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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振聾

  第九十七章 振聾

    裴止一直覺得,薑穗身上,有一種禁欲的美感。


    往日她為了遮掩傷疤,穿得很保守,但該露的還是得露,畢竟要顯得風騷,得勾起對方的眼底的衝動才行。


    所以她有點諂媚,知道自己那兒足夠吸睛,就故意凸顯出那兒的優勢。


    包括他愛看的製服,也包括陸驍那些喜歡的吊帶,甚至還包括榜一榜二大哥常念叨的低胸針織衫與熱褲。


    薑穗的穿搭,並沒什麽個人風格,全是故意為之,這點她不反駁。


    往日呢,裴止並未覺得她有什麽資本,說年輕漂亮,也不如真正的白富美學生,說足夠有風情,也不如會賣弄的女主播們。


    但很奇怪。


    或許是個人魅力,又或許是眼緣。


    薑穗的眼神像是有鉤子一樣,每一下都抓著別人的心窩裏撓癢癢,用鍾易的話來講,這妮子天生不是安分的料。


    那眼神,一分鍾能鉤你三十下。


    就算薑穗僅僅隻是無欲無求的站在那兒,也就是格外的騷氣,這東西,是骨頭裏透出來的。


    鍾易還挺好奇,薑穗這美人骨是從哪兒遺傳的。


    按理來說,物質貧匱的地區,很難養成這樣的身段,她像是舞團裏最俏的角兒一樣,那眼神會放電——


    死了也不僵,對視一眼都抵得上翻雲覆雨一次。


    但今天,薑穗穿得很正式,經理給的衣服就很正經,估計是為了讓她走知性路線,所以沒讓薑穗賣騷。


    不過很可惜。


    再正式的衣服,都抵不過薑穗那太過突出的身材。


    這套裝是個小V領,什麽也沒露,就算蹲下來也窺不見春光,包臀裙並非刻意改緊了一碼,而是規規矩矩的微微收緊。


    非常知性,連高跟鞋都沒刻意穿尖頭的。


    就是這樣一副頗有氣質的衣服,被薑穗一穿,雖然透著股嚴肅與乏味,哪哪都包裹住了,連絲襪都不夠透明。


    可偏偏就是讓人很有性,衝動。


    尤其是針對裴止。


    他眯起眼,欣賞了一下薑穗,說起來,一年前她跟上自己的時候,美商十分匱乏,也許是缺錢的緣故,雖然裝出一份富家千金的模樣,可衣服的料子一摸就很粗糙。


    那會兒薑穗捉襟見肘,買衣服也隻敢去批發市場。


    是裴止,教她怎麽打扮,給她買昂貴的化妝品,送她很多張美容院的金卡,甚至上層消費所的會員。


    讓她從膽怯,漸漸變得如魚得水。


    是裴止,一步一步打造出了如今的薑穗,就像是擺弄一個灰頭土臉的布娃娃一樣,慢慢讓它成為公主。


    薑穗說是從農村來的,可樣貌打扮上,並不比京州本地人差。


    這也是為什麽,她在jerkoff從未被戳穿過的原因。誰會知道呢?渾身logo的房地產富商的獨生女薑小姐,其實是個冒牌假貨。


    此時此刻,裴止點了支煙。


    他真的很少抽,尤其是清醒的時候,但這支,他是為了薑穗抽的,事後煙太庸俗了,事前煙其實也不錯。


    能激發一下體內的荷爾蒙。


    他走了過去,跟從前一樣,很惡劣的掐住了薑穗的後頸,讓她不得不往自己身上靠。


    然後用僅僅隻有彼此才能聽到的氣音,一字一句說:“就在這兒,怎麽樣?”


    這家酒店,是江氏的。


    不會有監控,畢竟是江邵年專門用來‘做生意’、‘談合作’的,當然不會自毀招牌留把柄,就算在包廂裏鬧個底朝天,外麵的人隻會當做視而不見。


    說句難聽的,那茶幾下的抽屜裏,甚至還有一抽屜的安全套。


    江氏的人談生意還真是‘正經’。


    薑穗下意識捏緊了拳頭,不是害怕,是激動,天曉得她多愛犯賤,她明明知道,每晚來帝景灣的是裴止,她也知道,每天不分晝夜打賞她的也是裴止,甚至那些清一色的水軍,更是裴止。


    所有的所有,全是裴止。


    他像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寵物一樣,圈養著,僅供他欣賞,比金絲雀還嬌寵,仿佛下一秒,他會親手將她的飛羽全部扯光。


    永遠飛不起來才好。


    所以薑穗一點也不怕直播走光,因為她知道,這些天來的所有直播,其實隻有裴止看得到。


    他那麽小氣,不會把自己讓給別人一秒。


    隔著屏幕也不行。


    可她還是難掩生理上的激動。


    薑穗很想停下來,有骨氣的停下來,可手卻不聽話的纏住了裴止的脖子,裙擺不自覺的貼了上去。


    裴醫生真的好冷。


    聞起來冷,可親的脖子卻是滾燙的,過敏的手指是發著燒的,像是會傳染一樣,她連呼吸都泛著溫度。


    這回,裴止並沒用狠勁,他咬著煙,手指一點點的解她衣服,可套裝很難弄開,扣子嚴絲合縫得要命。


    像是貞操鎖一樣。


    正當他解開了第一粒時,懷裏的薑穗卻像是發瘋了一樣,突然從沙發上滾了下來,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往地上一砸——


    玻璃四濺,擦在了裴止的臉上。


    鮮血很快浮起,印在了裴止的臉上,他表情很淡,煙灰隨著動靜掉了一截下來。燙在了他手背上。


    盡管狼狽成這樣,裴止卻依舊好看。


    是那種看了會上癮的好看,臉頰那一條血絲,並未給他造成什麽影響,反而更顯病態,跟裴止過於白的膚色,撞成了一副油畫。


    薑穗也受傷了,不過是手,捏著碎玻璃時,滴了幾滴血下來,還染在了玻璃上。


    裴止沒瞧她。


    隻是定定的看著那滴落的血跡。


    薑穗的手驟然一鬆,她慌不擇路的站了起來,連領口的扣子都沒係上,就直接打開包廂的門,跑了出去。


    江氏的酒店一向‘人性化’,就算薑穗衣冠不整,裸著出來,都不會有服務生側目。


    他們都看慣了,所以薑穗跑得很順利。


    可裴止並未起身去追。


    他跪在沙發上,腿叉的很開,衣服緊繃在身上,臉上的血液順著往下巴流,三條血痕,最終匯成了一條。


    他突然扯唇,笑了下,眼底閃著微光。


    然後伸出手,將地上的玻璃片撿了起來,上麵有她的血,緊接著,裴止用指腹將血液擦了下來。


    最後輕輕貼在了下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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