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當天的粉絲見麵會結束後, 微博熱搜立馬爆了,超話也一度卡到進不去。


    熱1標題:#燃年kiss camera#。


    盡管沒有人拍到正麵接吻的鏡頭, 但隱隱約約的觸碰更加引人遐想, 禁不住想去猜測他們在鏡頭照不到的地方親得有多激烈。


    加上視頻裏現場氣氛極度熱烈,是路人點進去都會被吸引住的地步。


    超話裏,安利貼一直飄在首頁。


    @燃燒的小粘糕:既然點進來了就不要錯過!內娛純欲臉金獎影帝和實力唱跳歌手的絕美cp你確定不磕?183清冷大美人演技爆表高嶺之花X190八塊腹肌唱跳全能野馬流量,性/張力爆棚誰磕誰爽死!刷到即緣分, 不磕就是你的損失!不磕就是你沒福氣!

    下麵的評論熱火朝天。


    [@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純路人, 刷到這對好多次了, 想請問他倆是真的還是營業?]

    [@燃燒的小粘糕回複@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真的不能再真了!隻要不上節目對戒永遠在無名指上, 被拍到無數次住在一起!日常分享的家裏背景也是同一個!]

    [@芋泥甜燃回複@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真真真真真,姐妹入股不虧!我們燃年內娛第一真情侶!別的不說, 光看臉你難道不覺得都配到不行嗎?]

    [@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襪, 謝謝安利,我就是覺得看臉都能磕到吐的程度,才會點進來問的。可是我之前磕的那對be了,有點不敢磕了。]

    [@鬆煙釀酒回複@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寶寶, 他倆是高中同學, 認識很多年了, 從剛開始互相看不順眼到愛得無法自拔。我們家有很多很多石錘糖, 你可以看一下大粉的微博,絕對不用擔心be, 他們隻會越來越愛對方!]

    [@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天哪, 你說的我快要忍不住了!]

    仲星燃坐在商務車後排, 前往趕去收官聚餐的路上。


    他剛才在見麵會看見了燃年的燈牌後, 下場就登錄了自己的微博小號, 熟練地點進超話簽到。自打前幾天關注了超話, 他每天都要點進來看看,順手簽個到。


    因為話題上了熱一,流量巨大,所以除了平時磕cp的粉絲之外,也吸引來了一些對家黑粉。


    [@憑你一生年歲 回複@隻要不磕真人就不會塌房:姐妹別踩雷,他家出了名的把你騙進來割韭菜,很多糖都是粉絲幻想的。他倆根本沒有住在一起,飛南島都是各自從家裏去的機場,不信你可以看唯粉站子拍的視頻,出發點都不一樣。]

    仲星燃這幾天混跡超話,一眼就看出來,這人是磕許憑和聞紀年的。點開主頁一看,裏麵甚至還有粉絲p的聞紀年和許憑接吻的照片。


    他當即氣得兩眼發黑,把屏幕按得啪啪響。


    搞笑吧!他剛才都沒親到聞紀年,他們超話都沒有這樣的p圖!

    李明明回頭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知道他在幹什麽。


    [@親親聞甜chu 回複@憑你一生年歲:放你媽的屁,對家跑到我們超話來撒什麽野,是因為你們超話人太少了嗎?他倆不能有別的房產了是吧,不能玩點小別勝新婚的情/趣了是吧,@燃年官博,管理員還不趕快刪評拉黑!]

    他發出去的當口,那個ky精被不少人噴了,他立刻一一給噴這人的評論點讚,一直讚到今日上限。


    仲星燃想到她主頁的p圖就來火,不解氣拍了拍前座問道:“明明,怎樣才能把一個超話炸了?”


    李明明麵露驚恐:“炸超話?你又想幹嘛?”


    這家夥近兩天很不對勁,要麽問他一些飯圈用語是什麽意思,要麽問他怎麽給進聞紀年的數據組,李明明告訴他如果你進去不做數據會被提出來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證會每天做數據。


    “燃燃,江哥之前不是說過嗎,讓你離粉圈遠一點,這些芝麻綠豆點大的小事,你就別放在心上了。”李明明以為是有人罵他了。


    車上沒有旁人,仲星燃一臉不高興地說:“這怎麽能算是小事,你馬上給我找人,把聞紀年和許憑的超話端掉。”


    司機一個沒忍住,噗地一聲噴了出來,仲星燃瞪了他一眼。


    李明明哭笑不得,“不是,咱能大度點兒嗎,聞哥又不是隻有這一個cp超話,還有他和陸謙隨的,他和白嫿的,他和好多好多合作過的演員呢。”


    仲星燃氣傻了,眼睛血紅血紅地瞪著他。


    “不光他,你也有很多cp超話啊。”李明明試圖安撫道,“咱又不能控製粉絲磕什麽,別往心裏去就行。”


    仲星燃沉默了半晌,李明明舒了口氣,看上去他終於不斤斤計較了。


    隨後,仲星燃一句話差點把他送走。


    “那你找人把我的cp超話也全炸了吧,一個都不要留。”


    “……”


    到達目的地後,仲星燃瀟灑地跳下車,李明明跟著司機一塊兒去泊車。


    李明明歎道:“小張,你是和我一起來燃燃身邊的,你有沒有覺得,他現在的狀態活像回到了幾年前?”


    司機點頭表示讚同,“比幾年前沒和聞哥在一起的時候,更加嚴重。”


    病入膏肓了,屬於是。


    *

    收官聚餐的地點,是在南島市郊區的一家俱樂部,節目組包下了整個場地,裏麵吃飯的、唱k的、打台球的都有,木緒儒讓那個他們好好放鬆一下。


    仲星燃走得遲,堵車堵了一路,因此到的晚了點。


    他走進包間一看,聞紀年身邊兩個位置都被占了,一個是夏斐一個是陸謙隨。


    仲星燃從門口進來,想都沒想地拍了拍陸謙隨的肩膀,指著木緒儒旁邊道:“兄弟,去那邊。”


    夏斐哈哈笑了,陸謙隨不甘心地說:“靠,你懂不懂什麽叫先來後到?緒導那兒有空位,你上那兒去不行嗎。”


    “不行,起來。”仲星燃懶得跟他囉嗦。


    陸謙隨隻好罵罵咧咧地給他讓座。


    仲星燃坐下來,像是怕聞紀年注意自己的反常似的,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然而聞紀年並沒有在意,他正低頭吃一顆綠油油的菜心。


    他吃東西的樣子慢條斯理,手握筷子的姿勢也很優雅,嘴巴張開的幅度不大不小,包進去之後就細嚼慢咽,不發出一點聲音,跟小貓吃食似的。


    仲星燃問:“你對牛羊肉過敏嗎?”


    “不過敏。”聞紀年說。


    “那為什麽不吃肉。”


    仲星燃舉起筷子,不由分說給他夾了一堆牛羊豬肉,他知道他不喜歡吃海鮮,特地避開了鮑魚扇貝之類的菜。


    “要多吃肉,你這麽瘦,還老低血糖,八成就是因為太挑食。”他苦口婆心地說。


    聞紀年:“……不是,我下個月要進組,珍姐跟我說了要保持體型。”


    仲星燃眼睛一瞪,“她有毛病吧,你都瘦成這樣了還保持什麽體型?”


    他頓了頓,見聞紀年還是不肯吃,便軟聲哄道:“吃牛羊肉不長胖的,這些隻是補充蛋白質而已。你吃幾口,吃完我陪你去鍛煉,絕對不會影響體型的。”


    夏斐在旁邊聽得快酸死了,悄咪咪跟白嫿說:“救命了,吃塊肉都要哄著吃,能不能把他們叉出去啊,邵雲不在我見不得這些。”


    白嫿望了望自己略顯豐腴的身材,她不算胖,但為了上鏡要求也得減肥。


    她雙目無神地啃著水煮黃瓜,麻木道:“我才需要哄好嗎,怎麽就沒人哄我吃黃瓜呢。”


    仲星燃又說:“你下個月是要去鹿北拍戲嗎,哪個劇組?”


    聞紀年以為他隻是好奇,邊夾起一塊牛肉邊對他說:“是《六博》劇組。”


    仲星燃沒聽明白:“六博?什麽意思?”


    聞紀年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放下筷子道:“這是一部電影,名字取自古代的一種下棋類型的遊戲,因為用六根博箸所以被稱為六博。《博經》記載說,‘用十二棋,六棋白,六棋黑,所擲頭,謂之瓊’,大概是這個意思。”


    他顯然是熟讀了劇本並了解過具體背景的,一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眼中帶著與平常的冷寂所不同的色彩,這種光芒深深吸引了仲星燃。


    他喜歡聊自己夢想時的聞紀年,那樣的他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


    “這部戲是講什麽的,你在裏麵演一個怎樣的角色?”他感興趣地問道。


    聞紀年科普道:“講得是一個殺手和警/察靈魂互換的故事,兩人像博弈一樣展開各種對抗。我演那個殺手。”


    說到最後一句時,他朝著仲星燃笑了笑,那是一種帶著興奮和挑戰,又充滿期待的笑容。


    仲星燃瞬間被擊中了。


    “你演殺手,肯定很帶感。”他舔了舔嘴唇說。


    他能想象到聞紀年的手握住槍/械或者匕首的樣子,修長的手指看似纖塵不染,實際上具備著能輕易扭斷獵物咽喉的能力。當白皙的皮膚沾上鮮紅的血時,那種畫麵肯定更刺激。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似波瀾不驚,眼底卻蘊藏著最冷血無情的殺意。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覺得周身都有些發燙。


    聞紀年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對了,珍姐說這部戲是有你客串的,去年就簽了合約。你演的是殺手的戀人,唔,不過可能隻有幾個鏡頭。”


    仲星燃立馬不淡定了,“真的?怎麽能隻有幾個鏡頭呢,我可以免費拍整場戲。”


    他本來打定了主意,要在聞紀年進組後,每天飛鹿北給他送點湯湯水水補身子,連把他爸的禦用廚子挖過來這事兒他都想好理由了。


    現在看來,他不用整天飛來飛去了,他可以跟著聞紀年一起進組了!這是什麽天大的喜訊!


    聞紀年不自然地說:“因為……原劇本的設定就是這樣,殺手的戀人也是警/察,殺手親自殺了他的戀人,所以戀人隻存在於他的回憶裏,偶爾會閃回一下。”


    仲星燃心頭哽咽,被聞紀年親手殺掉……想想就很激動啊!


    他會用槍抵住自己的頭嗎?會在他倒進血泊時用沾滿血的手,撫摸他的臉嗎?

    正在他暗暗唾棄自己的變/態想法時,卻發現不是他一個人這麽變/態。


    夏斐在旁邊偷聽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道:“我的媽呀,聽著也太帶感了!瘋批病嬌殺手和他道貌岸然的同/性戀人,在我的xp上蹦迪了啊啊啊!聞哥聞哥,我可不可以也跟你一起進組啊?我不要角色,給你提鞋行嗎?”


    聞紀年的嘴角抽了抽。


    不等他說話,仲星燃便皺起眉頭她:“喂喂,邵雲去哪兒了,怎麽沒人來管管她?”


    夏斐翻了個白眼,“小雲今晚有通告,飛燕中了,你可真小心眼兒。”


    她轉過去和白嫿咬耳朵,“他怎麽回事啊,跟圈地盤似的,老想把聞哥拴在自己身邊。”


    白嫿悄聲說:“我也覺得他這段時間怪怪的,可能來錄節目太久沒那什麽了,憋出大姨夫來了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露出猖獗且放肆的笑容。


    酒過三巡後,大家轉移陣地,各自去唱歌或打台球。


    聞紀年沒怎麽喝酒,大部分都被仲星燃擋下來了。他拿了杯果汁,陪仲星燃走到窗口去吹風。


    “你還好吧,要不要喝點這個?”他看了看仲星燃的臉色問道。


    聞紀年屬於那種喝一杯就上臉的人,但仲星燃的臉越喝越白,甚至比沒喝之前還要正常,看起來怪嚇人的。


    聞紀年不經常喝酒,自然不知道這種人的酒量深不見底,他隻以為是對方喝得不舒服了。


    仲星燃接過他遞來的果汁,聽見他語氣擔心,順勢揉了揉太陽穴說:“頭有點暈,不過暫時看你沒變成兩個腦袋。”


    聞紀年聽他這麽說,頓時有點著急了,“我都說了不需要你擋酒,我自己喝就行了。李明明呢,我去找他拿點解酒的藥。”


    “哎,別去。”仲星燃忙拉住他的手腕。


    他隻是想阻攔聞紀年,但不經意間將他手腕整個圈住,凸起的腕骨抵住他滾燙的掌心。


    仲星燃愣了愣,卻沒有鬆開。


    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那塊小巧的骨頭,啞著嗓子說:“我逗你的,清醒著呢。”


    歌手低沉的嗓音像一根浸泡在酒水裏的琴弦,張弛有度中帶著細微的震動和惑人,如果換了個人站在他麵前,一定會被這種聲音撩撥得麵紅耳赤。


    腕骨處的膚質薄且透,聞紀年仿佛能感受到他掌心細密的紋路,摩擦過他的皮膚表層乃至骨頭深處。過高的溫度讓他輕顫了一下,兩人挨得很近,仲星燃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的顫栗。


    聞紀年抬起眼皮,正對上他帶著幾分試探、幾分灼熱的視線。


    “找你倆半天了,原來在這兒貓著呢。”木緒儒的聲音插/了進來。


    聞紀年猛然清醒過來,不動聲色地抽/出手往後退了一步。


    仲星燃的臉瞬間黑了下去,惱火似的看著木緒儒,語氣變得有點衝:“你閑著沒事不去打台球,找我們幹嘛?”


    木緒儒和他碰了下杯,“火氣別這麽大嘛,不就是剛才多灌了你幾杯,怎麽這麽記仇呢。”


    仲星燃當然不是記那個,他冷哼了一聲,“有事說事。”


    木緒儒誠懇地說:“是這樣的,我是來問問你們口風的,你倆有沒有意願加入第二季?”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木緒儒以為他們有所顧慮,馬上道:“第二季我們會開啟全新的模式,在第一季的基礎上進行更多劇情互動,不會像第一季那麽辛苦的。招商的狀況你們也看見了,這次吸引了很多大方的投資方。加上有第一季的熱度在,第二季的流量肯定是不用愁的,這必然是個雙贏的項目,報酬也會比第一季更高。”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好歹也合作這麽久了,你們不會把我踢皮球踢去經紀人那裏吧,我又不是現在就讓你們簽合同,隻是問問咱有沒有那個意向而已。”


    他自認為說的滴水不漏,然而卻不知道,兩人考慮的另外一件事。


    第二季最早最早也得是今年冬天開始,別說冬天了,他們在夏天結束後就要分道揚鑣了。


    雖然他們分開之後,不會立馬官宣,但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定然不可能再像這樣捆綁在一起。


    聞紀年垂下眼簾,好半天才說:“緒導,這件事不是我們有意向就可以實現的,還需要考慮行程問題等等。我想,你還是找珍姐談吧,她比我更專業一點。”


    說完,他就端著自己的杯子離開了。


    木緒儒可憐巴巴地望著仲星燃:“你家這位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油鹽不進,可我真的沒忽悠你們,報酬什麽的都可以談,你就給我個暗示吧,哪怕是點個頭也行。”


    跟拍戲一樣,綜藝的二搭會降低很多風險,也能吸引更多固定粉絲,甚至可以把這個綜藝品牌做大做好。他著實是不明白,有什麽好猶豫的。


    仲星燃臉色複雜,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他將杯子裏的果汁一飲而盡,慢慢地呼出一口氣。


    “這麽說吧,我這邊是沒問題。”他對木緒儒道,“不過他那邊的話,得等兩個月之後再看。”


    木緒儒疑惑地問:“為什麽要等兩個月?他那部戲不是十一月就拍完了嗎?”


    早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打聽過了兩人冬天的行程,他們在十一月之後的雙人活動全都被推掉了,單人行程也沒有特別多。


    仲星燃仰天長歎,“你問我,我問誰去。要是他真能答應去的話,你不給我報酬都行。”


    木緒儒被他這句話徹底幹懵了,“啊?這是什麽意思?”


    仲星燃沒搭理他,惆悵地拿起空杯子,搖頭擺尾地走了。


    期間李明明來了一次,像是想找他,卻沒碰到人。


    仲星燃是在包房裏找到聞紀年的,他隻和木緒儒聊了一會兒,聞紀年就被夏斐拉了去玩酒桌遊戲。


    這回他被幾個女生包圍了,身邊圍繞著美女,仲星燃沒好意思再去把女生們擠走,訕訕地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白嫿喝得有些微醺,舉著骰盅道:“骰子玩過了,撕紙遊戲也玩過了,我們來玩快問快答吧。”


    仲星燃立刻皺眉,“你們還玩撕紙了?”


    酒桌上的撕紙遊戲,是指兩個人用嘴去撕一張紙,比較剩下的紙張長短,中間難免會有親密接觸,是專門用來給曖昧期男男女女玩的。


    娛樂圈的私下聚餐,比節目上那些要玩得開的多。


    都是長得不錯的人,單身的自然不會拒絕這些小遊戲。


    “放心吧你,我們玩的時候聞哥還沒來。”夏斐哼哼唧唧地說,“我看以後也別叫你大名了,叫你仲小心眼燃好了。”


    仲星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看著聞紀年。


    聞紀年避開他的注視,問道:“快問快答怎麽個玩法?”


    白嫿敲了敲桌子說:“這是我們聚餐的時候經常玩的遊戲,現在大家不是坐成了一個圈嘛,每個人可以挑任意一個人問問題,如果三秒內他回答不出來,就要自罰一杯。喝到第三杯的時候,這個人被淘汰,我用手機隨機搖一個懲罰給他。”


    他們一共八個人,其他人還有林楓然,陸謙隨,張可可和另外一個女生場控。


    陸謙隨叫囂道:“那萬一有人針對我,每次都問我怎麽辦?”


    “那就活該你倒黴!哈哈哈哈。”白嫿和夏斐異口同聲地說,兩人對視了一眼,暗中交換主意。


    仲星燃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著拍了拍陸謙隨:“兄弟,自求多福吧。”


    陸謙隨一臉茫然。


    十分鍾後,他遭到了慘不忍睹的針對。


    白嫿:“你初/夜持續了多長時間?”


    夏斐:“你今天的褲衩是什麽顏色的?”


    張可可:“是初戀女友漂亮還是白嫿漂亮?”


    陸謙隨張大嘴巴:“…………”


    三個問題,成功把他送出場內。


    “這是人能問得出來的問題嗎?這是人能問得出來的問題嗎?!”他不甘心地怒吼道。


    仲星燃幸災樂禍地說:“沒想到還能問這種問題,你們仨平時挺小女生的,看不出來一個個喝了酒都這麽猛。”


    林楓然聽得臉都紅了,笑著求饒道:“姐姐們下一把可別針對我,我先為之前的大聲給你們賠不是了。”


    白嫿興致勃勃地拿起手機,“我來搖懲罰……出來了,低頭擠出雙下巴拍照發微博。切,什麽嘛,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我還以為會是那種給前女友打電話之類的。”


    陸謙隨渾身都在抗拒,“不要啊,我微博全是帥照,發這種照片會掉粉的!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眾人齊聲回答。


    “願賭服輸啊,陸哥。”


    “別讓我看不起你啊,陸哥。”


    陸謙隨在一聲聲陸哥中喪失自我,最終隻能悲憤地拍了醜照發微博。


    第二輪遊戲開始。


    白嫿眼睛賊溜溜地盯著每個人看,男生們都不約而同地回避她的視線,那神情和學生時代回避提問的老師別無二致。


    她在看到聞紀年時停了下來,和夏斐相視詭異一笑,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要問聞哥,你和燃哥上一次打撲克,是在什麽時候?”


    打撲克是用來比喻“啪啪啪”的暗語,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自然心知肚明,一個個都笑了起來。


    張可可滿臉“對不起聞哥我幫不了你了”的樣子。


    仲星燃愣了一秒,馬上出聲道:“喂,你別太過分啊……”


    他話還未說完,聞紀年就淡定地回答:“一個月前。”


    幾個女生本來覺得,他總是一副冷冷淡淡臉皮很薄的樣子,估計問這個問題肯定會臉色通紅不肯回答,但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說出來了。


    場內頓時沸騰了,大家紛紛尖叫個不停。


    “哇哇哇,聞哥牛逼,這都不帶虛的!”


    “陸謙隨你看看人家,這才叫玩得起好嘛!”


    “我總算get到了這個遊戲的快樂之處!不過你倆居然能忍一個月,都是忍者啊。”


    聞紀年表麵上若無其事,實則卻不敢去看仲星燃的眼睛。他端起桌上的冰水,掩飾性地喝了一大口,心裏安慰自己,都是為了贏遊戲而已。


    白嫿沒怕仲星燃發飆,沒敢繼續針對聞紀年,而是分散開來問大家。


    她不愧是有過半個娛樂圈小鮮肉前任的海王,問的問題實在太勁爆,都是那種“會不會偷偷刮/毛”或者“第一次打/飛機是什麽時候”,桌上的男生都被她問得啞口無言。


    繞了一圈之後,提問權到了仲星燃手上。


    所有人毫不猶豫地看向聞紀年,開始笑著起哄。


    “問啊,燃哥,別怕他。”


    “燃哥問:我下個月零花錢能破萬嗎?”


    “哈哈哈哈哈媽的,你好缺德!”


    聞紀年察覺到了對麵投射而來的目光,他不好再閃躲,隻能回視對方,藏在桌子下麵的手微微收攏。


    仲星燃似乎也有點緊張,他安靜了好一會兒,久到連嘻嘻哈哈的白嫿都多看了他一眼。


    從他在認識到自己喜歡上聞紀年後,一直在若有若無地試探。試探他會不會討厭自己的觸碰,試探他會不會抗拒自己的強勢……


    以及,他心裏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


    “你以前跟我說過,你是不會愛上一個人的。如果假設我們沒有在一起,你還是會這樣想嗎?”他的聲音帶著微不可查地緊繃。


    大家都以為他在秀恩愛。


    “哇,以前聞哥真說過這話?”


    “這還真是聞哥說得出來的話,他看著就是一副很冷情的樣子。”


    “那他還能愛上你!是有多控製不住!操,我像被踢了一腳的狗。”


    “你們問就問,能不能別秀。”


    隻有白嫿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眼睛在兩人之間飄來飄去。


    夏斐倒計時道:“3、2、1……我靠,聞哥你居然敗在這麽簡單的問題上,快喝快喝!”


    聞紀年沉默著拿起酒杯,想要仰頭灌下去。


    仲星燃卻伸長手臂,越過桌子按住了他的酒杯,“他不能再喝了,我來吧。”


    他不由分說地把酒搶走,一口氣悶了。


    眾人都紛紛叫好,誇他爽快。


    接下來的遊戲,隻要輪到仲星燃,他就一杯接一杯喝。到後來被踢出局,他便換了個局繼續喝,似乎有意很想把自己灌醉。


    饒是他酒量再好,也抵不住這麽狂炫,沒過多久,就有點神誌不清了。


    到最後,包間裏躺了一群人,橫七豎八地無從下腳。


    聞紀年覺得室內空氣太悶,推開門走到陽台上去吹風。


    他在夜色中站了一會兒,看著對麵的燈紅酒綠,忽然有點想學仲星燃那樣抽根煙。


    身後的門發出吱呀一聲,他轉過頭,看見白嫿推門走了出來。


    “你怎麽出來了,紀年?”她攜了根細細的女士煙,一看就是不想在裏麵抽。


    聞紀年看了眼她的手:“透透氣,這煙什麽味道?”


    白嫿趕笑了起來:“嗆人的味道,反正不好聞,你可別問我要,我不想被燃哥劈頭蓋臉地罵。”


    聞紀年“嗤”地笑了,“他不會罵女生。”


    白嫿略走到欄杆邊,和他一起眺望夜色。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其實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我可以問嗎?”


    聞紀年頷首,示意她盡管問。


    “在進節目組之前,我跟你們都不太熟,隻是經常在熱搜上刷到你們。”她把煙夾在手上說,“來南島之後,我也真正見識到了,燃哥的脾氣不是傳聞,他比傳聞更恐怖。”


    “他隻是表麵凶而已。”


    白嫿搖頭:“我的意思是,他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可能別人都覺得你高冷,但我認為你其實是麵冷心熱,而燃哥恰恰跟你相反,他才是真的麵熱心冷。除了跟你有關的事,他一概都不予理會。你見過他主動關心我們或者工作人員嗎?”


    聞紀年剛想說不是這樣的,佳佳的事情他也很熱心。可轉念一想,佳佳好像是因為主動找上了自己,仲星燃不想見他觸景生情,所以後來才會去幫她。


    “還有,我覺得燃哥可能在你身上感到挺沒有安全感的。”白嫿說,“上次他還問我,如果你要和他分手,他應該怎麽挽留你。”


    聞紀年怔忪道:“什麽?”


    白嫿張了張嘴,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在寂靜的夜裏分外刺耳。


    聞紀年對她打了個手勢,接通了電話:“喂,明明,什麽事?”


    那頭傳來李明明說:“聞哥,你在哪兒啊?燃燃在廁所吐了,我扶他他不讓我碰,你方不方便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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