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邊疆緊急
沈尋對著他的背影狠狠的瞪了幾眼,揚了揚拳頭,可惜打不過他,如果蒙打過他,早就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捏了捏太陽穴,看著旁邊已經準備好的衣服,粉色羅裙,粉色長靴,樣子還不錯。
穿好,洗漱完了,出門,看到段長風和那個叫秦焰的人已經坐在桌子旁。
秦焰鼻子紅紅的,段長風嘴唇青紫,這兩個人坐在一起,畫面太美,不敢看。
沈尋忍住沒笑出聲,輕咳了一聲,走了過來,看段長風輕輕掃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她小嘴一撅,冷哼了一聲。
秦焰看著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皺皺眉,太讓人羨慕了。
不過這家中有客人,女子一般都會羞羞答答,這不但來了,還落落大方,絲毫也不羞澀,到是他快羞澀了。
他抬頭,看到段長風為她拉好了凳子,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還柔聲細語地說:「醉了酒,胃中不舒服,先喝點粥墊墊。」
看得秦焰一愣一愣的,這恩愛秀的,你們能顧及一下旁邊這個單身漢的感受嗎?那個平時對自己動不動就冷言冷語的男人,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真新鮮啊。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段長風的腿,這都沒介紹一下呢,就開吃啊,還有那個姑娘,這有個不太熟的,英氣逼人的男人在這兒坐著呢,你怎麼那麼淡定,怎麼也得好奇一下吧,打聽打聽吧,這把自己忽略的,太傷人自尊了。
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看來和段長風待一起時間長了,耳濡目染,把他的目中無人,學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用腳踢對面的男人,像踢在木頭上一樣,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尋吃了幾口粥,才好心地看他一眼,並開口和他打了聲招呼,「你好!」
秦焰受寵若驚啊,連忙正襟危坐,報以自認為傾國傾城的微笑。
「好,好,你好!」
沈尋看著他笑了笑,發現這個男人其實長得還不錯,不由的多看了兩眼,而段長風此時卻板著臉,把筷子放在桌子上,沉聲說道:「不好好吃飯,看什麼呢?」
沈尋這個人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天吶,我看誰,還得經過你同意啊,這有個人,塊頭這麼大,想不看到都難,你有毛病啊。
「我叫……」她話還沒落音,秦焰連忙介面說:「阿尋,我早就知道了。」
看著旁邊那個心情不爽的男人,他心情可爽了,沒想到這未來嫂子不買他的賬,這有意思,振奮人心啊。
「你知道我嗎?」秦焰興緻勃勃的問,怎麼感覺和她相談甚歡呢。
沈尋看他嘴角含著幸災樂禍的笑,皺皺眉頭,你有什麼好樂的呀,搖搖頭,故作一臉茫然的說說:「不知道。」應該知道你嗎?你很紅嗎?
秦焰看她搖頭,有些失望,還以為這姑娘昨天酒喝多了,有些事兒一時記不起來了,連忙好心提醒說:「我叫秦焰,你沒聽說過我嗎?」
他以為沈尋一定會恍然大悟,然後說一些如雷貫耳,早已聽說過之類的話。
哪知沈尋依然搖搖頭說:「沒聽過。」說得理所當然,表情也更加茫然了。
秦焰有些尷尬,瞪了段長風一眼說:「怎麼,你沒向她提起過我?」我還是你的好兄弟不是,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咋能不提呢?
段長風本來心情不爽,但是看到秦焰吃癟,突然間心情好了,知道沈尋別的本事沒有,氣人的本事是一流,他抬頭,隨意的掃了秦焰一眼,又低下頭。
只把秦焰氣的冒火,這一個段長風就夠討人厭了呢,現在又加個護法,他不死心,又說:「你好想想,他怎麼可能沒提過我。」
沈尋眨眨眼睛,看這個男人一臉的期待,雖然段長風沒提過,但是上次她見過,這個男人有點輕浮,看人很放肆,不用猜也是賤人一個。
段長風不悅的抬頭:「沒提過,為什麼要提你,你不是今天還要趕路嗎,趕緊吃早餐,行禮馬匹,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好了。」
秦焰嘆了一口氣,是啊,為什麼要提自己,這不是給他找情敵嗎?「唉,吃飯,食不知味啊。」
沈尋有些好笑,「秦焰先生,你多吃點,吃飽了趕路才有精神。」
秦焰一聽眉開眼笑,合著知道自己啊,原來一直都在逗自己玩兒呢。
「秦焰先生,這幾個字兒我喜歡,以後就這麼稱呼我了。」他笑著,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阿尋,你知道我和他認識了十幾年,這個世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如果你想知道他什麼事兒,或者他的不為人知的事兒,直接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焰得意洋洋,說著還不忘沖段長風挑了挑眉,看到沒,我就是這麼受歡迎,沒辦法。
「我沒有什麼想知道的呀!」沈尋口氣淡淡的,一副不關我的事的樣子。
秦焰一聽更樂了,如果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都會想方設法知道他過去未來,不想知道,那就是對這個人沒什麼感覺,無論是口是心非的這麼說,還是其他,你看成功的把段長風氣的沉下了臉。
這下好了,一向都是他氣自己,現在終於找個人可以氣他的了,秦焰心裡爽的不行,頓時像找到了知己一樣,放下碗說:「阿尋,我們真是相見恨晚啊。」
段長風蹙了蹙眉,這一句一個啊阿尋,阿尋是你叫的嗎?
沈尋一臉的真誠,無辜,說:「如果想賤,什麼時候都不會晚。」
她的表情很誠摯,但是眼角卻含著笑意,某些字咬的又有些重,總覺得說的話不是表面的意思,但是又沒聽出毛病。
秦焰只能呵呵的笑了,說:「對對對!」
沈尋眨眨眼,又感覺旁邊有一道視線注視著她,她微側頭就看到段長風有些凌厲的眼神,含著警告,她努努嘴,有毛病!
這時只見段長風,把碗一推,說了句,「來人。」
片刻就看到一個衣著得體的中年女子過來,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爺,有什麼吩咐?」
段長風拿起旁邊的杯子漱了一下口,淡淡的說:「把桌上的東西都撤了吧。」
那女子點點頭。
「喂喂喂,我還沒吃好呢。」秦焰大聲叫道,這剛吃了一碗粥,其他的都還沒動好不好,這怎麼還不讓吃飯了?這是要餓著肚子趕路啊。
「我看你根本就不餓。」段長風淡淡的說。
「我餓著呢。」秦焰趕緊伸手把一盤子糕點端到自己旁邊。
段長風勾了勾嘴角,掃了阿尋一眼,「吃好了,我送你回去,有些話要和你說。」
沈尋聽他這麼說,臉上一熱,雖然兩人的關係有些曖昧不明,但是這種話,當著外人的面說,還是挺讓人難為情的,說的好像兩人之間已經是那種不同尋常的關係一樣。
秦焰頭皮一陣發麻,調侃道:「喲喲喲,是不是我要迴避一下?」
沈尋聽他這麼說更不好意思了,悶聲說:「誰要你送啊,我自己會回去。」
段長風輕笑了一聲,說:「時間已經不早了,這裡離沈府還有一段距離,你要是走著回去的話,說不定要到下午。」
不多時秦焰吃好了,站起身,伸了一下腰說:「行啦,我該告辭了,不在這礙眼,耽誤你們倆親親我我了,阿尋,後會有期。」
段長風也站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秦焰,真是辛苦你了,上次的事兒也多謝你了,一有情況,你派人送信給我,多加小心。」
秦焰擺擺手,無所謂的說:「和我客氣什麼,你太客氣了,我反而不習慣了,放心吧,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保重!」
秦焰和段長風之間,別看平時相互調侃,相互挖苦,相互看不上,可一旦有事的時候,都是可以捨命為對方的,所以他們之間不需要太多客套,只要你有需要,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
秦焰擺擺手,沒有回頭,瀟洒的走了,門口早有人為他準備好了一切。
之後,段長風騎馬送阿尋回去,平時話很多的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默不作聲。
沈尋幾次想開口,看他不出聲,也忍住了。
不多時,段長風卻沒忍住,他的嗓音有些暗沉,在她的耳蝸處響起:「你知道秦焰這次去做什麼嗎?」
「做什麼啊?」沈尋好奇的問了一句。
「做一件有些危險的事。」
他一躍跳下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轉身負手而立,望著遠處巍峨的高山,陷入無限沉思,他是有些擔心,所以情緒不高。
沈尋望著他的背影,他一向嬉皮笑臉,愛開玩笑,自己已經習慣了,可突然間這麼沉默,她動了動嘴唇,也跳了下來,靜靜的走到他身邊,望了他一眼。
發現他的面色有些凝重,眼神有些飄渺幽遠,看到她來到身邊,他轉過身,雙手放在她的肩胛骨上,凝望了她一眼,淡淡的笑著說:「你怎麼也下來了?」
「你是在擔心他?他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沒事的。」
沈尋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平時不拘小節,看上去沒心沒肺,其實還是挺會為別人著想的,不是那種不知深淺的人。
段長風舒展了一下眉頭,他心情已經好很多了:「對,他不會有事。」
沈尋拿開他的手,也轉身望著遠處,陡峭的山峰,長出一口氣說:「你若陽光,這個世界就不會黑暗,你若心存希望,這個世界就不會絕望。」
段長風淡淡的笑了,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好像什麼事都不懂,其實有些事兒,她比誰都明白,這句話用來安慰人,不是很好。
她那麼美好,那麼純潔,毫無心計,看上去淘氣,其實心裡很善良,也很善解人意,他真的怕沒有耐心等她長大。
他們並排而立,看上去氣場很和諧,段長風說:「我也不是完全擔心他,他做事情還是很穩妥的,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段長風伸手攬過她的肩說:「走吧,時間不早了。」
沈尋頓了一下腳,揚起小臉望著他說:「是不是你讓秦焰去查的事?」
段長風笑了一下說:「沒錯,就是我們回來的路上,遭人追殺的事。」
沈尋揚了揚眉,反駁說:「喂,你搞搞清楚,是你遭人追殺,我被你連累好不好。」
什麼話呀,還我們,我人品這麼好怎麼會被人追殺,到是你,不知道幹了什麼缺德的事。
段長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有區別嗎?不過還是說:「對,是我遭人追殺,我就是想讓他去查一下到底是誰指使的人。」
沈尋聳了聳肩,說:「其實我覺得讓他去查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從你自己身上下手。」
「哦?說來聽聽。」段長風好奇的問。
「任何人做事情都是有動機的,你得罪過什麼人,你的存在是不是礙著其他人什麼事兒了,或者說如果你出了事,對誰最有好處,誰的受益最大。」沈尋說,這很簡單的道理,她相信段長風肯定明白,只是不明白他這個弔兒郎當的人會礙著誰的事兒?
段長風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肯定是考慮過的,但是從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孩兒嘴裡說出來,他還是很佩服,他讚許的點點頭:
「你說的很對,只是我認為最有動機做這種事的人,不但沒有出過京都,還一直在忙著其他事情,很多人都可以證明,而指使這一切的是一個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人。」他蹙了蹙眉,眼神有些黯然。
沈尋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說:「沒有出過京,並不代表他不能做這一切,但是就算有很多人證明他在京都,誰能保證在京都的確定是他,而不是別人。」她沉默了片刻,又說:「再說指使殺你的人,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而你又不知道他是誰,一個人要想讓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懷疑他,除非……」
段長風急忙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他已經死了,然後又活了。」
沈尋本來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因為她也不知道除非什麼,而段長風聽了心中一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說:「阿尋,你的這些話確實很有道理,或許事情很快就有轉機。」
他淡然地微笑了,他不想把不好的情緒帶給別人,特別是她,他心裡最煩的,不是怕事情查不清,而是怕事情清楚,而結果是令他痛心的。
他剛想扶沈尋上馬,這時只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不多時看到一個年輕人的身影,他跳下馬,神色慌張,對著段長風恭敬地鞠了一躬,說:「爺,出事了!」
段長風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抬了一下手,然後對著沈尋說:「阿尋,看來不能送你了,你先騎我的馬回去,你昨天晚上說的話很有道理,不用擔心,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會在你前面。」
他語氣堅定,看上去一身正氣,沈尋知道他所說的,無論有什麼事,我都會在你前面這句話的意思,她忍不住,心顫了顫,好想有些事,有他在,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一樣。
她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連忙跳上馬,簡單的點了點頭,馬兒長嘶一聲,慢慢消失的遠方。
目送沈尋走遠,段長風才轉過身,看著面前的鐘鉉,問:「什麼事兒?」
「爺,剛剛宮裡來人,宣您即刻進宮,屬下打聽了一下,好像是,北嶽大兵壓境,戰爭一觸即發。」鍾鉉滿臉擔憂地說。
段長風冷笑一聲,南晉和北嶽,本來就是勢均力敵,也是最強勁的對手,幾年來相互牽制,都不敢輕易先挑起戰爭,自己離開北方邊境也不過才一個多月,北嶽會突然大兵壓境了呢。
金鑾殿上,大臣們正在議論紛紛,有人主戰,有人主和,慕寒月從來不是膽小怕事的君主。
他端坐御案后單手支頭,看著朝臣爭的面紅耳赤,吐沫橫飛,幾乎打起來,他幾乎都快睡著了,關鍵時刻這些人簡直都是擺設。
身旁的太監,看到皇上爺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連忙抬手大喊:「肅靜,肅靜。」
眾大臣們一驚,擦,這吵的太忘情了,忘了上面坐的人是皇上,都連忙垂手裡的一旁,生怕皇上爺一發火,把他們的嘴都粘上。
慕寒月眼底隱冷冷的寒光:「大兵壓境,來的正好,你們都不用吵了,朕自由決斷。」
眾大臣連忙拍馬屁,高呼皇上聖命,你看這吵了半天都沒結果,皇上一下子就想到了。
慕寒月懶得看下面一眼,沉著冷靜,臨危不亂,遇事不驚的神情:「北嶽,無故挑起事端,看來蓄謀已久,主和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敵人都打上門來了,如果我們還住和,難堵天下悠悠之口,所以這一戰必須要打,封李將軍為主帥,衛將軍副帥,兩日後赴邊疆與敵人決一死戰!」
「皇上英明,不過臣還有個提議。」之前大殿下,一個年輕人出列,恭敬地說。
「齊王,有何事?」慕寒月不由得皺皺眉。
「皇上,打仗就要派雄兵猛將,勝算方大,臣看沈敬堯將軍少年英雄,有萬夫不擋之勇,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沈將軍氣蓋世,令敵人聞風喪膽,少將軍別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臣以為沈少將軍應該去戰場磨練磨練,不知沈少將軍意下如何?」齊王看向沈敬堯問道。
「能上陣殺敵,是每個學武之人夢寐以求的事。」沈敬堯道,這個時候凡是有血性的男兒都不會退縮。
「這?」慕寒月有些遲疑。
「皇上,少將軍年紀輕輕卻膽識過人,我朝有如此有如此雄兵猛將,何愁不能退敵,皇上。」齊王繼續說。
又有大臣說:「北嶽一直都是忌憚四皇叔,如今四皇叔剛一回來他們就蠢蠢欲動,大臣們都覺得還是讓四皇叔辛苦一趟。」
「皇上,微臣去磨練一下也好。」齊王給他戴了這麼多的高帽,他如果不去,豈不是讓滿朝文武笑話。
慕寒月半眯著眼睛,看著齊王,冷笑了一聲,這是要把他身邊的都調走啊,可沈敬堯都已經答應了,如果他在從中阻攔好像有私心一樣,但是沈敬堯如果去了,四叔必須留下,不然他身邊連一個心腹之人都沒有,幸好四叔沒來。
「不要再說了,沈敬堯三日後隨大軍一起前去,退朝!」慕寒月拂袖而去。
宮中,榮華殿內,太後端庄秀麗,半躺在軟榻上,旁邊的宮女,在一旁輕輕的捶著腿。
不多時,太監稟報,說,燕王求見。
太后連忙坐好,讓人看坐,上茶。
「參見皇嫂。」男子恭敬鞠了一個躬。
「衍塵,你來啦,趕緊坐吧。」太後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座位。
「有沒有打擾到皇嫂休息?」慕衍塵正襟危坐。
「哪裡的話?」太后說,又神秘一笑:「你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慕衍塵低頭笑了一下,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皇嫂,確實有件事。」
太后示意他說,他沉默片刻,又開口:「關於賜婚的事……」
太后沒等他說完,連忙打斷說:「日子我已經給你選好了,這個月中旬正是黃道吉日,就是有些好奇,這沈家三小姐到底是什麼樣人物,能讓我們四皇叔如此神魂顛倒。」說完還曖昧地笑了笑。
慕衍塵神色未變,摩挲著手裡的杯子,目光沉了沉說:「皇嫂我說的就是這件事兒,只是不是要定日子,沈家三小姐還小,我想過兩年再說。」
「過兩年?那豈不是耽誤了你。」太后皺了皺眉,有些疑惑的問,是他指定要省下三小姐的,這會兒反倒不急了。
「我的事讓皇嫂操了不少心,其實人已經選好了,成不成親也不急在一時,我不想讓她有太多壓力,她還是個孩子,再等等。」
慕衍塵說,但是他還不敢讓太后收回懿旨,有這道懿旨在,多少對她有些約束,這樣自己,還能安心一些。
太后淡淡的笑了,沒想到四皇叔還處處為她著想,嘆了一口氣說:「隨你吧,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一點都不假,我現在真的很想見見這位落亭姑娘。」
慕衍塵恭敬地沖太后抱了抱拳說:「她有些瘋瘋張張的,怕驚了太后的駕,等我把她調教好了,一定會帶她過來拜見您。」
太后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衍塵,之前我以為你選的是二小姐,所以就告訴了她,現在突然變成了三小姐,我覺得對她也是一種打擊,畢竟她也是忠誠之後,我們慕家虧欠她,我有一個提議,沈家二小姐才貌雙全,不如讓他們姐妹二人共侍一夫。」
慕衍塵一驚,連忙站起身子,走出來,盈盈拜倒在地說:「皇嫂,萬萬不可,只怕我耽誤了二小姐,反而誤了她的終身,朝中青年才俊不在少數,二小姐有貌若天仙,倆一定會有合適她的美好姻緣。」
太后一怔,連忙說:「衍塵,你何必行此大禮,來人,快把四皇叔扶起來,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
看來慕衍塵對這位三小姐倒是死心塌地,連二小姐那麼美貌的人他都能拒絕,她對這位沈三小姐更加好奇了,只是太對不起落櫻著孩子了,只能以後幫她物色一個更好的。
慕衍塵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多謝皇嫂。」這一驚一乍的,幸虧自己心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