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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受委屈

  第九十章 、受委屈

    現在也沒有外人, 姚母對著老族長與丈夫,哭哭啼啼地說著女兒所受的委屈。


    她好端端一個嬌嬌女,嫁給秦軒以後, 就算做不到夫妻恩愛,又何必這樣羞辱?


    姚珍兒是老族長最疼愛的孫女,老族長一聽這些,也不由沉了臉。


    秦軒一看這場麵, 心裏暗叫不好。


    姚氏老族長嫡庶共有七子, 卻唯獨沒有女兒。所以, 姚珍兒這個長孫女出生後,老族長便對她格外疼愛。


    當初秦越家中出事,老族長寧可背負背信棄義的名聲, 也要為這孫女重新擇婿, 由此可見他對這孫女的重視。


    想到這裏,秦軒心中越發緊張。


    “祖父……您聽我解釋……”看著這一家子給他臉色,心高氣傲的秦軒心裏惱怒, 恨不得現在甩袖就走,也不想留在這裏任人羞辱, 但是理智卻又告訴他,他現在還沒有任性的資格。


    他今日主動提出陪姚珍兒回娘家探親,便是為了見姚珍兒的二叔, 那位在京城當了十多年官的長輩。


    在姚母走進來之前, 他們恰好聊到春闈的一些事, 姚二叔雖隻是四品官, 但畢竟是陛下跟前近臣, 所知之事, 不同常人, 三言兩語的教育,也足以讓秦軒受益匪淺。


    秦軒原本想借著今日的機會,好好拉攏一下姚二叔,待日後他去了京城,說不得還得拜托姚二叔照拂幾分,誰知還未等他說到關鍵,姚母就來了。


    大過年的,姚母臉色卻如此難看,姚二叔這種人精,立馬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很是識趣地提出告辭。


    姚珍兒雖是他的侄女,但是畢竟是家務事,他這個做二叔的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姚二叔一走,屋裏就隻剩下秦軒的嶽父嶽母以及祖父。


    “好,老夫給你機會。你解釋。”姚老族長麵無表情地看著秦軒。


    秦軒抿緊了唇,思緒飛快地轉著。


    “請祖父明鑒!孫婿這三年多,並非故意冷落珍兒,隻是科考在即,不敢分心,這才不得不委屈了她。好在,孫婿這次秋闈總算有所斬獲,也算是給珍兒一個交代了。”


    秦軒這話,說得委實聰明,將自己這些年冷落姚珍兒的原因歸結於科舉,又刻意提及自己如今的身份。畢竟他這三年不歸,換來的可是一個舉人之身。


    果然,秦軒這話一出口,姚父臉色微緩,姚老族長緊皺的眉頭也似乎略顯遲疑,隻有姚母還是依舊怒色不減。


    “自古以來,讀書人成千上萬,我也沒聽說哪家的非要冷落媳婦才能考科舉的,若是這樣,當初又何必成親?”姚母義正言辭地反駁,甚至還舉出了實例,“縣令劉大人的長女,便是前年成的親,今年還生了個兒子,聽說她相公今年也考上舉人了。怎麽人家就不需冷落媳婦?難不成你秦軒還比不上他們?”


    姚母所說的便是縣令劉大人長女劉英娘,劉英娘與白清河新婚燕爾,第二年便生了兒子。喜上加喜的是,白清河在今年的秋闈中也順利考上舉人,白府特地派人前來劉府報喜,那震天響的鑼鼓響了一路,桃溪上下人盡皆知。


    姚母拿出白清河做比較,一下堵住了秦軒的所有借口。


    秦軒自詡俊才,當初姚家同意將姚珍兒下嫁,也是看中了他的前途,可如今他卻又用前途的理由,來委屈他家女兒,人家如何肯幹?

    “當初,你家前來求親的時候,許諾過什麽,你還記得嗎?”姚母滿臉心痛,捂著胸口,似是哀切到心疼。


    “小婿自然記得……”秦軒連忙應聲。


    當年求親之時,他爹剛剛當上秦氏族長,在那之前,他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而他那時雖有秦氏雙秀的美名,卻空有虛名。


    姚老族長之所以答應將孫女下嫁,一來是看好他的前程,二來則是因為他曾許諾,迎娶姚珍兒之後,除非無後,否則,決不納妾。


    “若不是你說的天花亂墜,我們又怎麽舍得將珍兒嫁到你家?又千方百計替你鋪路,將你送進白鷺書院?難不成,你迎娶珍兒,隻是為了進白鷺書院嗎?”姚母的話越說越紮心,姚老族長與姚父看向秦軒的目光也越來越懷疑。


    秦軒明白,自己今日若是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日後怕是別想進姚家的大門了。


    “祖父,嶽父嶽母,晚輩知錯!無論如何,冷落珍兒便是我的錯,幾位長輩想如何責罰,晚輩毫無怨言!”秦軒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副任由打罵的聽話模樣。


    屋內一片寂靜。


    姚父與妻子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父親,兩個男人微微頷首,默契地達成共識。


    “起來吧。”姚父開口,打破了一室寂靜。


    秦軒有些忐忑地抬頭看向姚老族長與嶽父嶽母,見嶽父又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這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


    “我們將珍兒嫁給你,是為了結兩姓之好,而不是為了結怨。”姚父語重心長地開口,一副操心的老父親的模樣。


    “送你去白鷺書院,替你前程鋪路,我們都是心甘情願,所為不過是希望你能對珍兒好啊。”


    顯然,他與姚母,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多年夫妻,早已駕輕就熟。


    “嶽父嶽母大恩,小婿銘記於心。以前是小婿考慮不周,讓您們操心了,也讓珍兒委屈了。”秦軒認錯認得相當幹脆,他不傻,知道姚父一開口,就是為了給他台階。


    隻是,這台階,怕不是那麽輕易能夠拿下的。


    果然,姚父唱完白臉,姚母立即就沉著臉唱起了紅臉:“珍兒是我們捧在手心裏長大的,打小就不叫她受一點委屈,不管你是為了什麽,如今,珍兒在你家過得不好,卻是事實。”


    秦軒連忙再次認錯:“小婿知錯,日後再不敢委屈珍兒。”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否則當初我們也不會千挑萬選為珍兒選了你這個夫婿了。”姚父看著秦軒,輕聲開口,“我們做父母的,最大的心願不過是盼著珍兒能夠好好的。”


    “這是自然!父母之心,所求也不過是子女幸福,小婿明白。”秦軒心裏知道,自己若是還想維持與姚家的關係,還想用上姚家的關係,那就必須讓姚珍兒開心了。


    隻有她開心了,嶽父嶽母以及老族長才會開心。


    “小婿有哪裏做得不到位的,您們盡管提,小婿一定改!”秦軒低著頭,說著違背內心的話。


    秦軒心中最不願被人提及的便是說他靠女人。


    去白鷺書院是靠女人。


    考科舉是靠女人。


    而現在,嶽父嶽母卻句句不離這些,而他也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需要姚家的助力。


    “日後你去哪裏,都得帶著珍兒。”姚母沉思了一會,提出第一個要求。


    “還有,你須得向我們老兩口保證,日後你的子嗣,隻能是由珍兒所生!”


    什麽妾生子、私生子,想都不要想!


    秦軒沒有別的選擇。


    姚母所提的一切要求,他隻能照單全收。


    鬧了這麽一出,這一日的好心情也就算是徹底散盡。在姚家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午膳後,秦軒終於帶著姚珍兒回去了。


    “……我沒有故意跟阿娘告狀。”回去的馬車上,姚珍兒糾結許久,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然而秦軒已經並不在意事情的起因了。


    她究竟是不是有意告狀,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今日顏麵掃地,自尊被人踩了一地,就差被人指著鼻子說,他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靠姚家得來的!


    “我會……如你所願。”秦軒怔怔地看著姚珍兒,那雙眼睛裏根本看不出真實的情緒。


    姚珍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秦鬆走進後院的時候,秦軒與姚珍兒剛從姚家回來,二人之間的氣氛僵硬又漠然,哪裏有半點新婚夫妻的感覺。


    秦鬆心裏叫苦,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來請秦軒:“大少爺,老爺在書房裏發火呢,今日午膳都沒用,您還是去瞧瞧吧。”


    秦軒擰眉,起身出門。


    去書房的路上,秦軒從秦鬆口中大致知道了父親生氣的緣由。


    又是因為秦越。


    他竟要捐出一半家業購買族田,用以支持族學開銷。


    秦軒立馬就看透了這其中的關鍵,秦越這麽做,分明就是在分薄他父親在族中的威信。


    也難怪父親要大發雷霆。


    一想到這些,秦軒心中越發煩悶。


    走到書房門口,秦軒深呼吸一口:“父親,兒子可以進來嗎?”


    片刻之後,屋裏傳出了秦放壓抑著怒火的聲音:“進來吧。”


    秦軒推開門,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


    秦軒卻當什麽都沒看到一般,輕輕踏入屋內。


    “父親息怒,大過年的,氣壞了身子就不值當了。”秦軒寬慰道。


    可這話,並不能讓秦放熄火。


    “那個秦越,如今越發囂張,他步步緊逼,分明就是有意要與我們父子為難!”秦放臉色陰沉地看著兒子,冷冷地說道,“這次春闈,你略延後幾日再出發。”


    秦軒意識到什麽,驚訝地抬頭看向父親。


    秦放咬著牙,滿臉陰霾地開口:“我就不信,他當真如此命大!”


    秦軒知道,父親又要對秦越動手了。


    他按捺住激烈跳動的心跳,一時間心情無比複雜。


    他既擔心父親會重蹈秦康的覆轍,遲早有一日東窗事發,落得個咎由自取的下場,可另一方麵,今日所受之辱,更加堅定了他往上爬的決心。


    隻有除掉秦越這個壓在他頭上的冤孽,他才能大展宏圖,日後再也不必看人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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