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老板,人家好怕怕
第十一章 老板,人家好怕怕
剛走到門口的沈聿卿趕過來,一旁的段尚向接話:“您好,我是律師,過來處理一件故意傷害罪。”
男人看了眼年輕男子,眼神好似再說:我不是為了權勢,人家可是有律師的,有本事你來?
“您好,請問你怎麽稱呼?”年輕男子似想要證明自己,先開口了。
“段尚向,陸氏集團的法律顧問,現在來為支梔小姐保釋。”
陸氏集團?
年輕男子愣了愣,笑容僵住。
陸氏集團勢力遍布全國各地乃至全球世界級別的龍頭企業,囊括了娛樂圈傳媒,納米分子生物,建築,時尚,政府機關等多種領域。
可謂是金字塔頂端的人物,陸政的地位至今無法撼動。
年輕男子瞬間就有點膽怯了,幹笑了兩嗓:“您好……”
“沈三,”叫上身後的人,朝男人道:“我們先來說說我當事人的事情吧……”
段尚向五官不淩厲,隻是緊繃的神情讓人覺得很嚴肅。
沈聿卿是從酒局叫過來的,現在身上還彌漫著淡淡的酒氣,跟著一起進去了。
三分鍾後。
陸政轉動著玉扳指,沉沉的深吸了口氣,精致的長眉微攏,起身。
“去監管所。”
白見清和許喬嘴角抽了抽,另外兩人才剛回來,又跟著走了。
真就給人三分鍾呢,多一秒就坐不住了……
漆黑的鐵門外,管理層等高層整齊的站著,一排排服裝統一,垂首以待。
他沒有下車,直接開車進去了。
“二爺,”那個高層忙不迭的揮手,“我們剛才查到,支小姐是七號間。”
“大哥做事魯莽,在這我替他說聲道歉。”沈聿卿想,他的作用就是這些了。
淩晨巡管的高層也迎過來,殷切的笑著附和:“不敢不敢,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誤抓了二爺的人,真是該死!”
“二爺您大人有大量,別生氣!”
“人在哪?”他皺眉,一向古井無波的眼裏結了層冰。
……
“賤人!你敢動我試試看!”
“誰怕誰是孫子,來啊!把你打趴下跪著叫我姑奶奶!”
“小賤人你找死!給我上!”
裏麵傳來打鬥聲,巡管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剛想解釋陸政已經邁著大步向那扇門去了。
巡管心都提到嗓子眼,“完了完了,領導來視察,這下全要被炒魷魚了……”
“閉嘴吧你,趕緊去看看!”
等一行人來到一個大通鋪房間時,被眼前的場景所震住。
“姑奶奶,我們錯了姑奶奶,我們自不量力……”
一群女人被揍的鼻青臉腫,衣服都撕破,跪在地上哀求著。
在看見門口的一群人愣住,支梔翹著腿坐在床上,背對著門全然不知。
“繼續叫,別停,看什麽呢——”
她看清為首的男人後整個人僵了一瞬間,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小跑過去。
“老板!”一頭栽進他懷裏,淒厲的嗓音格外悲痛:“嗚嗚嗚老板你可算來救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一個人在這裏麵好害怕!嗚嗚……”
企圖用哭聲來掩蓋住剛才的事實。
一群女人:“……”
剛剛被按在地上捶的不是她們嗎?
白見清等幾人一臉驚詫,這女人前後轉變的態度也太驚悚了吧?
而且身邊這位爺貌似極其厭惡跟人親近,特別是女人。
更為可怕的是,陸政居然沒有推開她!
還很是輕柔的拍了拍她後背,“好了,沒事了。”
寡淡的嗓音透著微不可查的溫柔,打破她看似堅強內心的保護膜。
支梔本來可能有演的存在,都做好了被推開然後批評的準備。
一聞到他的檀木香,還有沉穩的心跳,現在是發自內心的鼻尖酸脹,她真的要以為下輩子會在這裏度過了。
“對不起,老板……我把你西裝弄髒了……”甜膩的嗓音帶著沙啞,
“這裏又黑又髒,她們還欺負我……”
其他高層一臉驚悚,這怕不是抓了政二爺的女人,這下更完蛋了……
嗚嗚他們也想哭!
撲通一聲跪下,“二爺,我們也是被沈大少爺欺瞞……我們要是知道這位是您的人,借我們八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許喬,帶下去,”又看向裏麵,“規矩太寬鬆了。”
他懶得聽這些這些說辭。
許喬帶著一臉苦相的高層走了。
女孩仍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淚眼朦朧的望著他,如桃花被雨水打濕,耷拉著花瓣,讓人心生憐惜。
“沒事了,現在我帶你回去,”女孩不為所動,他抬手撫去她眼角的淚,“不哭了,嗯?”
她甕聲甕氣的點頭:“嗯嗯……”
剩下的人滿臉難以置信,目瞪口呆……
段尚向怔住:“三少,你說我是不是要去看看醫生,我覺得……我好像出現幻覺了……”
白見清替他把了下脈:“珠圓玉潤,是喜脈!”
沈聿卿驚悚的咽下口水,“我一定是酒還沒醒,我先回去了。”
明明沒喝多少,腳下怎麽有些虛浮?
段尚向拍拍臉,清醒了點。
白見清鬆了口氣,見怪不怪的說:“倆人都住到一塊了,這些隻不過是小場麵,看把你倆給嚇的……”
“住一塊?”他更為驚訝,“二爺什麽時候有女人了?”
白見清答不上來,幽幽的警告他:“不該問的少打聽!”
……
無舍。
暖橘色大廳裏,男人坐在沙發垂眸看著電腦,戴著玉扳指的手時不時劃拉著,金絲邊眼鏡為結了霜的眼底,加了層清冷的濾鏡,整個人更覺禁欲。
支梔洗完澡後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邊,桌子上放著她出現在慈善晚會監控的照片。
“坐。”他推推眼鏡,嗓音很淡。
果然,這個男人是要秋後算賬。
支梔抿唇坐下,“老板,對不起……”
“這是為找你所花的經費,算在報恩裏麵了,你看一下有什麽疑問。”他把電腦移過去,一臉漠然。
看著高昂的數字支梔渾身僵住,眼底滿是不可思議,還帶這樣的?
“怎麽這麽多?”她懷疑有詐。
男人慢條斯理的摘下眼睛,狹長的瑞鳳眼古井無波,可能是戴了太久,略顯疲乏的捏了捏眉心。
“你打傷的是侯九,洛城最年輕的女強人,沈家的大兒媳,還被沈哲抓了個正著,送你進去易如反掌,理所應當,所以救你……”
“行了,”她聽的頭疼又心煩:“我知道了,我還就是了!”
大仇還沒報,還沒為逃出升天感到快樂就欠了一屁股債。
臨走瞥了一眼,茶幾上那個包裝精致的小禮盒,不大不小,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