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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襲玥回城,又欲殺手

  唯獨他,一直記在心上,從未忘記!


  襲玥帶著小南沿著下山的路一直走,此處離城外尚且還遠,更何況是琪王府,這麼走下去,天亮了也走不到。


  身上隱隱作痛,小南又是個孩子,腳程也快不到哪裡去,本想著到了路上再看有沒有馬車經過,卻不想,剛到了山腳下,就見空無一人的馬路上停著一輛馬車。


  周圍也隱藏著人的氣息,襲玥猛地頓住了步子。


  「姐姐,為什麼不走了……」


  小南睜著懵懂的眼睛問她,襲玥連忙沖她搖了搖頭,不讓她在說話,同時將她護在身後。


  這些人的氣息很是清淺,隱藏在樹林里不露一絲行跡,可見,並不是普通人,定是訓練有速度的高手。


  都怪剛才走得急,沒有仔細查看周圍的情形,現在才一不小心落入了埋伏圈。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太子的人馬?還是想要刺殺她的那批殺手,又或是她逃離被燕無痕發現了,派人來抓她?

  無論是哪一種,對現在經脈受損的她來說,都是勁敵,更何況她還帶著手覆縛雞之力的小南。


  襲玥放輕了步子,目光落在馬車上,不敢貿然靠近,只能加倍仔細的防備著隱匿的人群。


  不料,等她們離馬車近了些,一名侍女從馬車後面出來,見了她,恭敬的道:「回城之路兇險萬分,屬下特奉閣主之命在此等候,護送姑娘回城,請姑娘上馬。」


  侍女側身,為襲玥讓開了道。


  看她的打扮跟無痕閣的侍女別無二致,這座山頭又這般隱秘,一般人是絕對不能輕易發現的。


  可見這侍女的確是燕無痕派來的,襲玥皺了眉,猜不透燕無痕的想法,他從無痕閣出來也不過就半個時辰,他就命人在山腳下被了馬車,是早就猜到了她會半夜逃走,還是說這無痕閣神通廣大,遍布人馬,以致於傳遞消息神速?

  眼下她們一傷一少想要快速回城,沒有比馬車更好的工具了。


  襲玥和小南上了馬車,侍女親自駕車,這山路有些崎嶇,而侍女駕車卻出奇的平穩,連一絲顛簸都沒有。


  襲玥撩開帘子,隱隱感覺道隱匿在周圍的人仍舊在跟著他們,如影隨形。見他們並無惡意,襲玥放下心來。


  小南坐在貂皮製成的毯子上,底下還墊著厚厚的一層被子,肉呼呼的小手摸著毛皮開心的道:「軟軟的,好舒服。」


  襲玥這才注意到,並不是侍女駕馬車的技術有多麼好,而是布置這馬車的人有心,特意墊了這些柔軟之物。


  小南扯了扯襲玥的衣袖,湊到她身邊,眼睛亮晶晶的,「姐姐,你喜歡大哥哥嗎?」


  「大哥哥?」小南說的莫不是燕無痕?

  襲玥手落在小南的雙肩,看著她,輕聲地問:「你見過大哥哥了?」


  小南一聽她這麼問,連忙捂著嘴巴,頭搖的像撥浪鼓,她答應了哥哥,不能說的,「小南沒見過大哥哥?」


  襲玥見她眼珠子心虛的亂轉,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實在可愛的緊,她勾了唇,清麗的眸子染上一絲狡黠,「小南剛才可是遇到大哥哥了?」


  小南搖咬了咬唇,見襲玥盯著她看,彷彿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知道自己漏了餡,不太高興的嘟著唇,點了點頭。


  襲玥摸了摸她的頭,「可是哥哥跟你說了什麼?」


  「哥哥說,不讓小南告訴姐姐小南見過他了。」


  襲玥詫異,莫不是燕無痕一直跟著她,還放走了小南,又在這裡備下了馬車,可見他定是早就猜到她會逃走。


  她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又為何將她的性子摸得這般清楚。


  想到他的那雙清亮的眼,莫非真是熟人不成?

  「哥哥長得很好看,小南喜歡哥哥。」小南興沖沖的道,紅撲撲的小臉上滿是燦爛的笑意。


  襲玥更是震驚,他竟然在小南面前露了臉?


  這個燕無痕,行事作風,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太子府內,丫鬟急匆匆的進了襲錦雲的房間,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襲錦雲聽完,俏臉上儘是怒氣,胸口的氣的劇烈起伏,「你說,太子從用了晚膳就一直在那個賤人房裡,今晚還要陪著那個賤人?」


  丫鬟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太子妃,側妃今日身子不適,太醫來看過,說是動了胎氣,太子爺放心不下,今晚便留在側妃那裡過夜了。」


  丫鬟話音剛落,襲錦雲就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大喘著粗氣,將桌子上的杯盞統統打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作響,上好的茶具瞬間四分五裂。


  丫鬟戰戰兢兢的跪下,侍衛進來,見此,揮退了丫鬟,「你先下去。」


  「是!」


  侍衛高大的身子將襲錦雲攬在懷裡,平復著她的怒氣,「錦云何必如此動氣,小心傷了府中的胎兒。」


  一想到嫁給太子一年有餘未懷上一兒半女,惹得太子納了側妃,對側妃寵愛有加。如今不過是與文陽有染了幾次便懷了身孕,現在胎兒尚且不足一月,等過兩三個月,肚子慢慢大起來,她又該如何向太子解釋。


  這一切都是文陽的錯,她有些怨恨的想著,若不是他毫無節制,她也不至於整日擔心太子會發現。


  襲錦雲從他懷裡掙開,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侍衛只當她壞了身孕,難免耍耍小性子,忙討好著上前,「錦雲,你就放心好了,宮中的孟太醫是我的親舅舅,我已經與舅舅說好了,定會在太子面前小心說話,定不會被太子懷疑。」


  襲錦雲縱然心煩,聽他這麼說,臉上還是有了幾分喜色,「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文陽即便不為錦雲著想,也得為我們的孩子著想不是……錦雲,你身上真香……」侍衛將她摟了個滿懷,小心的附上她的肚子,一想到懷裡的心愛的女人懷了他的孩子,憨厚的臉上就浮現出滿足的笑意。


  襲錦雲被側妃的事氣的胸口疼,哪有心思應付他,伸手推開他,語氣有些生冷,「文陽,這幾日你還是不要總圍著我轉了,多去打探打探太子的消息,找機會接近太子,將來謀個一官半職,也好過當一輩子侍衛……」


  「錦雲,我不想做官,只想一輩子守著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侍衛目光灼灼,句句發自肺腑。


  眼見著院中無人,門還未完全合上,雖然知道,每次文陽都安排人把手,但還是不放心,襲錦雲關了上門,再看向身後的侍衛時,臉色已經完全變了,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輕蔑。


  她看著眼前空長著高大強壯的身體,本性卻安分守己,毫無雄心壯志的男人恨鐵不成鋼的道:「你不想上進,難不成還想讓我的孩子也跟著你一塊做一輩子侍衛不成?若是哪一天太子爺發現了,你是想看著我們母子被太子活活打死,還是就想憑著你一個小小的侍衛的能耐跟太子對抗?」


  襲錦雲眉梢上揚,一步一步逼近他,溫柔的水眸已經被滲著冷意的犀利所取代。


  男人眼中晦暗,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愧,良久,像個木樁一樣站了半響,襲錦雲心中更氣,又刺激他道:「你不是說願意為我做任何事嗎,現在太子夜夜寵著那個賤人,等那個賤人生了兒子,遲早有一天會爬到我的頭上。到時候,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母子被人欺在頭上吧。」


  「錦雲……」侍衛雙手緊握成拳,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才一把抓住襲錦雲的雙肩,抬起眼睛定定的看著她道:「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讓你和孩子吃苦的。」


  侍衛目光堅定,似乎用生命在承諾,襲錦雲怒目而視,狠狠的打開了他的手,拔高了聲調,「你拿什麼保證?身份?地位?還是權勢?」


  襲錦雲抱著雙臂,冷笑了幾聲,「這些你都沒有,你就只是個侍、衛!」最後二字,幾乎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侍衛渾身一震,臉上的肌肉緊緊的綳著,眼中漸漸通紅,多了一絲陰霾,加上他身材高大,彷彿變了個人。


  襲錦雲瞧著他的變化,有些驚訝,又怕是自己話說的太重,起了反效果,臉上緩和了幾分,伸手附上他的肩膀,「文陽,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錦雲,我一定幫你除了側妃,你等著我……」


  侍衛說完,挺拔的身子繞過襲錦雲,徑直離去。


  襲錦雲彎了唇,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髮絲,看著男人似乎變得堅定的背影,玩味的笑了,看來,人還是要激一下,才能發揮出潛能來……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已經睡下了的太子睜開了眼睛,猛地坐起,敢在他睡覺的時候敲門,定是大事。


  太子掀開了被子,身邊的女人白皙的手臂立馬勾上了他的胳膊,「太子,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裡啊?」


  說著,還將腦袋靠在太子的肩膀上,有意無意的輕撫著肚子,強調著肚子里的孩子。


  太子最見不得女人沒眼色,若不是顧忌道側妃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早就將她甩開了。


  太子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對著門外道:「進來!」


  護衛推開門,腳下頓了一下,忙低了頭,朝前走了幾步跪下,「啟稟太子,琪王妃回來了,屬下以命人將她攔在城門口,只是……」


  護衛拉長了尾音,怕話一出口,太子一個震怒,他這條命便沒了。


  什麼,她竟然還活著?


  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去竟然還能活著,命可真大!


  「只是什麼?」太子看向底下的護衛,聲音渾厚陰沉,大掌捏著側妃光滑細膩的手驟然一緊,疼得懷裡的女人再不敢肆意亂動。


  「琪王妃身邊有高手相護,屬下攔不住,此時已經進了城……」


  「廢物!那麼多人竟然連一個襲玥都殺不死,本宮養著你們有何用?」


  太子勃然大怒,猛地站起,側妃猝不及防,花容失色,只來得及護住肚子,便當著護衛的面滾落在地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來人,」太子大喊,門外的侍衛衝進來。


  「將他拖下去!」太子眸中殺意畢現。


  「是!」侍衛齊聲道,上前拖起他。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侍衛出去,關上了房門。


  太子壯碩的身子直挺挺的站著,一想到襲玥手裡可能還掌握著他與南疆長老合謀謀害朝中重臣的證據,心裏面一陣煩躁,側妃柔媚討好的討好的模樣,讓太子更為火大。


  側妃試探著上前,生怕觸碰了太子逆鱗,「太子,您……」


  太子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臉色依舊可怕,也沒有要扶起她的意思,生硬的囑咐:「今晚,本宮就不陪你了。」


  說著,大踏步離去。


  「姐姐,外面怎麼了?」迷迷糊糊睡著的小南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問道,還伸了手,準備掀開帘子查看情況。


  襲玥連忙拉下她的手,溫聲道:「有人打劫,外面的哥哥姐姐們對付得了,小南要是困,就再睡會兒。」


  小南一聽有人打劫,皺了皺眉頭,屁股抬了抬,將身子挪到襲玥身邊,緊緊地抱著她的胳膊,忽閃著困頓的大眼睛問:「姐姐,大哥哥也會來保護我們嗎?」


  大哥哥?小南似乎很喜歡燕無痕。


  「小南很喜歡大哥哥?」


  小南用力的點點頭,可能是由於剛睡醒的緣故,眼睛還有些迷糊,襲玥覺得奇怪,她明明也是剛剛才見了燕無痕,怎麼就對他念念不忘呢?


  「小南為什麼喜歡大哥哥?」


  小南打了個哈欠,困頓的笑了笑,「大哥哥長得好看,小南喜歡,等小南長大了要嫁給……哥、哥……」


  說到最後,小南已經是困得合上了眼皮,小雞啄食似的點了點頭,接著身子軟軟的倒在襲玥身上。


  襲玥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見她也沒生病,怎麼會困成這個樣子?

  周圍刀光劍影不絕於耳,侍女神色淡定的駕著馬車緩緩進了城,似乎並不將這幫人放在眼裡。


  整個王府燈火通明,飛進飛出的人影連綿不絕,琪王面前的書桌上已經擺滿了好幾落書籍,全都是連夜派人搜索來的跟無痕閣有關的書籍。


  郁塵盤腿位於書架旁,一手翻著一本,快速翻閱著,身邊的書籍也早已堆積成了小山。


  琪王一邊翻著書,一邊聽著各路人馬打探來的消息,眉頭緊鎖。


  待彙報消息的人影離去,整個書房內便只剩下了翻書的聲音,直到沐風匆匆而來,「王爺,聽說有輛馬車闖進了皇城,與太子的人馬交上了手,看樣子,有可能是王妃……」


  琪王猛地站起來,身影瞬間移到了門前,飛身融入夜色。


  郁塵從書堆里爬起來,讓沐風帶著他一起去追趕琪王的身影。


  離琪王府越來越近,襲玥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這才一日多不見,在鬼門關里走了一趟,便彷彿已經與他分開了好幾個月。


  「吁……」馬兒受驚,高抬起前蹄,突如其來的震動讓馬車一陣晃動,小南緊閉著雙眼,呼吸細微,一點反應都沒有,若不是胸口還在緩慢的跳動著,當真是與死人無異。


  襲玥一手撐在轎臂上,一手抱緊了小南,待馬車穩下來,她問道:「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侍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殺手,鬆開了手裡的韁繩,緩緩拔出了劍,「姑娘,來了幾隻耗子,只怕要讓您稍等片刻了!」


  帘子未動,侍女已經飛上去迎戰,她再是厲害,也沒辦法以一人之力抵擋幾十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三人牽制住侍女,其餘人朝著襲玥而來。


  襲玥坐著沒動,側眸,收緊了拳頭,眼底已是一片冷意。


  犀利的劍光已經逼近了轎子,襲玥迅速竄出轎子,抱著小南就地一滾,身後,轎子應聲而破,硬生生的被劈成了兩半。


  體內陣陣發疼,襲玥將小南放下,站起身,清冷的眸子直直看向逼近的殺手。


  「殺了她!」


  領頭的殺手一聲令下,手下的兄弟們齊齊沖了過來,襲玥正欲動手,只聽得『嗖』的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寒劍劃破夜空,直直插穿刺客的胸膛,直挺挺的倒在襲玥面前,伴隨而來的是琪王肅殺的身影。


  他幾乎不留餘力,出手又快又准,如同戰場上呼嘯而來的王者之氣,直取殺手的性命,一拳頭下去,幾乎震碎了殺手的胸臟,幾滴鮮血濺在他的臉上……


  沐風隨後趕到,帶領著王府眾人全力斬殺,深夜的街頭,血流成河……


  見殺手已全部被王府的人馬牽制,琪王這才退出戰鬥,轉身來到了襲玥身邊,幽深的眸子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襲玥暖心一笑,將他深深的擔憂看在眼裡,方才看著他殺敵時狠絕的模樣,只覺得自己心裡也跟著一疼,「我沒事,倒是你,讓你擔憂了……」


  她覆上他的臉,細細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


  琪王將她的手握緊,劍眉隆起,伸手探上她的脈,黑眸越發深沉,眼底的擔憂被深深的自責取代。身邊有個郁塵自小跟隨著,早已算是半個大夫。


  「小傷而已,休息幾天就好了……」話已經出口,襲玥方覺得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在皇陵受傷她這麼說過,在太子府受傷她也這麼說過,似乎每次受傷她都會這麼說。


  這一次,琪王的眼神很是平靜,就是因為太平靜,反而好像在醞釀著驚濤駭浪,而讓襲玥不安,她勾了唇,想證明她是真的沒事,卻不知道她的善解人意更是讓琪王心疼。


  沐風扣住最後一人的下巴,不讓他有機會自殺,卻也沒殺了他,將他帶到了琪王面前,意有所指的道:「王爺,與之前的殺手是同一批人,怎麼處置他。」


  琪王一眼掃過殺手,自腰間扯下自己的龍紋玉佩,撿起一把劍揮劍斬碎,他看著殺手道:「回去告訴父皇,若再有下次,碎的可就不是這塊玉了。」


  琪王將襲玥攔腰抱起,深邃的眸子寫滿了溫柔,「我們回家!」,他勾了唇,彷彿眼中只容得下她一人。


  襲玥隱隱猜到這批殺手的身份,卻不想他早已知曉,龍紋玉佩是皇帝親賜給各位皇子的,毀壞皇帝御賜之物,乃是大不敬之罪,琪王這麼做,只怕是想告訴皇帝,她於他,勝過權勢,若是皇帝再咄咄逼人,他們父子之間就如同這玉佩一般,永無復原之日。


  她想,只怕皇帝這會兒對她更是恨之入骨了。


  襲玥抱緊了他的脖子,剛才抱著小南那一滾,身子的疼痛早已經加劇,她看向身後,見沐風已經將小南抱起,徹底放下心來。


  他看向琪王的臉,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線條流暢的下巴,只要他一低頭,便能看到他的眼中,寫滿了說不出口的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或許,有這麼個人,疼你護你到極致,哪怕只是個夢,也值得你只為他一人放下防備,只為這片刻的溫柔。


  襲玥輕輕地笑了,將腦袋埋在他懷裡,風輕揚,輕撫著他們的衣襟,月光拉長了他們交疊的背影,繾眷如畫。


  「經此一事,只怕景琪和皇帝之間的嫌隙更深了!」郁塵看著他們的背影,幽幽嘆道。


  沐風察覺到小南異於常人的體溫和呼吸,微微皺了眉,「這孩子……」


  郁塵收回目光,看向他的懷裡的小南,見這孩子濃眉大眼的,分外討喜,又見沐風神色怪異,難不成這孩子有問題?


  他湊近了些,發現這孩子臉色似乎格外白了些,僵硬了些,而且……透著一絲死人的氣息?


  郁塵睜大了眼,探上小南的脈,先是因為他冰冷的肌膚著實震驚了一把,又見她氣息清淺,恍若遊離,按道理早就應該是個將死之人了,而這孩子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只是睡著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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