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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新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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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章新的線索

  嚴雪莉這條線索根本不是線索,其他的線索也無進展,讓調查陷入了瓶頸。


  於岐江拍桌子動怒,指責一幹人等沒有用心查案,罵得白鳳平和莊金海灰頭土臉,兩個人麵麵相覷,滿腹委屈,很是無奈。


  散會之後,白鳳平和莊金海在宿舍裏喝起了小酒,相互逗樂取暖。


  莊金海人雖然到了省城,心裏還惦記著楊小暖失蹤案,時間過去了十多天了,還是一點眉目都沒有,之前李學柱失蹤,至今沒有半點消息,也不知道這家人咋啦,接二連三的出事。


  調查了楊文鐵和謝雨涵,並沒有發現問題,穆老師受牽連,丟了工作,一家人過得很淒苦。莊金海內心非常自責,怨恨自己不能早日破案,讓失散的親人們團圓,還穆老師一個公道。


  “老家夥,想啥呢?魂不守舍的樣子!”白鳳平拿起一顆花生米丟過去,砸在莊金海的鼻尖上,落在杯子裏沉了底。


  莊金海揉了揉生痛的鼻尖,笑道:“嘿嘿,靶子挺準,寶刀未老啊!”


  “那是!咋樣,哪天比試一下?有些日子沒有打靶了。”白鳳平得意的說。


  “還有閑工夫打靶,下次開會就不單單是挨罵了!”莊金海丟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裏,白了白鳳平一眼。


  “那你說咋整?現在就是無頭蒼蠅,眉毛胡子一把抓也無濟於事。”白鳳平長歎一口氣。


  “不好整!”莊金海作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搖搖頭,又丟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裏。


  白鳳平氣呼呼的一把抓過整袋子花生米,背在身後,說道:“光吃東西不幹活,我不伺候了!”


  “拿來,嘿,我說老家夥,你就摳門到這種地步了?等你破了案,我買一麻袋送給你!”莊金海伸手去奪,白鳳平躲閃,兩個人嘻嘻哈哈的玩鬧起來。


  白鳳平把花生米放到桌子上,說道:“破了案,隻買個花生米怎麽夠?怎麽樣也得請我吃一頓滿漢全席!”


  “好好好,滿漢全席就滿漢全席,就怕你這老家夥無福消受!”莊金海繼續咀嚼花生米,香味滿口鑽,一臉滿足。


  ……


  顧遠山工作繁忙,脫不開身,陪伴了肖夫人三天,不得不返回金都上班。


  臨行前的那天晚上,肖夫人早早睡下了,電話突然響了。肖峰看了看牆上的擺鍾,淩晨兩點。


  顧遠山的心莫名緊張起來,這個時候,會是誰?他有一種預感,這個電話是肖雪打來的。


  遲疑片刻,顧遠山才鼓起勇氣拿起電話,說道:“你好!”


  電話那端沉默了,落針可聞的深夜裏,顧遠山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對方的呼吸聲,久等無語,顧遠山準備掛斷電話,就在這時,對方說話了:“我是肖雪。”


  “哦,我猜測是你!”顧遠山的心跳越發有力,兩個人同時噤聲。


  “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沉默許久,顧遠山和肖雪不約而同的問道。


  “我還好。你呢?”肖雪的聲音比幾年前成熟了許多,悅耳動聽。


  “你什麽時候回來?”顧遠山跳開了方才的話題,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孩子沒人照顧——我沒法回去!”肖雪無奈的說。


  “孩子比父親重要?肖雪,我算是看透你了,在你的眼裏、心裏,根本沒有國內的家,那你就守著你的老外老公和雜種兒子,過好日子,一輩子別回來!”顧遠山心中的火苗乎乎往上竄,語氣冷漠。


  “顧遠山,你怎麽罵人?什麽是雜種兒子?”肖雪憤怒的質問道。


  “我可沒有罵人,好歹你也是文化人,怎麽能歪曲理解我的意思?美國人和中國人生的兒子,難道不是雜種兒子?”顧遠山解釋道。


  “你——你混蛋!”肖雪怒罵道。


  “我是混蛋,你連混蛋都不如!我頭上頂著一頂大綠帽子,還在你家忙前忙後照顧你媽媽,你呢?肖雪,明著告訴你,你若是不回來,這輩子都會後悔!”顧遠山覺得自己真他媽的窩囊。


  “顧遠山,我倆早就沒關係了,嫁誰跟你有關係麽?你照顧我父母,我感激不盡,但並不代表你可以借此機會羞辱我!”肖雪的語速很快,說完話後,有些喘不過氣來。


  “肖雪,少他媽的自作多情了,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老外也隻是撿了我玩膩了的東西,不過,你要記得早點回來辦理離婚手續,多少女人爭著搶著,排著隊等我娶回家呢,你可別耽誤了我大好的幸福生活!”顧遠山無法克製的與肖雪打起了嘴皮官司。


  “顧遠山——你——”肖雪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的兒子david在旁邊拉她,說道:“mama,takemeouttoplay.”


  “david,motheronthephoneilltakeyououttoplay,youplayfirstbyyourself.”聽著純英文的對話,顧遠山心裏煩躁,他打斷了母子倆的交流,說道:“肖雪,不用閑扯,原本不想讓你過早知道真相,看來,是我瞎操心了——實話告訴你,你爸爸死了!”


  “什麽?我爸爸他怎麽了?”肖雪的注意力被顧遠山的話拉過來,急切的追問。


  “他從金曄大廈墜樓——去世了!回不回來你自己決定!”顧遠山掛斷電話的時候,聽到了肖雪悲慟的哭聲。


  ……


  肖雪看著年幼的david,一把把他摟在懷裏,泣不成聲。


  david撫摸著媽媽的臉,替她擦眼淚,安慰道:“mom,dontcry,lovelydavid!”


  “”david,mybaby!”肖雪把david摟得更緊,淚流滿麵。


  忠孝難兩全,david已經快四歲了,家裏沒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之所以瞞著父母,就是怕他們操心!

  肖雪的揪心疼痛,她沒想到顧遠山會孩子是‘雜種’,倘若,有一天他知道david是他的兒子,會不會想抽自己兩巴掌?


  父親的離開令肖雪悲痛欲絕,她不能讓父親孤零零的離開,好歹,她都得回去送他一程。


  可是,david怎麽辦?他還那麽小,不能長途顛簸,更何況,這樣的時候帶他回去不合適,讓他小小年紀就經受親人離開的悲傷;再則,肖雪根本不想讓顧遠山見到david,長得太像了,一眼便能看出來是父子血緣關係。


  思前想後,肖雪決定獨自回國,把david放在幼兒園全托。


  ……


  單憑一把鑰匙,很難查出所屬房產,案情偵破陷入僵局,令所有的人坐立不安。薑長河反倒是高枕無憂,沒有任何消息,對他來說,就是好消息。


  薑長河若無其事,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減少了應酬,沒事就窩在家裏,薑夫人心滿意足,以為他終於收心了,知道陪陪她。


  白鳳平和莊金海成日愁眉不展,為難以突破,找到新的線索犯愁。這天,白鳳平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派出所的李光營打開的,他在電話裏說:“白隊,抓到一個人,聚眾散播黃色錄像,錄像裏的人居然是肖峰。”


  “你等著,我馬上到。”白鳳平急急匆匆掛了電話,拉了莊金海就走,緊皺數日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在派出所,白鳳平和莊金海在李光營的陪同下查看了錄像,錄像裏的的確確是肖峰。這一發現,令人振奮。


  白鳳平立即辦理了移交手續,將涉案人帶到刑警隊,安排項葉進行了突審。


  嫌疑人是一個農民工打扮的人,麵對審訊室光線強烈的白熾燈,他眯起眼睛,滿頭大汗,身體哆哆嗦嗦。


  項葉威嚴的問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麽被帶到這兒來嗎?”


  “我——我讓工友一起——看了黃色錄像——”嫌疑人麵色驚慌,結結巴巴的回答。


  “錄像帶是哪兒來的?”項葉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嫌疑人不放。


  “我在江邊樹林子裏撿的!真的,是我撿到的——”嫌疑人不知道看了這玩意兒還犯法,早已嚇得麵無血色。


  “你放老實點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項葉冷聲喝道。


  “警察同誌,我沒有說謊——我說的都是大實話——我那天清早上工,抄近路,看到地上有一個黑色皮包,我就撿回去了——”嫌疑人驚慌失措的喊道。


  “包呢?”


  “包在我的工棚裏,挺好的包,我被人惦記,藏起來了——”


  “裏麵還有什麽東西?”


  “除了這錄像帶,還有一些照片,都是光屁股男人和女人,我隻給他們看了錄像——”嫌疑人惶恐的看著項葉。


  “你還記得撿到東西的地方嗎?”


  “記得。”


  ……


  通過嫌疑人敘述的地點,刑警隊的人員很快他說的那個皮包,裏麵裝著大量的照片,但是,沒有一張能夠看到照片上女人的正麵,肖峰的臉,無一例外,全是特寫鏡頭。


  照片上的肖峰麵色潮紅,目光渙散,眼神說不上來的奇怪。


  白鳳平和莊金海憑借經驗推測,這些照片,一定是在肖峰精神不清醒的時候拍攝的,很有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些什麽。


  白鳳平苦苦思索:很明顯,肖峰是遭到陷害,那麽,究竟是什麽人,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去陷害省長?極有可能,是牽涉權利鬥爭的報複!誰會如此痛恨肖峰,不擇手段毀他聲譽,置他於死地?

  白鳳平想到了一個人,但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卻不敢妄言,更不敢妄下判斷。


  (九頭鳥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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