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分鍾,我要見到人
第十章 三分鍾,我要見到人
正在她覺得自己聽錯時,一道軟糯略微嬌柔的嗓音響起:“好久不見啊,侯九。”
她頓時僵住,循聲回望,支梔一臉冷淡高傲的站在不遠處。
侯九愣住了,滿臉的難以置信至極。
“很驚訝我沒死掉?”她語氣輕飄飄的,清楚的傳入耳中:“這還要托你的福,我現在還好端端的。”
她深吸了口氣,語氣淩冽:“三年前沒注意,留了你一條狗命,現在還想過來找死?”
她冷笑,從暗袋裏掏出那把槍,帶上了消音,對準她:“誰死誰活,都是後話了,現在也未可知啊。”
“三年不見,小丫頭連槍都會拿了?”侯九好似一點都不心慌,嗤笑:“是玩具槍嗎?要不要姑姑教你怎麽開?”
支梔手緊了緊,眼底閃過一抹凜冽的凶毒之色,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呃——”侯九麵露慘色,原本火紅的裙子從腿部暈染開一抹深紅,逐漸擴散,在大理石地板上綻開,如開在黃泉路的妖花。
瑰麗刺眼。
一槍打死太便宜她了。
支梔掩去眼底的緊張,譏笑道:“姑姑這下知道了嗎?這是玩具槍嗎?”
這是她第一次拿槍打在人身上,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她緩緩的深呼吸,咬緊後槽牙,穩住心神,抬腳朝她走去。
侯九瞥見後方一抹黑影,慘白的臉仍然笑著:“小丫頭就是小丫頭,你怎麽這麽確定沒人跟著我呢?”
下一秒,她的後腦勺被一個堅硬的東西抵住,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槍。
支梔不等他反應,迅速轉身躲避,抬腳朝那人踹去,可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行動略顯不便。
招式熟稔,行雲流水,沈哲先是一驚,麵露難以置信之色,但瞬間就反應過來,踢掉了支梔的槍,大喊:
“來人!快去報警,送夫人去醫院!”
這個蠢貨,看不出來侯九隻是在利用他嗎?
四麵八方湧出一群人,寒意直接侵襲到四肢百骸,冷到骨髓,胸口高低的起伏著,
幾個招式間,對方人多,她招架不來,被擒獲。
頭上的皇冠也掉落,淩亂間,她的臉更顯驚心動魄。
惡狠狠的瞪著男人,一字一頓:“沈哲,最不配拿槍對著我的人除了侯九,就是你!”
“幾年不見本事見長?可惜了,你私自使用槍支,等待你的是無期徒刑。”
今天她來就沒想著能活著回去,但要她下半輩子都在牢獄中度過,她寧可去死。
“沈哲,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隻要我不死,我就會靠殺死侯九為信念活著,活的比你們誰都久!”
“阿九的賬我當然會跟你清算。”他放緩了語調,深邃的五官在燈光下竟顯得那麽冰冷,可怕。
他從懷裏拿出一顆白色藥片,身旁的人接過毫不猶豫捏住支梔的嘴,粗魯暴躁的塞進她的喉嚨,並且捏著不讓她吐出來。
“唔——”情急之下,本能的控製不住咽了下去。
“混蛋!要殺便殺,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
“專門給那些不聽話的人吃,這是給你的懲罰,這也是給阿九報仇!”擲地有聲的嗓音透著毒蛇般的冷意。
“帶走!”
藥物在極速的分解,她抵擋不住昏沉睡去,等醒來已經在警局了,她不知道為何自己已經認供。
原來之前的藥片,作用是這個?
這下便是真的,沒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機會了。
在拍照等一係列入獄程序後,她換上了一身跟那些人同樣的服裝。
這便是餘下得生活嗎?
沈哲還真是心急,這麽快就把她弄進來了。
……
陸政沒有找到支梔以為她已經回了無舍,帶著包裝精美的鑽石回去。
在無舍的門口白見清急的團團轉,來回踱步。
見到他一臉驚慌,“陸允修,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支梔還沒醒嗎?”
白見清更慌了,幹脆把紙條遞了過去:
“不是,她醒了,但是又跑了!我去了趟醫院回來就不見了,傭人們還說她在著急找什麽,然後也不準告訴你……”
娟秀的字跡仿佛能聯想到女孩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卻讓男人深諳的瑞鳳眼底生了一絲凜冽。
“允修,阿政,好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
微微眯了眯眸,散發出強烈的危險氣息,霍然轉身,“許喬,去慈善晚會!”
白見清心有愧疚,也跟著過去了。
侯九的腿被打穿,沈哲心有怨恨,瞞著她把消息擴散出去,支梔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侯九受傷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各大媒體平台上被炒到熱門。
在晚會的走廊上,他發現了遺落的皇冠,一灘血跡還沒來得及處理,當即調了監控,臉色越看越黑。
“主子,已經查到了,小姐現在被捕入獄。”
“去警局。”他看著皇冠,“讓沈聿卿和段尚向過來。”
沒有片刻停歇,因提前通知了上層,整個警局如臨大敵般垂首以待。
不久後,門口出現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許喬打開車門,一位身穿西裝且渾身矜貴的男人,如同裹挾這極地寒冰的雪蓮,淡然的麵容,幽靜且波而不動的眸子裏,讓人難以直視。
又參雜著強烈的矛盾感,分明看起來是個溫柔的人,一靠近卻覺得壓迫極強,被無形的手扼住了脖頸。
“政二爺,您是什麽時候會的國啊,怎麽都沒聽見動靜呢?不然我肯定第一個起拜訪您去!”男人穿著正規衣服,一臉訕訕的笑著。
“二爺來撈個人,支梔,今晚剛送到的,故意傷害罪,把她找出來。”白見清催促道,再不找出來,他感覺下一個進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男人還在愣神,寡淡低沉的嗓音把他拉回現實:“三分鍾,我要見到人。”
神情平靜到不能再平靜,男人心一顫,都說洛城的政二爺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物,沒人能猜得透他在想什麽。
但從剛剛一瞥的瞬間,男人看到了肅殺之氣。
忙不迭的點頭,接過司執手裏的資料像逃一樣離開了。
“那是誰啊?我們抓緊去的都是壞人,怎麽能有放出來的道理?難道您要為了權勢而是非不分,徇私枉法嗎?”
“裏麵那位可是洛城響當當的人物,在古O洲更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陸政!誰不敢叫他一聲政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