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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小南蘇醒,蕭景霖險些暴露身份

  昏暗靜謐的房間里,蒙面黑衣人手持著長劍,目露凶光,手指一一張開又一根根收緊,緩緩朝著床邊挪動。


  視線被重重帷幔擋住,掀開的一瞬間,對上一雙泛著冷意的黑眸,裡面的殺意讓人忍不住一陣戰慄,那人帶著斗篷,即便臉上帶了一張紫羅蘭面具,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子強者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始料未及,見對方一掌打過來,饒是躲得再快,也還是硬生生的受了一掌,隱隱吐了血。


  蕭景霖掀開帷幔,形若鬼魅,快的讓黑衣人應接不暇,被逼著後退,打開房門落荒而逃。


  蕭景霖欲追,卻與剛到院子里的襲玥四目相對,現在還不能讓襲玥知曉他的身份,蕭景霖飛身上了房頂,落地的一瞬間,迎面一道掌風劈過來。


  「誰派你來的?」琪王與他交手,厲聲問道,招招強勁霸道,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蕭景霖自然不可能回答他,與琪王過招亦是只守不攻,找准了機會就朝著王府外的方向飛去。


  琪王自是緊追不捨,此人武功不在他之下,悄無聲息潛入王府定然不在話下,比以往太子派來的殺手有過之而無不及,倘若讓他脫了身,只怕會放虎歸山,再想抓住他就難了。


  襲玥一眼看到他臉上的面具只覺得有些眼熟,等琪王和他交上手的一瞬間,襲玥轉身朝著黑衣人追去。


  攬月軒內,沐風進了院子,見房門大開,前來送飯菜的丫鬟被人打暈躺在地上,等進了房間,床榻上被褥凌亂,卻不見秋玲的身影。


  眼見著黑衣人跳上了圍牆,襲玥已經快追上他,助跑了幾步,腳尖踩著牆壁一躍而上,等過了圍牆,


  襲玥卻是頓住了身形,雙手緊握成拳。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她!」黑衣人挾持著秋玲,明晃晃的長劍抵住秋玲的脖子,秋玲重傷未愈,站都站不穩,腰腹上的傷口已經裂開,染紅了衣襟,她虛弱的喊道:「王妃,秋玲死不足惜,快殺了他……咳咳咳……」


  秋玲奮力說到最後,被黑衣人掐住了脖子,頓時一陣壓抑不住的低咳。


  「秋玲……」襲玥寒了眸子,冷冷的警告,「你敢傷了她,我定叫你為她償命。」


  襲玥悄無聲息的摸出了匕首,看看是他的劍快,還是她的匕首更快!

  許是被襲玥的氣場鎮住,黑衣人推開了秋玲,趁機逃跑。


  拐角處樹影晃動,襲玥正要提步去追,卻見秋玲咳出了血,已是奄奄一息。


  「秋玲,秋玲……」眼下救人要緊,襲玥猶豫的一瞬間,黑衣人已經是沿著屋頂上遠去,只好先將秋玲帶回去。


  房間內,郁塵重新為秋玲處理傷口,襲玥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待,見沐風從小南那裡回來,襲玥立即問道:「小南怎麼樣?」


  「王妃放心,小南一切安好。」


  襲玥聞言,提起來的心臟總算可以稍稍放下來一些了。


  沐風掐了送菜丫鬟的人中,等她悠悠轉醒,向襲玥道:「王妃,她醒了。」


  襲玥來到丫鬟跟前,見她已然清醒,忙道:「把你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可有一絲遺漏。」


  「是,王妃,這幾日一直是奴婢給秋玲送飯的,今日,奴婢一進屋就見一個黑衣人慾對秋玲下手,奴婢想喊人,剛轉過身去就被黑衣人打昏了。」


  丫鬟戰戰兢兢的說著,不敢有一絲隱瞞,想起當時的場景,心裡一陣后怕。


  「你說黑衣人要殺秋玲?」


  丫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只能老老實實的點頭,「但是房間里很黑,但是奴婢親眼看見黑衣人拿著劍,就站在秋玲的床邊。」


  既然要殺秋玲,為何還要將她帶走?

  襲玥隱隱覺得有些蹊蹺,他問向管家,「府中下人可都還在?」


  「一個不少!」管家很肯定的回道,自從秋玲出了事,大家都認定很有可能是府中之人所為,所以這幾日,下人在府里的動向都清清楚楚。


  發現大廚死了之後,眾人更是都集中在了一塊,生怕被人懷疑。


  沐風聽了管家的話,倒覺得有幾分奇怪,「秋玲住在攬月軒的事只有王府的人才知道,但剛才房間里未點蠟燭,黑衣人直接沖著攬月軒而來,還帶走了秋玲,莫不是把秋玲當成了王妃?」


  沒錯,襲玥也是這麼想的,今晚,又是飯菜下毒,又是兩個黑衣人趁其不備欲對小南和秋玲不利,若是一夥的,不可能不知道攬月軒里住的是秋玲。


  只怕是下毒是內鬼所為,而刺殺的黑衣人則又是另一撥人了。


  更奇怪的是那個帶著紫羅蘭面具的人身手不弱,她趕到院子里的時候,他正好出來,憑他的身手,想殺小南自是易如反掌,可小南卻平安無事。


  難不成今晚的兩個賊人也不是一夥的?


  那張紫羅蘭面具很眼熟,她一定在哪裡見到過。


  耳邊風聲微動,琪王飛身而來,緩緩落在院子里。


  襲玥見他平安無事,臉上卻並無喜色,「可是讓賊人跑了?」


  琪王點點頭,當時他追著那人出了王府,追著他跑了半個皇城,路過一處巷子時,迎面而來的一顆煙霧彈,若不是那人有幫手,他又豈能讓他逃了。


  能從景琪眼皮子底下逃跑,更證明了那人不是一般人。


  丫鬟來報:「王爺,王妃,小南醒了。」


  襲玥面露一絲驚喜,讓沐風留在這裡守衛攬月軒,她和琪王去看望小南。


  襲玥和琪王進入房間,正見小南被丫鬟扶起,背靠著枕頭做起,目光有些獃滯,似乎傻了一般。


  襲玥來到床邊,小南卻沒有任何反應,若是以往,只怕早就高興地叫她姐姐了。


  「小南,你怎麼樣,姐姐來看你了。」襲玥輕聲道。


  小南抬起蒼白的臉,黑眸里再無往日的靈動,反而被一抹獃滯取代,她眨了眨眼,眼睛里恢復了一絲光彩,聲音裡帶著一絲困惑,「姐姐?」


  對啊,她是這麼叫她的。


  小南在她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五六歲的模樣,青澀稚嫩,縱然她今年已經二八年華了,身子卻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她苦澀地笑了。


  這是襲玥第一次在小南臉上看到悲傷的表情,她不明白,為何昏迷了一夜,這孩子眼中卻多了一絲不屬於孩子的情愫,莫不是被嚇著了?

  她摸著小南冰冷的臉,將她的髮絲扶至耳後,柔聲安撫,「小南別怕,這裡是王府,你已經安全了。」


  她的手越是溫暖,小南越能感覺到她的身子是多麼的冰冷,如同死人一般,心裡一陣迷茫,這樣的她究竟算什麼呢?


  「景琪,」襲玥看向琪王,滿眼的擔憂,小南這樣子明顯就不對勁,莫非撿回了一條命,反而傷了腦子?

  「別擔心,我來試試,」琪王掀開帷幔,來到了襲玥身後,讓小南可以看到他,本來怕小南會怕他,才沒有靠近,若是小南連對他都沒了反應,那就真的不好了。


  琪王一靠近,小南依舊神情淡漠,體內的蠱蟲卻是察覺到了危險,連帶著她的身子也跟著一哆嗦。


  小南捂著自己的胸口,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心臟里的那個小東西在害怕,她看向琪王,眼前的人器宇軒昂,眉目如畫,一雙眸子幽深至極,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隱約透著一絲威嚴。


  能讓長命蠱感到害怕的也就只有蠱中王者……祭祀蠱了。


  沒想到,這樣的人,竟也身中蠱毒,如此看來,他們倒是同病相憐。


  若是在以往,小南見了琪王必定是驚恐的逃走的,可此時卻這般平靜,襲玥坐不住了「我去找郁塵。」


  「姐姐,」小南伸手拉住她,大眼睛又恢復了之前的靈動,一笑起來腮幫子鼓鼓的分外可愛。


  「姐姐,小南餓了。」她小手捂著自己的肚皮,可憐兮兮的跟她道。


  襲玥當下舒了口氣,讓秋玲去準備飯菜,她看著恢復如初的小南,欣慰道:「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姐姐可被你嚇壞了。」


  小南嘟了唇,嗔道:「姐姐別生氣,小南不是故意的。」


  襲玥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裡,輕輕拍著,「姐姐不生氣,小南沒事就好。」


  小南甜甜的笑著,感覺到琪王探究的視線,她看向琪王,在琪王和襲玥詫異的注視下,輕輕的問:「姐姐,這個哥哥是誰?」


  襲玥和琪王相視一眼,而後小心翼翼的問小南,「小南,你不害怕哥哥嗎?」


  小南沒說話,有些顧忌的看著一眼房間里的丫鬟。


  「你們都出去吧!」琪王道。


  等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三個了,小南指著自己的胸口,「哥哥體內的蠱蟲好生厲害,它很怕,可小南不怕了。」


  因為,她已經不是只有六歲智商的小姑娘了。


  她說完,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姐姐,小南困了,想再睡一會。」


  她說著,滑下身子,鑽進了被子里,將被子裹到了脖子上,只露出腦袋來。


  丫鬟敲門送來了飯菜,襲玥給她放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小南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襲玥端起了小米粥,小南困頓的搖了搖頭,一副昏昏欲睡的可愛模樣,襲玥見此,又將碗放下,摸了摸小南的頭髮,囑咐道:「飯菜就放在床頭了,小南若是餓了,就自己起來吃,知道了嗎?」


  「小南知道了,」她說完,已是徹底合上了眼皮。


  琪王拉著襲玥輕手輕腳的出了門,等房門合上的一瞬間,小南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中再無一絲睡意,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下。


  小南將整個身子都蜷縮在一起,壓抑著哭泣聲,肩膀微微抖動,連帶著整個人都跟著抖顫動。


  她摸著脖子上掛著的玉墜,無聲的詢問:娘,小南該怎麼辦?

  書房內,沐風親自守在門口,郁塵從秋玲那裡回來,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有氣無力的坐下,自瓷瓶里去了顆不要吃了,這才道:「放心吧,有我在,秋玲要不了幾天,就能活奔亂跳了,倒是今晚的事,你們怎麼看?」


  襲玥分析道:「下毒之人定是內鬼所為,這個人隱藏之深,是我們都始料未及的。三番兩次動手腳,再不將他揪出來,只怕後患無窮。至於今晚的兩個賊人,我倒覺得他們不是一夥的。」


  琪王同意襲玥的說法,「那人根本無意與我交手,潛進小南的房間,卻沒有對小南下毒手,彷彿只是來看望小南的傷勢而已。」


  郁塵給三人都到了熱茶,放下茶壺,將茶杯握在手裡,輕輕潤了一口,「會不會是小南認識的人,比如……南疆長老?」


  提到南疆長老,就想到那些蠱蟲,一想到蠱蟲,郁塵就條件反射的看向了琪王,頓時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不可能,」琪王立馬推翻了他的猜測,「那人身形與我差不多,從他的身形功法來看,定是為年輕的成年男子,斷不可能是南疆長老,而且那人帶著一張紫羅蘭面具。」


  「噗,」郁塵剛喝進嘴裡的茶頓時噴了出來,激動的道:「你說紫羅蘭面具?」


  琪王眼疾手快的用衣袖替襲玥擋住了他的口水,眉毛上挑,「怎麼,你知道?」


  「那倒不是,只是提到紫羅蘭,那可是我家鄉最負盛名的花卉,當年佟妃娘娘剛入宮那會兒,唯獨對紫羅蘭情有獨鍾,皇上還特意命人派人不遠千里將紫羅蘭搬進了宮,特意在佟妃的院子外栽滿了紫羅蘭……」


  郁塵想到了什麼,眼睛忽然一亮,「那人一定是六皇子,定是因為佟妃的緣故,六皇子才以紫羅蘭掩面,小南對他有恩,他被皇上禁足在宮裡,所以只能偷偷來看小南。」


  「紫羅蘭?」襲玥不知道他所說的這個典故,她只知道,「佟妃的院子我去過兩次,別說是紫羅蘭,就連與紫色有關的野花野草都沒有。」


  唯一有的便是河岸上殷紅的懸鈴花。


  郁塵蹙了眉,「我也只是聽說,若不是南疆長老和六皇子,還能是誰?」


  「或許紫羅蘭只是個巧合而已,」想起那張面具以及那人不同尋常的身手,琪王心裡隱隱猜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或許就是燕無痕。」


  燕無痕?

  「沒錯,就是他!」襲玥腦中靈光一閃,在大牢里與燕無痕初次見面時,他臉上帶著正是紫羅蘭面具。


  郁塵道:「他為什麼要找小南?難不成有什麼目的?」


  若是燕無痕,琪王倒是不擔心了,他乃是江湖人士,即便有心參與朝政,也不會貿然得罪他。


  「於我們而言,燕無痕既非敵也非友,倒是挾持秋玲的黑衣人才是我們的心頭大患。」


  郁塵認同的點頭,他敢肯定,那定然是太子派來的人,「若黑衣人不是與內鬼串通一氣,便不會知道攬月軒內的是秋玲,那他真正想要挾持的人便是王妃!」


  「若是這樣,那黑衣人的真正目的還是……」襲玥將隨身攜帶的信件拿了出來,「說到底,還是這些信件惹的禍,我和景琪已經仔細檢查過了,字裡行間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會不會是我們忽略了什麼?」


  郁塵從襲玥手裡拿了一份,將茶水倒在桌子上,一邊將紙張放了上去,一邊解釋道:「江湖上曾有人在紙上用蠟寫了字,隱藏在紙張上,一旦見了水,便會顯現出來……」


  「水是行不通的,」不是襲玥給他潑涼水,當時她掉下懸崖的時候,這些信件都曾多多少少見了水,並沒有他所說的那種情況出現。


  這倒是提醒了襲玥,「既然水不行,不如用火來試試。」


  「好主意。」


  郁塵取下了燈罩,將蠟燭端了過來,放在了琪王跟前,琪王捏了紙張一角落,放在燭火旁邊烘烤,三人凝神看去,卻不見紙張有任何變化。


  「水也不行,火也不行,這信件里的玄機究竟是什麼呢?」


  夜深人靜,太子府內燈火通明,太子早已等候多時,黑衣人一現身,立馬跪下,「屬下拜見太子。」


  太子負手而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可有除掉小南?」只要將小南除掉,琪王他們想要發現南疆長老在信件上動的手腳就難了。


  「回殿下,行動失敗了,小南身邊有高人守護,早已埋伏在房間里,內鬼一進去就被受了一掌,要不是屬下在外接應,只怕不但脫不了身,還會被琪王妃發現真面目。」


  太子的臉色難看的緊,「本公不是說過了,不計一切代價,務必毀了信件,除掉小南。」


  「這……」黑衣人為難道:「請太子殿下放心,如今內鬼身負重傷,在王府看來,都是替琪王妃受過,若她能挺過這一劫,再有機會,定然能幫太子除掉心頭大患。」


  挺過這一劫?

  太子的臉色微微變了,「不是說秋玲上次的傷只是見了血並無大礙嗎,怎麼就凶多吉少了?」


  黑衣人唯恐太子發怒,猶豫道:「這是因為……」


  後面的話他沒敢說出口,太子卻是勃然大怒,揮劍在黑衣人胳膊上就劃了一道,咬牙切齒的道:「給我說清楚了,否則,下一劍便是你的脖子。」


  黑衣人忙道:「羅琛發現官銀的事情之後,曾三番兩次喬裝打扮混進賭場,發現了秋玲姑娘的真面目,不得已,秋玲姑娘才除了他。


  琪王府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有內鬼的消息,如今已經命人將府中之人統統排查了一遍,如此一來,秋玲姑娘在王府內便是寸步難行。那日,趁著琪王妃和琪王在外調查羅琛的死因,秋玲姑娘搜遍了整個房間也不見信件。為了不讓琪王妃起疑心,便刺傷了自己。


  只有秋玲姑娘身受重傷,才沒有人懷疑,給飯菜里下毒,意圖謀害小南的人便是她。本來,計劃萬無一失,卻不想小南房裡竟然會有高手出現,此人紫羅蘭面具掩面,武功精妙,絕不是一般人。」


  「既然她已經身受重傷,為何不將她帶回來?此時若是身份暴露,琪王豈能放過她。」


  「回太子,這是秋玲姑娘的主意,秋玲姑娘說,若是不能為太子排憂解難,她死不足惜。」


  太子眼中僅是陰霾,手指咯咯作響,「好好保護秋玲,一旦被琪王發現,務必要將她安全地給本宮帶回來。」


  「是!」


  遠處,側妃微挺著肚子,被丫鬟扶著,見前面隱隱有人,輕輕喚著,「太子,是您嗎?」


  「你先下去。」太子吩咐道,等黑衣人走了,這才露了面,收斂了臉上的戾氣,「這麼晚了,不好好歇著,出來幹什麼?」


  側妃挽著太子的胳膊,柔聲道:「太子不在,我怎麼放心的下,這幾日,肚子里的孩子整日鬧騰,怕是著急要見太子殿下了……」


  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睡不著出來散步,卻無意中聽到了這一消息,襲錦雲臉上早已蒼白一片,從花園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身子一閃,差點栽倒,身邊多了一個人影,侍衛小心扶著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讓我一通好找,怎麼出了這麼多冷汗?」


  侍衛小心的扶著她出了花園,襲錦雲還在想著那黑衣人與太子的對話,此時遠遠地看著太子與側妃漸行漸遠的身影,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聽太子的語氣,似乎對那秋玲格外看重,這倒是稀奇了,一向冷血無情,只看中權勢的太子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另眼看待。


  而且,那秋玲,她雖然沒有正眼看過,可那丫頭的長相她倒有幾分印象。


  侍衛見她看著太子與側妃的方向,以為她是在埋怨他還未動手,忙道:「錦雲,你放心,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能除掉側妃。」


  「不,你先別動手,我已經想到對付該怎麼對付她的辦法了。」襲錦雲微微勾了唇,看著側妃柔媚的笑臉,眸中一抹算計劃過,賤人,看你還能囂張幾日。


  悄無聲息的回了皇宮,蕭景霖卸下了一身偽裝,阿禮在他身後道:「今晚好險,辛虧早已做了準備,否則差點被琪王發現身份,主子,您這次,真是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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