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54章

    仲星燃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攬住聞紀年的腰狠狠地吻住他。


    他除了跟聞紀年對戲之外,從來沒有接過吻,平時也不愛看那些親來親去的偶像劇,因此非常不得要領,完全沒有章法地在那粉嫩的唇珠上一頓亂啃。


    在他看來,接吻等同於啃咬。


    聞紀年被他啃疼了,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鬆開牙齒。


    他將腦袋往後靠了靠,皺著眉說:“誰跟你說接吻就是咬人了?你以為你真的是喪屍嗎。”


    仲星燃被他說的紅了臉,但嘴唇相貼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他一句話都沒反駁,就又猴急地湊了上去。


    這次他學會了一點技巧,沒有露出他的小狗牙,而是用舌尖描摹著唇形,在溫熱的口腔裏掃蕩、侵占,甜蜜芬芳的氣息洶湧而來,幾乎頃刻間將他的理智衝擊得蕩然無存。


    他沒有像第一次那樣,把聞紀年的嘴巴咬破,屬實是進步很大。


    親了幾分鍾後,仲星燃抽離開來大口喘氣。


    喘了幾下,又迫不及待地貼上去。


    如此反複了三次,聞紀年才發現一件很荒唐的事——他接吻的時候不會換氣。


    在他再一次做深呼吸時,聞紀年好笑道:“你在練憋氣嗎?用鼻子呼吸。”


    仲星燃被他指點了兩次,臉頰漲得通紅,他瞪著濕漉漉的眼睛不甘心地說:“再來一次,我能做好的。”


    他又黏黏糊糊地親聞紀年,這次學會了換氣,也學會了卷住他的舌尖。


    空氣中響起嘖嘖的水聲,曖昧得讓人不能自拔,交換呼吸的同時也像在交換靈魂,他從未覺得親吻是件如此美好的事情,原來人和人之間能靠得這麽近。


    他越親越欲罷不能,手也不滿足於放在聞紀年腰間,本能地從他衣擺下麵鑽了進去。


    聞紀年悶哼了一聲,抓住他的手道:“別胡鬧。”


    仲星燃喘著氣,控製不住地一遍遍吻他,從嘴角吻到耳垂,又從耳垂到脖子。原本色澤粉嫩的唇瓣被他蹂/躪得通紅,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


    他額頭冒出零星的汗珠,哼道:“老婆,我難受。”


    同樣是男人,聞紀年當然知道他哪裏難受,他們貼得這麽近,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不過在他抓住仲星燃的手後,他就沒有更多的動作了,老老實實地忍著,隻是不停地親他,根本停不下來。


    聞紀年的臉也有些發紅,小聲道:“以後再說。”


    仲星燃完全是個沒開/葷的毛頭小子,聞言立即充滿期待地問:“以後……是多久以後?”


    他本來覺得怎麽著也得等三個月以上,更多一點的話,可能要半年。不過隻要是聞紀年,他都能等,雖然過程辛苦了點。


    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三個月倒也還好,大不了多衝衝冷水。


    可誰知,聞紀年低聲說:“等錄完這一季。”


    仲星燃:“!!!”


    他瞬間激動得不行,胸口上下起伏地呼吸,“老婆,我好感動,你怎麽這麽好。”


    但他的激動隻維持了片刻,隨後又變得擔心起來,“不行,我……我沒有經驗,我怕弄疼你……我們不著急,等我好好補一補功課再、再……。”


    他的語氣嚴肅又認真,好像在準備什麽大型考試一樣,緊張得臉色都變了。


    聞紀年原本也有點緊張,聽見這話被他逗笑了。


    “我也沒有經驗,我都不怕你怕什麽。”他笑著說。


    仲星燃搖了搖頭,“正因為這樣我才不能亂來,你說過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的,我肯定不能讓你受一點點傷。”


    聞紀年笑了,張開雙臂道:“過來抱。”


    仲星燃馬上將他抱起來,自己坐到床邊,讓他側坐在自己腿上。他經常健身,稍稍一用力肌肉就顯現出來,這一連串動作做的無比輕鬆,輕而易舉就讓聞紀年雙腳離地,完全被他掌控。


    “再練習一會兒,唔。”他含糊地說著,低下頭落下細密溫柔的吻。


    聞紀年用手撐住他的肩膀,難堪地說:“你那裏,碰到我了。”


    兩人都臉紅紅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嘴唇又黏在了一塊兒。


    一整個晚上,直到睡覺前,他們都在不間斷地親親親親親。


    聞紀年覺得自己嘴巴都要幹了,拿起水喝了半瓶才放下,接著又被仲星燃拽過去接著親。


    他從來不知道,仲星燃戀愛起來居然這麽粘人,恨不得二十四小時和他貼在一塊兒。親兩下就摟著他輕聲細語地說話,說幾句又開始親。


    他不是個愛熬夜的人,經常到點就犯困,可今天晚上仲星燃一直纏著他,他又不想拒絕,兩人直至三點左右才睡下。


    次日一大早,pd過來叫早了。


    聞紀年打著哈欠起床,這才體會到了甜蜜的害處。


    他像一隻被榨幹精力的貓,懶洋洋地任憑化妝師在他臉上描來描去,眼皮耷拉著直犯困。


    化妝師驚呼道:“聞老師,你的嘴怎麽了?好像充血的厲害,是上火了嗎?”


    聞紀年用指尖碰了碰嘴唇,才發現火辣辣地疼,唇瓣的溫度比手指還要高。


    昨晚仲星燃不知道親了他多少次,要不是安全屋有兩張床可以分開睡,恐怕真的要出事。


    “可能是,你幫我用粉遮一下吧。”他平靜地說。


    化妝師的眼睛落在他脖子上,頓時“哎呀”了一聲,羞澀道:“你這裏也要遮一下,有點明顯。”


    聞紀年以為是吻痕之類的,就著她手上的化妝鏡看了看,才看見是半圈牙印,頓感哭笑不得。


    好吧,是他高估仲星燃了,他根本不會吸吻痕,隻會像小狗一樣留下自己的牙印。


    化完妝後,他覺得這件事過於好笑,於是順嘴跟仲星燃提了一句,並告訴他以後不準亂咬他,也不準在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仲星燃默默地記在了心裏。


    聞紀年嫌棄他不會吸吻痕。


    看來,他又多了一項要練習的項目了。


    *

    直播開始後,木緒儒說道:“看樣子大家昨晚都睡得不太好,一個兩個都沒什麽精神。是這樣的,我手上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昨晚除了聞紀年他們組,其他人抽到的安全屋都很簡陋,食物也隻有泡麵,當然沒睡好。而唯一應該睡得好的兩個人,因為熬夜到很晚,也沒什麽精神。


    賈柏言萎靡不振地說:“好消息吧,至少能讓我們開心點。”


    “好消息就是,今天會免費給你們提供五個線索。”木緒儒笑道。


    這句話一出,瞬間讓所有人都振奮了起來。


    “真的假的?你有這麽好心?”


    “五個線索,我沒聽錯吧?”


    “你是木緒儒嗎,怕不是被喪屍奪舍了。”


    “胡說什麽呢,你才被奪舍了,我們可是信奉科學的。”木緒儒笑罵,“這五個線索裏麵,有三個都是幹擾線索,你們需要自己找出真正有用的那條。”


    陸謙隨馬上說:“別說三條幹擾了,你給八條幹擾都行!你知道在這種全是喪屍的樓裏,找到一條線索有多難嗎。”


    他們幾個連案發現場都去不了,更別提找什麽勞什子線索了。


    “還有一個壞消息是什麽?”胡辛問道。


    木緒儒說:“壞消息就是,凶手又多了個幫凶,也就是說,你們現在要找出兩個凶手。”


    “我就知道不會這麽順利!”賈柏言蹦了起來,氣道。


    “怎麽還帶有幫凶的,那個幫凶殺人了嗎?”白嫿問。


    木緒儒神秘地搖了搖頭,“這個我不能說哦,得靠你們自己判斷。”


    他拿著本子念道:“現在開始提供線索。線索1,許鑫曾經和Z博士發生過爭吵,讓他放許奎離開實驗室,去他導師的研究所。許鑫是個哥控,小時候為了報複圍堵哥哥的小混混,把三個人手臂打到骨折。”


    許鑫是賈柏言的角色,因父母被喪屍殺害,而強烈反對哥哥研究喪屍病毒,並且是西洲體育學院的在讀學生。


    大家都看向賈柏言。


    他喊了起來,“別看我,我無語了啊!緒導你怎麽亂拱火呢?”


    木緒儒不搭理他,繼續說:“線索2,薑尚去實驗室找Z博士,並不是問他問題,而是因為薑尚被喪屍咬了,他去找Z博士要血清。”


    “……我也無語了。”陸謙隨言簡意賅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線索3,001發狂不是因為Z博士衣服上的喪屍血,而是因為你們當中的一個人,這個人是變異的喪屍。”


    “我們當中有喪屍?”白嫿瞪大了眼睛。


    胡辛道:“我覺得這個線索應該挺關鍵的。”


    “線索4,許奎博士曾經在9號實驗室研製了一個新型病毒。”


    “線索5,張楠的目的不僅僅是阻止Z博士告密,更是想要壟斷喪屍解藥市場。”


    木緒儒說:“OK,線索提供完畢,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理解,選擇兩個你們想搜證的方向。第一個是許奎關於許鑫的回憶,這是一卷錄像帶。第二個是薑尚找Z博士談話的部分過程。第三個是測試到底誰是喪屍。第四個是許奎的9號實驗室。第五個是張楠的辦公室。”


    陸謙隨此時在認識到,自己剛才說“八個幹擾線索”有多傻逼,光是五個就已經讓人夠嗆了。


    “等會兒等會兒,我有點混亂了。”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我怎麽感覺,這些線索都挺有指向性的呢。】


    【啊,天哪,好亂,好像我自己在玩推理本一樣。】


    【所以昨天SSS級實驗室裏的場景是誰錄的,這個知道了嗎?那具屍體肯定有問題。】


    【我昨天在微博下麵問了,節目組說是匿名群,不知道誰發的,那兩個人說節目組讓不能說。】


    【我覺得可以選1和2,這兩個聽著比較重要。】


    【1和5吧,張楠這個真的好奇怪。】


    【姐妹,張楠已經投過了,不是她啊!這個5是送分題。】


    【哇哇哇,對不起,我被繞暈了。】


    邵雲看向白嫿道:“吉娜,這裏麵隻有你是Z博士的女兒,且目前為止沒有受到懷疑,你覺得應該選哪兩個?”


    大家都看向白嫿,她一臉痛苦,“別問我啊,我是無腦美女人設,還有選擇困難症,別讓我選。”


    胡辛說:“我想看2和3,你們覺得呢?”


    賈柏言攤手,“我都行,反正不是我幹的,建議你們別選1就行。”


    “那就2和3吧。”大家一致讚同道。


    聞紀年遞給仲星燃一個眼神,兩人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意思,仲星燃對他眨了眨右眼。


    木緒儒問道:“確定不改了?”


    “確定了確定了,大不了再住一晚上唄,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賈柏言自暴自棄地說。


    現在外麵的喪屍已經越來越多了,他們連取物資都異常艱難,再住一夜簡直是折磨中的折磨。


    木緒儒點頭,“那行,先開始第二個吧,這裏有一支錄音筆,裏麵是薑尚和Z博士的談話內容。”


    他打開播放按鍵——


    薑尚:“博士,我有個實驗要用到B型血清,可以問你要一管嗎?”


    Z博士:“你好薑尚,我很樂意為你提供幫助,不過B型血清要經過一係列手續才能獲得,你可以加密網站下載申請表,提交獲得許可後再來向我索取。”


    薑尚:“不……我不能申請,博士,拜托你了,我們認識這麽久,難道連這點小事你都不肯幫我?”


    Z博士:“不是我不幫你,可是這種血清極為特殊,隻能按照正規流程來。”


    薑尚:“我真是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平時再怎麽和我競爭,至少也是個善良的人!”


    Z博士:“這和善良沒關係,你為什麽需要B型血清?”


    薑尚:“我……我在1號實驗室被喪屍抓傷了,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幫幫我?求你了博士,我不想被送去隔離,更不想淪為實驗體。”


    Z博士:“你受傷了?!1號實驗室不準其他人進去,你是怎麽進去的?還有,你被抓傷多久了?”


    薑尚:“博士,我看見了,你手上拿的是B型的培養皿是嗎!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博士,對不起了,我真的不想跟你動手的,可是我還有妻子女兒,我想活下去……”


    Z博士:“你要幹什麽!快住手!”


    裏麵傳來一陣嘈雜聲,薑尚襲擊了博士,什麽東西碎了一地。


    隨後,薑尚哭道:“對不起博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他收拾了地上的殘局,拿著血清跑了出去。


    木緒儒按下了暫停,“線索2到這裏就結束了。”


    賈柏言率先道:“薑尚,你打了博士,是你殺了他嗎?”


    陸謙隨苦著臉,“我說不是你信嗎?這個錄音擺明就是在害我,但我真的沒殺他,我走的時候他還有呼吸。”


    胡辛開口道:“如果薑尚是凶手的話,那他的同夥會是誰?我們當中好像沒有人和他是有關聯的。”


    “嘶,你說的有道理啊。”賈柏言琢磨道。


    【應該是張楠吧,她和薑尚是合作夥伴。】


    【可是張楠上一輪已經被排除嫌疑了,她不是凶手。】


    【緒導沒有說幫凶一定要殺人啊,你們忘了第一期的情況?】


    【天哪,我腦殼更疼了……】


    【話說我甜今天話好少,一直在默默地看線索。】


    【不僅甜甜,蝦仁也安靜了好多,不會是這對xql吧?】


    【哈哈哈,看蝦仁的樣子不太藏得住事,應該不是他殺的。】


    木緒儒說:“下麵是線索3,在你們當中,有個人已經被喪屍病毒感染了,要想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們需要玩一個遊戲。”


    胡辛打斷道:“等等,緒導,我想問一個問題。”


    木緒儒示意他問,他說:“這個喪屍是這兩天剛被感染的嗎?”


    在問出口的同時,他看了眼聞紀年,對方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


    木緒儒笑了起來,“問到點子上了,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胡辛心裏更覺得奇怪,如果換了平時,聞紀年應該會比他先問出這個問題才對,他既然能想得到,那聞紀年肯定也想得到,可是他為什麽沒有問,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大家進行水下憋氣。”木緒儒說,“時間最長的那個人獲勝。獲勝者可以拿到線索,並且決定要不要向大家公布。”


    夏斐問:“如果是凶手拿到線索,他可以更改上麵的名字嗎?”


    “當然可以。”木緒儒點頭。


    賈柏言馬上道:“兄弟們,加油啊,千萬不能被凶手拿到線索。”


    聞紀年眉頭緊皺,走到仲星燃身邊,壓低聲音說:“我不會水下憋氣,怎麽辦?”


    仲星燃捏了捏他的手,“放心,交給我。”


    “我也不會憋氣,我們倆注定要拖後腿了。”陸謙隨順口道。


    胡辛看著聞紀年的小動作,眼底的猜忌愈發深重。


    道具組拿了一盆盆冷水上來,室內的溫度也就十幾度左右,把臉泡在冰涼的水裏,還要泡那麽長時間,那滋味肯定夠嗆。


    白嫿卷起袖子,“啊啊啊,老娘拚了!把我憋死我也認了,反正不能讓凶手得逞!”


    聞紀年試了試水溫,轉頭對仲星燃道:“你量力而行,這水太冷,別嗆到了。”


    他沒有摘麥,聲音很清楚地被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了。


    賈柏言撐住頭,“大家聽我一句勸,不要和情侶玩遊戲。”


    夏斐站在他們旁邊,頓時笑了起來,“你們要不要這麽甜,來來來,彈幕馬上給我磕一波。”


    彈幕很配合地刷了起來。


    【嘿嘿嘿,甜甜真的甜,好溫柔好體貼。】


    【這就心疼蝦仁啦,老婆我吃醋了嗚嗚。】


    【老婆不要心疼他,看看我吧,我在屏幕前也很冷,我們這裏零下九度。】


    【嗚嗚嗚,我也想要捏捏老婆的手,仲小狗放開你的爪子!】


    【小賈:快樂是你們的,哈哈哈哈。】


    【這次甜甜居然沒摘麥,以前他說這種關心的話都是悄悄的,哈哈哈。】


    【你一說我也發現了哎。】


    隨著木緒儒吹響口哨,比賽正式開始。


    聞紀年是第一個抬起頭的,他剛撐了十秒鍾就嘴巴冒泡泡了,幹脆把臉抬了起來。


    第二個是陸謙隨,他們倆是重度恐水患者,兩人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第三個是白嫿,第四個邵雲,第五個夏斐,第六個胡辛,第七個賈柏言。


    仲星燃果然憋到了最後。


    他抬起頭,甩了甩被水弄濕的頭發,抬起下巴挑眉看了眼聞紀年,又裝逼又帥氣。


    聞紀年忍不住笑了,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快去拿線索,別顯擺了你。”賈柏言看不下去地說道。


    仲星燃上前拿到線索,沒有任何停頓地念道:“喪屍是小胡,他在潛入實驗室偷病毒的時候被感染了。”


    眾人一片嘩然。


    賈柏言連忙退開,離胡辛八尺遠,“原來是你,虧得我還信了你昨晚的瞎話,答應和你結盟來著。”


    胡辛刹那間明白過來,他根本不是喪屍,所以凶手隻能是……


    他驀然睜大眼睛,指著仲星燃道:“我知道了,是你。”


    好一招轉移視線,這樣一來,兩個凶手的名額就落到了他和陸謙隨頭上。盡管他跟陸謙隨沒有半毛錢關係,可兩人是一前一後出的實驗室,原來這是個連環套,這下無論如何都洗不清了。


    同時他也在心裏證實了,凶手是聞紀年和仲星燃。


    從剛才開始,聞紀年就在不動聲色把自己往外摘了,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剛剛好。


    玩遊戲的時候大家都拚了命想贏,聞紀年第一個起來證明自己不是凶手,玩之前不僅說自己不擅長憋氣,還讓仲星燃“量力而行”,從而給人一種心理暗示,表示他根本不在意贏不贏,因此他不會是凶手,因為凶手一定想贏。


    “你還狡辯。”夏斐說,“那你說說看,你覺得是誰。”


    胡辛知道自己已經陷入被動了,還是說出了心裏的猜想,“紀年和星燃。”


    “不可能是紀年。”白嫿說,“他剛才玩遊戲第一個就輸了,如果他是凶手,肯定要想方設法贏得遊戲。”


    果然,聞紀年的暗示成功了。


    賈柏言說:“燃哥現在拿到線索,你當然會踩他自保。不用說了,肯定就是你。”


    胡辛眉頭緊皺,一時也沒辦法辯解了。


    白嫿說:“小胡和薑尚吧,應該是他倆沒跑了。”


    大家紛紛讚同。


    木緒儒笑著說:“那開始投票了?請指向你們懷疑的兩個人。”


    不出意料,眾人都投了胡辛和陸謙隨。


    陸謙隨攤開手說:“答錯了,兄弟們,真的不是我。”


    木緒儒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答錯了。”


    “我就說吧!!”陸謙隨憤憤道。


    “這都能答錯?不是他倆那是誰?”白嫿驚呆了。夏斐終於反應過來,指著仲星燃道:“哇,那就是你篡改了線索!”


    賈柏言捂住臉,“燃哥嫂子,你倆好能騙啊,真是你們倆?”


    “嗚嗚嗚,我就沒猜對過一次。”


    “我不想再住在這裏了,明天就投他倆吧。”


    木緒儒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雖然猜錯了,但是你們今天就可以回去。”


    大家的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假的?”


    “你沒框我們吧?”


    木緒儒說:“你們猜錯了凶手,所以除了凶手之外,會全體接受一個終極懲罰。同時,本次的凶手也是有獎勵的,因為我承諾過他,隻要三次猜不出他的身份,就可以讓你們離開實驗樓。”


    “所以凶手到底是誰啊?”


    “我的媽呀,終極懲罰是什麽?”


    木緒儒拿起台本道:“現在我來告訴大家真正的劇情。2046年,許奎認識了低他一年級的學弟陳柯,兩人互生好感但都沒有捅破。高中畢業後,他們各奔東西,陳柯成了一名特警,許奎則進了西洲生化實驗樓。2054年,第一次喪屍病毒爆發,陳柯為了救許奎被感染了,從此許奎一直從實驗室裏偷A型血清救他。”


    “2059年,Z博士發現了許奎挪用血清的事。彼時許奎已經研發出C型血清,該血清能極大程度地控製喪屍變異,但其中有一種提取物,和劇毒‘鱗’高度相似,用量不慎就會導致病人喪命。案發當天,Z博士要把陳柯拉去集中營,或做人道毀滅或用於實驗,許奎在他的杯子裏放了‘鱗’,導致Z博士中毒身亡。”


    胡辛感慨道:“現在你們知道,小胡有多無辜了吧,這兩人真的玩得一點破綻沒有,要不是我足夠了解紀年,都看不出來他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聞紀年笑著去拉他,“抱歉,節目需要而已,沒有故意騙你的意思。”


    胡辛哼道:“你男朋友嫁禍起我來可是毫不手軟呢,你今天不準理他,就當幫我報仇了。”


    他剛才被圍攻的確實很慘,大家都笑了起來。


    聞紀年笑著順胡辛的話道:“行,不理他了。”


    胡辛這才高興了點,雖然是開玩笑,但好歹也得到了安慰。


    仲星燃不幹了,“哎哎哎,錄個節目而已,怎麽還這樣慫恿人呢。”


    得知今晚能夠回去,眾人都非常興高采烈,有說有笑地收拾東西上了車,聞紀年為了哄胡辛,答應和他坐在一起。


    仲星燃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得罪老婆的兄弟。


    他二話不說,卷起袖子把自己和聞紀年的東西搬上車,然後就開始幫胡辛搬。


    胡辛哪敢讓他搬,連忙拽住行李箱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仲星燃忙不迭和他搶,“要的要的,我來我來。”


    胡辛:“……”


    聞紀年笑得不行,從車窗探出頭對胡辛道:“你讓他搬吧,畢竟他剛才那麽坑你。”


    賈柏言厚著臉皮說:“燃哥,要不也幫我搬一個唄。”


    仲星燃剛想讓他滾,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於是順手把他的行李箱也提了上去。


    賈柏言受寵若驚,“我靠,你真幫我搬啊?”仲星燃靠近他低聲說:“晚上我去找你。”


    賈柏言以為他要背著聞紀年,帶他幹點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忙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在車上,木緒儒公布了明天的終極懲罰。


    “這個懲罰就是,除了紀年和星燃之外,其他人全都去體能訓練營呆一天。”


    白嫿:“?什麽訓練營,我沒聽錯吧?”


    夏斐:“……緒導我聾了,我什麽都聽不到。”


    木緒儒笑著說:“這個訓練營是西洲體育學院的,裏麵會有特級老師對你們進行培訓。”


    【我的媽,好慘啊,才出了喪屍堆,又要去訓練營了。】


    【還好還好,隻有一天而已。】


    【西體是不是有很多腹肌帥哥,嘿嘿嘿。】


    【你們大概不知道西體是個什麽地方,他們學校的魔鬼訓練營聞名東南一帶,別看隻有一天,晚上他們可能會被抬著回來。】


    【這麽恐怖??還好燃年不去。】


    【所以我們燃年可以擁有二人世界了嗎?期待住了!】


    車廂裏哀嚎聲一片,尤其在木緒儒說聞紀年和仲星燃可以休息一天的時候,哀嚎轉變成了深深的妒忌。


    “哦對了,下一期在後天開始,你們訓練完之後,晚上可以去找個按摩師揉一揉,免得耽誤第二天進度。下一期是有飛行嘉賓的,大家不要在嘉賓麵前丟臉哦。”木緒儒貼心道。


    “你們看看,這是人說的話嗎!還要我們自己找按摩師,節目組不幫我提前找好?”白嫿憤怒地說說。


    “哈哈哈哈,行,我幫你們找。”木緒儒隻好投降。


    仲星燃開心地和聞紀年頭碰頭,悄悄計劃,“明天我們去你小時候待過的地方看看吧?說不定能偶遇以前的熟人呢。”


    “好啊,我媽媽家那邊,有幾個我認識的阿婆,應該還沒有搬走。”聞紀年說。


    賈柏言憤憤道:“你們能不能小點聲!把麥克風摘了商量行嗎?在我們這群人麵前,計劃明天怎麽玩真的合適嗎!”


    仲星燃提高音量大聲說:“老婆,那我們明天可以吃阿婆做的菜嗎?我還沒嚐過西洲特色呢!”


    賈柏言和陸謙隨朝著他撲了上去,車廂內鬧成一團。


    當天晚上,仲星燃來到了賈柏言房間。


    因為提前收到消息,賈柏言已經打扮得花枝招展在等他了,頭發抓了造型,還專程穿了件閃亮的皮夾克。


    等到仲星燃進門,他興奮地說:“走吧燃哥,好久沒和你一起去酒吧了,不過我不能喝太多哈,明天還要早起。”


    背著聞紀年跟兄弟偷偷喝酒的感覺,讓他感到十分刺激。


    “酒吧,什麽酒吧?”仲星燃一臉莫名其妙。


    他還穿著白天的衣服,臉上連妝都沒卸。


    賈柏言瞪眼:“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去喝酒?”


    “哦,喝酒啊,也行,我點個外賣吧。”仲星燃大義凜然地說,“我是不會去酒吧那種地方的,我已經有老婆啦。”


    賈柏言:“…………”


    他掏出手機點外賣,同時嚴謹地補充道,“不是說酒吧不好的意思,隻是那種地方總會有些個狂蜂浪蝶。主要我不想讓你嫂子去,怕他被勾搭。做人不能雙標,既然我不允許他去,那我當然也不會去。”


    賈柏言:“……好的呢。”


    好無語啊,這輩子沒這麽無語過,要秀能不能別在他麵前秀!


    “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他把閃亮的皮衣脫下來扔到一邊,沒精打采地問。


    仲星燃點好外賣,收起手機,正色道:“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你是處男嗎?”


    賈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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