時候,越容易被人利用。
「不如,我單獨赴會,你和沐風暗中跟隨,一旦有危險,也可出手抓住送紙條的人,再問個清楚。」
「可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出事,尤其是你……」琪王目光幽深,眸子里是濃的化不開的擔憂。
襲玥勾了唇,伸手覆上他的手,十指緊扣,莞爾一笑,「有你在,我便不會出事。」
太子府,襲錦雲讓文陽放出消息,將偷走國舅爺寫給太子的信以及泄露內鬼的消息傳到了太子耳里,此時,太子發現藏在暗格里的信件不見了,正命人秘密查探泄露消息之人。
這幾日,太子諸事繁多,夜晚都在書房休息,被說是襲錦雲的房裡,就連側妃那邊,也是很少露面。
眼下,國舅爺一下朝,就派人請太子過府一敘。
襲錦雲知道,機會來了,倘若她把握得住,今日便能除掉側妃那個賤人,還能讓太子與襲玥徹底反目,如此一來,即便他道出她與文陽的秘密,太子也未必會信她。
「太子妃,側妃過來了。」放風的丫鬟一看到側妃的身影,連忙想襲錦雲稟告。
襲錦雲彎了唇,眸中的陰沉一閃而過,等側妃再走進了些,才讓丫鬟按計劃行事,她故意拔高了聲音,「可打探到太子這幾日的行蹤了?」
「回太子妃,查到了,」丫鬟故作謹慎,左右看了一眼,襲錦雲瞥了一眼偷偷躲起來偷聽的側妃,唯恐她聽不到,便與丫鬟一唱一和,「此處又沒外人,說吧。」
「是,太子最近時常與一女子來往密切,這幾晚之所以冷落了側妃,都是因為跟那女子在一起,說不定,泄露機密的人就是那女子。」
「哦!」襲擊雲一臉驚訝,繼而又是幸災樂禍道:「太子爺寵幸誰旁人是萬萬管不著的,當年我剛嫁進太子府的時候,太子對我也是寵幸有加,後來那個賤人進了府,太子便將心思放在了那個賤人身上,現在那個賤人身孕已有五歲,自是滿足不了太子了太子爺出去尋花問柳自是尋常事,只怕不等側妃把孩子生出來,這府里便會多了個姐妹了。」
「風水輪流轉,依奴婢看,側妃受身孕所累,身形大變,太子爺不喜歡自是正常。而且,大家都說側妃肚子里壞的是個女孩,將來即便生出來,太子爺也不會再喜歡了。」
「呵呵……」襲錦雲掩面低笑,見側妃恨得咬牙切齒,更是笑的更開懷,「不知道那勾住太子心魂的女子是何模樣?」
「太子妃,奴婢已經打聽到了,那女子就是個狐媚的風塵女子,而且那女子與太子約好今日在護城河邊的涼亭里見面。」
襲錦雲幽幽嘆道:「可憐側妃那賤人辛苦養胎,卻輸給了一個風塵女子,哈哈哈……」
話已經說的差不多了,襲錦雲起身離開。
「豈有此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狐狸精,竟然敢勾引太子。」側妃柔媚的臉上已經是氣的扭曲,提起裙擺,命丫鬟帶了人,就氣沖沖的出了王府。
襲錦雲在房裡聽說了這一幕,眉眼含笑,身後侍衛見她一掃往日來的陰霾,自然也是跟著高興。
「文陽,」襲錦雲柔聲喚著身後的侍衛,難得的對侍衛笑臉相迎,主動抱著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盈盈一笑極盡魅惑。
侍衛心中狂喜,忙抱緊了她。
襲錦雲依舊在笑,可這笑里卻藏著幾分陰狠,在侍衛看不到的地方,狠的讓人脊背發寒。
她指尖落在他身上,輕輕推開了他,身子柔弱無骨,一步一行都若扶風細柳,先是關上了房門,又來到床邊,放下了帷幔。
在侍衛目光發直的注視下,緩緩解開了腰帶,任由外衣滑落小巧的肩頭,她在床邊坐下,沖他招了招手,眉目含春,暗示道:「文陽,太子可不在府里……」
聲音柔魅蠱惑,瞬間讓瞪直了眼睛的侍衛,又酥麻到了心底,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見她身子緩緩躺下,帷幔落下擋住了視野,侍衛急忙過去,一把拉開了帷幔,欺身而上。
一番雲雨之後,襲錦雲在他懷裡道:「文陽,我們的機會來了。」
「錦雲說的是何意?」
「我讓人放了假消息,待會兒襲玥和側妃都會出現在護城河邊的涼亭里,你只需要趁機殺了側妃,嫁禍給襲玥即可,憑太子對襲玥的恨意,定然不會懷疑道自己人頭上。」
「主意是不錯,只是,側妃肚子里孩子是無辜的……」侍衛手落在襲錦雲的肚之上,憐愛的輕輕摩挲,臉上隱隱多了一絲父愛般的笑意。
襲錦雲見他有意,徑直推開他的手下了床,眼睛半濕,委屈道:「就知道你只是嘴頭上說說,什麼為了我願意坐任何事,原來都是騙我的。」
說著,眼淚便奪眶而出,楚楚可憐的濕潤了小臉,她坐在椅子上,極盡委屈的用雙手抱緊了雙臂,只穿了一身裡衣,胸口上方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還遍布著點點曖昧的痕迹。
侍衛看得一陣心疼,雙手落在她肩上,伸手溫柔的將她的眼淚擦乾,當即哄道:「錦雲別生氣,我只是顧忌到孩子而已,只要能讓你安心,我這就去殺了側妃。」
說完,侍衛就要走,襲錦雲忙抬起了頭,「文陽,等等。」
襲錦雲面上稍稍露出來點喜色來,拿了壺酒出來,給侍衛和她自己都倒了一杯,「這杯酒就當是提前為我們慶功!」
「我聽錦雲的,」侍衛端起了酒杯,臉上露出忠犬般憨厚的笑意。
襲錦雲挽上他的手臂,像喝交杯酒一樣的姿勢,侍衛老老實實的照做,一飲而盡。
臨走前,侍衛在襲錦雲額頭上親了一口,寵溺在她耳邊道:「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襲錦雲沒說話,唇角的弧度甜美的恰到好處,目送著侍衛離去,漸漸消失在視野,直到雙眼失了神。
耳邊還殘留著侍衛說話時留下的氣息,眼眶慢慢變紅,豆大的淚珠蓄滿眼眶,頃刻間墜落,她覆上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別怪娘心狠!」
午時,襲玥已經到了護城河,她下了馬車,不知道是不是正值午時的緣故,晴日當空,這護城河邊的人卻沒幾個。
她看向涼亭那邊,只見亭子里站著幾個丫鬟,而一衣著華貴的女子坐在裡面,背對著她的方向,周圍遠遠地還能看到幾個普通老百姓,看起來倒不像是有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