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聞紀年一直沒看消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後就直接去了片場。
拍完他的戲份之後,胡辛便說要和他去到處玩一玩。
因為和林導是第二次合作,兩人熟悉了很多,交流上也幾乎零障礙,很快就把他的戲份順利拍攝完畢了。
他們此行的目的更多在於放鬆心情,工作結束後立馬張羅著去哪裏。
晚上,胡辛拿手機查附近好玩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問他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嗎?我看網上說可以去這幾個街區打卡,好玩又出片。”
聞紀年隨便看了眼他遞過來的圖片,邊回複工作上的事邊點頭,“我都沒問題,你決定就行。”
他回複完宋玉珍,看見常曉茹給自己發了消息,心裏感到有些疑惑。
常曉茹基本上不會給他發消息,有什麽事要麽直接打電話,要麽讓仲星燃跟他說。他們的微信聊天,還停留在第一次加好友的時候,兩人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就沒再說別的。
帶著好奇的心理,他打開了亮著兩個紅點的對話框,然後晴天霹靂般地看見了那條火紅的狐狸尾巴。
如果時間回到兩秒鍾前,聞紀年會選擇直接刪聊天和關機,而不是點開這條消息。
他的手微微顫抖,五指下意識收攏,不小心抓在了胡辛的大腿上。
胡辛哀嚎了一聲,“疼疼疼疼疼,你突然掐我幹嘛?”
他轉過頭,隻見聞紀年的胸口上下起伏,整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米,額角青筋暴起,看上去馬上就要缺氧暈過去似的。
“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你沒事吧?”胡辛嚇得連忙問道。
聞紀年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才將那種眼前一黑的狀態緩了過去。
他咬牙切齒地想,仲星燃,你死定了。
“紀……紀年?”胡辛被他冷酷的眼神鎮住了。
聞紀年竭力控製住情緒,怒極反笑,“沒什麽,這兩天你不要接仲星燃的電話。”
他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一邊截圖發給了仲星燃,一邊反手把他拉黑了。
一邊呆著去吧你。
他故作鎮定地回複常曉茹。
[w紀念w:媽,你放在那裏就好。]
聞紀年想起來昨天吃飯的時候,陳嘉熙說的那番話,頓時更覺得世界崩塌得更徹底了。
常曉茹會怎麽想他?
一定覺得他們很放縱享樂、不知廉恥吧。
很快,手機震了一下。
[媽:紀年,你剛是叫了我媽媽嗎?嗚嗚嗚,我真是太開心了!!]
聞紀年一愣,這才發現他發出去的那條消息,的確順著她的話叫了媽。
他之前一直對常曉茹客客氣氣,但始終還是改不了口,總是喊她阿姨。今天氣糊塗了,不知不覺就叫了聲媽。
隻不過他雖然嘴上沒這麽叫過,給她的備注是和仲星燃一樣的“媽”。
常曉茹高興壞了。
本來還想問一下那尾巴是表演什麽的,因為她沒聽說聞紀年接了個狐狸的角色,但這會兒注意力徹底跑偏了。
[媽:寶貝,你現在在對岸拍戲嗎?要不媽媽去探個班,給你帶點阿姨燉《頂流夫夫?我們裝的》,牢記網址:m1的補品吧。現在天氣涼了,正是補身體的好時候。拍戲要拍多久啊?平時累不累?]
她激動得一連問了一堆消息,完全忽視了尾巴。
聞紀年感動之餘,也發現了她應該是不知道那條尾巴的用途,終於把心放到了肚子裏。
他打了幾行字,又索性刪掉,發了條語音過去。
“不用過來了媽媽,我這場戲是客串,不辛苦的。”他說道。
考慮到常曉茹喜歡聽他這麽叫,他便索性在語音裏叫了出來,很多年沒有喊這個稱呼,帶著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胡辛忍不住說道:“是常姨?她對你真上心。”
聞紀年點了點頭,“今年除夕我去他們那裏過,就不跟你一起回家了。”
往年胡辛都會帶他一起回去,他怕打擾人家一家人,總是在初一才過去。
胡辛捏了捏他的手道:“沒事,看見她這樣我就放心了,說真的,昨天被陳姐說的,我都有點擔心你了,就怕他家裏人對你不好。”
正說著,他的手機響了。
“哎,是星燃打過來的。”他拿起手機道。
聞紀年的臉色瞬間僵了僵,一碼歸一碼,常曉茹是常曉茹,仲星燃是仲星燃。
這次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他下次還會把什麽狐狸尾巴、兔子耳朵之類的東西,放在顯眼的地方被發現的。
這回常曉茹沒看出來,不代表下回就能糊弄過去。
聞紀年冷冷地說:“掛了,把他屏蔽。”
胡辛乖乖照做,好奇地問:“他又幹什麽了?這家夥怎麽老是不長記性,淨做些惹你生氣的事。”
聞紀年的話堵在嘴邊,也沒法跟他描述,隻得轉移話題道:“不提他了,你選好地方了嗎?我們出發吧。”
“好,我挑了幾個很有名的景點!”胡辛說道。
他們去逛了當地很有名的街區,又找了家清吧聽音樂,剛好放了一首仲星燃的《銷夏》。
胡辛拍了張喝酒的照片發朋友圈,並配上文字抱怨:跟大明星在一起,就是走到哪裏都會有人認出來,走到哪裏都會有人搭訕。
下麵很快出現賈柏言的評論。
[小賈:喲,你們在第九街區?]
[小胡:是啊,你也知道這裏。]
[小賈:我認識他們老板,是個身材賊棒的帥哥,等下讓他過來跟你們喝一杯。]
賈柏言的評論發出去沒多久,就收到仲星燃的炮轟。
[no1xr:喝你個頭喝!馬上給我刪了!你嫂子正跟我鬧別扭呢,別他媽火上澆油!]
賈柏言幸災樂禍地問他怎麽了,他發了條語音把大致情況說了。
[no1xr:要不是我有通告,現在就想飛過去找他。他怎麽去第九街區那種地方,媽的那裏gay那麽多,操,我還是找個認識的朋友跟著他吧。]
賈柏言趕緊阻止他作死的行為。
[小賈:千萬別,等會兒被嫂子發現,估計十天半個月都不會理你了。]
仲星燃頭疼的不行。
不派人,他不放心;派人,他沒那膽子。
著實難受。
[小賈:我看你發個跪下念五千字檢討的視頻過去,沒準兒有效,嘿嘿。]
[no1xr:滾滾滾,本來就煩。]
仲星燃轉頭錄了個跪下念檢討書的視頻,字字含淚,句句帶血,長達十分鍾,打算給聞紀年發了過去。
錄完之後,他才想起來聞紀年把他給拉黑了。
他兩眼一閉,把視頻發給了賈柏言。
[no1xr:你發朋友圈吧,記得設置僅他可見,不然我的一世英名要毀於一旦了。]
[小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我不想笑的,可實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no1xr:……]
與此同時,仲星燃給全劇組的人點了下午茶,又包攬了他們一次殺青旅遊。
賈柏言的朋友圈文案:此條僅嫂子可見(我哥讓我發的)
很快,下麵多了幾條回複。
[嫿嫿大小姐:啊?為什麽我也能看見。]
[陸大boss:奇怪,我也能看見哎。]
[fff斐:小賈你該不會忘了屏蔽我們吧?]
[小賈:哎呀呀呀,手忙腳亂,忘記把你們幾個拉進屏蔽組了。趕緊刪評刪評,被我哥看見我就死定了。]
[嫿嫿大小姐: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完了給我笑岔氣了。]
[fff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甜,家教好嚴。]
仲星燃還不知道,在他接下來六/七十年的人生裏,他已經提前把臉丟光了。
聞紀年刷到那條視頻的時候,正在應付酒吧老板的搭訕。
那個老板是賈柏言的朋友,聊著聊著就對他很感興趣,盡管知道他有男朋友,還是主動邀請他晚上去自己的酒莊玩,聞紀年不好得罪賈柏言的朋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拒絕。
胡辛在旁邊刷手機,驚奇地拿給他看,“小賈發了條朋友圈,這上麵的人好像是星燃。”
聞紀年毫無防備地點開那條視頻,裏麵傳來仲星燃鬼哭狼嚎的聲音。
“老婆對不起……我不該把狐狸尾巴忘在那裏的,不過你放心,媽媽隻發現了那一條,我買了五條,其他都安全送到了……還有綁帶襪、蕾絲眼罩、手銬……這些她都沒……”
聞紀年眼疾手快地退了出來,但已經晚了。
三個人麵麵相覷,空氣安靜得十分詭異。
老板臉頰抽搐著幹笑道:“咳咳,沒想到,聞先生和你的男朋友這麽恩愛,唔,是我唐突了,很抱歉。”
聞紀年:“……沒事。”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挖個洞鑽進去,不過在他鑽進洞裏之前,他會想辦法把仲星燃弄死。
等到老板走後,胡辛終於憋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天哪,仲星燃就是你的克星吧,原來你生氣竟然是因為這個……哈哈哈哈哈哈,我現在明白,為什麽你高中的時候那麽討厭他了。”
聞紀年翻了個白眼,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怎麽辦,我現在都不想去他家了。”他無語地說道,“一看見他媽媽,我就會想起那條狐狸尾巴。”
胡辛眨著眼睛道:“說實話我很想知道,狐狸尾巴是用來幹嘛的?塞、塞在後麵的嗎?”
“別問了。”聞紀年捂住臉,徹底不想說話了。
他的這場怒火一直燒了十來天,才勉強把仲星燃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期間無數人被收買,來跟他說好話。
自然也包括被收買的林導和他的劇組成員們。
聞紀年感到哭笑不得,這家夥收買人心的本事倒是一流。
今年的除夕來得格外早,大街小巷彌漫著節前熱烈的氛圍。
衛視後台。
仲星燃不停地整理發型和服飾。
他今天穿了件表演正裝,帶碎鑽裝飾的黑色西服,看上去比平時成熟帥氣了不少。
他一邊弄頭發一邊問化妝師,“我這樣可以嗎?看起來怎麽樣?”
化妝師第三遍笑著回答他,“可以可以,很帥了,帥得人神共憤。話說我很疑惑,你不是和聞老師在一起很久了嗎,為什麽異地戀一段時間見麵還會緊張啊?”
“我們二十一天沒見了,緊張不是正常的嗎。”仲星燃不以為然地說道,何況他還沒把聞紀年完全哄好。
他當了二十一天和尚,每天靠著聞紀年的照片和視頻手/衝,那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嚐試第二次了。
期間因為他的行程原因,兩人隻能挑了首較為簡單的歌,拉了個群在裏麵和舞台老師一起練習,今天還是第一次合唱。
場控進來道:“老師,按照要求給你們把節目提前了,你們是表演完就要走嗎?”
仲星燃理了理衣領,臉上帶了幾分得意,“嗯哼,他要跟我回家。”
場控笑道:“那提前恭喜你們,大家除夕快樂。”
“除夕快樂。”
聞紀年的車開進了電視台,仲星燃立即嚴陣以待。
當他走進來的時候,仲星燃才知道什麽叫鋪天蓋地的想念,他瞬間什麽台詞都忘了,不管不顧地越過一眾人,走過去抱住了他。
助理和化妝師都發出輕笑,像是見怪不怪。
仲星燃緊緊地抱著他,好像要把這二十一天的份都補回來。
聞紀年本來是想推開他的,但他抱上來的那一刻,熟悉的體溫和心跳頓時淹沒了他的思緒。也許分開一段時間真的能讓人產生依戀,他隻覺得心裏什麽不高興都沒有,伸手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仲星燃被他這麽一拍,眼淚都要出來了。
他鬆開聞紀年,委屈地問:“你都不想我嗎?你知道我這些日子在幹什麽嗎?”
聞紀年笑了笑說:“在片場因為對手業餘發了一通脾氣,彩排的時候差點不小心踩空,嫌棄湘菜太辣了點了八百塊的外賣。唔,這些都知道,還有什麽?”
仲星燃一愣。
他沒有說“你拍了某某短片”或者是“進行了某某彩排”,而是直接說出了那些瑣碎的小事,他瞬間就明白了,原來聞紀年一直在關注他,或許是聽李明明說的,或許是聽江昆說的,但這些小事他都記了下來。
他眼圈一紅,認真地說:“念念,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真的,我要是再做混蛋事,你就直接打我好了,我保證不還手。”
他很少在生活中叫聞紀年的小名,叫得最多的是在床上。因為他感覺這個名字充滿了狎昵,隻有在最親密的時候叫才最合適。
聞紀年臉一紅,看了看周圍道:“知道了,先過一遍彩排吧,一會兒要上台了。”
工作人員假裝東張西望,什麽都沒看見,實際上一個個嘴角翹得老高。
他們彩排了一遍給舞台老師聽,老師表示沒什麽問題之後,就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還有十分鍾左右上台,仲星燃拿出手機道:“我們來拍個合照吧,發給媽媽。”
聞紀年對著鏡頭豎起大拇指,仲星燃指導他:“你反手比個耶,那樣活潑點。”
“我不要,好土。”聞紀年拒絕。
“你比嘛,你比嘛!”仲星燃開始硬核撒嬌,拖長了聲音纏他。
聞紀年快被他煩死了,不情不願地比了個“耶”,無語道:“是誰說他再也不惹我生氣的……”
話音未落,一個指環套在了他的中指上。
他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那個陌生的指環。
仲星燃咧開嘴笑了,“除夕快樂,念念。這是上次定製手環之後定的,沒有其他意思,你不要緊張,隻是情侶對戒而已。”
他生怕聞紀年再拒絕自己的求婚,刻意舉起手展示自己也戴在中指上的對接。
“你看,是中指的,不是無名指的。”他解釋道。
“嗯。”聞紀年勾起唇角,低下頭仔細端詳手上做工精致的戒指。
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也許不是那麽的貴重,但充滿了特別的意義。
他抬起臉道:“我喜歡這個,過來親一下。”
仲星燃的呼吸立馬變得粗重起來,他最禁不起聞紀年的蓄意撩撥,尤其在二十來天沒開葷的情況下。
他不進反退,整理了一下褲子,嘟噥道:“你別惹我,這是在後台,我可不想……”
他還沒說完,就被聞紀年抓著衣領拽過去,堵住了嘴巴。
這是聞紀年罕見地主動吻他,細密而溫柔,唇齒間帶著一絲矜持的冷淡,正如他本人一樣,勾得人欲罷不能。
就在仲星燃想反客為主地時候,卻又被他輕輕地推開了。
聞紀年擦了擦嘴角的濕潤,眯起眼睛道:“隻要你乖一點,我是……”
他也沒能說完,立刻被仲星燃抓回去按著狂親。
仲星燃被挑逗得發了瘋,要不是礙於一會兒還要上台,幾乎想失控地把聞紀年帶到地下停車庫去。
兩人推推拉拉了半晌,才在催促聲中出去登台。
下台後,仲星燃簡直化身一個人形掛件,黏黏糊糊地貼在聞紀年身上。
“趕緊走,還要趕飛機。”聞紀年推開他,他又貼上來,“你正常點,外麵有粉絲。”
仲星燃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覺得自己快要獸x大發了,幼稚地說:“我們別回蘭江了,去淞南吧,我想用那個狐狸尾巴。”
聞紀年羞恥地伸手捂他的嘴,“不準說!”
他順勢咬了一口聞紀年的手指,舌尖掃過他的尾指骨,惹來聞紀年一陣哆嗦。
“老婆,你的手指真適合用來……”他湊過去小聲道。
聞紀年變得麵紅耳赤,掀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他顯然低估了禁/欲二十多天的男人,一沾點葷腥就會發了瘋,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去了淞南,今天晚上要怎麽度過。
會被……弄死吧……
萬幸的是,他們要回蘭江,仲星燃多多少少得收斂點。
想到這一點,他方才鬆了口氣。
在回去的路上,常曉茹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大意是本來今年是他們一家一起過的,但幾個親戚聽說新媳婦要上門,紛紛跑來和他們一起過除夕。
她說的很是含蓄,導致聞紀年以為也不過就“幾個親戚”而已,他沒什麽社交恐懼症,所以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等到到了仲家,阿姨把他們帶到宴會廳,推開門的刹那,隻見裏麵坐著密密麻麻的人頭,嘰嘰喳喳地聊天。
見他們回來了,裏麵的聲音立即安靜下來,一雙雙眼睛全都落在了他身上。
聞紀年:“……”
這是“幾個親戚”嗎,明明是幾十個好嗎!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地笑著說,
“呀,這是燃燃的男朋友吧,長得可真好看。”
“又高又帥的,看起來也太搭了。”
“大叔叔,這有什麽好反對的,你也太眼高於頂了吧。”
“我認識他!他是演電影的,我同學可喜歡他了!”
仲建濤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看了看旁邊老太太欣慰的目光,識相地閉上嘴不說話。
兩人正站在門口,一個抱著洋娃娃的小姑娘從門外跑來,一頭撞在了聞紀年身上。
聞紀年忙蹲下身扶住她,她看上去比仲星雨還要小,長得頗為可愛。
她看了看仲星燃,響亮地喊了聲:“哥哥嫂嫂好。”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仲星燃笑著應了一聲,難得有點不好意思。
聞紀年把她臉上的發絲撥到耳後,溫和地說:“你好,小朋友。”
小女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癡笑著說道:“你長得真好看,等我長大後要嫁給你!”
仲星燃還沒來得及讓她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她又大聲問道:“嫂嫂,你有女朋友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當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