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看到彈幕後和病弱太子HE了> 第49章 四十九條彈幕

第49章 四十九條彈幕

  第49章 四十九條彈幕

    【還有休崽的聰慧頭腦, 她可是連貞貴妃都能碾壓掉的女郎,超棒的好嗎!】


    【就是啊!看到七皇子有了個好歸宿,逃脫了貞貴妃的毒手, 此時此刻的我,隻想說一句話!顧休休, 你就是我的神!】


    逐漸的, 那零零散散的質疑被更多誇讚的彈幕壓了過去,顧休休卻有些猶豫, 不知道該怎麽跟顧懷瑾解釋。


    她是胎穿,從永安侯夫人懷孕起, 那肚子裏懷得就是她, 根本不存在原主這麽一說, 更沒有奪舍,侵占身體這樣的說法。


    但她也確實如同彈幕上所說,是從其他的世界穿越到這裏來的穿越者。


    顧休休不知道怎麽解釋心髒複蘇術, 畢竟北魏是架空世界, 漢朝的名醫張仲景根本不存在於這裏。


    或許她該撒個謊圓過去,但顧懷瑾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又是個人精, 要是圓不上謊, 便要被他念叨至少兩個時辰, 比個老媽子的嘴還碎。


    她正左右為難時,元容卻是開了口, 淡淡道:“孤教的。”


    顧懷瑾半信半疑地打量著他, 似乎是想從他臉上尋出些蛛絲馬跡,奈何元容段位太高,麵上無悲無喜, 根本就是什麽都看不出來。


    顧懷瑾隻得作罷,俯身朝著顧休休伸出手,語氣不善道:“小呆子,以後不許再這麽衝動了!今日若不是朱玉攔著,又有太子下去救了七皇子,你豈不是也要跳進去,跟七皇子一同溺在湖裏了?”


    顧休休握住顧懷瑾伸來的手,借力站了起來:“知道了,顧三藏。”


    他瞥了她一眼,嗓音有些涼,眸中的笑意卻溫柔又寵溺:“……皮癢癢了?又給我瞎取什麽外號?”


    兄妹兩人許久不見,情誼卻並未減少分毫。說笑了兩句,顧休休想起來元容還穿著濕衣裳,連忙抬眸看向他,道:“殿下,若不然你先去皇後殿中沐浴更衣,可別染上了風寒……”


    元容笑了笑:“不必,孤回東宮再更衣也不遲。”說著,他問道:“佑安,剛好順路,你可是去探望一下宸妃娘娘?”


    佑安是顧懷瑾的小字,他點點頭,道:“那自是要去的。”


    元容溫聲道:“那你先走,孤扶著豆兒走,她剛剛受了驚嚇,走不了太急。”


    “……”顧懷瑾看了一眼元容,他一早就覺得元容對顧休休不一樣,卻是沒想到,末了元容還是要娶走了他的寶貝妹妹。


    還未過門,如今卻是連豆兒都叫上了……什麽走不了太急,分明是覺得他在這裏礙眼了吧?


    顧懷瑾似笑非笑道:“我也不是很急,我們可以一起慢慢走。”


    元容道:“孤記得你一直想學青越山失傳了的衝月劍法,剛好前陣子孤尋到了一本完整的衝月劍法全冊,便放在了東宮裏。”


    顧懷瑾頷首道:“其實不瞞你們說,我還有急事要辦,你們兩個慢慢走,待我探望完宸妃娘娘,過會兒便去東宮取衝月劍法。”


    說罷,他便一溜煙走了,足下飛快,連個影子都沒留下。仿佛生怕自己走慢了,那本衝月劍法就長著翅膀飛了。


    顧休休:“……”


    這算什麽,重書輕妹?


    她哽了一下,聽見元容清泠悅耳的嗓音:“腳還疼嗎?”


    顧休休怔了怔:“還好,好像已經結痂了。”


    話音落下,她才反應過來,他似乎是想……抱著她走?

    她很快就壓下了這個想法,耳根卻還是無法避免地泛起了一抹紅暈:“殿,殿下,你還會泅水?”


    雖然轉移話題的方式很是突兀,但元容還是配合道:“會。”頓了一下,又道:“若是你想學泅水,孤可以教你。”


    顧休休很想說自己其實會泅水,隻是克服不了心理陰影罷了。不過,時間確實過去了太久,她胎穿到北魏後就再也沒泅過水,早已經忘記泅水的呼吸方法和動作了。


    而且學習泅水這事,光是聽起來就非常曖昧。


    若是要學泅水,兩個人便都要下到水裏去,屆時濕了浴衣,就要被水浸得貼在身上,也難免少不得身體接觸。


    但好在顧休休原本有基礎,對於她來說,最難克服還是心理陰影,想必要是有元容在一旁守著,她多少能有些安全感,指不定多適應幾次,她就能將那心理陰影給消滅了。


    她猶豫了片刻,還是道:“好,那便等到成婚後……嗯,殿下身體允許的話。”


    元容道:“允許。”


    許是他答得太快,倒叫她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了,思索許久,最後也隻是點了點頭,而後便低著頭向前走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元容垂眸道:“孤的手爐,方才不知掉在了何處。”


    他的語速很平緩,似是漫不經心地說了出來,卻聽得顧休休腳下步伐一頓。


    她想起了上次在永寧寺,他便是說自己手冷,然後握住了她的手取暖。


    那時候她的心情還算平靜,並沒有胡思亂想,隻覺得他畏寒,沒有手爐自然會手冷,那他借著自己的手取暖,便也沒什麽可置喙的。


    但現在,她卻難免不會多想——他到底是畏寒手冷,還是想牽她的手?

    這種想法一冒出個頭來,就被顧休休壓了下去。元容剛剛才跳進蓮花湖裏,想必那手爐也是因為來得太急,隨手扔在了一旁,他本就畏寒懼冷,如今渾身濕透了,定是更不好受。


    她怎麽還能分神多想,認為他是有意想要借此牽自己的手,這種想法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讓人羞恥、慚愧了!


    顧休休沒再遲疑,很是大方地朝他伸出了皙白的小手:“那殿下,要不然你先湊合暖一下?”


    元容眸中溢出些笑意,又很快斂住,他接過她的手,輕輕握住,骨節修長的手指從她的掌心滑過,他指節上的薄繭摩擦過她的肌膚,勾起一陣若有若無的癢意。


    顧休休止不住顫栗,似是有電流從相觸的掌心間不斷滲入,是一種陌生的感覺,酥酥麻麻,刺激著大腦皮層,隻叫人渾身發軟無力。


    她下意識想要抽離自己的手,卻是晚了一步,被他的大掌攥了住。


    他並沒有用多大力氣,但不慎觸碰到了她指尖上傷口——那是因繡香囊,而被繡花針紮出來的數個針眼,如今隻剩下極小的紅點子,在纖長的指尖上很是顯眼。


    顧休休疼得吸了口氣,元容動作頓了一下,以為自己攥疼了她,正要鬆開手,視線卻無意間掃到了她的指尖。


    他極少見地皺起眉,睫羽低垂,輕顫了兩下,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怎麽弄的?”


    顧休休如實道:“繡香囊……”


    “別繡了,孤有了太子妃,不佩香囊也無妨。”元容說話時,垂著眸,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隻是說話的嗓音略顯低沉。


    他冰冷的掌心托起她的小手,俯身往她手上吹了吹,溫熱的呼吸縈繞在指尖,仿佛會跳舞的小人,令她的心跳忽快忽慢,莫名悸動。


    “我,我快繡好了!”顧休休別過腦袋,神色有些不自然,嗓音輕軟,小聲道:“就差一點了,我隻是一開始沒掌握要領,才會紮到手,現在不會了。”


    她補充道:“我繡的是蘭草,隻差收個尾便繡好了,大婚前該是能送給殿下。”


    見她情緒高漲,又這樣說,元容抿住薄唇:“好。”


    他避開她指尖上的傷,輕輕攏著手掌,牽著她的掌心往永樂殿走去。


    而就在兩人走遠了後,從不遠處一顆宮牆內的銀桂上,躍下了一個人影——正是先前走得沒影了的顧懷瑾。


    他站定了腳步,看著元容漸遠的人影,輕哼了一聲。


    就算是青越山失傳的衝月劍法,自然也沒有他的寶貝妹妹重要。顧懷瑾就是想看一看,元容支開他後,到底想對他妹妹做些什麽。


    好在幾年未見,元容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除了牽手之外,沒再做什麽僭越身份的動作。


    若不然,就算他跟元容曾是好友,就算元容還有幾日便要迎娶他妹妹,他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元容。


    至於那香囊……顧懷瑾神色一變,又點足躍上了宮牆,繞近路趕去了永樂殿。


    在他趕到永樂殿後沒多久,顧休休也到了殿門口,元容自是不便進出顧月的宮殿,將她送到了院子外,便率先離開了。


    永安侯夫人已是跟津渡和顧月聊完了,津渡看見顧休休,迎了上來:“你贏了,我將花兒的傷勢坦白了。也答應了你母親,若是不能叫花兒恢複記憶,便絕不會帶她離宮。”


    顧休休聽聞這話,不禁有些訝異。


    她確實有用永安侯夫人鎮壓津渡的意思,但沒想到津渡會主動坦白,更沒想到,她母親竟然能接受顧月假死離宮……這樣既離經叛道,又不合規矩的做法。


    要知道,她母親一向是規規矩矩辦事,從未逾越過禮法規矩。畢竟是永安侯府的主母,又要管理顧家這麽一個大家族的衣食住行,自然要細微謹慎,事事三思後行。


    而顧月假死離宮這件事,顧休休原本是想先斬後奏的,她非常不確定提前告知了母親此時,顧月還能不能順利衝脫束縛,得到自由。


    畢竟這件事情,若是露餡,或是出現什麽紕漏,首當其衝受到牽連的,必定是他們永安侯一家。


    雖然露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原文中皇帝毒酒賜死顧月,津渡都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助顧月假死脫身。如今顧月身負‘重傷’,連林禦醫都當著皇帝的麵說了顧月命不久矣,那顧月若是病‘死’了,也是順理成章,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永安侯夫人卻並不知曉原文顧月的命運,更不知道津渡會不會成功,於她而言,便是冒著欺瞞聖上,牽連整個顧家的風險。


    顧休休很難想象,永安侯夫人到底是思慮了多久,又下了怎樣的決心,才能豁出去,應允津渡的做法,許諾隻要顧月恢複記憶,願意跟津渡離開,便放他們走。


    她曾以為,永安侯夫人將顧家看得比顧月重要,若不然怎能狠下心來,即便當初入宮前顧月用白綾尋死,即便明知道顧月心中另有他人,還是將顧月送進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北宮中。


    直到現在,顧休休才明白,永安侯夫人將顧月送進宮後,內心的折磨和痛苦並不比任何人少——那是她十月懷胎誕下的孩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血肉,她怎麽可能看著顧月飽受煎熬,卻無動於衷?


    隻不過是有苦不能言罷了。


    誰讓她是永安侯夫人,是顧家的主母。


    “什麽意思,你們在說什麽呢?”顧懷瑾不知何時湊了上來,他站在顧休休身邊,雙臂環胸,微挑起眉毛:“你是……津渡?”


    顧休休知道津渡,是因為顧月沒進宮之前,總是時不時就念起他來。


    顧懷瑾則是厚顏無恥,陪同顧月去永寧寺上香時,覺得顧月神情閃爍,似是有些不對勁,便故意借著如廁的名義,躲牆角暗中觀察,而後發現顧月去找了津渡。


    總之,顧懷瑾一開始就知道顧月和津渡有舊情,甚至還找津渡打過一架——在顧懷瑾的認知中,連他打不過的男人,如何能保護得了他的姐姐?


    雖然最後的結局是慘敗,但這絕不是津渡的武功有多麽厲害,更不是顧懷瑾打不過他,完全是因為津渡比顧懷瑾更陰險善謀,竟然耍詐用了蠱術。


    然而不管怎麽說,顧懷瑾認可了津渡這個姐夫。誰知道沒過幾年,顧月卻被送進了宮,成了北魏的宸妃娘娘。


    這些年,津渡的容貌沒怎麽變過,皮膚似是覆霜雪,潔白如玉,一雙含情眸裏仿佛下著鉤子,魅惑如妖,連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癡住。


    而津渡正經起來時,又是一幅無悲無喜憐憫世人的模樣,那含情眸也變得清冷起來,眉間點著朱色白毫相,猶如高高在上的慈悲佛祖,遠不可觸,皎皎聖潔。


    “什麽都沒說,就是阿姐身上的傷勢還沒好,需得津渡王子多多照料。”


    顧休休沒打算將顧月受傷的真相告訴顧懷瑾,不然今日津渡非要被他打死在永樂殿不行。


    雖然顧懷瑾平日裏毒舌又傲嬌,沒個正經樣子,卻把她們姐妹兩人當做寶貝似的,誰要是敢欺負了她們,定是要掄起拳頭,打得那人眼歪嘴斜,去見十八輩祖宗。


    “狗兒!”在一聲清脆的呼喚聲中,顧懷瑾僵硬的表情近乎崩裂,他仿佛逐漸迷失了自我,五官變得皺巴扭曲,又很快恢複了正常。


    若是旁人這樣喚顧懷瑾,顧懷瑾會揍掉那個人的大門牙,但顧月這樣叫他,他隻會乖巧地應道:“姐姐,我在呢。”


    這便是姐姐對於弟弟天生的血脈壓製。


    顧月已是很久沒見過顧懷瑾了,從她入宮後,便一直是跟家人聚少離多。


    也就是顧休休和永安侯夫人能時不時進宮看看她,像是永安侯和顧懷瑾這樣男眷,便隻能在宮宴或是每年出宮狩獵時才能見上一麵了。


    而顧懷瑾這幾年又出征在外,顧月甚至忘記他們姐弟上次見麵是什麽時候了。


    顧月在宮婢的攙扶下,走了過去,雙手覆在他臉上,輕輕一拍:“狗兒,你瘦了,也長高了不少。”


    “今年年紀也不小了,可是有什麽心上人了?這次要在洛陽待上多久?在平城風餐露宿,不少受罪,若不然請調回洛陽算了?”


    顧月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顧懷瑾卻非常有耐心的一一作答道:“還沒遇見喜歡的女郎,大抵是能待上一兩個月。在外雖苦,可平城尚未攻下,三年前的大仇未報,怎能甘心請調回洛陽。”


    見顧懷瑾這樣說,顧月也沒有勉強,隻是道:“你在外拚殺,家人甚是牽掛,定是要多加小心。”


    兩人說話間,顧休休已是進屋從殿中取了繡繃和針線,正準備問一問永安侯夫人,如何收線結尾。


    誰料顧懷瑾卻歎了口氣,意有所指道:“可惜啊,旁的將士都有家人求取來的平安符,若不然就是心上人或家中姊妹繡的香囊,我卻什麽都沒有。”


    說著,他看向了顧休休手中的繡繃,三兩步竄了過去,眼巴巴地問道:“豆兒,這是給哥哥繡的嗎?你什麽時候學會了女紅?”


    “……”顧休休動作一頓,喉間哽了哽:“這個是……繡給太子殿下的。”


    停了一下,她又道:“你若是想要香囊,等我繡完這個,再給你繡一個。”


    “唉!”顧懷瑾重重歎息一聲,搖著頭道:“老話說得好,果然是有了夫君忘了兄長。還未嫁過去,哥哥在豆兒心裏就沒有地位了,罷了罷了,這就是命罷!”


    顧休休試圖分辨:“不是……”


    顧懷瑾悲涼道:“沒事的,你不用解釋,哥哥都懂。哥哥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無非就是在戰場廝殺時,沒有妹妹的香囊,便多受些傷,承些難,誰叫哥哥的命沒有太子殿下的好……”


    顧休休:“……”


    見顧懷瑾又要哀嚎,她連忙擺手:“好了好了!快住口!這個給你,給你總行了吧!”


    左右離大婚還有些時日,她繡的這個香囊也不是很好看,畢竟是第一次繡香囊,針腳難免歪歪斜斜,送給太子殿下委實有些拿不出手。


    她如今做女紅熟稔了不少,抓緊時間再繡一個,應該能趕在成婚前,送給元容一個繡工更好更精致的香囊。


    顧懷瑾心滿意足地點點頭:“還是豆兒對哥哥最好了,我看你快收尾了,便等到你繡好了,今日直接拿走好了。”


    顧休休見顧懷瑾臉上的笑意,總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就感覺自己好像……被顧懷瑾套路了?


    她坐在院子裏,手裏拿著繡繃,將處,女作的香囊收了尾,而永安侯夫人、顧懷瑾和顧月則圍在一旁閑聊說話。


    聽永安侯夫人提起多年前的舊事,又是顧懷瑾五歲時尿床,害怕丟臉,便將被褥扔進湖裏,卻沒想到冬日湖麵會結冰,那被褥被下人拾了回去,整個永安侯府的人都知道了他尿床的事情。


    還有顧懷瑾小時候貪嘴,帶著顧休休去偷吃貢品,被抓了現行,還死不承認,滿嘴都是桃子汁,非說貢品是被神仙吃了。


    伴著陣陣笑聲,顧懷瑾的老底都被揭了出來,饒是他臉皮夠厚,此刻也是無地自容,忍不住道:“娘!你怎麽光說我呀,豆兒小時候也沒少做傻事好不好!”


    提到了顧休休小時候,永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卻是淡了幾分,顧休休覺得有些奇怪,問道:“娘,我小時候做過什麽傻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