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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小南一眼就知道琪王體內有蠱

  琪王府內,郁塵重新為襲玥看了傷,手放在她脈上的時間越長,臉色就越凝重,惹得琪王握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房間內莫名的變得安靜異常。


  「怎麼樣?」琪王見他收回了手,終於忍不住問道。


  郁塵看著襲玥的看神有一絲怪異,「可有高人為王妃看過傷了?」


  她經脈受損嚴重,若是一般人,早就卧床不起,非得靜養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可襲玥脈象稍顯平和,定是用良藥護住了心脈,又輔以奇葯身體才能恢復的那麼快。


  襲玥可不知道什麼高人,給他看病的大夫看樣子與燕無痕關係不菲,定也不是普通人,燕無痕好像叫他,「柳玉生,聽說好像是神醫族後人?」


  「柳家?」果然是他,就說這天底下還有誰能這麼快就讓襲玥在短短一兩天內,跟個沒事人一樣四處活動。


  郁塵一言不發的走到桌邊,提起筆來,光是藥方就寫了一大張紙。


  再看上面的藥材,連天山雪蓮都沒放過,儘是些珍貴無比又極其稀有的藥材,好像要跟誰較勁似的,襲玥看著郁塵百年難得一見的嚴肅模樣,忍不住問向琪王,「他這樣是怎麼了?那柳玉生跟他有仇不成?」


  琪王淡淡一笑,「有仇倒是談不上,只不顧同行相見分外眼紅罷了?」


  哦,原來如此,郁塵在醫術上向來自傲,卻對柳玉生聞之色變,莫非,這柳玉生的醫術在他之上?

  想到此,襲玥不禁勾了唇,號稱鬼醫首徒的郁塵竟然也遇到了對手,這還真是半年難得一見。


  襲玥有些好奇,「不知這神醫族後人和鬼醫首徒之間誰更厲害些?」


  「自然是……」


  琪王一開口,郁塵當即轉過來打斷他,「自然是我,神醫族隱居多年,沒想到那柳玉生竟然沒跟著一塊隱居了去,竟然成了無痕閣的人。」


  郁塵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中都是滿滿的較勁,他放下筆,將藥方遞給了沐風,跟他囑咐了幾句。


  琪王這才繼續道:「郁塵和柳玉生談不上認識,只不過這天下的醫者,他都有所耳聞,也曾親手拆了不少那些所謂的神醫的招牌。


  現如今,江湖上最有聲望的兩大醫學世家,便是我舅舅鬼醫一族和神醫族柳家,郁塵和柳玉生又都是兩大世家的佼佼者,難免想要一較高下。


  勢在必得的下了戰帖,沒成想,柳家當年忽然隱居,從江湖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兩大世家究竟誰更高一籌,還真不可知。為此,柳玉生成了郁塵心裡的一個結,不和他比上一場,只怕這輩子心裡都放不下。」


  襲玥點了點頭,想不到,無痕閣內竟然也是卧虎藏龍,隨隨便便一個大夫,竟然也是大有來頭。


  襲玥不知道的是,柳玉生可是蕭景霖專門命人召回來的給她看傷的。若是換了別人,別說是祖傳的護心丸,即便是隨隨便隨一張藥方,柳玉生也不會隨便寫的。


  想到燕無痕,襲玥不禁皺了眉,「景琪,燕無痕對我有恩,雖不知他為何救我,可我總感覺他似曾相識,說不定是我們認識的人。只不過,他總是以面具示人,似乎並不想招惹江湖是非。經過為了我與太子交上手,今後勢必與太子結下樑子,日後在江湖上難免有些麻煩,所以……」


  「王妃多慮了,無痕閣神秘無常,在江湖上據點甚多,每每被人發現,勢必勢人去茶涼。一丁點痕迹都不會留下。連景琪也查不到他們的蹤跡,更何況是太子。」


  連景琪也查不到?

  襲玥看向琪王,琪王認可的點了頭,「郁塵所言非虛,燕無痕既然命人護送你回來,就定是猜到路途危險,即便被太子發現了行蹤,依著無痕閣的勢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也不難辦到。只不過,燕無痕這次出手相救,他日有機會,我定會換了他這份恩情。」


  如此,她便放心了。


  郁塵隱隱覺得不安,「燕無痕既然不願涉足朝堂,明知道你的身份又為何要出手相救,不但專門派人通知景琪,還為了護送你的得罪太子,這實在不像是燕無痕往日的作風啊。尤其是,這一切好像都是為了王妃而破了例。是為了王妃本人,還是為了向景琪示好?」


  這……


  襲玥也說不上來了,如果是為了她,她實在想不出有誰會時時刻刻的為她操心,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不說,還在關鍵時刻救了她的命。


  想到她剛醒來就欲回王府時,燕無痕似乎也很生氣。


  若說是為了琪王,他大可以出來與景琪相見,依著景琪在民間的作風,定然不會虧待於他,又為何會避而不見。


  難不成是他想琪王示好,又不願徹底得罪太子,所以才不親自出手?

  「景琪,你怎麼看?」


  襲玥看向琪王,眼中全然的信任,琪王平靜的黑眸里幽深異常,幽幽地道:「我倒是希望他是沖著我而來,不管是示好也好,有所圖謀也罷。」


  他隱隱感覺到,燕無痕所做的一切都是沖著襲玥去的,雖不知他目的何在,但是就憑著他接近襲玥這一點,就證明了襲玥所說的話。


  燕無痕定是認識襲玥的,而且就是他們身邊的人,只是隱藏得夠深,被大家都忽略了而已。


  「為今之計,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燕無痕若是真沖著你來的,定會再次現身的。」


  琪王看著襲玥擔心的模樣,心中一暖。


  他握緊了襲玥的手,就算燕無痕救了襲玥,他也決不允許他將主意打到襲玥身上。


  「王爺,葯熬好了,」沐風道,身後的丫鬟端著托盤,將熬好的葯放在了襲玥面前的桌子上,頓時,整個屋子裡都飄散著一股子苦澀的葯香。


  襲玥俯身靠近葯碗,這小小的一碗葯,味道也不見得有多麼的大,怎麼感覺像是掉進了草藥堆里,整個房間都充斥著葯香。


  琪王先端起來探了探葯碗的溫度,這才遞到她手裡,襲玥憋了一口氣,一飲而盡,待喝完了葯,屋子裡濃郁的葯香一絲一毫都沒有消退。


  丫鬟又端了碗葯進來,她挑了眉,看向郁塵,「你這是準備了多少碗葯?」


  郁塵嘿嘿一笑,只看著沐風,沐風對著門外道:「抬進來吧。」


  頓時,一隻嶄新的裝著大半桶葯湯的木桶被抬了進來,襲玥頓時睜大了眼睛,「郁塵,你不會是跟柳玉生較勁,想要讓我喝掉這一桶的葯,技不如人就以量取勝吧?」


  郁塵當下黑了臉,兩道眉毛都能擠到一起去,「柳玉生那個縮頭烏龜,我怎麼可能將他放在眼裡,王妃也太小看郁塵了,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嗎?」


  像嗎?


  襲玥懷疑地看著他,繼而目光堅定地點點頭,琪王護著襲玥,也對他報以同樣的目光,郁塵被這夫妻兩默契的眼神盯得一陣氣惱。他瞪圓了眼睛,一瞬間炸了毛,看向沐風,「真是以下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木頭,你來評評理。」


  三人均將視線落在沐風身上,沐風微微一思索,幫了郁塵,勢必得罪了王爺和王妃,而他的主子是王爺,自然得向著主子,「自是王妃有理。」


  「木頭,你……」郁塵指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個窟窿出來。


  「哈哈……」好久不見沒逗弄郁塵,見他還是這般好玩,襲玥不禁樂出了聲,動作幅度過大,敢與五臟六腑都跟著顫動,頓時一陣疼痛襲來。


  她微微白了臉,捂著肚子收住了笑。


  「又疼了嗎?」琪王臉色一緊,伸手覆上她的肚子輕輕按摩,眼神看向郁塵。


  「經脈受損怎麼可能不疼,我特意讓人在水裡加了藥材,每晚泡上半個時辰,不出三日,王妃便不會覺得痛了。至於受損的經脈,只能輔以葯膳慢慢調養了。近日,即便是遇到了今晚的情景,也切不可再隨意動手了,以免落下了病根。」


  琪王將郁塵所說的每一條都牢牢記在心上,待所有人都走後,他扶著襲玥站起,大掌落在她的腰間,扯開了腰帶。


  不知道是不是被葯湯熏著的緣故,襲玥的臉上有一絲紅,待脫了外衣,她忙拉著他繼續動作的手。


  琪王的眼中無一絲雜念,襲玥對上他的眼睛,臉上卻更是紅了幾分,她輕聲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兩人早已坦誠相見,如今心意相投,可對於這種親密之事,她總覺得有幾分不自在,尤其是被他注視著,他的眼神越坦蕩,她便越是僵直了身子。


  琪王看了她良久,深邃的眸子裡帶了笑,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你我已是夫妻,比這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麼可害羞的。」


  「……」話是如此,可……


  「叩叩叩……」


  在這個節骨眼上,門聲響起,襲玥忙將他推出了屏風外,「這麼晚敲門,定是有要事。」


  琪王半推半就的被她推著出了門,無奈的搖了頭,待看向四周,卻空無一人,低頭,這才見小南睜著大眼睛防備的看著他。


  「你……」琪王上前一步,小南卻轉身跑了,像是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連身子都在發顫,琪王覺得奇怪,便追了上去。


  眼見著小南越跑越遠,琪王飛身而起,攔在小南面前,長身而立,面若冠玉,月光輕灑在他身上,更襯得這張臉清俊逼人。


  而小南卻是睜大了眼睛,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見琪王向他靠近,更是本能的挪著屁股後退,本就沒什麼血色的小臉更是煞白煞白的。


  琪王見此,微微蹙眉,停下了步子,「你是叫小南吧?」


  「……」小南一言不語,只是用眼神防備著他。


  琪王見她只是個小孩子,便勾了唇,蹲下身來朝她笑道:「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相信我……」


  小南咽了咽口水,哆嗦著,伸出食指指著他,嘴裡呢喃著,「好可怕……它在裡面……蠱蟲……」


  琪王本來還不知道她嘴裡念叨著什麼,只當是她是怕生,現在從她嘴裡聽到『蠱蟲』二字,頓時僵了臉,這孩子不一般。


  聽說小南不見了,郁塵和沐風聞訊趕來,見小南又驚又怕,大眼睛泫然若泣,而琪王又皺著眉,這一大一小的兩人看得他們一頭霧水。


  「景琪,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大個人了,總不會在嚇唬一個小孩子吧?」


  郁塵問道,剛一靠近,小南便站起來躲在了他的身後,死死地拉著他,不讓他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景琪做了什麼,才讓這孩子怕成這樣,以郁塵對琪王的了解,他這張俊臉,莫說著十六的小姑娘到六十六的老奶奶,就連三四歲的小孩子都喜歡的不得了,這孩子為何這麼特殊?


  琪王道:「這孩子怕的不是我,而是我體內的蠱蟲。」


  什麼,她一個小孩,怎麼會?

  郁塵摸上小南的手,一陣刺骨的寒意傳來,他心中隱隱有了幾分猜測,對著小南誘哄般笑道:「小南,跟哥哥去玩,好不好?」


  小南只想著趕緊從琪王身邊逃離,便點了頭,跟著郁塵走了。


  琪王站在原地,望著小南的身影,眸色變了幾分。


  藥草屋內,小南乖巧的坐著,因為陌生,而四處打量著,郁塵坐在他對面,輕聲問:「小南,告訴哥哥,你為什麼那麼害怕王爺?」


  小南咬了咬嘴唇,怯生生的道:「蠱蟲,很厲害的蠱蟲……小南怕……」


  「蠱蟲?」郁塵眸色沉了沉,「你是說他身體里有蠱蟲?」


  小南點點頭,郁塵追問道:「你怎麼會知道他體內有蠱蟲?」


  小南理所應當的道:「小南感覺的到啊,」她捂著自己胸口,委屈的道:「它很害怕,小南也很害怕……」


  它?

  看著小南無辜的眼神,郁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莫非這孩子身子這般冰冷是因為蠱蟲作祟,他趕忙將收集來做研究的蠱蟲統統放在桌子上。


  小南一見到他們,就放下了戒備,彷彿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似的,隔著瓶子扶著著它們,興沖沖的說道:「原來,哥哥也喜歡他們,小南的家裡有很多呢,每天都是小南陪著它們的……」


  果然如此,看來他猜測的沒錯,這孩子體內果然有隻蠱蟲,而且,這隻蠱蟲幾句靈性,對周圍的環境十分敏感。


  趁著小南被蠱蟲吸引,郁塵悄悄出了屋子,琪王已在河邊等候多時,郁塵上前,重重的點了頭。


  「你體內的祭祀蠱乃是蠱蟲中的王者,但凡是有點靈性的蠱蟲感覺到了都會害怕,因此,小南才回一見到你,就那麼大反應。」


  琪王隱隱感覺到小南這個孩子不簡單,南疆長老被就囚禁已有十餘年,一出來就來找她,只怕也與她體內的蠱蟲有關。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看向屋內的小南。


  「莫非,這孩子早在南疆長老被囚禁之前就已經中了蠱?」郁塵驚道,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那她體內的蠱蟲莫非就是,「長命蠱,能讓一個人十幾年來保持著同一個模樣,而且體溫如同冷血動物的一定是長命蠱無疑。」


  琪王的身影倒映在河水中,他遠遠地看著屋內的小南,南疆長老讓小南跟著襲玥究竟有什麼意圖?

  屋內,襲玥剛換好衣服,便聽見屋外一陣打鬥,她打開了門,正見沐風領著一隊人馬與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對抗。


  琪王見她穿著單薄,擔心的皺了眉,忙將她帶回了屋裡,「身子還虛著,出來幹什麼,外面那幾個小毛賊,沐風對付得了。」


  見琪王眸色深沉,襲玥,伸手覆上他的手,猜測道:「你是擔心外面那些人是從宮裡來的?」


  皇帝畢竟是他的父親,血脈相承,他只怕也不想與皇帝走到父子反目的地步。


  襲玥自換下來的衣服里拿出了那些指證太子串通南疆長老謀害朝中眾人,擾亂後宮的證據,「這些,是我跳崖前,南疆長老給我的。」


  「……」琪王翻閱著他們來往的書信,其中詳細記錄了他們是如何謀害朝中棟樑的具體細節,這些命案足以讓太子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琪王的動作猛然一頓,將目光落在最後一張紙上,『萱妃娘娘』四個字赫然映入眼底,琪王捏著紙張的手指漸漸收緊,直到襲玥覆上他的手,「有了這些證據,我們一定可以替萱妃娘娘報仇。」


  琪王驟然回神,對上她擔心的眸子,他勉強一笑,「母妃的事我早已知道跟太子和皇後有關,只是沒有證據,他們又一手遮天,如今,僅僅有這些往來的書信,還是不能定太子的嘴。」


  「為何?」


  「且不說這些書信見了水,自己有些模糊,即便是真的,也是只有物證沒有人證。就算南疆長老願意作證,又有誰會相信他的話,說不定還會被太子倒打一耙。」


  「這……」襲玥倒是沒想到這些,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這些鐵證,卻還是讓太子逍遙法外嗎?

  人證?


  襲玥眼前一亮,「洞中的骨骸,只要仵作驗過,證明是當年那些大臣的屍骨,便能證明這些書信上所寫句句屬實,就算不能徹底扳倒太子,也能讓他徹底失去民心。」


  「什麼骨骸?」


  襲玥詫異,「難道你們沒有在洞中發現大臣們的骨骸?」


  琪王搖了頭,當時他們在洞中的確什麼也沒發現,就只看到了一個生鏽的鐵盒子,或許,是太子將白骨給處理掉了。


  「南疆長老的屍首呢?」她記得當時南疆長老也跟著跳下來了,若是燕無痕沒有救他,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定然已經摔死了。


  順流直下,定然也能找到他的屍首才對。


  琪王臉色猛然一變,五萬人馬尋了兩個時辰的結果便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怎麼會這樣?」襲玥心裡隱隱覺得不安,那南疆長老那般古怪,不看見他的屍首怎麼弄能讓人放心的下。


  「或許,燕無痕應該知道他的下落。」


  當時是他救了她,當然也知道南疆長老有沒有摔死。只是無痕閣向來神秘,又該去哪裡找他呢。


  外面的打鬥戛然而止,沐風進來稟報,「王爺,按照您的吩咐,留下一人回去通風報信,派去跟著的兄弟親眼看見刺客進了太子府。」


  「太子的人,」襲玥蹙眉,「安排刺客直接進入王府行刺,顯然是以卵擊石,太子現在這麼做,是不是說明,他現在已經是狗急跳牆了?」


  琪王捏著手裡的證據,細細尋找著蛛絲馬跡,以太子的品性,能逼得他狗急跳牆,可見這些來往書信中必定有對他致命的證據。


  當晚,琪王和襲玥睡下不久,便又聽得外面想起打鬥聲,看來,今晚是不得安寧了。


  一大清早,一輛鑲金帶銀的豪華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身後的丫鬟們手裡都拿著貴重的物品,管家得了襲玥的許可,這才帶著來人前去見襲玥。


  「聽聞姐姐受傷了,妹妹特意前來看望姐姐。」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襲錦雲跨進襲玥的房間,面色紅潤,一改往日的囂張跋扈,見了襲玥分外客氣。


  一來是襲玥知道她與文陽有染,還珠胎暗結,她不得不對襲玥討好。


  二來是太子爺天還未亮就讓她過來跑一趟請襲玥去太子府一趟,若是她辦成了這事,在太子心中的分量自然是又重了幾分。


  眼下小南正坐在梳妝鏡前,小臉上還掛著幾分困意,襲玥正拿著玉樹,替她打理著柔軟的髮絲。


  見襲錦雲這般客氣,襲玥倒有幾分不習慣,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怕她是替太子過來的,昨夜殺手一波接著一波的要殺她不成,一大早就變了策略,該讓襲錦雲來接近她,一看就知道准沒好事。


  不等襲玥開口,襲錦雲忙吩咐著身後的丫鬟,「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將這裡東西放下。」


  丫鬟們將東西一一放下,布帛揭開,就均是價值連城的珍寶,襲錦雲打量著襲玥的神色,討好道:「姐姐,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姐姐莫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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